第三章 不如禽獸

張嵐，20歲，處男（也許還是……），居住在荒無人煙的垃圾處理廠，無權無勢，直到昨天才剛剛通過霸王集團區域經理的終極面試，命運應該從今天開始改變。

不過眼前的變化，來得太快點了吧？

張嵐完全不記得關於喝醉后自己回來的事情了，更不記得吃飯喝酒時有這麼一位妹子在場。她看上去……真的好美→_→（臉紅）。通體雪白的肌膚沒有一絲的瑕疵，皮膚與肌肉緊緻，線條優美的如同油畫大師用畫筆勾勒出的輪廓。雖然事業線和臀都是嬌小可愛版本，不過正好是張嵐喜歡的類型。

不好！盯著看太久，張嵐的鼻血都流出來了？應該是昨天宿醉的副作用吧？絕對和眼前的果體還有自己那支起的小帳篷沒有關係！絕對！

該怎麼辦？需要給錢嗎？如果她報警怎麼辦？如果她要嫁給自己怎麼辦？如果得病了怎麼辦？該不該趁熱再來一次？

張嵐腦海里一秒鐘閃過上百個問題和答案，然後一個個迅速否決，作為分析師專業出身的他，可以用電腦程序一樣的效率，在最複雜的問題中尋找出真正的答案。

他深呼吸環顧四周的一切，發現自己的短褲沒脫，小張嵐炯炯有神，說明昨晚應該沒有丟掉處男之身（該死→_→）。而房間里沒有任何女孩的衣物，說明她不會是和自己一起回來的，不然在這流氓橫行的第三聯邦市，她一定不可能活著走過任何一個小衚衕。

陽光？陽光照耀在呼呼沉睡女孩的銀色長發上，閃動著白銀一般耀眼的光芒……等等，自己家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天窗？

張嵐抬頭望去，自己用鑌鐵搭起來的天花板上多出了一個大窟窿，證明這女孩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難道是上帝看自己太寂寞了，派個天使來慰藉自己寂寞的身心？既然如此就不該辜負上帝他老人家的一番好意，趁熱……

呸！呸！呸！張嵐怎麼會是這樣的卑鄙小人，明明眼前的妹子神志不……

張嵐腦海里的話還沒說完，只見那眯著眼睛打呼嚕的妹子可能因為冷，兩條青蔥玉手不由摟住了張嵐的腰，將臉緊緊埋在了張嵐的大腿旁。

「靠！」張嵐屬於理智的戰艦就要被本能的炮火擊沉啦！

這種時候，男人該做的永遠只有一件事情吧！張嵐豁出去了！他連忙拉過被單給妹子蓋好，並且打開了房間里的暖氣。

「我他嗎真是不如禽獸……」被妹子摟著的張嵐如果不是怕疼，真想給自己來上666個大嘴巴子。

正是在這時，女孩哼哼唧唧的睜開了朦朧大眼，緩緩坐立起來，被單順著她絲滑的脊背滾落下來，那一雙湛藍的大眸子就像寶石一樣閃閃發光。

張嵐萌得心都快融化了，在這個給黑雲籠罩的世界里，哪還有如此純潔乾淨的眼睛？

「你……你好，我叫張嵐，你好像掉到我家來了。」張嵐還從來沒有在被窩裡向妹子自我介紹過，有些尷尬。

「嗚？」女孩似乎不會說話，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盯著張嵐看，甚至主動伸手摸起了張嵐的臉。

這是要開始了嗎？想想好刺激，女孩好主動！只不過那技術……

「美女……你這是幹嘛？」

張嵐也搞不懂眼前的妹子到底想作甚，竟然把他的腦袋翻來覆去的看，一下撥眼皮，一下撬嘴巴，張嵐雖然沒有啪過，但用腳趾甲想也明白沒有這種前戲吧？

「嗚！」當女孩的手觸碰到張嵐胸口的時候，眼前突然一亮，緊緊的撲了上去，側耳傾聽起了張嵐的心跳。

噗通噗通，那因女孩加速的心跳澎湃且有力，女孩聽著那聲音近乎要迷醉的再次睡去。

「我說美女，你這樣我真的有些快把持不住了。」張嵐實在是受不了女孩身上那迷人的味道了，緊張的一把推開女孩，翻找出了自己僅有的幾件襯衣和西褲遞給了女孩。

「嗚？？」女孩似乎根本不知道這薄布料是用來幹什麼的？拉了拉袖口往腦袋上套，可就是套不進去。

「我真是敗給你了。」張嵐嘆息的上前，又當爹又當媽的給女孩穿好了衣服和褲子，只有160公分的萌妹子，穿張嵐的衣服大得有些不倫不類。

「聽好了，你能聽懂我說的意思嗎？」張嵐抓住了女孩的肩膀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嗚。」女孩微笑道。

「名字？NAME?你會說什麼語言？嗚算什麼？」張嵐要崩潰了。

「嗚嗚！」女孩笑得更加燦爛了。

「好嘛，再聊一會兒，估計你都要開火車了。看來你一定是墜落的時候撞壞了腦子，我還是先送你去治安局吧。」張嵐嘆息的也給自己換好了衣服，帶著「舞雪」就這樣出門了。

每一個人都該擁有一個名字，身旁的妹子也不例外，這是將人和畜生區別開來的重要標誌，雖然在這黑雲時代，許多人活得不如畜生……

張嵐稱呼女孩為「舞雪」，因為她老是嗚嗚嗚的說話，肌膚又猶如雪花一樣白。

在這看不到太陽的世界里，她的笑容就像太陽，在那路燈下閃閃發光。她對什麼都特別好奇，不管街頭的垃圾桶，還是垃圾桶旁的醉漢，都能讓她圍上去打量很久。

如果這些東西還可以用好奇心來形容，但試圖去觸碰長滿綠色膿包的流浪狗，就屬於作死了。

「嘿！嘿！嘿！不能摸它的！走！快走！汪汪！」張嵐一把拉回了舞雪的手，順帶嚇跑了那噁心的狗。

「嗚？」舞雪疑惑的看著張嵐。

「不要碰！永遠不要去碰街頭的流浪動物，它們什麼都吃，有時候吃剩飯，有時候也吃病死的人，最可怕的是，他們會吃一些廢棄的核廢料，它們已經變異了，有核輻射，絕對不能碰，會死的！」張嵐就像教育小孩一樣。

「嗚！」舞雪笑著那麼燦爛。

「你真聽懂了嗎？」張嵐皺眉懷疑。

「嗚嗚嗚！」舞雪點了點頭。

「好孩子，走吧。」張嵐牽著舞雪的手想繼續往前，但舞雪卻站定不走了。

「怎麼了？」張嵐不解道。

「嗚，嗚嗚，嗚嗚嗚！」舞雪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路邊的一家炸醬麵館。

「你餓了？」張嵐算是第一次準確明白了舞雪的意思。

炸醬麵館，這是這個時代和這個城市中，隨處可見和最廉價的食物，麵條由轉基因再生稻米研磨製成，和貴族們吃的純正原生態食物比起來，那口感就跟吃塑料有的一比。

而這種小店所用的炸醬，多數肉渣子也是不知道哪來的，肥膩帶著餿味，必須放大量的醬油才能壓制，所以鹹得要命。

只有生活在這城市中最底層的人，還有張嵐才會經常來吃，可舞雪卻吃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