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姚總
姑姑不是省油的燈,甩手就是一記耳光扇過去,揪住陳晨的頭髮:「誰家的野丫頭,敢來我這撒野的?」
程晨拿起茶几上的煙灰缸,反手就準備朝著姑姑敲。
姑姑手肘一拐,打在她的肩膀上。
程晨吃痛的丟了煙灰缸,嘴裡大罵著:「老騷貨,我爸就是玩玩你而已,你他媽的還真以為自己是個角色兒了啊?我告訴你,像是這樣被睡完就仍的女人,我爸身邊多了去了!」
按照之前姑姑的性格,大概會把程晨打得個落花流水,然而程晨說完她就放了手:「你是程晨?」
程晨費勁的從茶几上翻身起來,才看到站在姑姑身後的我。
陰陽怪氣的哎喲了聲,說:「果然這一家子都沒個好貨色的,老騷貨教出來的小賤貨,湊一堆兒去了啊!」
在沒有其他人的包間里,程晨完全不再是那個,在我身邊唯唯諾諾的助教。
也不再是那個在朱旭面前,裝著柔弱的白蓮花。
姑姑轉頭問我們是不是認識?
「當然認識啊。」
我連忙打斷陳晨:「程晨你說吧,冒充你爸的名義,把我姑姑約來這兒,是想要幹什麼?」
才從姑姑手下逃出來的程晨,此刻像是吃定了,我們不敢拿她怎麼辦的樣子,說:「我就是來提醒下,你這個老不正經的姑姑,別打我爹的歪主意!趁早離開他,對你對我對她,都好!」
「程晨。」姑姑走到程晨身邊,一副慈祥的家長摸樣,說:「我想你應該會體諒到,你爸爸這輩子為了你,受過多少孤獨和寂寞吧?你不能接受我理解,畢竟你不懂你爸爸,他這輩子最想要的是什麼。」
「你算什麼東西啊,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程晨聽得不耐煩,順手抓了瓶紅酒直接敲碎。
頓時,瓶里的液體流了一地......
陳晨用碎掉那茬,對準姑姑的臉:「老賤人,以後離陳厲康遠點,否則,我連帶著她一起,給你們顏色瞧!」
姑姑臉色一變,拿出手機。
「你還敢通知他?」陳晨激動揮手。
眼看碎酒瓶就要扎到姑姑的臉,我上前抱住程晨往後拉。
她在我懷裡扭著轉身,冒失地朝我身上刺過來。
「夕顏小心!」
姑姑話音剛落,酒瓶的尖端就扎進我手臂,陳晨推著我,一步步朝門口走。
逼到門口,門開了。
一個中年男人沖了進來,拽住陳晨:「陳晨,你瘋了!你在幹什麼?」
程晨把酒瓶從我手臂取下來,在中年男人面前,揮舞咆哮著吼:「程厲康我警告你,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絕種了,你也不能再和這女的有任何關係!否則,我今晚就弄死她,還有你!」
程厲康捏著程晨的手,滿臉怒氣。
程晨較著勁兒,一腳踢過去,剛好踢中程厲康的襠部。
程厲康一臉痛苦地鬆開,程晨立即拿著玻璃瓶朝姑姑衝過去,猛地砸在了姑姑腦袋上。
姑姑當即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程厲康狠狠地給了程晨一耳光,罵了句孽障后,忙地抱起姑姑朝外面飛奔。
我跟著追著出去,卻被程晨抓住剛才被刺破的手臂,往包間里拖著,說:「我們的事兒,還沒完!」
頓時,我吃痛得蹲下去,捂住傷口靠在門口。
陳晨反手關了門,站在我面前居高林下地說:「這才一道口子,比起旭哥那一塊肉......」
「陳晨你太無恥了!」我忍無可忍,抬頭狠狠地盯著她:「朱旭那種垃圾你要,只要你開口我不會有二話,可是你們設計那麼多局,潑那麼多髒水在我身上,有什麼意思?」
「當然有意思啦。」陳晨冷笑著抬腿,踩在我捂住傷口的肩膀上,說:「於私,是你偷人在先,旭哥要和你分手你纏著不放,還用房子誘惑他媽媽,讓他媽媽改口說是誤會,知道我和旭哥好上以後,還害死我們的孩子!」
說著陳晨用力往下踩著,繼續道:「於公,你占著正式的編製,竟然用針去扎兩歲的孩子!嘖嘖,你怎麼下得去手?」
「你——」
陳晨越來越用力,傷口被撕裂得越來越大,鮮血順著我的指縫,往外流個不停。
「任夕顏,如果你能讓那個賤人離開陳厲康,蟲蟲的事我還能在園長那,再幫你求求情......」
話沒有說完,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
「就這個包間。」
「請裡面的人請開下門,我們找點東西。」
我剛想要呼救,陳晨臉色一沉,抬腿就往洗手間跑。
門被打開,外面湧進來烏壓壓一群穿著西服的人,根本沒人管我,徑直走到包間里,開始四處翻找。
「姚總,您落的是什麼東西啊?」
「是這個嗎姚總?」
眾人手忙腳亂的在包間里翻,連我和姑姑的包包都沒有放過。
我連忙阻止:「誰啊你們,別動我的包!」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才落在了我身上,盯著我血流不止的手臂。
「啊——碎了!」
隨著女高音的尖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我身旁那碎掉的酒瓶,和流出來的一地液體。
跟著,一個身穿黑西服的女人,走到我面前,上下掃視地打量了我一番,指著地上:「你打碎的?」
「不是我......」
「你知道這酒多少錢一瓶嗎?」女人扶了扶臉上的黑框眼鏡。
「sa
e!」低沉而又有力的男聲,叫停了住說話的女人。
跟著我被一雙大手抓住,猛地往包間外面一拉,跌撞著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我的血跡染到了他淺灰色襯衣上,耳邊傳來男人壓制的怒聲:「為什麼,打碎我的酒!」
「先生,你的衣服......」我一邊說一邊抬頭,當我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驚得提高聲音:「是你!」
男人低頭看到身上血跡,才發現我受傷嚴重的手臂:「送醫院!」
而他淡漠的臉上,顯示著他已經,不記得我是誰了。
那個叫su
e的女人送我到醫院,我謝過她準備獨自去包紮,她卻追著上來說姚總還讓她帶我回去。
「姚總?」
「你打碎了他最珍貴的拉菲。」
我沒見過,但我也知道那是很貴的酒,可能我把房子賣了也賠不起。
戰戰兢兢地去包紮好傷口,走出醫院門口我忍不住求饒:「su
e小姐,那瓶酒不是我打碎的,你看我這手臂上醫生也說過,是被酒瓶傷的。我總不至於,自己把酒打碎讓手臂上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