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誰能救我

第8章 誰能救我

和我做那事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怨憤,難道這就是拔『dior』無情?

總之我心裡亂急了,心情越發煩躁了。

如果我沒記錯,再往前走不遠,就是那個山神寺了,昨晚上官邵焱就是把我帶到這裡的!等到了廟,我一定要問清楚。

沒準不是我沒完成儀式,而是他破壞了儀式也說不定。

我雖然走的腿都酸了,但依然咬牙堅持,終於在不遠處,我看到了那個山神廟嶄露頭角!

我驚喜的大叫:「山神廟到了!」

所有村民,包括王神婆和白起道長,全部倏地轉過來盯著我。

我快步幾步走上前,指著神廟問上官邵焱:「你看這裡有沒有熟悉的感覺?你忘記了嗎?昨天你帶我來過這!」

玉鐲加上那個轎夫,我已經肯定我和上官邵焱滾床單一定是現實中的事情,我不信他能一直賴賬。

幾乎所有人都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尤其是上官邵焱,那兩條眉毛都要擰成疙瘩了:

「我帶你來這幹什麼?我整個晚上都在蘭蘭房間!你不要血口噴人!」

「天啊,瑤瑤,你怎麼能說出這麼不知廉恥的話!我哥才不會幹這種事情呢!」於芷柔驚叫。

最後是沈鈺雅出了聲:「穆瑤,你夠了!你想鬧到什麼時候?」

我剛要說話,就聽見她悲憤的補了一句:「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裡哪有什麼山神廟?」

哪裡有山神廟,我狐疑的回過頭,那座山神廟正魏然屹立在我眼前,這麼大這麼清楚,她難道看不到?

「她就是妖女,我早就說了,應該一早把她燒死!」之前那青年又冒出來惡狠狠地說。

「沒錯,早就該把她燒死,要不是因為她,二狗哥怎麼會莫名其妙被獸夾夾住了手?杆子怎麼會吃屎?都是這個妖女在做法!」

「燒死這個妖女!」

「此妖女不除天理難容!」

村民們很快被調動起來,方才對我積怨已久的那些人,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口子,他們舉著手臂怒吼共同的口號。

聲音震耳欲聾,每一句都像是催命符,恐怕如果被抓住,他們忍耐不到王神婆做法燒死我,肯定會直接掐死我。我捂著耳朵瑟瑟發抖不住地向後退。

「別想跑!受死吧妖女!」

那個青年衝上來就要抓我,我驚慌的用胳膊擋著臉,鴕鳥式的躲避,心想完了,這次真死定了!誰能救我?

想象中被扼住的窒息感覺沒傳來,反而聞到一股淡淡冷香。

我睜開眼睛,看到白起道長正擋在我面前。

「白道長,你也要幫著她?」青年陰沉地問:「剛才發生的事情你看到了,這個妖女不除,我們全村人都沒法安心!」

白起道長沒搭理那人,轉過來看我:「你說你看到了山神廟?」

「嗯,就在那。」我點點頭指了山神廟的方向,心想難道他也看不到?

順著我指的視線,他手指併攏不知從何處捏了張符紙,動作飄逸地祭出符紙,緊接著凝神施法。

他神情明顯比上次認真的多,那張符紙飛向廟那邊,可在距離廟不到十米的距離,符紙忽然碰壁了,從前端燃起黑煙,搖晃下墜的時候已然燒成灰燼。

這下村民也看出了異常,不再死盯著我,而是努力的想要看到廟宇,還有大膽的村民走過去。

結果繞在裡面出不來,好像鬼打牆一般。

當頭烈日驟然被烏雲遮住,陰風怒號著裹住整座山。

白起道長臉色微變,迅速解開鬼打牆,然後揚聲冷道:「快點趕路,我們必須在日落之前完成下葬,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上官慶也著急了,連忙鼓動村民在用點力氣加快腳步,忙亂之間也就沒人在注意我了。

我心裡還存著很多疑惑,可現在也只能暫時放下,專註趕路。

緊趕慢趕,終於在日落前到了山頂,完成了下葬。

下葬的那一刻,我鑽心的疼,直到現在我才真切的意識到,蘭蘭已永遠離開了我,這個不是親姐妹卻勝似親姐妹的人,這個長久以來給我無數溫暖的人,就這樣離開了我。

回去的路上,蘭蘭的事情不停盤旋在我腦海里,我腦袋都要混亂了。

當我們終於回到村子天已經黑透了,上官慶一家人親自下廚,招待辛苦的白道長、王神婆以及幫著抬棺材的村民。

很快房間裡面飄來飯菜的香味,我早就飢腸轆轆了,可因為在這,我被所有人仇視,誰都不給我好臉色,我也不敢恬著臉自己去盛,只好忍著飢餓坐在牆根。

就在我快餓暈的時候,飯的香氣忽然濃郁起來,我猛地咽了口水抬起頭,看見眼前端正的放了一個大盤子,白花花的米飯堆成小山,旁邊卧著一個煎的油汪汪的荷包蛋。

這搭配很奇怪了,不過我已經想不了那麼多,伸手就想去抓。

一雙筷子忽然伸過來,我這才注意到跟前站了個人,晚風把那身仙風道骨的道袍吹的飄逸,白起道長冷峻地恍若謫仙。

他沒有直接把筷子給我,而是用筷尖,輕在我右手手背上點了三下。

「吃吧。」白道長這才遞給我筷子,我匆忙道了謝,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完全忽視了他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忽然覺得他好像還挺善良的。

吃飽了飯,他把碗筷收走,我靠著牆想,這種飯來張口的感覺還不錯,長這麼大除了下館子,還是第一次吃飯不用洗碗。

我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忽然注意到右手手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六個紅點,而且在隱隱發燙,顏色也越發濃烈。

我想起他剛才用筷子點我,就起身想找他問問這啥意思。

可是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他人在哪。

反而看到上官邵焱神情落寞的坐在喜房的大床上,好像無法走出失去蘭蘭的陰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和他同病相憐,都無法接受失去蘭蘭,可從另外一種意義上,我又很想斥責他,我想問清楚,那兩次夢境到底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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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胎難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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