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芝麻開門?
湛明:「根據監控顯示,死者房中從始至終都沒有開過燈,況且那天還下著雨,死者是如何從那塊鏡面玻璃中看到兇手臉的?」
顧凝:「打閃!因為那天和今天一樣,是個雷雨天!」
湛明又道:「既然兇手可以命令死者,那死者一定很熟悉兇手的聲音,那死者在執行兇手命令時,難道就聽不出來兇手的聲音並不是自己的『主人』嗎?」
顧凝綉眉緊蹙,半晌后回:「這我不知道,等你抓到了兇手,可以問問他!」
『啪啪啪~』
劉曉風在一旁聽的細心,等著顧凝話音一落,馬上拍手贊道:「顧小姐,你簡直就是頭兒肚子里的蛔蟲啊!剛才說的那段,簡直和頭兒昨天在警局說的一模一樣!」
顧凝有些詫異,看著淡笑不語的湛明反道:「那死者為什麼聽不出來兇手的聲音?」
湛明則是平靜道:「幫我找到地下室入口,我在告訴你!」
顧凝:「……」
顧凝越來越搞不明白湛明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他到底是懷疑自己,還是不懷疑啊?
可惜她不是個喜歡追問的人,即便心中有了疑惑,她依舊選擇緘默不語。於是掏出了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
劉曉風偷偷瞄著顧凝,又看向湛明。莫名覺得這兩個人有情況!
確切的說,是昨天下午湛明回到警局后,就開始變的不對勁。他將白板上勾畫的邏輯圖全部擦去,拋出了顧凝后,重新畫了新的邏輯圖。很快,他又得到了一個新的線索。
殺害李德奇的兇手,是個男人!
「瞎琢磨什麼呢?還不找線索!」
湛明一個抬頭,發現劉曉風這小子居然在犯傻充楞,抬腿輕踹了劉曉風屁股一腳。
「哦!」
劉曉風笑笑,馬上到處找那個『不存在的入口。』他有預感,海怡小鎮恐怕要遭殃。畢竟私自開挖地下室屬於擅自拆改房屋結構,違法。而買這些別墅的戶主們,也真心大。他們就不擔心有安全隱患嗎?
『叮鈴~』
安靜的別墅內,顧凝的手機鈴聲響起,顯得格外突兀。惹的另外兩個男人齊齊看向她。
顧凝只將屏幕解鎖,讀取了那條簡訊后,徑直的尋找一樓中最小的那一間卧室。湛明狐疑的緊隨其後。
那間卧室真的很小,除了一張床和一個柜子外,什麼都沒有!顧凝率先想到了柜子,於是打開櫃門后,這敲敲,那看看,樣子仔細且認真。
反觀站在床尾端量許久的湛明,竟然彎腰抬起了床板。可看似是個箱體床,床板卻紋絲不動。湛明俯身打量這床下,一個腳踏式開關嵌入地板。
湛明嘴角莫名多了一個笑意,起身一腳懸放在開關上,對著還在研究柜子的顧凝說道:「你猜,開關有沒有可能是聲控的?」
顧凝的小臉埋在柜子里,聽了湛明的話后,將小臉從柜子中挪出,一本正經的想了一想。回道:「有可能!」
湛明又問:「那你說聲控的密碼是什麼?」
顧凝蹙眉:「芝麻開門?」
『吱~』
顧凝四字剛一落下,床板居然動了,猝不及防的顧凝,還真被嚇了一跳。她有些吃驚自己的歪打正著,之後便急急忙忙走到了湛明身旁。隨著床板越升越高,床下玄機也終於全然出現在三人眼前。
那是通往地下室的台階。床板停下時,漆黑的台階下,燈光瞬間亮了。
劉曉風不明所以,看著顧凝說道:「顧小姐,你可真是神了?這都能蒙對!」
顧凝確覺得不太對勁,順著湛明的腳下一看,發現了貓膩。
「無聊!」她小聲嘟囔一句。
湛明表情冷峻,低頭看著矮自己一頭的顧凝冷道:「你怎麼知道地下室入口在這間房中?」
顧凝蹙眉,抬頭與之對視,眼中寫滿了不悅。
「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嗎?」
湛明反駁:「你還是嫌疑人,我有權利懷疑你!」
顧凝懶得理他,將手機遞給了他。
湛明自然而然的接過、解鎖、查看簡訊。
『去年與海怡小鎮簽約,提到購買別墅,會贈送地下室。你有沒有問過,地下室的入口在哪?』
『面積最小的那間卧室。發生了什麼事嗎?——孔助理。』
看了簡訊,湛明一臉淡然。將手機還給了顧凝后,率先的跨步,走下了地下室。
顧凝心中有些不痛快,可又實在好奇地下室的樣子,內心的糾結與面子問題做了一會鬥爭,她不爭氣的跟在了劉曉風的屁股後頭。小心翼翼的下了台階。
「我就不明白了?這有錢人的喜好,怎麼都這麼特別?好好日子不過,整天擺弄這些東西!這場面都趕上五十度灰了!」
林慶華隨手在牆上的取了一根皮鞭,一面輕甩著,一面看著滿室的凌虐道具帶著調侃。
同行的幾個警員,則是在現場找尋著有可能的證據。
聽了他的話,笑而不語。
林慶華一見沒人接自己的話,討了個沒趣,於是拉住了劉曉風后,指著不遠處的顧凝問道:「這個神棍怎麼在這?」
劉曉風小聲嘀咕了一句:「是頭兒找她來幫忙尋找地下室入口的。」
「切~」
林慶華切笑道:「這入口不會是她算出來的吧?」
劉曉風聽著有些煩,掙脫了他的拉扯回道:「哎呀!不是!」
緊接著,就又去採集指紋了。
林慶華的說話聲不大不小,似乎沒有避嫌的意思,顧凝聽的倒也清楚,目光慢慢牆上偏向林慶華,直勾勾的盯著他一眨不眨。
林慶華被她盯的不太自在,腹緋一句『裝神弄鬼』,也著手忙著自己的事情去了。
『蹬蹬蹬~』
一陣飛快的下樓梯的聲音引起了顧凝的注意,她轉頭看去,來人是湛明。
他徑直走到顧凝面前,將一張採集指紋的指紋卡伸到她的面前說道:「不好意思,久等了,留一下你的指紋,你就可以離開了!」
顧凝心中生出了一股子悶氣,不過她的臉上太過平靜,讓人難以察覺。低手摘下一次性手套的時候,眼底中溢出了無盡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