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6.第1896章 女冠 52 四千字
第1896章女冠52四千字
「劍氣是什麼東西?本官怎麼從未聽說過。」王大人有點疑惑的問白雙雙。
白雙雙解釋道:「劍氣是寶劍被人長期孕養,產生靈氣后才會有的東西,劍氣可以殺人於無形,而產生了劍氣的寶劍,就有了可能開啟靈智進而成妖的資質。
劍氣也不是隨便一把劍就能有的,能夠蘊養出靈氣的劍基本上只有兩種寶劍。
一種是跟隨名將征戰沙場,殺戮過無數人的劍,還有一中就是玄門中人使用的,長期用來斬妖除魔的劍。
只有這樣的劍才可能會擁有劍氣,而且只有名將和法力高深的玄門中人,才能蘊養出擁有劍氣的劍。
這次殺人的劍,應該是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的佩劍,劍氣中蘊含煞氣與陰氣,卻無妖鬼氣息,肯定不是玄門中人的佩劍。
大人可知道這京城附近可有什麼知名的將軍墓?不要是那種有人看守的。
要是那種已經沒落的,能夠被盜墓的人進入的墓,或者說傳說中有的將軍墓,但是具體位置已經不明確的。」
王大人想了想道:「這京城周圍的將軍墓倒是不少,不過據我所知大多都有守墓人看守著,不可能有人能進去盜墓。
要說能被盜墓賊進入,具體位置還不明確的,倒是有一個,就是前朝的輔國將軍的墓。
據說這位輔國將軍戰功赫赫,為前朝征戰邊關,從無敗績,最後卻因為功高震主而被皇帝以叛國罪下令賜死。
輔國將軍死後,皇帝下令暴屍示眾,還是輔國將軍的忠心下屬把他的屍體偷走了,之後輔國將軍的下屬和他的屍體都不見了。
有傳言說輔國將軍被下屬葬在了京城外面,而且輔國將軍死後,他從不離身的佩劍也跟著消失了,有人說是被他的下屬偷走,給輔國將軍陪葬了。
如果說是輔國將軍的佩劍,的確陪著輔國將軍征戰沙場,殺過無數人,據說這劍煞氣很重,而且被輔國將軍養出了靈性,除了輔國將軍,誰都用不了。」
白雙雙點了點頭:「如此凶煞的劍氣,不是名將養不出來,八九不離十應該就是這個輔國將軍的佩劍了,也不知道這劍是如何重見天日的。
寶劍只知殺戮,放在心智堅定之人的手上,就是保家衛國的利器,比如輔國將軍,但如今這把劍很顯然落在了一個心思不正的人手上,變成了濫殺無辜的兇器。」
王大人皺著眉有些可惜道:「如果真是如此,當真是玷污了這把保家衛國的好劍!」
白雙雙很贊成王大人的話:「所以要儘快想辦法把這把劍給找出來,繼續被心性險惡之人拿在手中,不知道會惹出多少禍患來。」
王大人:「這事有什麼能用到本官的地方,你儘管說,本官全力配合。」
白雙雙想了想道:「這樣吧,大人派人去各大當鋪看看近期有沒有當鋪收過古劍,或者說有人帶著古劍來過當鋪,至於其他的,我來查。」
白雙雙臨走前手指虛空畫符,把五個受害人身上的陰氣都消除了,若是不消除,就這麼放著容易屍變成殭屍。
王大人去查當鋪,白雙雙也沒閑著,她把五個死者的靈魂都招了過來,也許是因為死的太突然,這五個人的靈魂並沒有什麼不甘的,懵懂著就入了地府。
此刻被白雙雙從地府里召喚出來,還是一臉茫然,對於白雙雙的詢問,五個靈魂仔細想了想,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可能是誰殺的他們。
白雙雙什麼也沒問出來,只能送走這五個死的不明不白的糊塗鬼,繼續讓王一龍帶人去京城探查消息。
白雙雙給王一龍下的命令就是讓他主要去查找五個死者死亡的時候,有沒有每一次都出現在現場的人,距離範圍至少一百米內的人都要查。
王一龍查探消息的確是非常的有一手,一晚上就把白雙雙要找的消息給查找出來了,這主要得益於王一龍找了非常多的當地鬼詢問,當然代價是十來顆陰氣凝珠。
王一龍給了白雙雙一張白紙,上面畫著個栩栩如生的男人,面容有點猥瑣,身形也不高,看著乾巴瘦小的。
「我問了很多鬼,確定這個人在每個死者死亡的時候都在現場,除了他,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在所有死者死亡現場都在的。
最重要的是,我聽那些看到過這個男人的鬼說,這個男人一直帶著一把劍,這把劍看著破破爛爛,但是煞氣十分足,他們這些鬼都不敢靠近。」
白雙雙放下手中的畫像:「看來這次出現的人,應該就是這次殺人事件的主使者了,查出他的地址了嗎,得趕緊找到他。
這個人的殺人動機很奇怪,似乎是胡亂殺人,又或者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殺了人,如果不趕緊找到他抓起來,說不定還會死多少人。」
王一龍:「大人放心,我已經查好這個人的地址了,他叫趙山平,住在京郊的一個廢棄寺廟裡面,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平日里給人打短工過活。」
白雙雙和王一龍正準備出門,王大人就找上門來了,進門第一句話就是:「白大師,那個拿古劍的人找到了。」
「叫趙山平是嗎。」白雙雙介面。
王大人一愣:「大師你已經知道了?」
白雙雙點了點頭:「這個人拿著劍去當鋪了?」
王大人點頭:「沒錯,這個叫趙山平的不止去過一家當鋪,要當的就是一把古劍,而且是要求死當。
不過這把古劍實在是太破了,銹跡斑斑的樣子,根本就不值錢,當鋪不肯收,這個趙山平就很生氣的帶著那把古劍走了,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但是第一次死者死亡的時間點,就在當鋪都拒絕趙山平典當古劍之後不久,所以這個趙山平,很大可能就是這個殺人者。」
白雙雙點了點頭:「我正準備去見這個趙山平,大人也要一起去見識一下嗎?」
王大人想了想,這個趙山平有點危險,他身上有那個古劍,說不定一抓他就大開殺戒了,不過有白雙雙在,自己應該沒事。
這樣想著,王大人就點頭道:「也好,本官就去見識一下。」
這個見識一下,真的就只是見識了一下,白雙雙帶著柴成益,王大人帶著手下的一堆人,一起氣勢洶洶的直奔趙山平居住的破廟。
然後到了地方,那趙山平正抱著一把破劍睡覺,都沒反應過來,就被白雙雙一張符咒搞定,那把完全看不出神奇之處的破劍就到了白雙雙的手裡。
王大人看了看被符咒化成的繩索困成毛毛蟲,一臉懵圈的趙山平,又看了看他都沒看清怎麼樣就到了白雙雙手裡的劍,眨了眨眼,就這!就這就結束了!
王大人主要看了看白雙雙手裡的劍,這劍的外表真是一言難盡,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一把爛的都快要斷了的劍,哪裡看得出是一把好劍的樣子啊。
「那個,白大師啊,咱們是不是找錯人了,這劍看著不像是有劍氣,能殺人的樣子啊?」王大人都懷疑這劍別說殺人了,殺個紙人都能折了。
王大人深切理解了那些當鋪為什麼不收這把古劍了,畢竟當鋪不是收破爛的,著玩意收了還得費勁扔,太垃圾了。
白雙雙沒有回答,而是抬手在劍柄上點了點,然後王大人就震驚至極的發現,這把破的好像隨時會斷掉的破劍他變了。
就在他的眼前,從被白雙雙點到的劍柄一路蔓延到劍尖的位置,整把劍完全變了個模樣,華麗的鑲嵌著寶石的劍鞘,光是這劍鞘就價值連城了。
更不要說劍柄頂端鑲嵌的更大個的紅寶石了,白雙雙拔出寶劍,劍刃寒光閃爍,帶著鋒銳的煞氣,就是王大人這個不懂劍的人也能一眼看出,這是一把好劍。
王大人指著白雙雙手中的寶劍,嘴巴都吃驚的要閉不上了,結結巴巴的道:「這,這是怎麼回事?這劍是怎麼回事?怎麼大變樣了?」
「寶物有靈,才會自晦,這把劍是一把征戰沙場的殺人劍,一旦進了當鋪,肯定會被人收藏起來,到時候被作為擺設,它不想被供起來當個觀賞物件,所以把自己變成了那副樣子。」
白雙雙把劍遞給王大人:「這個算是殺人的物證了,就交給王大人處置吧,另外提醒王大人一下,這把劍殺人是用心念的。
只需要心中有了殺意,對著要殺的人心念一動,這把劍就會感知到持有者的殺意,從而發出劍氣斬殺對方。
這個趙山平雖然是殺人者,但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些人竟然是他自己殺的。」
王大人抱緊了劍,表情認真:「白大師放心,我會親自保管這把劍,不會讓任何人觸碰到這把劍讓這把劍胡亂殺人的。」
白雙雙笑笑:「這裡後續就交給王大人了,我就不繼續打擾王大人了,告辭。」
「今天事忙,只能口頭上謝過白大師幫忙,等本官有時間了,一定登門拜謝白大師這一次的幫忙。」
白雙雙離開之後,一直跟在白雙雙身邊卻沒有出聲的柴成益有點疑惑的問白雙雙:「大人,您明明能封住那把劍的劍氣不讓它傷人的,為什麼不封了它呢?」
白雙雙笑了笑:「那把劍是自己離開了陪葬地的,它在找一個人,如果封了它的劍氣,它就再也找不到了。」
柴成益:「找人,一把劍能找什麼人,難不成是在找自己的主人,可它主人不是早就死了嗎。」
「確切的說是尋找自己主人的轉世,它快要找到了,契機就在王大人身上。」
這次的事情看似詭異,其實處理起來倒是意外的簡單,基本上沒有費白雙雙多少力氣就完結了。
三天後,王大人如約上門來感謝白雙雙,還帶來了案件的最後結果,那個趙山平果然如白雙雙所說,根本就不是故意殺人的。
趙山平這個人就是個社會底層小人物,他之所以對那幾個人起了殺心,其實非常的簡單,就是與這些人發生了點口角。
比如那個賣妻子去青樓的,就因為路上無意識踢了他一下,趙山平一時心中憤怒就想了那麼點念頭,沒想到對方就死了。
至於那把佩劍,據說皇帝看到一眼就喜歡上了,直接留作自己的佩劍,也不嫌棄這劍是陪葬品又殺人無數晦氣,還別說,這劍別人拿著都覺得渾身不舒服,到了皇帝手中卻非常溫順。
王大人和白雙雙吃過飯之後,告辭離開,結果正好碰到燕姝昳來找白雙雙,親耳聽到白雙雙喊燕姝昳娘。
那個時候王大人還覺得,原來白姑娘的母親也是個厲害人啊,有白雙雙這麼大的女兒,容貌還保持的這麼年輕,肯定也是個厲害的修行之人。
王大人還和燕姝昳寒暄呢,一開口就是對對方美貌的恭維,女人嗎,都喜歡聽漂亮好聽的話,兩個人也算相談甚歡。
臨走的時候,王大人還感嘆了一句:「您和白大師真是駐顏有術,容貌年輕的好像二八少女一樣,當真厲害。」
這話把燕姝昳說懵了,她看了看屋子裡面,遲疑道:「大人是說我駐顏有術嗎?」
王大人也沒發現不對,還在笑:「您的確駐顏有術,不過白大師更厲害,面容宛如少女,比您還厲害。」
燕姝昳這下徹底迷茫了:「什麼駐顏有術?雙雙她今年還不到二十歲呢,容貌自然宛如少女了。」
這下王大人就是再遲鈍,也知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被白雙雙給耍了,什麼已經八十了,什麼駐顏有術,她就是一個真的小姑娘而已。
雖然有點不高興,但是很快王大人就釋然了,也是他第一個看不起白雙雙的能力,對方估計是感覺到了這一點,才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王大人想開了也沒和白雙雙說破,和燕姝昳隨便說了兩句就告辭離開了,他管著整個京城的安危,忙得很。
在京城的時間度過的十分快速,在白雙雙漸漸對手頭工作得心應手的時候,外出的法霖終於帶著人回來了。
法霖一回來,白雙雙終於解脫了,叫上燕姝昳,直接轉頭就離開了京城,她還從沒有在一處地方停留這麼久不走的經歷,太憋屈了。
這一次白雙雙並沒有走官道,而是走的小路,由著馬車搖搖晃晃的走,整個人靠在軟塌上,看著風景吃著水果,挺美的。
白雙雙想好了,這一次就直奔南邊走了,反正南方氣候好,風景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