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清朝悲催原配(2)
明熙頓了頓,問道:「我怎麼記得岳興阿好些天沒過來請安,他可是出了什麼事?」
周嬤嬤又是一嘆:「夫人忘了?自您病了,二夫人就跟前院傳話,說是您怕過了病氣給大公子,要他專心在跟著師傅們讀書習武,不許過來探望,大公子不聽,仍是來了,只是被二夫人帶人攔下,哄大公子說您的病需要靜養,大公子若是不聽話,您就不能安心養病,這才把大公子騙走了。奴婢當時還勸您這樣不妥,您卻說二夫人的話是正道理,只要大公子好好地,見不見面都不重要,數落了奴婢一頓。」
明熙勉強笑笑:「是我病糊塗了,分不清好賴人心,讓嬤嬤受委屈了,我給嬤嬤陪個不是,你就當我說胡話呢,千萬別往心裡去。」明熙這話是出自真心,她是真的覺得赫舍里氏糊塗。
李四兒這女人倒也不笨,還知道循序漸進徐徐圖之,先把赫舍里氏困在小院里,對外宣揚她體弱多病,慢慢減少別人能見到她的機會,當所有人都覺得赫舍里氏病得出不了門,都習慣了見不到她時,赫舍里氏就成了案板上的魚,隨她料理,怪不得記憶中赫舍里氏被折磨了二十多年都沒人過問,沒人能見到她,是好是歹都由隆科多和李四兒隨便說,誰知道她是在享福還是受苦?而且大多數人都是自掃門前雪,這種內宅之事,即便有人心裡懷疑,也不好多管閑事,而那時候隆科多又位高權重的,旁人更犯不上為一個女人得罪他。
周嬤嬤聽到明熙的話,忍不住眼圈就紅了,哽咽著說:「哪有主子給奴婢賠不是的,您這樣,不是成心讓奴婢心裡不好受么!格格從小心善,對下人向來寬和,便是有人犯了錯,也不過說兩句,從來沒有過打罵,奴婢還是伺候了格格,日子才好過起來,在奴婢心裡,您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沒有您,奴婢一家子早就死了,便是為您粉身碎骨也願意,只要您好好兒的,奴婢受多少委屈都不怕,誰敢傷害您,奴婢便是豁出這條命去,也不會讓她好過!」
周嬤嬤說的斬釘截鐵。
明熙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在赫舍里氏的記憶里,她被李四兒帶人折磨時,周嬤嬤拚命阻止,被人打了一頓,身上的傷略好些,就拿著菜刀去找李四兒拚命了,後來赫舍里氏就再也沒有見過她,還是李四兒為了折磨她,特意告訴她周嬤嬤已經被她下令打死了。
還有琉璃和翡翠兩個丫頭,因為對赫舍里氏忠心耿耿,兩人一直沒有嫁人,被李四兒賣給了一個性情暴虐打死過三個老婆的無賴,不到兩年就先後離世,這三個一直跟在赫舍里氏身邊的人,都死的挺慘,至於赫舍里氏的其他陪嫁,也都死的死散的散,除了轉投李四兒的幾個,其他人都沒有好下場。
明熙整理著腦子裡的記憶,忍不住想要嘆氣,她要做的事情很多,想瞞過這幾個最熟悉她的人不太可能,而且她們太了解原主了,明熙不能把她們留在身邊,等到拿回院子的管理權,第一件要做的,就是給她們安排個妥當的去處。
當下無需多言,周嬤嬤表了忠心,明熙就順勢要她想辦法弄些東西進府,周嬤嬤雖不解其意,但是看明熙與往日不爭不搶全然不同的態度,只當她是想通了準備立起來,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連一句話也不多問,轉身就出去張羅了。
明熙閉著眼休息一會兒,翡翠端著飯菜進來,準備伺候明熙吃飯,明熙看看飯菜,不過是簡單的四菜一湯,還有一大碗粥,她知道翡翠不會做飯,這些恐怕又是花錢疏通了人,讓廚房送過來的。李四兒說要她們自己做飯,為的只是為難她們,倒沒想過要餓死她們,翡翠肯花錢,看守的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明熙沒什麼胃口,只喝了一碗粥吃了幾口菜就放下筷子,她這半個月都是這樣,翡翠也不多勸,收拾了碗筷,又重新換上一壺熱水,才福身退下。
明熙知道翡翠一時半刻回不來,給雙腳套上鞋套,閃身進入空間,一進去,就覺得精神好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對於這個空間,明熙總想以科學的角度去分析它,卻總有許多解釋不清的地方,只能把那些疑問暫時放著,以待日後能弄個清楚。
這空間也是奇怪,每次進來都是在最中心的輪迴陣法附近,不過明熙不敢靠近它,第一天的時候,她渾身無力,只勉強走到不遠處那間屋子裡,那是整個空間里唯一的建築,裡面是放置各種資源的地方,明熙翻著看了看剩下的玉簡,試著將它們按在額頭上,卻什麼反應都沒有,也不知道是用法不對還是怎麼回事,她也就不做強求,怕周嬤嬤等人發現她不見,很快就出了空間。
今天再來,她準備到泉眼那裡接點泉水來喝,這眼泉水既然含有靈氣,對身體總歸是有好處的,她也是看過的人,各種套路都清楚。
慢慢走到泉眼處,明熙用從外面帶進來的茶杯接了一茶杯泉水,在喝之前,她忽然想起一事,中那些功效強悍的靈泉水,喝了就能洗髓,身體里的各種雜質都會排出體外,也不知道她的泉水效果怎麼樣,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做好準備的好。
這麼想著,明熙乾脆把衣服給脫了,反正空間里只有她自己,也不怕人看見,這才端起茶杯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泉水入口清甜,口感很不錯,比她以前喝過的所有水都好喝,喝進肚子里卻也沒有別的感覺,沒有暖洋洋的很舒服,也沒有什麼疼痛感,更沒有全身冒黑泥,什麼反應都沒有。
明熙不信邪,把一杯都給喝了,仍是沒什麼變化,不禁有些失望,看著旁邊散落的一地衣服,更是暗笑自己犯傻,幸好沒人知道,忙把貼身的衣服穿上,抱著外衣出了空間,將衣服放在一邊,自己躺到床上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