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骨灰級粉絲
然而,甄皓霖卻是沒有發現向汀雪的這一點變化,只道向汀雪的顫抖是因為身體的疼痛,只道向汀雪的配合是抵不過情慾的折磨而主動的服輸,他陷得更深,也恨得更深,律動的一次比一次有力,一次比一次快速。
在向汀雪的默默配合中,在甄皓霖溫柔多變的刺激下,第一次他們一起飛到了高處,愉悅的呻吟聲從他們緊鎖的喉間溢出,糾纏在一起。
亢奮的反應讓向汀雪的身體止不住的發抖,甄皓霖趴在她的身上感應她的顫抖,又是心疼又是惱恨,可他終是甩不脫一直盤旋在腦海中的那一串串的假設,一串串向汀雪在別的男人身下如此承歡的畫面。
他心底很吃味,惡狠狠地咬了向汀雪的耳垂一口,沙啞的聲音滿是警告:「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也是你最後一個男人,向汀雪,你膽敢再讓別的男人碰你,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賣的是初夜,不是終生,最後一個男人,哼……他腦子有病吧!
向汀雪痛極了也累極了,不想和甄皓霖吵,兩眼緊緊地闔在一起,沉沉睡去。
再睜眼就是早上八點,她打了一個機靈帶著一身散架的酸痛從夢中……被凍醒。
甄皓霖一人把一床偌大的被子全部捲走,一半拖在地上,一半抱在懷裡,沒有一點紳士風度,也不顧她的死活,把她就這樣赤條條地曬在冷涼的空氣中。
萬惡的資本家,連睡覺都這麼霸道,向汀雪無語抓狂,也慶幸自己終於圓滿成功地完成了合約。
她無視床上的斑斑血跡,不理會房間里的曖昧氣味,更不敢驚醒甄皓霖,一邊輕輕地扯過睡衣披上,一邊緊密地關注著他的動靜。
他側躺在她的身側,妖孽的臉正沖著她,雙眼緊閉睡得又香又沉。他的鼻息很輕,從身側悠悠送來,灑落在她的發間耳畔,讓她微覺癢意。他的眉是劍眉,飛揚挺立又黑又濃,他的睫毛也很濃長,覆蓋住他銳利妖邪的黑瞳。性感的唇瓣就在咫尺之距,唇邊噙著淡淡的笑,掃去了他慣有的冷冽和陰戾,更加妖孽迷人。
他的腿修長,一條壓著另一條,微微彎曲,露在被子外面,充滿誘惑。被子從他的腰上橫過,被他死死地抱在懷裡,好似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總愛抱著東西睡覺一般,那睡姿真是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可愛。他胸前的紋身露在外面,被胳膊擠壓著變了形,多足的蜈蚣看上去顯得愈加猙獰。
看著猙獰的蜈蚣,向汀雪的好奇心再一次湧來,她想甄皓霖是公眾人物,很多資料都是公開的,如果這傷真的是槍傷,那網上一定能查到記錄。
思及此,向汀雪立刻收回視線,拖著疼痛不堪的身體,躡手躡腳且一步三回頭地溜進了浴室。
浴室里有她昨天脫下的衣服和皮包,她從皮包里拿出手機,開機上網。點開狗哥百科,輸入甄皓霖三個字。
甄皓霖的基本資料、與不同女人糾纏的花邊緋聞、這些年在A市的創業業績,以及他與商戰對手交手的資料上面都記載的清清楚楚,向汀雪一條一條看下來,可是看到最後也沒有看到有關他受傷或者紋身或者心臟病或者車禍發生的記載。
深深的疤痕預告著受傷的程度,這麼大的一件事情,狗仔隊沒有理由不關注。
可是現在資料里找不到記載,向汀雪沉思片刻后覺得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甄皓霖用錢買下了這則新聞,以至於這件事情沒有對外公布。
如此一想,向汀雪愈加好奇,愈加想知道甄皓霖傷的來源,愈加想知道甄皓霖是不是真的封鎖了這則消息。
她退出網路,果斷地給米麗發了一條簡訊:「妞,昨晚在酒吧上班遇到一甄粉,她對甄皓霖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而且她說的許多事情,我都沒有聽你說過,她說什麼甄皓霖以前受過傷,就在胸前心臟的位置,那裡還有一個很厚的疤痕。我沒有相信她的話,要知道哪個甄粉都比不上我家的妞,那可是骨灰級的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