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我才是葯
陰兵依舊在門口盤旋。
我和東子等了大半個鐘頭,煙都抽了兩根,那幾個癟三還是來回盤旋,東子吸完最後一口,將煙掐了,並讓我將傢伙什拿著,我連忙拉住他,問他幹嘛。
他指了指下面,說尿急。
我忍不住罵他:「你他媽什麼時候都忘不了放水吃肉,你小心點,別剛一解開褲子就被人家陰兵哥哥挑了你的命根子。」
「馬茴,你他媽有毛病。」
東子瞪了我一眼,然後找了僻靜的地方放水,也不知道是我烏鴉嘴還是他命背,剛尿到一半,那陰兵便朝他這邊走了過來,他連忙將鳥兒收籠,拉上拉鏈竄了過來。
「媽的,這幫王八犢子長了狗鼻子。」他抖了抖褲子上的尿漬,摸了摸鼻子罵道:「老子這滔滔黃河水都被嚇回去一半,奶奶的,真他媽倒霉,倒霉透了。」
我正色道:「你怎麼不說滔滔長江水,也虧得那兩個傻缺過來,要不然你他媽都要將這尿淹了不可……」
「去,爺的膀胱可存不了這麼多貨,再說了,這兩個傻逼肯定是被爺的雄偉吸引過來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小子怎麼不拉屎放屁了,難道真變異了,連這兩項都給變沒了,那可悲催了。」
我踹了他一腳:「滾蛋。」
就在這時,那幾個傻逼陰兵終於挪窩。
我和東子探出頭,看著它們進了青銅門,瞅准機會,我和東子立馬竄了過來,我拿出兩個防毒面具,給了東子一個,然後又給自己戴上這才偷偷溜進青銅門裡。
這一進去,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回頭去看東子,發現他臉紅脖子粗,我連忙拍了拍他後背,問他怎麼了,他順了順胸口說頭暈,我看向頭頂,發現那上面積滿了白色的灰塵,剛才我們沒注意,所以那灰塵揚了下來,被我們吸進肺里。
「茴子,快給哥哥拍拍背。」
東子順著胸口,連忙對我說道。
我使勁拍了他兩下:「怎麼樣,沒掛吧?」
「滾蛋,老子這不是中場休息一下嗎,再說了,這破地幾百年沒人來了,那灰都積了這麼厚,估計裡面有不少粽子,這樣,你拿只蹄子出來,我們扯點蹄子上的死皮,當口香糖嚼嚼。」東子喘了口氣說道。
我搖了搖頭:「沒蹄子。」
「我去,這下死球了。」
東子喘得厲害,那喉嚨像是鑽了老鼠的風箱呼哧呼哧,我讓他勻點氣,別一會抽過去,他瞪了我一眼,讓我別放屁。
過了一會。
東子的哮踹好多了。
我這才探出腦袋看了看,發現又一批陰兵出了青銅門,而且這幫陰兵有些面熟,我仔細看了一眼,發現這些人是之前我們遇到的那批,連手上的鐵皮都一模一樣。
「怎麼樣,那幾個傻逼換班沒?」
「換了。」
東子心急,催促我道:「那還等什麼,直接進吧,要是被這幫傻逼察覺,那咱可就被追成狗了。」
我瞅準時機,讓他趕緊行動。
東子點頭,然後一個驢打滾便竄到另一邊,看到安全后,他這才給我打手勢讓我過去,我往手上吐了兩口唾沫,也以同樣的戰術過去,可運氣不怎麼好,一頭撞到了石頭上,疼得我差點罵娘。
「快啊!」
東子給我打手勢。
我揉了揉撞疼的額角,然後連滾帶爬竄了過去,看到我平安過來,東子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嘲笑我功力下降了,驢打滾都能滾出新境界,厲害厲害,我讓他閉嘴,他抿著嘴笑得那叫一個猥瑣。
「裡面什麼情況?」
東子停下笑,正色道:「裡面有陰兵,而且我們之前進來的時候沒有青銅棺,可這次那玩意竟然憑空冒出來了。」
「青銅棺?」
這我還真沒見過。
難道劉川真在這青銅棺里?
一想到劉川躺在青銅棺里的一動不動,像個木乃伊,我頭皮就忍不住發麻,雖說劉川像個粽子,可他好歹有呼吸,像個正常人,這一動不動待在青銅棺里,旁邊還躺著一個粽子妹妹,那場面忒他媽詭異。
東子嘿嘿笑了笑,然後搓手道:「哎,茴子,你說劉哥是不是在那青銅棺里泡澡呢,要不咱兩過去給他搓搓背,捏捏肩膀什麼的?」
「泡你妹。」
我強忍著不去踹他。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裡開玩笑。
「這不是氣氛有些尷尬,我說句玩笑話緩緩嗎,再說了,如果劉哥真在青銅棺里,那咱哥倆就是得罪祖宗,也得將劉哥拽出來,然後打包回北京,找處院子將他關起來,要不然他又光腳跑了。」東子一臉正經地說。
我讓他別打這主意。
劉川什麼人,那可是大神級別的人物,哪能說被我們打包就打包的,況且他性子跟頭倔驢一樣,如果當他不願意,就憑我們三腳貓的功夫哪能將他關住。
東子不以為然:「只要你在,他肯定在,況且這件事也快收尾了,你們也該合計合計下一輪了,我呢,幫不上你們的忙,可給你們洗洗褲頭遞個廁紙還是可以做到的,只要你們兩個肯待在北京,一切都好說好說。」
「有些時候,由不得我們做選擇。」
東子一聽,頓時火了:「馬茴,你他媽又給我動歪心思,敢情之前你說的話都是放屁啊,我告訴你,你敢攛掇劉哥一起私奔,那老子就將你們的腿打折……」
「你丫的才私奔。」
我踹了他一腳,怒道:「你他媽整天別光盯著我們成不成,瑤瑤你不管了,北京城不回了啊,再說了,老子又不是不回來了,只是暫時暫時,你丫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啊,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反正我們哥三必須回北京,少一個也不行,茴子,我知道你們都有正事做,知道你們不得已,可你也得為我想想,我若一個人守著北京城,要是受了憋屈,還找不到人傾訴,你自己想想那個時候哥哥我多可憐。」東子正色看著我,嘻哈的臉滿是落寞。
我心裡一酸:「我回北京……」
「待兩年再走。」
「待不了那麼長時間……」
「那一年半,一年也行,只要你們看著我娶了瑤瑤,抱上大胖兒子再走,我其他的不求,只有這個要求,成嗎?」
我嘆了一口氣,點頭:「喝了你兒子的滿月酒再走,等你徹底收了心,我們再動身,這樣滿意了?」
「滿意。」
東子這才笑了起來。
我們嘮嗑的空隙,那幾個陰兵已經回到自己的棺材里,我暗道好機會,便和東子竄到青銅棺旁,可就在我們要推開青銅棺時,那棺蓋竟然自己開了,雖然我們戴著防毒面具,可這氣味無色無味,稍不注意就會吸進肺里,所以我拉著東子向後退了退,讓他捂著口鼻,別又中了招。
東子明白,立馬捂住自己的鼻子。
可過了好一會。
那棺里沒啥反應,甚至連個放屁的聲音也沒有,我懷疑劉川是不是泡澡泡睡著了,便上前探進青銅棺里看了看,可就是一眼,我感覺渾身的汗毛冒了出來。
這他媽不是我嗎?
我咽了咽唾沫,努力地平復心裡的恐慌。
「茴子,這怎麼是你?」看到棺里躺著的人,東子也有些懵逼,他看了一眼棺里的人,又看了我,結結巴巴道:「這……這到底怎麼回事,裡面的怎麼會是你,難道我眼睛瞎了,看錯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
劉川說過,要我保持冷靜,無論什麼時候都得保持冷靜,所以我們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是幻覺,對,是幻覺。
冷靜了好一會。
我再次睜開眼睛,可裡面的人還是我,而且他這次睜開了眼睛,那似笑非笑的嘴角詭異的揚起,看得我頭皮發麻。
媽的,見鬼了。
就在我和東子崩潰時,有人竄了過來,將青銅棺棺蓋合上,然後打了我和東子兩個嘴巴子,我和東子這才清醒過來。
劉川光著膀子,語氣不善道:「誰讓你們來的,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若是我再遲點,你們就栽這棺材里知不知道啊?」
「劉哥,你又活了?」
東子看到劉川,興奮道。
劉川沒理會東子,反而看向我:「不是讓你別管這些事嗎,怎麼,我說的話都當了耳旁風了啊,老鐵呢,他幹什麼吃的,不知道攔著你……」
「鐵叔攔不住我。」
他氣得臉色鐵青:「馬茴,你到底要幹什麼啊,我們辛辛苦苦保你,你他媽還摻和進來做什麼,敢情你嫌死的人還不夠多是不是,嫌我受的罪太少是不是?」
「我是蛇人……」
「都說了,你不是,蛇人早死了,你是馬家後人,是馬家的嫡孫,你他媽還懷疑什麼啊!」劉川咬著腮幫,眼睛都紅了。
我靠在青銅棺邊沿。
之前凌亂的信息終於合併在一塊,是,我是馬家後人,也是蛇人的後代,是馬家先祖和蛇人的後代,巫南人辛辛苦苦要找的長生不老葯,其實就是我,是我馬茴。
呵,多麼諷刺。
劉川拍了拍我肩膀,讓我別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