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六月晚宴
六月中,徐家那棟精裝修的別墅後面的一池荷花開了大半,映日的荷花,如同被朱紅渲染一般!碧綠的荷葉,滾圓的露珠在荷葉上滾動,晶瑩剔透。
一大早晨練的左蕭蕭,獨自站在池邊看荷葉隨風搖擺婀娜多姿的搖曳,想著心事。
都說六月里荷花別樣紅!荷花一年四季風韻迥異,春的凝翠、夏的嬌艷、秋的厚重、冬的凄美。日夜與四季交替,一歲一枯榮的只是荷的枝葉,永遠不死的是荷的精神。
左蕭蕭對於徐文浩與徐文瀚在上周的家族會議開始,契而不舍的鬧不愉快的爭奪戰,十分的佩服!
後來徐文瀚在草坪上對她說的那些軟話,她是不可能告訴其他人的,有時候她會覺得徐文瀚其實也蠻可憐的,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強行的想要霸著她的意志,可左蕭蕭畢竟是個人,又不是木偶,隨意擺弄?
她就和他說:今天你說的話,我就當沒聽過!所以你不要對我抱任何希望,你有結婚證在,有囡囡在又怎樣?我會帶著佐佐離開徐家,離開這裡!如果你只想要囡囡的話,我不和你搶,但是你得對她好!如果你做了對她不利的事情,我也是會和你拚命的!
徐文瀚一顆驛動了許久的心給她這盆不冷不熱的水,澆的有點感動了。看她決絕如此,徐文瀚失落的想,她說不和他搶孩子,是不喜歡這個孩子的生父是自己的緣故?
抱著囡囡,徐文瀚莫名的轉身倉惶逃離,左蕭蕭側目看去,他的背影竟有些滄桑的頹廢,她搖了搖頭,心道:他也是一個家族的受害者。她看不見徐文瀚紅著眼,往回走,眼淚蓄在眼眶中,徐三公子第一次傷心到落淚了。
荷葉田田,碧綠襯著深淺的粉色珠圓玉潤。佐佐去了學校,左蕭蕭本打算叫他住校一段時間,自己去辦養父母合葬並給左忠移墓碑的事,偏偏徐文浩說要兩周后。
兩周后的一天送完佐佐上學,徐文浩說帶她去y市看找好的公墓。左蕭蕭欣然前往,一切安排都無可挑剔,符合她心中的意願,既不過於奢華也不寒酸,低調而平實。
公墓前,徐文浩用實際行動堵住了她要逃走的心,他側身偏頭問她:「蕭,你滿意么?」的時候。
左蕭蕭只抱赧地點點頭:「謝謝你!文浩~」
「你,現在可以放心的呆在我身邊了嗎?」徐文浩捉住她的雙肩,與她對視,他溫潤如玉般的笑顏,聲音里都帶著蠱惑。
左蕭蕭心猛地被什麼撞擊著,只得移了眼低了頭道:「我,」
徐文浩雙手移到她的后腰處,交握住雙手,不讓她逃走。像一個要糖果的孩子一般側了頭,彎著頭顱湊在她耳邊喃喃道:「我不急著要答案,可是你總要讓我明白我還有沒有機會?你好歹要給我點表示嘛?」
左蕭蕭臉紅了,她忽然覺得徐文浩變得很像一個人,他的言行似乎越來越像他了?可是肖劍晨為什麼要躲起來不見自己?
趁著徐文浩上班的時候,她去肖家幾趟都未果,電話從來都是忙音,她想肖劍晨是不是已經把她拉進了黑名單?所有的聯繫方式都陷入了黑暗,她不敢和其他人說,所有的人都認為她是個不識好歹的女人,有了徐文浩的愛,還想著別的男人,真是賤的出彩了!這是某個黑粉的原話。
可是她只想知道原因!難道喜歡一個人或者被突然棄之,都可以不說清楚,不告而別的嗎?或許是怕自己粘著他不放罷,也許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天運氣真不濟,回來的路上遇見趙天萊和糾纏他的周家小姐。打了個招呼又惹了一身騷,趙天萊為了擺脫那女子,說左蕭蕭是他的心上人,那女子走的時候就指著左蕭蕭鼻子大罵:騷狐狸!
再接著趙天萊非要請她吃飯,左蕭蕭不肯,被他攔著急了就和他說自己是徐家的人了,請他忘記!趙天萊失望地問她:「以後還能做朋友嗎?」
左蕭蕭不忍拒絕,但又不可以給他念想,只得違心地說自已以前都是利用他,現在和徐文浩在一起很好,已經不用他費心了!
趙天萊很受打擊,揚起來的手在她燦爛的笑顏中,終究變成罵她,話很難聽,但是她笑著接受了,轉身離去不敢回頭,聽見趙天萊在身後哭笑著罵:「賤人!你利用我,為什麼不早說?」
左蕭蕭恍恍惚惚的思緒,眼神茫然飄忽不定,聽著徐文浩說第一次見面的情景:「...你知道我當時怎麼想?我想,這個女生有意思,好多小動作,你們當時叫我『徐色狼』對不?我就猜,一定是老三在外面惹事,那時候就有想保護你的想法.....後來機緣巧合好多次都險險的碰上了我...」
「嗯,如果沒碰上你,可能我已經被你這個好弟弟欺負的剩骨頭渣子了!」左蕭蕭補一刀。
「蕭兒!抬頭好不好?看著我,我丑嗎?」徐文浩委屈地說。
左蕭蕭頭皮一麻,身子抖了一下,徐文浩攏住她的後背壓向自己懷裡關切道:「你冷嗎,穿太少了!」
「不是!我不冷,我是被你說的話凍住了!」
「我是冰塊嗎?能把你凍起來也行啊!這樣你就不用亂跑出禁區了!」
「......」左蕭蕭無語的緊,徐文浩將她攬在懷裡,她扭了扭想要掙開。
「明晚,和我一起出席慈善宴會!你別說不!因為沒得選吶,佐佐也去!」徐文浩丟了一個定時炸、彈!
左蕭蕭不再扭動身體,驚詫的抬頭責問:「徐文浩,你想要幹什麼?」
徐文浩眼裡是寵溺,彎了彎唇笑著道:「你說呢?這種場合晨晨會去!」左蕭蕭驚喜的眼中有了水霧,肖劍晨會出現,徐文浩怎麼知道自己去找過他?
「你!監視我?」左蕭蕭悶悶不樂道。
「沒有,只是會有人告訴我,你的位置而已!我不會在你沒同意時,派人監視你,要派也是去保護你的。」徐文浩狡猾的回應。
「你不怕我逃跑或者丟了?」左蕭蕭試探的問道。
「不會!你丟不掉的。」
「為什麼?」
「因為,我在你心裡安了監控!」左蕭蕭被他的這一句情話說的不知如何回應,乾脆閉了嘴巴。
第二日下午就開始準備慈善晚宴的行頭,左蕭蕭倒是沒太在意,主要是凌佐同學興奮不已,對徐文浩找來的造型師親熱得不得了。頭一次參加這種大型的宴會,凌佐的心情左蕭蕭是可以體會的。
百無寂寥的左蕭蕭在想商業慈善晚會上,真的會碰見肖劍晨?徐文浩不會騙著她去吧?
傍晚五點半的樣子,徐文浩親自來接她和佐佐。左蕭蕭沒有多問一句坐上了他指定的車後座,她怕說多了他又找話揶揄自己。
姜源開的車,凌佐迫不及待跳上副駕,徐文浩和左蕭蕭坐在後排座位上。凌佐同學笑嘻嘻的向姜源炫耀自己的新禮服,一邊從後視鏡里看過去。
徐文浩朝著後視鏡處微微一笑,眨了眨眼,凌佐也眨眨眼又用眼神說快點加油!
徐文浩轉了轉眼珠,偏頭微靠過來,極小的聲音鑽入左蕭蕭的耳中:「今天的你太美了!驚艷了我的合金眼和下巴。」前一句很正經,后一句又調侃油滑,這是凌佐教他的。
左蕭蕭瞪了一眼,嗔怒:「你剛吃過什嚒?」
「昂?吃過一顆糖吧!」徐文浩立刻反應過來,靠回自己的位置,嘴角咧得更大一些,滿足的眯起鳳眸,用餘光欣賞她今天的美。
禮服是一套淡紫色的修身長裙,低胸斜肩帶,輕薄的布料緊緊裹住上身的豐滿,腰節處一條鑲了銀色亮片的帶子,將細腰與長裙的大擺分離,更顯腰的纖細。
斜肩處拖出一個長度的披肩,溫柔的覆在左肩頭和左臂上,遮擋了肩上的那一小塊被咬后留下的印記。不得不說徐文浩的細心,他叫人將本來在右邊的肩帶改成了左邊。
除了腰部的亮點,裙子就沒有其他裝飾了。左蕭蕭脖子上戴著那條原本的粉鑽鏈子,只在圓潤的耳垂上加了同款的五瓣梅花碎鑽耳釘;手指乾淨細長如蔥,沒有戴戒指;五官被化妝師描繪的更加精緻,皮膚細到看不見毛孔;星月長眉微微上挑,含煙的霧蒙蒙低垂眸子,直挺的鼻如蔥,櫻唇含著羞澀的笑。
如此醉人的容顏,低眉垂眼的溫柔已不似三年前那副不在意又有股倔強的傲嬌模樣。她變了,變溫和了,變得會藏心事,會隱忍!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徐文浩輕嘆口氣。
腰部那麼多亮片該是很擱手吧,若是有哪個不長眼的請她跳舞,就有得受了,想出這個法子也是迫不得已,自己答應過不強行干涉她的行動,但又不能給除他以外的異性佔了便宜,摟腰?哼,休想!
被腹黑的徐文浩算計了還不自知的某人,正在發愁遇見肖劍晨該怎麼問清楚。輕蹙起的眉頭,看在徐文浩眼裡帶著一抹心疼,小姐模樣丫鬟命,非要自己折騰!該拿你怎麼辦?30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