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逃離這無邊牢籠
鄧念兒哭了一會兒,趕緊從他的話里站好了,擦了擦眼淚,「對不起,我失態了,我…只是沒想到,在南城推行女子學校會這麼難。」
楚天行的懷裡一空,心也不禁跟著空了一塊兒,可又不能再把她硬生生的擁在懷裡,只是勉強著找著詞兒安慰著她,「新的東西,肯定會有很多人反對的。不過,我知道這是好事兒,放心,我會派人過來的。」
「謝謝,」鄧念兒客氣地說道,她剛真的是情不自禁的,可現在總覺得很彆扭,「怎麼沒看到表妹夫?」
「三福已經去接了,我先去處理這件事兒,如果還有什麼問題的話,就讓張副官通知我。」楚天行乾巴巴地說了兩句,只得轉身離開了。
一出了門,迎面一陣風吹過,鼻端竟然有些淡淡的馨香,這味道分明是屬於鄧念兒的。
楚天行的心跟著跳了跳,還是重重地嘆了一聲,抬腳上車,準備去處理剩下的事兒。
等著張兆森回來,就讓他暗中去保護著鄧念兒去了。
只是,他剛剛坐下,門就被人一腳踢開了,不用抬頭,他都知道是楚天闊。
看著手裡的文件,楚天行冷聲說道,「爹和娘是不是教過你,進門之前要敲門的?」
楚天闊走到書桌前,兩手支在桌子上,眼睛緊緊地盯著楚天行,「大哥,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這些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你現在更應該是去醫院,據說,弟妹的狀態不是很好。」楚天行不動聲色地說道,可是卻見著楚天闊恆了一聲,「你就是想嚇唬嚇唬他們就算了是吧?」
「難不成你還想鬧大了嗎?」楚天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別忘了,徐家在南城佔得位置還是很重的。給他們點教訓,還是要安撫一下的。」
楚天闊狠狠地錘了一下桌子,「大哥,可是有人欺負到我女人的頭上了!難不成,你就想讓我也做縮頭烏龜?」
楚天行冷冷地盯著他,「楚天闊,別的時候,隨便你亂來,這個時候不行。爹不在,南城一定要穩。」
「爹在不在,也不能就這麼算了1」楚天闊哼了一聲,「欺負我的女人,我一定要他們加倍償還!」
楚天行猛地站起來,厲聲喝道,「楚天闊,你要是敢亂來,別怪我不客氣!」
「哼,」楚天闊一轉身,直接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還狠狠地摔上了房門。
楚天行皺了皺眉頭,叫了身邊的人過來,「跟著二少爺,只要不是出了人命就好。」
說完,他才看著楚天闊離開的背影重重地嘆了一聲,拿起了手裡的加急信息,看了看,就見著上面寫著,「山林起風,火勢旺。」
看來他爹那邊的情勢也不輕鬆,他已經暗暗地派了些人過去。他卻不能離開,暫時先穩住了南城,若是真的有事兒,也好去接應。
楚天闊恨恨地走了出來,對著軍營的大門狠狠地踹了一腳,指著裡面吼道,「楚天行,老子就要攪了他老徐家,看他們還敢猖狂不!」
他的話還沒等說完,就見著徐燦耷拉著腦袋湊了過來。
一看到他,楚天闊想也沒想的,上去對著他就是狠狠的一拳,打的徐燦一個趔趄,嘴角都破了。
「徐燦,你們老徐家敢動我的女人,你們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楚天闊到底還是沒有繼續動手。
雖然他心裡明白著,這件事其實跟徐燦沒有多大的關係。
徐燦擦了擦嘴角,一臉的愧疚,「其實這件事兒,我昨天就知道,可我以為他們只是說說,不會這麼胡來的。我沒想到,會讓二少奶奶受傷。」
「好啊,你都事先知道的,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哪怕又個提前的準備,也不至於讓小半受傷!」楚天闊指著他的鼻子,剩下的話,再也不想多說,轉身就上了小汽車。
徐燦站在原地,他到寧願楚天闊再狠狠地揍他一頓,至少他的心裡也能好過一些。
到底還是他知情不報,到底還是他怯懦了。
正鬱悶著,楚天闊搖下了車窗,沖著他吼著,「還要爺請你嗎?小半受了傷,你是不是應該過去探望一下?」
徐燦愣了一下,趕緊鑽進了小車裡,眼淚汪汪地看著他,「二爺,你……」
楚天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多說,我也知道你也很為難的,只是以後這種事兒,提前跟我說一聲。你們徐家在南城也確實是太過大了,如果不修剪修剪,以後只怕最後吃虧的還是你們徐家。」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徐燦搖頭晃腦地說道,「我昨天就聽著教書先生說了這麼一句話,還問了他,說的就是我們徐家吧。」
楚天闊笑著點點頭,「行啊。知道念書了啊!徐家的暗暗的勢力太大了,太過不穩定了,收拾一下,也好。」
徐燦差點就想抓著他的手,感激涕零的了。
只是,他還沒等碰到他,楚天闊就一臉嫌棄地推開他,「一會兒給小半買點什麼好呢?」
這麼說著,一會兒也就到了教會醫院。
楚天闊手裡捧著一大捧的鮮花,都是嬌艷欲滴的紅玫瑰,他回來南城之前,就從涼城挖了一個花匠過來,還帶著種子之類的。
就想著以後可以每天都送給方小半一支玫瑰花。
這些也是剛剛從涼城運過來的,他本來還想給方小半一個驚喜的,沒想到,竟然用在了醫院了。
徐燦在一邊,酸溜溜地看著他,「我說楚天闊,你弄這個東西…還不如送點首飾之類的,這兩天就敗了,倒難看了。」
楚天闊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知道你為什麼到現在都沒個女人多看看你么?就是因為你這榆木腦袋,誰跟著你,這輩子都沒什麼情趣,對了,那個叫浪漫!」
徐燦摸了摸腦袋,真是不懂他在說什麼。
剛要走到醫院的裡面,遠遠的就看著外面似乎站著一個人,探頭探腦地朝著裡面看著,只是,那個身影怎麼那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