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奴隸的滋味

房間內程菲坐在床邊，低頭給傷口上藥，頭上包紮的繃帶因為剛剛劇烈活動也有些不整，白景淮將衣物隨手一扔，正好打在程菲的後背。

噝——程菲疼的倒吸一口涼氣，轉身看到是他嚇得一抖。

「還挺惜命。」白景淮鄙棄開口，坐在一旁沙發。

程菲拿葯的手一顫灑了一床：「你有事嗎？」

「你被通緝了，我這留不住你了。」白景淮將文件直接扔過去，冷漠無比。

程菲紅腫的眼睛看著上面自己的照片，人生的絕境不過如此，她突然笑了眼角卻止不住的落淚，哭哭笑笑猶如個瘋子。

「瘋女人！」白景淮冷淡開口。

程菲止住笑聲看著他：「我以為你很有本事。」

「你這話什麼意思？」白景淮臉色陰鬱。

程菲揚起手中的通緝令：「當初是你把我帶到這裡的，說我是你的妻子，現在我被通緝你怎麼能脫得了干係？」

白景淮微眯雙眸打量程菲：「你在威脅我。」

「不敢，兔子急了還會咬人的。」她說話的時候很平淡，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已經毫無退路了。

白景淮看著她毫無憐惜之意：「有什麼資格？」

「沒有，光腳不怕穿鞋的，這個道理還是你教會我的。」程菲站在床邊直視白景淮的眼睛沙啞開口。

「呵——我一個死人沒有人會查的，就算到了這裡全部是吳優的名字，你覺得警官會相信一個殺人犯的措辭？」白景淮嘲諷的話語將程菲最後的資本打破。

她錯愕一下，枉然的坐在地上：「為什麼會這樣..」

白景淮慢慢蹲下身子，捏起他的下巴：「程菲，誰讓你的命賤！」

她猩紅的眼睛滿是淚水：「我媽的事情..」

「自身難保還想著救你那半死不活的媽？」白景淮嗤笑開口。

程菲奮力抓著他：「你答應過我救她的！」

「我忘了。」白景淮一把扯開她。

程菲半跪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喊：「白景淮，你還是不是人！」

白景淮突然變得凌厲，斜睨程菲：「你的命還是我救回來的！」

「那你殺了我吧！」她狼狽的蜷縮著。

白景淮像是欣賞獵物一般，手指劃過她凌亂的髮絲：「也不是沒有辦法，還得需要你的配合。」

程菲恐懼的顫慄著，她望向白景淮，身後是一片陰影：「什麼..」

「這張臉沒有存在價值了。」他淡淡開口。

程菲瑟縮一下，捂住臉後退：「你要做什麼！」她驚恐的後退，企圖躲避白景淮的視線。

「這是你新的身份，換張臉換個身份，我能讓你得到你想要的。」白景淮直接將資料扔在地上。

看著上面的人設，她的淚水打在那些墨字上，她的人生已經到了絕境：「那我媽..」

「我已經讓人去安排了，只要你簽字。」白景淮審視著她，孤傲的不可一世。

程菲拿著筆，看著自己的名字一切都好像一場夢。

「為什麼會是我..」她望著白景淮的背影沙啞開口。

他微微凝眉揚起手中的文件：「誰讓你喜歡白楓的，他欠我的你來還！」

程菲身子一顫，白楓的債..

「放心，我會讓你嘗嘗什麼是生不如死的。」他帶著一絲冷笑，消失在程菲模糊的視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