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來客?
雖然吃了不少的酒,但西門慶並未曾真醉,教訓了牛三,回到家中,叫人好生安頓了醉酒的薛永,這才回去休息。
夜色漸漸深了,院里除了幾聲蟲鳴,再未有旁的聲響,西門慶想著今日的事情。躺在榻上,卻無半點的睡意,索性坐起身來,披了件短衫,出了屋子。
天色銀月嬌嬌,地上薄紗密布。偶有涼風打來,院中花枝搖曳。
按照自己現在所得知的,明年就是就是政和元年,距離北宋烽煙四起又近了一年,距離女真鐵蹄南下又近了一日。
自己所在的SD路,均在兩次****之中,若不做些準備,家中老小恐無一能活。該如何應對這不遠將來的劫難呢?
「想自己來這大宋朝也有月旬,昏昏碌碌一事無成不說,銀子到花了不少,不似別的同行,好的讀書奔個進士前程,差一點的造酒,製糖,做玻璃,富甲一方,最次的也要弄個黑火藥,開個科技樹,可偏偏自己對特娘的這些東西知之甚少,學的物理化學,早就忘到爪哇國去了。
」今次碰上個病大蟲薛勇,自己又送銀子又請酒,外帶牛三那廝幫忙增加好感度,為了什麼,為的不就是有個好名聲,從而結交豪傑,好漢,為不久將來的大變做自保準備。」
若是自己好好與薛永結交,不愁他日後不為自家效力,或許日後的其他梁山好漢也能有個善緣,現在自己雖然還沒有招攬好漢的實力與名聲,可只要自己慢慢謀划,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傳出專愛結交江湖好漢的名聲。
可笑自己初來此地時還有些意興闌珊,鬱鬱不樂,想要早早就往別處去避禍。
這江南日後有方臘之禍,淮西有王慶之亂,現時家中雖然有些財貨,可能得花銷幾時,到了他處,不說山寨強人,只言這世道沒了親友故舊幫襯,難活期中。
自古萬丈高樓平地起,任誰也不是一撮而就,遠不說漢高祖未發跡之前不過是個破落的亭長,后能成就大業,不過善於用人,百折不撓而已,後來的劉備白身起家,顛沛流離數十年,然始終有備最終借羽而飛,成就一番霸業,近者本朝的及時雨宋江,雖然後世對他多有詬病,可也算的江湖的豪傑之一,仗義疏財,救人所急,可那也不是一日就得了偌大的名聲。」
「只要自己努力,憑藉自己所掌握的歷史,多結交好漢,誰能說自己做不下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來?」西門慶暗暗定下心思,想出幾種成事的方法。
「走科舉的路子自己是不成了,雖然還記得幾首後世的詩詞,可那並沒有甚麼卵用,科舉又不單單隻是詩詞一項,況且自己也不是讀書做官的料,前世早已驗證o(╯□╰)o入朝做官,不說時間是否允許,只聞十年寒窗苦,一日作的進士郎,踏入官場,可又能如何呢?此時的北宋官場,奸臣當道,派別橫行。
你若沒個後台寸步難行,朝中大臣每個都不是好相與的,投靠蔡京,先得有萬貫家財,還得耐得住他三起三落,投靠其他人,終日與人廝鬥,哪裡有機會聚力挽天傾。若是學那王黼、朱勔,幸臣起家,金人來時,難有作為,恐還要葬送了性命。
天朝太祖教導我們,不要怕,要敢於造反,槍杆子裡面出政權,古今如是。如今只能走宋江的路子,糾集一夥悍匪,殺人放火受招安,練出一支精兵,在即將到來的的亂世,拼個富貴出來。到時候是賢臣良相,還是篡權稱王,誰又能說的准.
如今自己想要取得好大的名聲,成就一番事業,少不得要細細謀划。
家裡雖然有些浮財,可並不甚多,只養幾個閑漢還好,若似小旋風柴進和宋江那廝一般奢遮,沒幾日就樹倒猢猻散,而且家中的老父母尚在,財務用度,並不由自己做主,故此首先的要務,就要開闢一條財路出來。這才能細水長流。至於那潑皮牛三,西門慶從來不曾放在眼中。
若要是有了財貨,接下來那就是要得人得名,要立起個仁義的名號,學那劉邦劉備,禮賢下士,收取人心,不能似小旋風柴進一般,送出的財貨不少,接納安頓的江湖好漢也不少,可偏偏無有一個心腹之人,落難之時,只能由梁山之人前去救助。
既然要得名,那就的有個安穩的營生,或者取得個差遣,做的一方的豪強,若有綠林好漢來頭能庇護的住,最不濟也能幫襯脫罪一二,這般才能聲名遠播。
最後,還要去些武藝槍棒,綠林好漢可不是甚麼良善人,沒些拳腳手段防身,倒要叫人小看。
現今落在YG縣成了西門慶,那就要在YG縣弄出好大事業,好大的名望出來,要不然哪個知道你是條真龍。
昨夜吃了酒,睡的又遲了些,可西門慶卻並沒有貪睡,早早的起來,在院中耍了一趟棍法,直到身上出了熱汗,這才停了。
站在一旁的春梅見他耍完,這才跑了過來,手中拿著淡綠色的汗巾,要幫他擦拭額頭上的一層汗漬,小丫頭身材只在西門慶的胸口間,非得踮起腳兒才行。
可她穿的錦服樣式寬大些,只一抬起手來,那袖口便退到了肘子的後面,露出半截瑩潤如玉的皓腕在西門慶的眼前輕輕的晃著,用鼻子輕輕的一嗅,淡淡的女子幽香便充斥在心間,
西門慶心中一動,雙臂環起,搭在她的腰間,在小丫頭的可愛的驚呼中,輕輕的將她攏在懷中,去感受那酥軟溫香的身子,雖然是穿著衣衫,可那只是幾層薄薄的綢緞罷了。
感受著纖柔綿軟的嬌軀在懷中扭動,嬌媚的小臉由驚轉嗔,西門慶不等小丫頭反應,西門慶哈哈一笑,雙手往上,將小丫頭紮好的鬢角,弄個凌亂.
春梅哪想著西門慶這時候佔便宜,心中一陣懊惱,唯恐被別人瞧見了,平日里自己在家中也是威風厲害的緊,可不想被別人嚼舌根,雖然她心中清楚,自己遲早是西門慶的人.
捏起粉拳,抬起秀氣的小腿兒,在院子不斷的追打西門慶,兩人笑鬧了一陣,最終還是西門慶雙手討饒,許下一系列的不平等條約之後,方才停了這場紛爭.
西門慶道:「春梅,等下先不要忙著去準備吃食,隨我去瞧瞧薛大哥醒了沒。」
春梅一面打理著自己的髮髻一面沒好氣的說道:「且睡著呢,昨日也不知道你倆吃了多少酒水,聽服侍他的人說,鬧騰了一宿呢。」
昨日薛永吃酒不少,想來是醉的厲害,西門慶吩咐道:「既然還睡著,那就不要打擾,叫他好生休息,吩咐下面的人,備好醒酒湯,千萬不要怠慢了。」
春梅點頭應了,兩人正說著話,猛地聽見外面的藥鋪一陣吵擾,西門慶心道:「莫非是牛三那廝又打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