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紅衣厲鬼
老白笑了笑,說:「你上學能有什麼出息啊,就以你的本事,以後跟著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又不是鬼,我跟著你幹嘛!」我的眼皮耷拉了下來,這是我最無語的表現。
「給我當打手啊!」
老白到是滿不在乎的說:「放心,我是不會讓你當免費打手的,事成之後,我給你錢就完了唄!」
你看老子是在乎錢的人嗎,我扭過頭,不過我還是很無恥的問:「你給我多少錢,少了我可不去!」
「一次一萬,行了吧!」
「那這件事情就不是事兒,以後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說完之後,我自己都感覺自己很無恥,不過那時候的我就是個學生狗,一次一萬塊軟妹幣啊,錢對於我來說也不是糞土。
我老爹生死未卜,我可還有個吃貨妹妹要養啊,我們如果沒有經濟來源沒準那一天就得餓肚子。
不過這是幫老白辦事兒,就是幫冥府辦事兒,而且我還可以吸收靈氣提升修為,又可以賺錢,這件事兒不錯啊,簡直就是美差啊。
出事兒的地方是在奉天郊區的一座爛尾樓,老白開車開了四十多分鐘才到了地方,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了,天地間的陰氣已經一點點的開始蔓延上來。
老白的手裡拿著一個鈴鐺,就是我上次看到的那個,見他還要變身成那個大白臉的傢伙,我急忙擺了擺手,道:「打住,別變了,你變了也沒用,反而是能嚇到我!」
老白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了一句:「好吧!」
我扭頭看了一眼車上的臧色瑾,說:「你把他也帶來幹嘛啊,你不是說他八字軟嗎!」
聽聞我的話,老白一本正經的說:「他是陰陽眼啊,怎麼說也算是個初級驅魔人啊!」
我的掌中再次出現出現火焰,這次不用我說話,老白就屁顛屁顛的圍繞著車子轉了起來,他一邊轉一邊逼逼叨,最後他才開口說道:「只要他不出車子,不會有事兒的!」
「算你識相!」我走到車旁,敲了敲車窗,對立面的臧色瑾說:「色瑾,不論發生什麼事兒,你都別出來,你就在車上待著,明白嗎!」
「嗯!」臧色瑾用力的點了點頭,此時他已經嚇傻了眼了。
安排好臧色瑾之後,我便於老白一起走進了面前的這座已經廢棄了的建築工地。
現在可是五月末馬上就要到六月的十分,按理來說奉天的天氣在這個時候應該十分的暖和才對。
可我分明能感覺到,進來之後四周的空氣都開始急劇下降,慢慢的我腳下踩得的草叢裡的小草葉子上都蓋了一層的白霜。
出現這種情況,那就說明那裡面的東西絕對是個極髒的東西,甚至要比昨天晚上在學校裡面的那隻還要厲害,我很清楚這裡的氣溫是因為陰氣聚而不散才造成的。
哐當!
毫無預兆的,不知道從哪裡掉下來了一塊木板,正砸在我和老白前進的道路上,一陣塵土驟然升起。
我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怠慢,哪怕是被砂石眯了眼睛我也不敢閉眼,我運起靈氣聚集在雙眼之上。
我四處打量著,正看見在我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服,正背對著我們,她的頭髮披散著,身形窈窕。
「不對啊,才幾天不見,她的陰氣怎麼這麼重了!」
在我身邊的老白突然有些驚訝的嘀咕道:「難道,她又出去害人了?」
我釋放出洞察之後,不用他說我也知道,面前的這個厲鬼等級不知道要比昨天的那個高出去多少。
光是從它周身上下散發出的鬼氣,我便可以分辨的出來,這可是個大傢伙啊,怪不得老白說他對付不了。
這時候,它緩緩地轉過頭來,一張白森森的臉上,掛著一對正釋放著紅色光芒的眼睛,看上去就像是兩個紅色的燈泡一樣,在這黑夜之中顯得格外的詭異恐怖。
我咽了口唾沫,忍不住開口問道:「老白,它,害了不少人了吧,陰氣怎麼這麼重!」
可老白這小子在這個時候卻已經抄著一個小鈴鐺沖了上去,一邊跑一邊喊:「孽畜,我乃冥府鬼差白成,乖乖束手就擒,否則我就讓你灰飛煙滅!」
「鬼差!」
我第一次聽見厲鬼說話,那種不男不女陰森森的感覺讓我的心裡直發毛,我明顯看到它的臉上浮現過一抹笑意,看著老白的表情,仿若猛獸在盯著已經被自己拿下了的獵物。
那厲鬼猛然間漂浮到了半空中,周身上下爆發出血紅血紅的光芒,周圍的氣溫在那一瞬間更冷了,呼吸都開始帶著白色的哈氣了。
「啊!」
那厲鬼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尖叫裡帶著濃重的怨氣以及陰氣,那種氣息讓我得忍不住向後退出了兩步。
等我在抬頭看它的時候,它直接在半空中向老白飛了過去,手指甲在那一刻一下次竄出去十多公分常,看上去黑亮黑亮的,就像是黑色的金屬一樣。
這一下來的特別快,不過老白的速度也不慢,雙腳猛地踩踏地面,手中的鈴鐺開始抖動起來,這個鈴鐺是個什麼玩意。
我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鈴鐺,原來是一條長長的鎖鏈,只不過平常的時候被他化作鈴鐺拿在手中。
後來我才知道為什麼喜歡鈴鐺,因為他前世是一個道士,超度了不少孤魂野鬼,故而感動了冥王,冥王與他簽訂了契約,賜給他永生的生命,專門在陽間負責為亡靈引路。
就看那老白一下子將手中的鎖鏈給丟了出去,詭異的是,那鎖鏈在被拋出去之後猛地綳直,就像是一根棍子一樣直奔那厲鬼的胸口而去。
每打到那隻厲鬼一下頓時就會冒氣一團白煙就像是皮肉被燙傷一樣。
不過饒是如此,那厲鬼也僅僅只是一頓而已,馬上變更加兇狠的向他撲了上來。
「我類個去,這麼凶!」
老白顯然是沒想到這一幕,嚇得連連後退,對著我就破口大罵:「馬熾,我草擬大爺,還不快上,老子要是交代了,你也好過不了!」
我尼瑪,我被罵的是一臉懵逼,不過見到那厲鬼馬上就要追上老白,我也不敢怠慢,我可不是個習慣賣隊友的人,我直徑沖了上去,在衝刺的途中,我的掌中便升起了兩團烈火。
就在它的長指甲馬上就要觸碰到老白的胸口之時,我就已經衝到了它的面前,我想都沒想,對著它的面頰就揮起了還燃燒著火焰的手。
它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一下,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后,當下連連後退。
不過我可是得理不饒人的主,優勢必須浪,是我一貫的處事原則,我衝上前去掄起拳頭就打向了它的面頰,好像是知道了我手上的火的厲害,它猛地向後跳了出去,直接浮在了半空中。
它眼神惡毒的看著我,尖聲叫著:「小道士,我本來還想放你一條生路,但是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所謂厲鬼,便是略同法術,殘暴異常,心裡除了殺人,便沒有了其他的想法。
滔天的怨氣從它的周身上下釋放了出來,將我周圍的景物變得越來越黑暗,我本能的將地上的老白拉了起來,問他:「這是什麼玩意!」
「幻術!」老白喘了兩口粗氣,說道:「這傢伙,太厲害了,我們倆好像打不過!」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問他:「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冥府里最弱的鬼差?」
只見這個時候,那厲鬼仰起頭來,發出尖銳叫聲,將我的耳朵震得嗡嗡直響,我忍不住捂住了耳朵與老白緩緩地蹲在地上,周圍的鬼氣也越來越濃重,壓得我都快喘不上氣來。
那股悶重的感覺就像一直大手壓在了你的胸口上,不讓你呼吸,我周圍的哪些植物,在意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也就在我回過頭的一刻,我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老白也不見了,目光所及之處,全是一片漆黑。
我知道,我這是中了鬼打牆了,眼前出現的一切,都是幻覺,鬼打牆一般只出現在八字輕的人身上,只是遇見了邪一點的東西,產生幻覺而已,只要身旁的人叫他一下,或者拍他一下,就可以醒過來。
而另一種就是吸入的陰氣太多,從而產生了幻覺,這也是最危險的,為什麼說危險,就是因為陰氣重的地方,往往都有厲鬼出現,厲鬼往往都會在你身邊徘徊,一點點的將你身上的陽氣吸干。
「驅魔行者,也不過如此嗎!」
那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又再次傳來,一個森白的大臉從黑暗中探了出來,它的臉上一半紅一般白,如同鮮血一般鮮紅的眼睛,在黑暗中看起來無比的詭異,她的嘴角鮮紅鮮紅的,甚至還有絲絲的鮮血地淌下來。
「怎麼,驅魔行者,你害怕了嗎!」
厲鬼在我面前說話的時候,我就感覺臉上有一陣冰冷的氣流流過,很冷,好似要將我冰封起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