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小君，可不能再打高洋了

高媽媽拉著她走：「高洋，來，一起回家。」

高洋向宋奶奶道：「奶奶，我們走了，我會看住宋巧君的。」

宋奶奶淚眼婆娑點頭：「哎，好好。」

說完高洋快步跟上自己的媽媽。

美泉小區。

高洋家。

四居室，較之宋巧君家大了兩倍。

高媽媽把兩杯熱牛奶放到床頭櫃：「高洋，和小君喝了牛奶你就去睡吧，媽媽在這裡陪小君。」

高洋坐在床邊的椅上，他搖頭：「我陪她。」

高媽媽看縮在床上抽抽噎噎的宋巧君：「那行，等小君睡了你就回屋睡。」

高洋點頭。

高媽媽伸手撫撫宋巧君肩膀柔和道：「小君，可不能再打高洋了。」

「媽。」高洋擰眉。

宋巧君看高洋一眼：「剛才我不是故意的。」

高媽媽點頭：「阿姨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一會兒把牛奶喝了好好睡上一覺，明天就好了。」

宋巧君滿眼淚：「好不了，爺爺沒有了。」

高媽媽拍拍她肩膀安慰：「沒事沒事，奶奶，還有你爸爸都還在，不怕。還有我們，高叔叔，我，高洋。」

宋巧君：「可爺爺不在了。」

高媽媽拿起一杯牛奶：「先別想那麼多。來，喝完牛奶好好睡一覺。」

宋巧君抽噎著接過杯子。

高媽媽看向高洋：「好好的，可別吵架。」

高洋點頭。

高媽媽走出去。

高媽媽出去后，高洋拿起自己那杯牛奶：「趁熱喝吧。」

宋巧君雙手捧著杯：「高洋，爺爺是我害死的嗎？」

高洋怔了怔：「不是。」

宋巧君眼淚如雨般下：「不是是嗎？不是是嗎？」

高洋伸手扯她：「牛奶要變咸了。」

宋巧君又嗚嗚哭：「咸就咸，我不要害死爺爺……」

高洋拿走她那杯牛奶，把自己那一杯也放床頭柜上，抽一張紙巾塞她手裡：「不要哭了，眼睛都成熊貓眼了，快喝牛奶睡覺，明天還要不要上學了？」

宋巧君拿紙巾胡亂擦眼淚：「我不上學了。」

高洋擰眉：「也不要練速滑了嗎？」

宋巧君怔了怔，又嗚嗚哭：「奶奶不會再讓我練了，不會了。」

高洋又抽一張紙巾塞去：「那你想幹什麼？去討飯嗎？」

宋巧君拿那張紙巾抿鼻涕：「我不要去討飯。」

高洋又抽紙巾：「不上學不去討飯你還能幹什麼？」

「我我……」宋巧君拿那紙巾又擦鼻涕，「我要練速滑……嗚嗚……」

「不要哭了。」高洋連抽幾張紙巾扔去，「能把爺爺哭回來嗎？」

宋巧君：「你不是說爺爺不是我害死的嗎？」

高洋捧杯遞去：「喝牛奶睡覺，不要反覆說了，不煩嗎？」

宋巧君哭哭停停：「嫌我煩就不要留在這裡，你去睡你的大覺。」

高洋捧著杯的手不動：「你喝不喝？」

宋巧君抽抽噎噎伸手接過杯子，抽抽噎噎地喝一口。

高洋拿起自己那杯牛奶大口喝一口，幾口喝完放下杯子拿紙巾擦嘴：「快喝完睡覺。」

宋巧君又喝一口：「我睡不著。」

高洋：「睡不著也得睡。」

宋巧君抽一下鼻：「睡不著怎麼睡？」

高洋：「閉上眼就行。」

宋巧君又抽鼻子：「閉上眼就是爺爺。」

高洋抿抿嘴：「快喝。」

宋巧君喝一口：「你去睡你的，我自己就可以。」

高洋看一眼窗戶：「一個人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