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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了嗎?那些七彩的光亮就是七彩靈芝。現在挖的人多了,一長出來就被人挖走,不似從前了。以前這山上遍布著七彩靈芝,整座山被這日頭一照,真是人間仙境。」小二感嘆道。
秦桑看著那些彩色的光斑心裡想著,若是這美麗的東西遍布整座山,何其美哉。
「這山上水汽重。」胡瑋說道。
「旁邊就是河,山中還有小溪,不然這些樹哪能長得高,也長不出這七彩的寶貝來啊。」小二說道。
秦桑走在石階上,朝著山上走去。這山中有霧氣縈繞,當真是像仙境一般。邊走著,看到一些背著竹籃的人,這些人都是來挖七彩靈芝的。
「小二,這七彩靈芝可不只五個,你們客棧可是怎的賣那麼高的價錢?」秦桑問道。
「姑娘有所不知,這七彩靈芝長全了是要花些時日的。一個月左右能長成一朵,那些人都沒那耐性,只長出一些就急著挖出了。我們客棧每月會派人守著五朵靈芝,風吹日晒都不敢離開。等這五朵長好了,才開始賣的。那些還沒長成的靈芝,吃了也沒多大用。」小二說道。
小二領著秦桑幾人走到半山腰,秦桑五個小小的木屋子。這些木屋子只有木頭做的四面牆,沒有屋頂。
「沒有屋頂?」秦桑覺得奇怪。
「要是有屋頂,這靈芝就吸收不了日月精華了。」小二答道。
秦桑突然明白為何這靈芝賣的如此貴了,要人在這守一個月,日晒雨淋的。
「這些客官都是買了靈芝的,挖吧。」
小二對那五個人喊道。
秦桑見那些人用手把靈芝刨了出來,小二小心翼翼的用一方錦帕接過靈芝。小二把五朵靈芝用上好的錦緞包好,生怕折損一點,再把這包好的靈芝放在一個紅木小箱子里。
「客官,這靈芝上有些泥土,要用山上的泉水洗才能不傷著靈芝。」小二捧著箱子繼續朝著山上走去。
秦桑正要跟著走,卻被胡瑋拉住了,胡瑋使著眼色要秦桑看。秦桑回頭一看,琉璃並未著急跟著上山,反倒是蹲在那已經拋開了的靈芝坑那查看。
「她在做什麼?」秦桑問道。
「我總覺得這座山有些怪,水汽也過重了。琉璃到這來,顯然是沖著這些靈芝的。只是她像是在找什麼東西,這靈芝能幫她找到。」胡瑋說道。
秦桑見琉璃抓了一點靈芝坑的泥土放在鼻翼下聞著,嘴角泛著笑意。
「她好似找到了她要的東西。」秦桑見到那得意的笑,肯定得說道。
琉璃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見秦桑和胡瑋正盯著自己看。
「怎麼?不認得了?」琉璃倒是不避忌,徑直走到胡瑋跟前說道。
「你到底是來找什麼的?」胡瑋也開門見山問道。
「你啊,果真是歲數大了,老眼昏花。」琉璃說道。
秦桑被這句說得摸不著頭腦,怎的琉璃說胡瑋老眼昏花呢?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相干。」琉璃說罷,就跟著小二往山上走去。
「不管她,既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也最好不要惹上這個妖女。」胡瑋說完也和秦桑一同朝著山上走去。
走到山頂上有一個亭子,小二他們正在亭子里候著。小二打開木箱,小心翼翼得把五朵靈芝交到客人手中。
「你們都看看,靈芝可是完好無損的。等會我帶你們去泉眼處,你們自己慢慢洗凈就能吃了。」小二說道。
小二往亭子前再走了幾步,秦桑跟著過去就見到一個小小的水坑。水坑裡水有些深,泉水一滿就朝著山澗去,匯成一條小溪。小二教大家如何清洗靈芝,秦桑悉心聽著。秦桑打開錦帕,這七彩靈芝當真是神物。七彩靈芝比秦桑的兩個手掌還要大一些,摸上去有點濕潤,靈芝面上泛著七彩的光暈,像是琉璃一般好看。秦桑忍不住放在鼻翼下嗅著,靈芝雖美,不過氣味倒是有些腥。秦桑正想把靈芝給胡瑋看看,卻見胡瑋並未跟過來,而是站在亭子里盯著琉璃。
琉璃倒也不介意,悠悠然得走到泉眼邊。秦桑和那些買了靈芝的人都小心翼翼按照小二教的法子清洗著靈芝,這泉水也有些奇怪。山泉一般都是沁涼的,可這泉水卻是有一些溫熱。
「她意不在七彩靈芝。」胡瑋走到秦桑身旁,小聲說道。
「你怎的知道?」秦桑覺得奇怪。
「你瞧,大夥都是花了重金買下的靈芝,所以都悉心清洗,她卻把靈芝隨意放在泉邊。」胡瑋說道。
秦桑也看向琉璃,琉璃把靈芝隨意得放在身旁,卻又像先前看靈芝坑一樣,小心得查看起泉眼。琉璃拿出一個白玉瓶裝了一些泉水,帶著笑意拿著靈芝走了。
「她到底在做什麼?」秦桑覺得奇怪。
「二位姑娘,這靈芝可要趕緊服下,再過一會就要爛了。」小二見秦桑和胡瑋嘀嘀咕咕的,好心過來提醒道。
秦桑連聲答應著,趕緊洗好了靈芝。
「給。」秦桑把靈芝掰開兩半,分了一半給胡瑋。
「你自己吃吧,我還用延年益壽?」胡瑋還在想著琉璃的事。
秦桑只好一個人吃,這靈芝放在口中一片清涼,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
「好吃么?」胡瑋問道。
「不好吃,比平常的菇子還難吃,有一股子腥味。」秦桑艱難得吃著靈芝。
「這好看的,都未必好吃。土裡一刨出來洗凈了就吃的東西,能不腥么?」胡瑋說罷,也朝著山下走去。
回到客棧,李管家怕秦桑一旦上路,又要吃茶攤的饅頭,就說用過午飯再啟程。
「不如去外邊走走?昨夜裡黑,都沒看清這鎮子長什麼樣。」秦桑說道。
「也好也好,看看這有什麼好吃的。」胡瑋連聲贊同。
秦桑和胡瑋走出客棧,站在大街上。秦桑方才在山上還不覺,這出了客棧一看,還真是壯觀。客棧還有許多商鋪就是挨著山腳而建,這大山雖不是多高,卻很大。這個鎮子就在這大山裡,山勢正好是一個圈,像是盤著身子的大蛇。
「姑娘,你這是遇到難事了啊。」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老人走到秦桑跟前說道。
秦桑狐疑得看著這個白鬍子老頭,不知怎的想起了奸商浮世子。
「來來,老夫給你卜一卦可好?」老頭腆著臉笑著說道。
「算命先生啊?」秦桑說道。
「我黃老仙可不是一般的算命先生,我是個修道之人,閑來無事碰上有緣人才多嘴幾句的。」老頭說道。
「黃老仙?」胡瑋覺得好笑,一個臭老頭子敢自稱仙人。
「這長壽村誰不認得我黃老仙啊。」黃老仙抬著腦袋摸著鬍鬚自豪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