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擊垮
「不好意思，你輸了」那個賭鬼自己瞅了瞅，一把將牌給丟了，他轉過頭對看押江晴的兩個人使了使眼色……
「不！」我眼睜睜的看著江晴的衣服被他們給撕開了……她的身體若隱若現的浮現出來。「我跟你拼了。」我看著那個賭鬼還未將頭轉過來，趁著空隙就跳了上去一腳踹過去。
「兄弟們，打死他們！」瘋子還有那個沒了腎的大哥終於動了起來，他們吼了一句。全部朝我們這邊圍來。
「怎麼跟我打？你告訴我，怎麼跟我打？」我承認我輸了，我根本還沒碰到賭鬼，就被人半空中踹在地上。他們踩著我的臉，賭鬼轉過頭對那群圍來的鬼吼了一句。「你們想清楚，我們才是同類。」，他拍著自己的胸脯大聲的喊著。
「他是誰？你們知道么，你們憑什麼幫著他？他是要帶你們去一個死人該待地方的人！你們知道後果么？我才是挽救你們的人！」那個賭鬼吼得很大聲，將那群鬼吼住了。
「想清楚，跟著我。可能你們活著的時候沒享受過，但是我相信我能讓你們死後享受到從未享受過的繁華。」賭鬼貪婪著伸開手……
「別聽他的，就是他害死我們兩個的。打死他！」瘋子有點害怕，但是還是說了出口。
「對，我的腎都是被他割了的。」那個沒了腎的大哥也摸著自己的肚子在安撫人心。
「啊！」哪知道突變異象，那個賭鬼大聲的吼了出來，整張嘴張的很開，好可怕，那張嘴彷彿可以吞下一個人……他真的吞下了，他直接將瘋子吞了進去……這一幕我都嚇傻了，這到底什麼情況！黃牛走的太早，我找不到人問啊，為什麼這個賭鬼可以這樣？可以直接吞人？不，屯鬼？
「你們還有的選擇嗎。」那個賭鬼擦了擦嘴，對那群鬼笑了笑，這下徹底將那群鬼嚇服帖了。如果我是鬼，我估計也嚇服了。我看著那個粗漢，他一直站在原地不動的，但是我能看出他在找機會……說他傻也不傻，至少這種時候有自己的判斷。
「你的表現令我很失望……」那個賭鬼抓著我直接丟到了江晴的面前。他丟了槍拿了一把砍刀出來。
「沒事，沒事。」我脫下自己的病號服給江晴披上，她滿臉都是淚痕，我能感覺自己的脖子被身後的鬼動來動去的。
「說吧，最後一句話，接下去就帶你上路了。」那個賭鬼將砍刀放在我的側面，我瞥了瞥，沒想到我是這種死法，他們是打算將我頭顱直接砍下來。
「放了她。」我顫抖的出著聲。沒看賭鬼他們。
「嗚……嗚。」江晴哭著對我搖著頭，那把砍刀被他們舉了起來，我甚至感覺下一秒就要人頭落地一般。
「等等！」我突然叫了出來，因為江晴的嘴巴被布條塞住說不出話，但是她的反應似乎有很多話要跟我說。「她有話要對我說。」我沒管他們同不同意，將江晴的布條撕開了，她直接將頭撲到我的肩膀上。
「跟他賭，賭心理戰。」我以為她要跟我說什麼煽情的話，可是卻在我耳邊提了這幾個字，心理戰？
「你不能死，我相信你。」她的淚水粘在了我的臉上，下一刻我感覺到痛楚，她用嘴巴咬著了我的耳朵。雖然痛，但是我忍著……我能感覺到耳朵上出現了她的牙印。
「夠了吧。」那個賭鬼在身後不耐煩的說著。江晴被他們強制拉開了，我看著江晴的樣子，有些迷茫。她很著急，身後的砍刀已經慢慢的舉起來了，下一秒就要揮了下來。
「老大！」我聽到了粗漢的吼聲。
「再賭一把。」我站了起來，迎頭頂著那把砍刀。
「有意思，你賭的贏么。」他聽到來了興趣，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他對賭毫無抵抗力。
「你敢賭么。」我旁若無人的走到賭桌上，神情很嚴肅，我站在賭桌對面指著他。
「賭什麼？」他慢慢的走過來，邊走邊笑著。
「賭命。」我拍著自己的胸脯，第一次如此的發狠。
「你的命需要賭嗎。」他用手撐著賭桌。
「你敢玩嗎。」我蔑視的看著他，既然要玩心理戰，這一次我就玩一把大的！雖然我表面說的目無表情，但是心裡不斷的在顫抖。
「行，你很有當一個賭徒的潛質，我看你從一個不會賭的變到賭命的份上就再陪你玩一把。」他笑的很放肆，將牌丟了出來。
「誰先抽？」52張牌倒在牌桌上，他雙手抱著看著我。
「依然是你。「我大腦在飛速的運轉，在想如何跟他開展心理戰，終於找到一個唯一讓他心裡淪陷的地方。
「呵呵，我還以為你會有多明智，跟其他賭徒一樣，輸了急眼。」他嘆息了一聲，伸出手朝一張牌伸去。機會來了！
「你出千！」我抓准機會，大吼一聲！他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手直接愣在空中，眼神有些恐懼的看著我，沒錯，黃牛在車上曾經說過他，生前恐怕是出千被人打死的，那麼出千一定是他的軟肋。果不其然！
「沒有！你胡說！」果然，他說話的方式都不一樣了，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
「出千……會死人的。」我慢慢的彎下腰，靠近他的臉，一字一句的說給他聽。我看著他的愣在空中的手都在顫抖了。
「差點……中了你的計。小子。」他反映了很久，臉色突然陰險的笑了笑，義無反顧的抓住了一張牌，他怎麼會這麼快就跑了出來，我瞬間慌了……他握住了那張牌……「你沒輸過么。」我著急的喊了出來，他手緊緊的放著那張牌還未打開，聽到我的話抬起頭對我笑了笑。「沒有。」
「那你是怎麼死的。」我繼續逼問著他，他似乎又陷了進來。他沒說話。
「你真的沒輸過么。」我繼續問著他，這種時候必須乘勝追擊，擊垮他的心理。
「沒有……」他眼睛瞪得很大，瘋狂的對我搖著頭。
「那你怎麼死的。」我依然重複這個問題。他一把將放在牌上的手縮了回來在逃避這個話題。我眼疾手快的搶過那張他要摸得牌，一把掀開，黑桃A被我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你輸了。」我呼了一口氣，冰冷的看著他。
「不可能……不可能，你耍詐，我沒輸，我沒輸！」他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心魔，瘋狂的喊著。當我掀開黑桃A的那一刻，他的小弟們全部望來，不敢相信的看著我，我趁此機會對粗漢使了使眼色，他瞧瞧的繞到江晴身後。
「你輸了，你知道你是怎麼死的么。」我第一次這麼的勇敢，一直盯著那個賭鬼。
「我沒死，我也沒輸！再來……再來一次！」他已經完全亂了陣腳，連桌子上的牌都弄飛了。
「你已經輸了，不用再比了，你身前好逸惡勞，希望靠賭發家，因為你的出千，你害死了你自己，你還記得你是怎麼被打死的嗎？」我說的很慢，說的很狠，雖然我不知道他生前的經歷，但是我瞎編了一段，看來跟他很符合，似乎勾起了他生前的回憶。
「我沒……我沒被打死。」他完全迷茫了，在我的對面像個瘋子。
「你沒被打死？那你為什麼會出千？」我問的毫無章法，我繼續逼問著他。
「我……沒……我沒出千。」他顫抖的說著。
「你沒出千你為什麼會被人打死？」我繞了一圈又繞到一個話題上去，就是要讓他一直陷在這個話題上。他徹底懵了……「我為什麼……會被人打死……」他自己都被套進去了，迷茫的看著我。
「那你真沒輸過嗎？」我撿起桌上的一個砝碼，高高的拋了起來用手接住。「正還是反？」，我嘲笑的看著他，就是要讓他心理徹底崩潰。
「正……正……」他激動的對我講著。
「你又輸了，這個砝碼根本沒有正反面……」我將砝碼丟在了他的臉上，他接過去顫抖的看著，沒錯，這個砝碼根本沒有正反，我是故意激他的。
「我……我又輸了……不可能，我不可能會輸，到底為什麼……到底為什麼。」他將砝碼丟掉，激動的問著我。
「因為你出千……」我不斷的問著這三個問題，讓他深深的不能自拔。我看著粗漢那邊，已經快要動手了……
「知道你為什麼會輸嗎。」我咽了咽口水，說實話這一刻我很緊張。我慢慢的朝賭鬼走過去，似乎他此刻對我毫無防備，眼睜睜的看我離他越來越近。
「因為……你出千。」我靠近了他的耳朵，輕聲的講著。
「你身前出千被人打死……」我眼光一冷，粗漢直接吼了出來。「老大接著！」他將匕首給我拋了過來，拿著殺狗刀直接將押著江晴的兩個人還有身後的鬼一刀砍斷。
「你死後也不例外，也要被我打死。」我激動的吼了出來，接住了那把匕首，直接朝他的脖子捅去，他眼神恢復了神志，可是晚了……脖子直接被我的匕首捅穿了。
「啊哈哈，殺死你們。」那邊的粗漢已經發狂了，拿著殺狗刀見人就砍，見鬼就斬的，那些鬼紛紛逃竄。那個賭鬼用手抓著我的肩膀，身子慢慢的滑下去。「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