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高中生慘死街頭（二）
「會與不會，到時候就知道了」顧菁菁合上檔案本，站起身，聲音有些輕「他今年高三，明年要參加高考了，我真的很不能理解你們到底是有多冷漠，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孩子死在你們的面前」
話語剛落，顧菁菁就轉身出了門，她靠在牆上，腦海里都是監控里吳華無助驚恐的樣子，她嘆了嘆口氣，這時候秦漠野從審訊室出來了，似乎預料到她會在這時候出來一樣「怎麼樣」
「嗯，因為怕被殃及到，所以就沒有去報警」顧菁菁走到樓梯口這裡，眺望著這個城市，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酸澀了起來，眼裡也有些濕潤，又看見了一旁的秦漠，連忙伸出手抹了抹眼睛「夜色真好看啊，就是風沙有點多」說完嘿嘿的笑了笑。
秦漠看著面前女孩一系列的動作，眼裡似乎有些情緒閃過，他轉過頭看著前面的景色，風微微的吹過「美國大法官休尼特說過一句話」
「什麼？」
「正義也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
顧菁菁回家之後，躺在床上，腦海里陷入無限的遐想重，手機突然滴了一聲，顧菁菁伸出手從桌柜上拿起手機，半閉合的眼睛因為手機的一句話猛的睜起來——怎麼樣？這個禮物還喜歡嗎？呵呵，來日方長。
下面附帶了一張圖片，點開圖片儼然就是吳華慘死的樣子！
顧菁菁心中警鈴大作，想要回復過去的時候，手機卻顯示電量不足即將關機的字眼，顧菁菁連滾帶爬的匆床上起來，急匆匆的去找充電器，找到充電器充上電之後，顧菁菁再重新打開網址，可是那個網址卻顯示不存在了！
刷新了無數次也還是這樣子，手掌因為害怕而不斷沁出冷汗，上一次也是這樣子，這一次也是這樣子，這個人到底是誰？
她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的自己頭髮，打開通訊錄，看著秦漠倆個字突然見有些晃神，自己要不要告訴秦漠關於這件事情，可是要是這是某個惡趣的人惡作劇呢？
但是這個人掐的也太准了吧？
「喂？」寂靜的空氣里突然傳來了某個格外熟悉的聲音。
顧菁菁一嚇，手一抖手機直直的摔了下去，顧菁菁冷嘶了一聲，顫顫巍巍都拿起手機，發現屏蔽上有著倆個大字「秦漠」
顧菁菁有些欲哭無淚的排了拍腦門，怎麼看著看著把電話就給打了。
「有事嗎？」
「沒，沒事」
對方似乎沉默了一會「沒事就早點睡」
「好好，秦隊，你也早點睡」顧菁菁一個勁的應著。
電話掛斷之後，秦漠轉頭看著電腦上一封郵件「秦漠，來日方長」下方是吳華和蘇寧的照片。
眼眸陡然深了幾分。
秦漠伸出手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眉心，嘴角微微的輕勾了幾分，有些冷意。
餃子館。
「真的，我不是跟你們說，吳華在整個年級成績那是數一數二的」於龍吃著餃子，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問過他老師，他老師說吳華性格比較孤僻，不善於跟人交流，但是心地還是挺好的，挺孝順父母的」
「然後呢？」秦漠伸手就近夾了一個餃子，手指被深色筷子的襯托下更顯的修長，他把餃子放到碗里，細細的咀嚼著。
有一種人儘管身著樸素，但是不管什麼地方只要他往哪裡一站，就會莫名成為一道風景，而秦漠就是這樣子，雖然吃個餃子沒什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顧菁菁眼裡就格外的優雅。
「然後，就按你所說的那樣子調查了吳華比較親近的朋友，但是他性格孤僻也沒幾個人，有點親近的大概就是他同桌和他的幾個舍友」於龍邊吃著餃子邊把旁邊的檔案拿出來，推給秦漠。
「嗯」秦漠抬頭伸出手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然後在抽出一張紙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後丟進垃圾桶，再把檔案拿過來，目光在一個一個的名字掃了過去，最後鎖定了一個人「他怎麼樣？」
「唔」於龍伸長了脖子看了一下「和吳華差不多，成績也是前幾的」
「問過話了嗎」
「問了啊昨天」
「重新在叫過來」秦漠合上檔案，站起身來就朝著前台走去。
「哎，老漠，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啊？昨天他們過來我瞅著也沒啥起疑的啊」
「沒發現」秦漠付完錢之後走了過來。
「吃完就走吧」
「咳咳」顧菁菁咳嗽了幾聲，好看的眉毛緊緊的皺了起來，她的前面碗里放著幾個餃子，正當顧菁菁想要去倒杯水的時候，一杯水剛剛好放到了顧菁菁的面前，顧菁菁有些受寵若驚的看了一眼秦漠，但是秦漠已經走出去了，看著他瘦削的背影，顧菁菁伸手握住杯子，是溫的。
……
吳華所居住的宿舍是四人間的，除去了吳華，剩下的三名舍友分別叫樓浩，汪洋，杜江，而他的同桌是一名女生叫瑤琴琴。
於龍順手抄了本檔案，朝著個審訊室走過去，對著秦漠和顧菁菁說道「我去審那個叫什麼樓浩的對吧，還有個瑤琴琴，其他的交給你們」
「你去審汪洋」秦漠的神情淡漠，看了一眼坐著審訊室裡面的汪洋，眼裡閃過一抹銳利。
「這，審訊員不進去嗎？」顧菁菁抱著檔案有些奇怪秦漠的反應，這平時不都她和審訊員的一起的嗎？
「你也該鍛煉一下了」秦漠斂了斂眼眸，沒有說什麼就朝著另一個審訊室走去了。
審訊室。
「在你的眼中，吳華是個什麼樣的人？」顧菁菁看著面前的汪洋，也不知道是不是氣場合的原因莫名有股好感。
「挺安靜的」汪洋低著頭，聲音小小的。
「嗯，出事那天晚上你在那裡？」
汪洋有些沉默了一會，像是在思考，一會兒才說「在我外婆家，我外婆可以作證」
「你的學習成績怎麼樣？」
「一般般」這時候汪洋抬起頭來，雖然嘴上說著一般般，但是顧菁菁很明顯在他眼裡看到一絲驕傲得意的神情？
「那你和吳華的關係怎麼樣？」
「我們初三就認識的了，關係很不錯，我不懂都問題都是他教我的，我記得上個星期還一起去遊玩」
「好了，今天的審問先結束，有其他的線索希望你能夠通知我們」
審問完汪洋之後，秦漠和於龍這邊也審問完了，不過瑤琴琴出來的時候像是有些害怕秦漠一樣，整個身子一直往著杜江那邊靠，杜江一邊走也一邊安撫著。
於龍看著他們的背影有些不滿「現在的孩子啊，一把一把的喂我狗糧，我是做錯了什麼要給我看這些」
「可能你就是做錯了，這輩子就讓你單著」顧菁菁也順口接了句。
「哎，林師妹你這就不對了啊！什麼就叫讓我單著啊，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你」
「哎，阿漠怎麼樣了，該審的也審了，也沒什麼發現啊」見秦漠在看著審訊的監控視頻，長腿一靠就靠了過去。
「顧菁菁，如果你一個關係親密的舍友被殺了，你會是怎麼樣的心情？」
秦漠突然來的問題，讓顧菁菁有些懵逼了一下子，但也只是一下子，很快就陷入了思考「如果是我的舍友被殺了，不管說時間少還是時間短，我都會很傷心，無論親近還是不親近」
「所以，你們看這個」秦漠指著監控的一個畫面，放大暫停。
「汪洋？」顧菁菁有些奇怪。
「你們看他的腿」秦漠點開了播放，雖然汪洋是坐著的，但是也能很明顯看到汪洋的推在微微的抖動，而且低下頭都時候，嘴角有些微微都上揚，這些是顧菁菁在正面說看不到的。
「顧菁菁，問及他和吳華的關係的時候，他怎麼說」
「嗯……他說他們是初三認識的，關係很不錯」
「高三是一個情感比較細膩比較敏感的時候，一個和你關係很不錯的舍友，突然被殺了，第一種情緒就是顧菁菁剛才說的，傷心，而汪洋嘴角上揚，雙腿抖動，這是一種人們在極其放鬆，開心才會做的動作」秦漠頓了頓，目光犀利「他在說慌」
到達汪洋外婆家的時候，是傍晚六點，秦漠看了看周圍，似乎在計量著什麼，拿出手機。
於龍靠了過去瞅了瞅，發現是高德地圖，一臉驚訝「阿漠，你也要用這玩意啊」
「不是」秦漠頓了頓「吳華的家在那裡？」
「不就是剛才我們開過來的那裡」於龍說的很快，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眼睛猛的一睜大。
……
顧菁菁一伙人去汪洋外婆家的時候，汪洋外婆正在炒菜，見顧菁菁一伙人，老人家有些奇怪，後來是顧菁菁小童鞋的機智下，說了他們是汪洋的朋友，才打消了老人家的疑惑。
「奶奶啊，上個星期阿洋是不是來你這了啊，我們都找不到他」
「是啊，阿洋前幾天是有來啊，不過，阿洋也好久沒有來了，那天一來可把我高興壞了啊」
「對啊，我也聽阿洋說了呢，他可想你了啊」
「是嗎」老人家一聽這句話眼角都笑彎了「阿洋這孩子啊，自尊心特彆強，你們可得朵擔待點哈」
「會的會的」顧菁菁一個勁應著，突然話鋒一轉「奶奶啊，我大前天打電話給阿洋，阿洋沒接我以為出啥事了呢」
「哦，阿洋出去的時候手機不常帶的，可是也奇了怪了，那天我吃完晚飯之後就困的特別厲害，所以小姑娘抱歉啊，怪奶奶沒聽見害你擔心了啊」
「沒事沒事，奶奶啊，我能不能進去阿洋的房間啊，上一次我考試我生病了，然後那天老師對試卷，我沒有抄著」顧菁菁小心翼翼的說著，很顯然老人家警惕的看了顧菁菁一眼，顧菁菁趕緊說道「我剛才來的時候我打電話給阿洋打過電話了，阿洋也說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阿洋同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