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尼瑪的是誰
「什麼?被警察帶走了?」我激動的快坐起來,可是感覺全身沒有力氣。
「是啊……兩個警察架著她走了。」那個瘋子猥瑣的跑進來對我說著。
「怎麼可能……你有沒有疏忽什麼。」我嘗試著拔掉針管,說實話,我對這種很敏感,痛我不怕,但是就怕吊瓶的針。
「有,好像那丫頭暈過去了。」我本來還在糾結怎麼拔針管來著,可是聽到這話直接想都沒想將針管拔出來了。
那血直接濺了出來。
「你幹嗎啊。」我搖晃著身體穿著拖鞋想走出去,瘋子問了我一句。
「你去跟著他們,出事了。她哥就是警察,怎麼可能會有警察架著她走!」我慌張的說著,那瘋子聽了也有些嚴肅的跑出去。
「大哥,別摸你的肚子了。幫忙啊。」我欲哭無淚的看著那個腎被割掉的大哥,他一直在發獃著,摸著自己的肚子。
「我怎麼幫啊?」他還痴獃的跟我說了一句。
「扶著我走出去。」我感覺快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出這話了。他聽後走過來用帶血的手扶著我的胳膊。「自然點,扶我出去。」我能感覺自己拔掉針管,嘴唇都泛白了。我看著這個姿勢如果走出去,肯定要嚇壞別人,我的手隔空的架著……
他換了個姿勢,攙扶著我的胳膊扶著我走了出去。我感覺走路都費力。
「走貨梯了!」瘋子站在一個盡頭對我說著,貨梯?為什麼會走貨梯?
「扶著我去找警察,快。」我著急的對沒了腎的大哥講著。
「警察?」那個大哥呢喃了一句。「喂,二癩子,警察在哪。」他竟然還傻乎乎的問著那個瘋子,我發覺他們的名字都有意思。一個叫狗皮,一個叫二癩子。
「你丟骰子啊,一二三就上樓,四五六就下樓。」我確定我要被這兩個賭鬼氣死,真的是死了都沒改賭性!這種關頭還拿骰子來決定?
「沒骰子啊。」更無奈的是那個大哥還真的摸著自己的身體,對瘋子喊著。
「別,你也別找骰子了。」我叫住了這個大哥。「護士……護士……你來。」我看著前面一個病房走出了一個護士,我對她喊著。她看著我這樣的情況詫異的走過來。
「你……你怎麼走出來了。」她扶著我要將我帶回病房。
「替我找警察……快。」我掙脫開護士,重心不穩的跌在地上。「快!」哪知道她還想扶我,我費力的吼了一句,她嚇住了轉身就跑。
很快,她帶著幾個警察朝我跑來,那幾個警察見到我就蹲了下來扶著我。「我要見江夏,快帶我去。」我抱住了那個警察的頭,在他耳邊講著。
「護士,他的臉色不對,你看看。」那個警察一把扶起了我,將我的話似乎當中耳旁風了,他喊著護士。
「他把營養液拔了,我這就去拿。」那個護士似乎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緊張的跑走了。
「快帶我去找江夏,快,他妹妹……被人綁走了。」我用手扯著那個警察的衣服,使力的晃著他。
「什麼?」那個扶著我的警察聽到有些震驚。
「快帶我去啊!」我快要瘋了,搖著那個警察的身體。他也不管那個護士有沒有跑回來,一把將我背了起來直奔江夏的病房。
「江隊長……出事了。」門一開,病房很幽暗,窗戶都沒開。我看著江夏躺在病床上,頭被砂帶綁了好幾圈。看來他也醒了。我記憶中他比我受傷更嚴重,沒想到我的蘇醒都要靠兩個鬼,他的醒來挺神奇的。
「承方。」江夏看著我也驚訝,他跟我一樣很虛弱,靠著營養液支撐著身體機能。
「出事了……」我從那個警察背上站了下來,靠著牆用力的甩了甩頭,感覺大腦有點沉重,彷彿下一刻就要掉在地上一般。「江晴……被綁走了。」
我一說完,就感覺全身沒力氣般沿著牆壁划落到了地上。
「什麼……」江夏激動的吼了一句,引發著劇烈的咳嗽。
「護士,在這裡!」背我進來的警察朝門后吼著,我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的手被東西插穿,我躺在床上,感覺身體內有千萬個聲音喊著我睡覺,可是我不斷的想讓自己清醒……
「快救你……妹……妹……」我說完就徹底沒力了。
……
「快救你妹妹!」待我蘇醒來的那一刻,吼出來的依然是這句話。
我轉過頭看過去,發現江夏已經沒在病床上了。「怎麼樣,那女孩有救出來嗎。」我著急的問著瘋子和沒了腎的大哥。
「沒有,不過似乎有消息了。」瘋子縮著腦袋說著。
「你倒是快說啊。」我掙扎著身體,吼著那個瘋子。
「剛剛有幾個警察拿電話讓你那個所謂的江夏接電話……我聽到好像電話裡頭要指明你來接。」瘋子回想著。
「是啊是啊……你是不是得罪誰了。」那個沒腎的傢伙也問著我。
「得罪誰了?怎麼可能,我能得罪誰?」我自己都搞不懂,為什麼綁走江晴,還要我來接電話?而且敢明目張胆的弄兩套警察衣服進醫院綁走江晴,這些人也不是小角色啊。
「他去哪了。」我指著隔壁床。
「好想去看監控了。」瘋子說著。
「扶我出去……」我再次試著爬了起來,這次我不敢拔掉針管了,好像我身體活動的來源都在這吊瓶裡面。我摸著這個吊瓶慢慢的走出去。瘋子在我背後扶著我的背,使我顯得不那麼怪異。
「你告訴我怎麼走。」我對瘋子講著。他一直在我身後告訴我怎麼找到江夏。
我走了一會,看到了監控室,一踏進去,裡面全是警察……
「江隊長。」有警察看到我,提醒了下江夏,他回頭看著我,我看他也是帶著吊瓶坐在這的。
「怎麼樣……有沒有看到什麼。」他看了看是我沒說什麼繼續盯著視頻。我走過去問著他。
「只有一些畫面,看不清他們從哪走了。」江夏著急的說著,我想到之前瘋子對我說,他們走的是貨梯!恐怕早就對醫院的監控了如指掌了。
「電話什麼時候會打來。」我咽了咽口水,問著江夏。他驚訝的盯著我……「你怎麼會知道。」
「你不用管我怎麼會知道,電話什麼時候會打來。」我不耐煩的問著他,可是才說話,一陣鈴聲就響了起來。一個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在震動。一下子全部的視線都被手機吸引過去了。
「我來接。」我看見江夏將手放了過去準備接電話,而我同樣將手放了過去壓住了他的手,我說了一句,他遲疑的縮回了手。
「喂……」我開著免提。
「醒了?」哪知道電話裡頭傳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我聽著這聲音有些濃厚啊,我不認識啊。我記憶中不認識這種聲音的人啊。
「我認識你么。」我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可以說認識,也可以說不認識。哈哈。」哪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一句令人不耐煩的話。
「承方啊……沒想到你其他地方風光,但是現在就不行了吧?」他又補了一句,我卻聽的有些頭大了。我的名字是叫承方,可是……什麼意思?我在其他地方風光?我在什麼地方風光過了?神經病吧?我得罪過誰嗎?不可能啊。
「尼瑪的誰啊。」我忍不住的罵了一句。江夏聽到一直用手提示著我要我壓住情緒。
「對了,那個女孩在我這裡,我不保證一群男人中央有個女人,她會不會被怎麼樣。你想見她就來吧。」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我感覺電視裡面發生的似乎都降落在我的身上了?
「擦,你到底誰啊。」我感覺自己都快冒出火了,我到底得罪誰了?「你別動她,你在哪。我來找你。」我補了一句。
「自己一個人來。哪怕你讓警察來了也未必能保住那女孩子的命啊。」這簡直就是一句威脅。
「好好好,地址告訴我。我一個人來。」江夏在我旁邊臉色都變了,一直暗示著我問出他們在哪。
「地址不用我告訴你,你也會有辦法知道的。」
「喂……喂……喂!我擦。」我罵了一句,直接將手機砸在了地上,什麼意思?讓我去,又不告訴我地址?什麼叫我會有辦法知道的。我怎麼搞不懂,電話那頭的男人到底他媽的誰,我招誰惹誰了?就算我招誰惹誰了,為什麼從江晴身上下手?瘋了嗎?
我抱著腦袋。
「你到底惹了誰。」我能感受到江夏抑制住的怒火。
「我不知道……我根本不可能能惹這麼不怕死的人。」我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疼裂了。我怎麼會得罪這種狠角色?
「我妹要是三長兩短,我也不會放過你。」江夏瞪紅了眼,對我吼了一句,轉身繼續看著視頻。他不斷的拿著傳呼機發號施令著,我真的快崩潰了,我到底惹了誰啊!天啊,就算要我過去你也要告訴我地址吧?
「那聲音有些耳熟……」瘋子和那個沒腎的大哥在一旁將整個過程都聽進去了,他們見我蹲在地上苦惱,兩個人自己議論了起來。
「你們聽過?」我將全部的希望放在瘋子和沒腎大哥身上,他們一個抓著快謝頂的腦袋,一個摸著自己的肚子。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