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軍人鏡頭裡的上海市井(1)

寫字的老人與小孩文/徐宗懋我有一位荷蘭朋友藍伯先生，專門做歷史照片和歷史刊物的買賣，經常在台北和阿姆斯特丹兩邊跑，因為台灣收藏家的出價通常比較高，所以他在這裡有很多買家。他也經常到我的辦公室坐坐，拿一些照片來，看我有沒有收購的興趣。我曾經向他買過一批二戰時期的台灣照片。日前，藍伯先生到台北后，又到我這裡串門兒，他說要找朝鮮的老照片，而且買家急著要，問我有沒有。我拿出了一些過去收藏的朝鮮老照片請他過目，他十分激賞，接著他也拿了一批上海和青島的老照片給我，畫質都很好，共有七十多張。這些照片印好后還沒有裁切，相紙的毛邊都帶著，藍伯說他在荷蘭文物市場上買到時就是這個樣子。我當即提出用朝鮮的老照片與他交換，他也很願意，於是皆大歡喜。照片中，有幾位背著相機的美**官在畫面里反覆出現，我由此判斷這些照片可能就是其中的某一位拍的。又由於照片里上海的南京路上有巨型的蔣介石像，我在其他外國書刊里也看過類似的畫面，並且是同樣的地點，時間當在1945年～1946年之間。抗戰勝利后國共內戰尚未爆發，美**人在國內的一些地方，尤其港口城市裡時有所見。這些照片所捕捉的眾多市井小人物的生活，或許因為太普通、太熟悉了，中國人一般不會特別去拍，而在洋人眼裡，它們卻既新鮮又好奇。這些因獵奇而無意間留下的上海市井小人物的影像，十分傳神，成了時代的某種鮮活的象徵，讓人不覺會心一笑。這裡，挑出幾幅與《老照片》的讀者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