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番外(十五)

65.番外(十五)

自上回不歡而散之後,已過去二十來天,陳子期沒有與薄荷聯絡。一方面是公司忙,另一方面,他的確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Nick,晚上的派對一起去嗎?」

銷售部的人過來問,C.T公司時不時舉辦的員工聚會,這類交際場合,陳子期不大去,今日實在無聊得緊。

他拿起一旁外套,「去吧。」

派對在Warlight,公司包下了夜店整整一層樓。樓層中央擺了個香檳塔,每個人都要從塔中間拿酒,誰要是讓香檳塔倒了誰就受懲罰。這個巨損的遊戲是譚定想出來的。

陳子期站在二樓的玻璃欄杆旁抽煙,他位置顯眼一樓的人全都能看到他,昏暗的燈光,DJ嘈雜的音樂,他就懶懶的站在那兒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隱約聽見身後幾人在攀談。

「聽說了嗎?裴氏地產的銷售總監被撤職了。」

「真的假的?怎麼搞的?」

「唉,不就那點破事兒,這傢伙在公司騷擾過好幾個女的,聯名舉報揭發了他。」

「牛X。玩女人別在公司玩啊,真太不小心了。」

……

陳子期微微蹙眉,閑言碎語傳到耳中。

把玩著手機,心思飄到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

她還好嗎?她在哪裡?

是不是跟他一樣,不堪其負,受了折磨。

正這樣想著,腦海中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女人竟就出現在面前。

*

薄荷央了秦綿綿帶自己來。

她來之前化了妝,腳上是八厘米高的那雙KURTGEIGER難穿的黑金鞋,chloe的白色平肩仙女裙露出她細緻的鎖骨。

的確是鮮少會顯現的模樣,在場的人都在議論這女人是誰?

譚定湊在陳子期耳邊說:「薄荷今天正翻了。」

他叼著煙回過頭去。

又冷淡地收回視線,狀若未聞。

……

薄荷孤零零地一個人站著,遠遠的,看到陳子期。

秦綿綿在旁嘆了一聲,「不是想見他?來都來了,過去打個招呼吧。」

這麼多年過去了。

他們兩個真是一點沒變。

明明愛著對方,卻又死都不肯說出口。

還當自己年輕氣盛,窮折騰。

薄荷咬唇不肯吱聲。

生氣的在香檳塔中抽出一杯酒,就在正要喝的瞬間。

香檳塔呼啦呼啦的從上至下倒掉了。玻璃杯碎掉的聲音刺耳的驚到了所有人。

嚇了一大跳,她沒有應付這種場面的經驗,嚇得蹦蹦跳跳亂跑,玻璃殘渣一下子扎到了她腳趾里。

眼淚刷的流下來。

她正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兒,陳子期大步走過來,把她抱起來,薄荷立馬摟住他的脖子。

「傷到腳了?」

他抱著薄荷走到一旁細心察看她的腳。

薄荷就是作,原本也並不是很疼,但是陳子期這樣溫柔的樣子她已經很久沒見過了,被他感動了之後眼淚越流越凶。

譚定和秦綿綿也過來看她到底怎麼樣,可就算她再怎麼作這說到底只是一個小傷口,血流了兩滴就沒有了,陳子期還抱著她的腳就顯得有些不像話了。

「沒、沒事了。」連忙縮回腳,薄荷揉著眼睛擦眼淚。

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誰也不會覺得她沒事,她就是喜歡耍心機,薄荷在子期面前就做作到不行。

陳子期起身,對譚定和秦綿綿說:「我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

譚定卻不放過她。

「輸了是要玩遊戲才能走的,這可是規矩。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嗯?」

薄荷對上子期的眼睛,心又跳了,狠狠地摟住他搖頭道:「我不玩!」

「你別找子期給你擋槍,這是我們的規矩!」譚定跑過來扯住陳子期的肩,生怕他饒了她。

陳子期在薄荷耳邊說著悄悄話。

一會會兒,薄荷紅著眼睛抬起了頭來,她說:「我選大冒險。」

譚定手插褲兜里壞笑,「冒險內容,FrenchKiss。在場任何人都成。」

薄荷恨恨地看著他,只能慶幸至少給了她選擇的機會。

紅著一雙眼紅著臉連嘴唇都被她咬紅,喝了酒雪白的肩膀也是紅的。

害臊地先看看陳子期,抱著他的腦袋想也不想地親了上去。

嘴唇緊緊黏在一塊兒,舌頭也順勢伸了進去,人人都看得見他們兩條舌頭清晰的攪動,牽出的銀絲緩慢的滑落在下巴上。

薄荷的大腿夾在男人的腰上,他托著她的臀兩人發狠地濕吻。

四周尖叫聲一片。

「行了,行了。」秦綿綿看不下去了,拉開譚定讓他不要再胡鬧。

譚定叫道:「差不多得了啊!再親就脫褲子了!」

薄荷被子期壓在牆上,周圍的人都散了,他依然緊抱住她不放。

兩人眼神都迷離了,緊盯著對方。

陳子期一下一下的親著薄荷的臉,再親她的耳朵。

這是她的敏感帶,只要親耳朵,濕得比誰都快。

「別弄。」

薄荷晃晃她的脖子,不想讓他親。

「我們回家。」陳子期感覺來了,不想放開她。

薄荷獃獃地點頭。他的臉咫尺之間,湊近了看也這樣美好,她喜歡他身上的味道,他熟悉自己的喜歡,清楚她所有的反應。

*

城中最頂級的公寓連停車場都要刷卡才能上,一樓一戶的設計電梯門開了直接能進家去。

陳子期進門了就脫褲子,急不可耐地要上她。

「等、等一下。」

薄荷扒拉開他鉗制住自己腰間的手,不甘心的喊:「子期,聽我說幾句話好不好。」

陳子期卻是不想聽。

他光著身子只穿了一條內褲,身體的肌肉線條流暢好看,手指捏著她的下頜壞笑:「做完再說。」

薄荷面子薄,他一說葷話就受不了。

「你放開我,讓我說完嘛。不說不想給碰你了!」

陳子期懶得理她,托起薄荷的臀把人抱到沙發上去,壓著她,把裙子脫了,就像拆禮物一樣。

「嗯——.呃——」

女人嘴上說著不樂意,卻又一聲一聲的溢出喘息,特別盪。

陳子期知道自己喜歡她這一點,外表扮作天真無辜,心底里慾壑難填罷了。

「不要親脖子。」

薄荷扯他的腦袋,明天還要上班,被人看見總歸不好。

陳子期「嗯」了一聲,然後扒開內褲親。

薄荷通體雪白,潔凈如玉。

陳子期笑她,「臉長得是真一般,就是那兒特別好看罷了。」

她被他說得臉紅通透,皮薄又做作,她自己也煩膩了自己。

等到進來的那一刻,魂都丟了一半,渾身都濕透了,雙腿折到了胸前,陳子期就著這個姿勢壓著她拚命往裡面去。

笑著親上來堵住她的舌頭不讓她叫了。

薄荷生氣他得意忘形的樣子,她太了解陳子期了,他在床上越狠說明他心裡越開心。

她扭過頭去,眼淚唰的流了下來。

「真會哭。」陳子期心情好,忍著她,假哭也都慣著。

「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我知道。」薄荷被弄太狠了強烈的性、愛讓她興奮極了,平時絕對不敢說的話並不經過大腦衝口而出:「你以為我會選顧軒。」

她妖里妖氣的看著他笑,臉上潮紅一片。

陳子期一口咬上她的臉,在她的下巴處狠狠嗦出一個紅印子。

*

周末,郊外的高爾夫球場。

難得的好天氣。

顧軒一揮杆,球「唰」地呈弧形飛出去。只是角度有些偏,穩穩地落在離目標距離近十米的位置。

他拱手擋在眉前,遮擋太陽光,重新觀察了一下球的方向,不服氣的把手中的桿扔給了一旁的球童。

「把我爸的那支球杆拿來。」

彭樂愷忍不住了「哼」一聲笑出來,雙手揷袋,「你這……不好吧,關桿兒什麼事。」

顧軒也不搭理他,站在原地徑自練習著動作,接過球童遞來的新球杆,擺正姿勢,用盡全力把杠揮出去。

小小的高爾夫球像是裝了火箭筒一般飛進了沙坑。

顧軒把球杆甩手一扔,球童連忙上前搶救下來。

拿起一旁的濕毛巾擦了擦手。

「不打了,今天真晦氣。」

彭樂愷依舊是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顧少,都說情場失意,事業得意,你最近未免也太不順了。」

錯失了項目,女朋友也被搶走。

難怪球都打不好。

顧軒皺著眉不說話。

喝了口水,心情糟透了。

在異國他鄉呆的這些年,顧軒費最多力氣去改變的事情是:不再把成功視作為理所當然的事情。

一出生,他就是豪門大少爺,吃穿用度都超乎想象的貴,大學時的零用錢能買下任何想要的車型。

他是顧軒,隨便哪個字拿出去,都能平白無故的收穫一堆讚美與褒獎。

小的時候,以為這是因為足夠優秀,漸漸地才發覺,這種身份的圖騰,已經嵌人了骨血。不管他做得多好、多認真,都不可能得到旁人發自內心的認可。

不過就是個依仗家族的草包富二代。

諸如此類,才是他們真正的看法。

回國接手這個項目,無非想證明給包括他父親在內的人看,自己並不是靠家裡。

結果呢?

陳子期——

顧軒氣惱地想:他真不該放手的。

不該為了一己私慾將薄荷拱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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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味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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