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砍人
當江晴拉著我朝早點鋪走的那一刻，我心中就像千萬朵向日葵齊開了……這感覺完全將我的疲憊一卷而散。
「等等。」我停了下來……「去吃別的。」我以我認為最帥的笑容回饋於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她就攔著車朝市區跑。
市區這個詞語，一看就是高檔集中的地方，早餐跑市區，午餐跑市區，晚餐跑市區，給人都是不一樣的感覺，當然，我是扯犢子的……
主要市區的確有一家早點店名聲不錯，但是價格也貴啊。
「你一晚沒睡？」上了車同時坐在後座位有些尷尬，我上了車才發現自己還拉著她的手拉著，急忙的撒開。
「嗯……」她回答的很小聲，但是我聽到激動的都快要跳起來了，我感覺自己單身坎坷之路彷彿一把刀即將要給我砍斷了……也意味著我要遠離單身狗的行列了。
我不知道該問什麼了，靜靜的帶著她來到了市區一家早點店。
「啊……」可是哪知道才下車，江晴就被人撞了一下身子不穩的朝前傾了一下。我不滿的朝那個人看去。
「哈哈……哈哈。」哪知道是他媽個瘋子，自顧自的笑著，走路都歪歪扭扭的。「我有錢了，我有錢了……哈哈。」
「神經病。」我看著那個瘋子在那邊喊著。「沒事吧。」急忙的扶著江晴。
「沒事……」她搖了搖頭，跟我一樣朝那個瘋子看去。
「不用管他，一個瘋子。」我叫著江晴扶著她走進店裡，那個瘋子的嬉笑聲還不斷的傳進我們的耳里，路人都奇怪的打量著他。
「好像不是個瘋子，穿的也挺正常的。」江晴跟我走進店裡還在提著剛才那個人。
「管他的呢，你要吃什麼。」我才沒心情議論那個瘋子，我問著江晴，她用手點了點嘴巴。「你很有錢啊？」我原以為她抬頭是要告訴我她要吃什麼，哪知道問了一句令我尷尬的問題……
「誒……你點就是了。」我瞬間感覺臉都要紅了，其實我也沒多少錢來著，加上前天被陳強耍了一筆，更是破產。
「那好吧……」江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點了幾樣儘是便宜的。
「那個……我哥說等他忙完他會來謝謝你。」江晴和我面對面的坐著，她才咬了一口包子，嘴上還有油漬跟我說著。本來我是看著她都有發獃，聽到她哥我就不那麼樂意了。
「不用謝我……」我語氣有些生癟。說實話，江夏的態度令我反感，他做了什麼？他竟然讓我給父母打最後一通電話，這讓我怎麼理解？
「好吧……」江晴咬著包子，呢喃了一句。倒是挺可愛的……「其實……我哥說話是直接了點，但是他人不錯的。」
「我知道。」我沒想到江晴才說完又再幫他說著好話，其實這樣令我很反感，因為按關係來講，我和江夏熟嗎？不熟，我和他只不過兩場命案牽扯到一塊而已，而江晴卻一直緩解我跟她哥的關係什麼意思？怎麼令我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啊。
等等，我下意識的將桌上的手機收了起來，我想到黃牛的一句話，不要相信任何人，特別是女人。黃牛死在那些不知來歷的黑衣人手中，而我手機裡面還特意拍攝了那些黑衣人的照片。
「你有女朋友嗎。」江晴沒看我……握著一個包子說話很輕。我莫名的對她警惕起來……
「沒有……」我回答的有些生硬。
「我也沒……」哪知道她卻說了這麼一句，我有點懵啊，這跳躍的有些大啊？好像再考我一樣，就像一道數學題，彷彿有人在問我1+1是不是等於2一般，江晴這話好像……好像……我瞬間心情又好了許多。
「我……我……」我說話都有些咬齒不清了，有些激動，很明顯江晴是在暗示我什麼啊。
「我哥比較愛管我……所以……」江晴還給我打了個啞謎，她轉了轉眼珠子，顯得很機靈。我一下就懂了，我甚至還有些內疚，原來江晴一直緩解我和她哥的關係是因為這個。江晴的意思是她哥那關要是我過不了……何談跟她在一起。
「你哥人其實還不錯的，他最近在忙什麼啊。」我都感覺自己可恥，瞬間換了一副模樣。我問著江晴，她一聽就噗嗤的笑了出來。「剛剛你不是這樣的。」她笑著說著我。
「在感情面前，談什麼自我……沒辦法。認了唄。」我還說出一句歌詞來了。
「那你就要加把勁了……」江晴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兩個酒窩也對我露了出來，我呆住了……「我哥調來城南了，正在接手案件，似乎在調查城南地下賭場的事情。」
「那你哥真辛苦，等他忙完了，我約他坐坐。」我實在是佩服自己了，上一秒還對他哥憎恨百般來著，可是看著江晴，瞬間好感爆棚啊。
「這可是你說的啊……」江晴給我塞了一個包子，我突然感覺有些甜蜜起來了，我甚至感覺周圍的人都在看我一般，雖然他們沒看我。
「那……那我們……」我害羞的問著。
「看你表現了。」江晴想了想。
「我表現可是杠杠的啊。」我激動的吼了出來，結果全部桌看了過來，瞬間尷尬的焉了下去。「你怎麼還是做事不顧及後果啊。」江晴湊了過來，臉離得我很近，說了我一句。
「激動……激動。」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了，你剛說你哥接手什麼案件？地下賭場？」
「對啊。」
「城南有地下賭場？不過……地下賭場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事啊……為什麼要大張旗鼓的調查呢？」我不懂的問著江晴，每個城市肯定都有賭博的地方啊，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如果涉及到賣腎，非法高利貸呢。」江晴斜了我一眼。
「那就可以理解了……」我點了點頭。「畢竟腎不能亂賣的。」我說完還傻笑了下，江晴聽到我的話又斜了我一眼。
一頓早飯過來，我們走在街上，我從來沒感覺到原來早晨是這麼美好的啊。
「那邊出事了？」哪知道我們才走過幾條街就看見前面幾輛警車堵住了，天啊，我現在看到警車就有些反感。
「好像是……我們去看看唄。」江晴踮起腳眺望了下，拉著我朝那邊跑去。儘管不樂意去，但是被江晴拉著哪顧得了那麼多啊。
「哥！哥！」天，跑過去又看見不想看到的人，江晴朝著警戒線喊著……
「妹妹，誒……你們.」我發現他們圍住了一個巷子，江夏聽到江晴的聲音轉過頭即將喊的時候看見我又在旁邊，變得吞吞吐吐了。
「一起吃早飯……」江晴率先說著，之前一到這裡，她就將我鬆開了。
「行啊，挺有情調的，吃個早餐跑來這裡。」江夏似乎挺忙的，才說完就盯著巷子看著。
「你過來幫我看看。」江夏轉了幾下腦袋，然後朝我揮著手，我聽到就不爽了，這麼直接的叫我？我是他小弟么。
「去吧去吧。」江晴推著我，還一直小聲的對我講著，我不太友善的進入警戒線，沒好氣的問了一句。「看什麼。」
「啰。」江夏指了指巷子……
「什麼名堂？」我驚呆了口看著巷子。
「剛接到路人報警，有一群人持刀砍人。」江夏以為我是在問他，他理解錯了，我主要是無法理解這幅畫面，一個人靠在牆壁上，顯然身上全是刀傷被砍死了。可是另外一個他站在一旁不斷的跺著腳啊……我換種描述，就是他身體在地上，而他的魂已經飄出來了。
「我被人砍死了，我被人砍死了。幫我啊……我賺了好多好多錢啊。」我的眼珠子就隨著他的魂一直遊盪，他的魂似乎發現了我，直接朝我跑來，激動的對我說著，這句話有些耳熟？賺了好多錢？我細細的打量著這個鬼……不是之前撞到江晴的那個瘋子？媽的，真是他！
「看到什麼了。」江夏問著我，我沒回答。
「你讓我看個屍體做什麼。」我明知故問的問著江夏。
「哼……沒看到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江夏哼了一聲，壓低聲音問著我。
我搖了搖頭，我為什麼要隱瞞，我不想就做個幫助他破案的工具，那不是呼之欲來，揮之既出嗎？
「我先走了啊……還要上課呢。」我對江夏說著，他對我揮了揮手，示意讓我走。我心裡痛快了一番。
「走吧，回學校。」我故意走的弔兒郎當的，來到江晴面前。
「回學校幹嘛啊？這幾天又不用上課。」哪知道江晴說了這麼一句。
「為什麼？」我吃驚的問著，今天也不是周末啊。
「姜天的父母在學校鬧……他們說姜天的死亡和學校有莫大的關係，擋在校門口……那場面有些不知道怎麼說的，學校已經下令停課兩天了。」江晴搖了搖頭。
「不是，你哥怎麼公布姜天的死訊的？」我就不懂了，姜天的父母怎麼會怪罪在學校上的？
「心肌梗塞……只有這樣才能掩蓋過去。」江晴說著……
「心……」我聽到就無奈了……可是還沒講完就聽到身後吼著。「幫我報仇，一定要幫我報仇，我昨晚贏了好幾十萬……一下子就被搶走了。」
哪知道那個死去的瘋子還追著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