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的人
後來知曉便不敢再隨意的換姿勢,一直保持著端坐的姿勢坐了好久。
好久是多久?
╥﹏╥...
久到屁股疼,腿疼,腰疼。
知曉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屁股都坐麻掉了。趁著他沒注意這邊時,知曉琢磨著趕緊悄悄的換個姿勢。只是她腿才挪動了一小下,身邊那人果然還是如意料中所想的那樣......一雙黑眸直直的射了過來。
她動作一頓,欲哭無淚。
孟冬至看著她彆扭的動作,薄唇輕啟,「怎麼了?想走了?」
知曉楞了一下,隨即點頭。
「嗯。」他轉回去,開始拿起自己的杯子倒酒。
嗯?就這樣?
沒搞清楚他這個「嗯」是什麼意思,但是讓她如願以償的換了個位置,倒是鬆了一口氣。
她剛換好,身下一股熱流便像是洪水來襲一般,嘩嘩的流。
正考慮著要不要再去個廁所的時候,聽見孟冬至對他們說,「知曉今天身體有點不太舒服,喝完這三杯,我先送她回家了。」
知曉懵一臉,第一次從他口中喊出自己的名字,竟然覺得很......親昵?
卓毅幾人又開始皮,靠在座位上噓聲四起,一直在起鬨,臉上浮現著淫蕩的笑容,「喲~頭一次出來喝酒冬哥先走啊!」
何岳直接拎了三瓶啤酒上桌:「三杯哪夠啊,來,把這三瓶搞定,你就可以帶走你的人了!」
孟冬至看看那三瓶酒,又看看何岳,舌尖舔了一下牙齒,淡淡的笑。
你的人,這三個字,非常的順耳。
不得不說,何岳這一次被關小黑屋關對了,關一次出來變聰明了好多,學會在觸他冬哥逆鱗的時候在給點靈丹妙藥止止血了。
一般情況下出來喝酒都是阿至自願的,沒有人敢在他清醒的時候勸他喝酒。一來是因為他要認真喝還真喝不醉。二來,阿至混酒局以來玩遊戲就沒怎麼輸過,誰敢勸?
勸他喝酒,到時候誰會喝趴下結局他們都心知肚明。
何岳今天膽子也夠肥,竟然就勸了,惹得卓毅幾個都對他豎起大拇指,這孩子現在越來越會來事兒了。
他謙虛拱了拱手,勸酒這事兒是有技術含量的,特別是勸冬哥,得看準時間,還得說對話。
不然就是踢到了老虎屁股了。
孟冬至考慮了一會兒便點頭了,伸手去拿酒的時候,被對面的周一一把擋了回來。
她嘿嘿的笑,諂媚道,「冬哥,既然你要送知曉回家,就不要你喝酒了,趕緊走吧趕緊走吧。」
孟冬至挑了挑眉,又點了點頭,「行吧。」視線回到何岳身上,「周一說她替我喝,我和知曉就先走了。」
他說完,拿起了知曉的外套,在眾人的注目下,為她穿好衣服,扣好扣子。
然後拿起自己的外套,搭在手臂上,牽著全程沒一點抵抗力溫順乖巧的知曉走了。
知曉眼皮重得不行,肚子又疼,哪裡管得了他們的想法,乖乖任孟冬至牽著。
他手掌很大,暖暖的包裹著她的小手。
知曉覺得,肚子似乎也沒有那麼疼了。
留下身後的眾人腦海里無數個問號。
這還是他們放蕩不羈的孟大佬么?
這還是學校那個以清高為名,平時在學校十分高冷的那個汪姓女神么?
卓毅差點驚掉下巴,「這兩人......是在一起了?」
「看這架勢,大概是的。」
程子禾:「我這才不在多久,發生了什麼?」
周一和馮穎倩相互對視了一眼,頓時都喜笑顏開。
何岳白了正在傻笑的周一一眼,「好不容易勸到冬哥喝一次酒,被你給攪和了,你代替他喝,趕緊的!」
「你個不懂風情的死胖子,阿至和知曉需要培養感情你懂不懂,到時候阿至要是高興了,還能勸不動他喝酒?整天就知道喝喝喝,你長點腦子行不行?!」
何岳忍受著她的河東獅吼,撓撓頭十分不解,「——冬哥和知曉都這樣了,還需要培養感情?」
周一:「......」好像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啊。
凌晨一點鐘,這個點兒不好打車。
已經四月末了,安柳市的早晚溫差大,春天的晚上也還是冷颼颼的。
春風呼呼的吹在無人的街道上,知曉半個頭縮在風衣外套里,還是覺得冷。肚子雖然有點疼,但確實沒有以前那些時候疼得厲害了。
看來姚清的痛經貼果然是有效的。
生理期的女生都怕冷,她這一刻的確怕冷得厲害,連唇色都跟著有些發白了。孟冬至看著心疼,將掛在手臂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知曉看著身上的黑色外套,再看看他身上薄薄的乳白色羊毛衫,仰著頭看他飄飄揚揚的黑髮,「你不冷么?」
「明明知道例假要到了,還穿這麼少,不知道女孩子這幾天受不得涼么?」
很兇的語氣,知曉卻覺得很溫馨。
包廂里一群人在他們走後逐漸沒了興緻,一個個的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姚清早在知曉和周玄出去的時候就悄悄的走了,現在就只有許小小一個人,和包廂里那兩個竊竊私語的女生都不熟。魂不守舍的坐了一會兒就說要走,周航自告奮勇的送她回家。
一出來,剛好碰見還沒有打到車的知曉兩人。
她開心的衝下台階,「阿至,你們還沒走啊?」
孟冬至正在為知曉整理被風吹得飛來飛去的頭髮。聽見有人叫他,便抬起頭來,看到來人,只略一頜首就沒再理睬她,倒是和她身後的周航打了個招呼。
周航意味深長的瞄了一眼知曉,語氣淡淡的,「你們下來有一會兒了,還沒打到車?」
「嗯,這時候車少。」
「那行,小小家住得近,我先送她回去。」
周航叫許小小走的時候,她還有些不情願,走兩步一回頭,儘管在看到孟冬至對知曉那般溫柔的態度,她還是不想放棄。
這邊孟冬至繼續給知曉弄頭髮。
她的頭髮又長又軟,跟著風揚來揚去的,掃在他脖子上,酥癢得他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