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花痴
「真的,靳蔚墨你可別不信,你長得是真的很好看,比女人都好看!」顏向暖得意洋洋的繼續吹捧,看著靳蔚墨越來越尷尬的表情她就覺得好玩。
這女人到底是真心誇他還是故意氣他?
靳蔚墨滿臉無語的看了顏向暖半響,隨即選擇壓下滿腔的怒火,平息后才悠悠黑臉回了顏向暖一句:「嗯,我確實長得不錯!」
靳蔚墨突然回了這麼一句,這讓原本只是想逗逗靳蔚墨的顏向暖頗為意外。本來,她是想著以靳蔚墨那一本正經的性格,應該會被她誇得落荒而逃才對,事實證明,靳蔚墨的確被她誇得渾身不自在,可她實在是低估了他,誰能想到平日里正經無比的男人,轉眼能厚臉皮的承認自己長的好看。
果然這世道,人不要臉起來還真是天下無敵!
「……額呵呵,是啊!你長得特別好看。」顏向暖勉強的附和了一句。
對於靳蔚墨竟然也有如此自戀的一面,感到古怪且尷尬。
而因為靳蔚墨的質問,顏向暖被影響的也沒什麼胃口,晚餐也在這極其詭異的氣氛中結束,夫妻二人只好冷漠的各自回房!
然,顏向暖才走進卧室,面容恐怖的袁芳就湊到顏向暖面前張牙舞爪:「顏小姐,那個男人他就是你的老公嗎?」詢問的語氣興奮且八卦,就好像熱情的粉絲看到自己喜愛的明星一般。
「嗯。」
「哇!他長得可真帥啊!」一雙肥胖腫脹的手抬起做捧心狀。
「……」話說,一個渾身冒著黑色陰氣且腥氣十足,又因為是淹死成為水鬼的緣故,模樣也維持死後的模樣,滿臉的水腫腥臭。
面對這樣花痴的袁芳,還得忍受她冷不丁冒出來刷存在感,這滋味,顏向暖是怎麼想怎麼覺得詭異。
「顏小姐,你竟然放著這麼個極品男人不要,卻和蘇鍾文那渣男搞得不清不楚,你確定你不是瘋了嗎?」袁芳激動完后立刻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顏向暖半響,很顯然,袁芳她完全無法理解顏向暖究竟為何會如此。
畢竟靳蔚墨和蘇鍾文,兩人的對比太過明顯,只要沒瞎,正常女人基本都不可能會選擇蘇鍾文,難道是真愛?
袁芳的疑惑,也讓顏向暖嗓子眼頓時一噎,心裡苦澀不已的她無奈一笑,果然人都是旁觀者清,站在其他的角度看事情竟會如此明朗。
她當初究竟是有多麼的鬼迷心竅,才會做出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的不可思議。
「袁芳,你作為一個被蘇鍾文害死的女鬼,你好意思質疑我嗎?」顏向暖自我反省著,隨即殘忍的開口五十步笑百步。
畢竟她們兩的傻其實都不遑多讓,只是袁芳死了,而她顏向暖卻得以重生罷了。
被顏向暖戳人軟肋的話一攻擊,原本還有些小得瑟的袁芳那水腫的臉瞬間垮下,拉著黑臉,落寞的窩到房間的角落去了!
世界總算清凈了!
然,耳根子和視覺是都得到了解放,但先前讓袁芳幫忙看靳蔚墨傷腿的事,她還沒詢問清楚呢!失策啊失策!早知道剛才就不故意回戳袁芳的心窩子了!
「袁芳,我明天沒什麼事情,可以帶你去看看你的父母。」氣走了鬼,那就想辦法哄回來吧!對此,顏向暖也沒有多少彆扭。
「真的!」袁芳聞言立刻恢復了精神,渾身陰氣的她迅速從角落裡飄出來,一臉你不許欺騙鬼的表情!
「真的!」顏向暖微笑點頭。
說實話,對於袁芳,顏向暖本身就抱著同情的想法,雖然已經死亡成為魂魄,但卻依稀能夠看的出來,這姑娘曾經應該是個性格活潑的少女!可惜了!
「謝謝你!」袁芳感激開口。
「不過……」顏向暖卻在她興奮的當下突然露出一副猶豫的表情,潑冷水的意思十分明顯。
「不過什麼?」袁芳再一次垮了臉,臉上也滿是擔憂!
顏向暖也無奈自己怎麼就透過那副尊容看出來她的擔憂,但逗弄鬼什麼的,還是蠻有意思的!
「你知道靳蔚墨腿上的黑色霧氣究竟是什麼嗎?」顏向暖問出自己為什麼會突然發好心的原因。
「你老公叫靳蔚墨嗎?天,好適合他……」袁芳思維跳躍且略顯激動的回答顏向暖。
姑娘,你興奮的重點可真是與眾不同!
顏向暖無奈的抿著紅唇,然後深呼吸著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隨即才平靜的看著袁芳!
「我覺得我明天應該沒時間出門……」顏向暖悠悠的開了口!
「那是死氣。」袁芳很識趣的立刻開口回答了顏向暖!
「什麼死氣?說具體點!」
「他的腿受了很重的傷,因為過於嚴重,所以正是死氣的棲息之地,就好像人需要吃飯一樣,重傷或者瀕臨死亡的人就是死氣的主要佔據之地,基本上讓死氣佔據了就等於判了死刑,你老公那腿應該快出問題了!」袁芳倒也沒有藏著掖著,把她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那怎樣可以讓死氣離開呢?」
「我知道得其實也不多,畢竟我也就是個鬼而已!」袁芳無奈聳聳肩膀。
其意思十分明顯,她就只是個鬼,能知道那是什麼死氣已經很不容易,哪裡還能知道如何治它的辦法。
顏向暖想著沉默了下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她有些茫然!
袁芳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那難道就任憑那些死氣佔據靳蔚墨的傷腿?
對此,顏向暖表示頭疼,但認真一想,又覺得有些思緒理不清楚,因為三年後的靳蔚墨不僅身體健康,而且還成為了華夏最年輕的少將,成就不凡!
難道在她離開帝都的三年時間裡,靳蔚墨還發生過其他事情,只是她並不知道?
「那個,你也別太擔心啦!雖然死氣會佔據那傷腿,但正常治療也是可以治好的,只是讓死氣佔據后,多少會有些影響正常的藥物治療罷了。」袁芳是個心軟的人,看顏向暖表情失落,又不自覺的開口安慰了兩句。
「我知道了,謝謝!」
「不謝不謝!」袁芳揮著手說著,然後還識趣的給顏向暖留下一些私人空間,飄出屋打算去欣賞靳蔚墨的俊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