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4、京都餐飲業背後的神秘老闆
宮珏傅緊緊捏著手機,控制著自己的音量,他用了所有的毅力,才剋制自己不對蔣爺發火。
另一頭,蔣爺握著手機,站在落地窗外,此時窗外陽光正好,花兒開得也正嬌艷。
看到角落裡盛開的玫瑰花,蔣爺抿唇一笑,這是宮珏玉最喜歡的花,這些花也是他特意為她種的,如今開了花,只要她站在窗邊就能看到,希望能博她一笑。
聽了宮珏傅的話,蔣爺挑了挑眉,「我說宮家大少爺,是你自己沒有把握好時機,怪我咯,我之前給了你那麼多的死屍,讓他們為你做事,結果你一件事也沒有做成不說,還讓他們全部喪命,這事……我沒說什麼吧,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宮珏傅氣得額頭上的青筋爆得高高的,咬牙切齒的說道,「當初我們說好的,我幫你得到珏玉,你幫我得到宮家家主的位置,難道你這麼快就忘記了嗎?還是說你的目的達到,就不會再顧忌我的事情,你就不怕我把這事捅出去吧?」
蔣爺握著手機哈哈大笑,笑得胸腔一起一伏,臉上一點也看不出生氣的表情來。
宮珏傅氣得差點將手機捏碎,他就不該找這麼個爛人來合作,一點信譽也不講。
「你在笑什麼?」宮珏傅忍著氣,問道。
蔣爺止住笑,「我笑你蠢。」
宮珏傅,「……」
「我給了你那麼多的人,你連一個懷孕的女人都對付不了,還有你以為候伯就那麼聽你的話了嗎?」
「什麼意思?」宮珏傅擰眉,這跟候伯有什麼關係?
「什麼意思?」蔣爺鬆了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叉腰,諷刺的說道,「如果不是我在背後幫他,你以為他就那麼輕鬆的查到宮家所有保鏢的資料?你以為你家老爺子,還有你那老爸,都是吃素的。」
宮珏傅蹙眉,難怪候伯這麼輕易的就能拿到資料,他查了許久卻什麼也查不出來。
「還有……」蔣爺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宮珏傅,別怪我沒提醒你,宮珏瀾不是你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
「他不就是一個臭當兵的嗎?」宮珏傅脫口而出,不以為然的說道。
「臭當兵的?」蔣爺磨了磨牙,毫不客氣的說道,「宮珏傅,我現在知道你輸在哪裡了,你太輕敵,我現在就告訴你吧,宮珏瀾不僅是特種兵的頭目,還是京都餐飲業的老大。」
「什麼?」宮珏傅嚇了一跳,明顯的不相信,「他就算是部隊里的將軍,也是拿拳頭說話,他根本沒有做生意的腦子,餐飲業老大?我說蔣爺,你就算搪塞我,也應該找一個好的借口。」
蔣爺無語,「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火鍋店服務員被殺的事情,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這麼大的事,我想全京都沒有人不知道吧?」
「那我告訴你,那家火鍋店的老闆就是宮珏瀾。」
蔣爺說完就將電話掐斷了,跟這麼一個笨蛋對話,簡直是浪費他的口水。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宮珏傅呆了。
那家火鍋店的老闆是宮珏瀾,怎麼可能?
那是一家連鎖火鍋店,旗下還有許多中餐廳,西餐廳,他就很喜歡去他們家的西餐廳吃飯。
背後的老闆一直很神秘,蔣爺說什麼?老闆是宮珏瀾?
這是在逗他嘛?
呆征了會,宮珏傅撥了個電話出去,「立馬給我查下,前段時間火鍋店服員被殺那家火鍋店,幕後老闆是誰?」
宮珏傅的助理問道,「宮總,您說的是葉宴餐飲嗎?」
「對,就是這家餐飲。」
葉宴?
柳葉?
宮珏傅身子一震,他怎麼沒早點想到這點呢。
蔣爺說的話應該不是假話,他讓人再去查,無非是再次證實一次。
阮春嬌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打盹,她快要困死了,可她今天不能睡。
今天是宮家舉辦家宴的日子,宮珏瀾今天一定出盡了風頭,宮珏傅心情肯定不好,她得留在這裡陪他,不能睡著。
伸手敲了敲腦袋,努力睜開眼睛。
「大少奶奶,大少爺讓您進去。」護工剛才進去,準備問宮珏傅要不要給他捏捏腿,醫生有交代,如果病人在能承受的情況下,多給他捏捏腿是有好處的。
還沒張口,大少爺就讓他出來叫大少奶奶進去。
阮春嬌愣了會,人才清醒了些,起來朝病房走去。
護工聳聳肩膀,不明白宮家大少爺跟大少奶奶的感情,這大少奶奶看起來對大少爺不上心啊,人守在這裡,居然都快睡著了。
阮春嬌推門進去,笑著說道,「怎麼了?」
「你現在就回宮家,以宮家在大少奶奶的身份,盛裝出席今天的宴會。」
「珏傅……」阮春嬌蹙眉,不贊同他的做法。
既然宮老爺子和公公已經讓宮珏瀾接任宮家的家主位置,他為何還要再這樣說呢。
「宮珏瀾現在是做了家主的位置,但不一定能坐得穩,我還是宮家大少爺呢,我就不信,我爭不過他。」
「珏傅,你根本不是宮家的孩子……」
情急之下,阮春嬌將宮珏傅的身世說了出來,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時,驚恐的捂著嘴巴,看著宮珏傅。
宮珏傅腦子一蒙,看著阮春嬌,疑惑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他讓傭人給阮春嬌下的葯是致幻葯,時間久了人會就瘋,現在是藥效起作用了?
阮春嬌見自己已經說漏了嘴,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也不藏著掖著了,省得他老是惦記宮家家主的位置。
走到病床前,阮春嬌看看宮珏傅,認真的說道,「珏傅,那天我本來去給媽請安,結果走到門口,聽到她跟爸的談話,你……不是他們的孩子。」
「我不是他們的孩子,那我是誰的孩子?」宮珏傅壓根就不相信,怎麼可能呢?
從小到大,他受到的待遇一直是宮家大少爺應有的待遇,甚至比宮珏瀾這個二少爺還要風光。
只是長大后,寧元慧對他不再像是小時候那般好,偏袒宮珏瀾。
小的時候,還是對他不錯的。
阮春嬌舔了舔唇,繼續說道,「我聽他們說,你是爺爺一個戰友的孫子,因為爺爺的戰友救了他一命,而他戰友的兒子也犧牲了,所以把你抱回了宮家。」
「不可能!」宮珏傅陡然提高音量吼道。
阮春嬌嚇了一跳,小心的看著宮珏傅。
只見宮珏傅臉色蒼白得可怕,就像是受了傷的孤狼一般寂寥,雙手輕重的抖動著。
「珏傅……」阮春嬌心疼的伸手握住宮珏傅的手,他受傷的胳膊還吊著綁帶,經此一事,整個人消瘦了許多。
有些後悔剛才自己的口無遮攔。
宮珏傅紅著眼睛看向阮春嬌,「春嬌,我只有你了……」
刷的一下,阮春嬌的眼淚就像是打開了的水龍頭一樣,嘩嘩的流了下來。
任誰猛然知道自己的父母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時,都會很難過。
「春嬌,你能幫我嗎?」
阮春嬌含淚點頭,只要能幫他,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好,現在就按我剛才說的去做,回家去,以大少奶奶的身份,盛裝出席宴會,拿出你參加宴會的氣勢來,不要讓別人看低了我,現在……你代表的就是我。」
「珏傅……不要這樣,我們不爭了,好不好?」阮春嬌哭著說道,她不在乎宮珏傅是不是宮家的家主,只要是他就好。
「不,我要爭。」宮珏傅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你愛我,就按我說的去做,現在,馬上。」
宮珏傅的話不容置喙,看著阮春嬌的眼神很是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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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宮家熱熱鬧鬧的舉辦家宴,而宮珏瀾和柳葉倆人正坐在卧室的沙發里看電影。
倆人面前的茶几上,擺著新鮮的水果,還有各種小零食,一邊吃一邊看,偶爾討論下劇情,好不愜意!
等電影完的時候,柳葉伸了個懶覺,感慨的說道,「前世今世,我們倆好像都沒這麼愜意過。」
「是啊,上世的時候忙著活命,這世忙著完成上面交付給我的任務。」
柳葉握住宮珏瀾的手,「雖然這樣的日子忙碌,但卻充實。」
宮珏瀾點頭,看了眼柳葉的肚子,猶豫,「柳葉,如果你不想去宮氏集團上班,我給我媽說下,我媽這幾年一直隱退在家,她身子骨還行,再上幾年班應該可以。」
「你想什麼呢?」柳葉失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可相對於部隊,我更喜歡家庭的氛圍,我們的寶寶快要出生了,我得要將宮珏傅搞定啊。」
不然等寶寶出生了,每天活在驚恐中,豈不是很痛苦?
「柳葉……」宮珏瀾歉意的看著她,「都是我不好。」
柳葉握住宮珏瀾的手,「你在部隊對付景修,我在家裡對付宮珏傅,等這兩個敵人都被我們打敗了,那麼兿下來的日子就會很美好。」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身體,今天星期五,宴會過後,你下個星期一就要去宮氏集團報道了,你自己悠著點,身體不舒服了就休息,有爸在公司,不會出什麼事的。」
「我知道。」
「累不累,不累的話我們再找個電影來看。」宮珏瀾翻找著面前的碟片。
「不累,再看個電影吧。」柳葉溫柔的看了眼宮珏瀾的側影,其實她是有點累了,自從懷孕后,每天下午都想要睡一覺,可她捨不得放棄跟宮珏瀾這樣相處的時光。
很靜謐,很美好!
今天過後,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還會有多少。
宮珏瀾正翻找著碟片,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起,看到來電顯示蹙了蹙眉。
今天他什麼公事也不想做,只想好好陪著柳葉。
柳葉順著宮珏瀾的目光,看了眼來電顯示,「接吧,沈天朗的電話,肯定有事。」
宮珏瀾嘆了口氣,接起,語氣不是很好,「沈天朗,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找我。」
「宮珏瀾,我知道你們家今天辦家宴,我爸媽已經去了,本來我也是要去的,可警局走不開,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一聲,明天佟曼秋將會被執行。」
「這麼快?」宮珏瀾驚訝,不是剛說要判刑嗎?怎麼這麼快就要執行了。
沈天朗坐在椅子上,腳搭在桌子上,一手拿著手機給宮珏瀾打電話,一后拿著顏雪雲最新的電影劇照,心裡暗想,也有段時間沒見這妞了,得找個機會見見她。
「也不快了,這事上面催得急,既然決定處決就不會太慢。」
宮珏瀾默然,「知道了。」
「怎麼了?」
柳葉見宮珏瀾掛完電話后,臉色有點凝重,好奇的問道。
按說除了景修的案子,應該沒有其他的事能讓他這樣煩心。
宮珏瀾看了眼柳葉,「沈天朗說佟曼秋明天就要被執行死刑了。」
咚……
柳葉手裡的水杯掉到地上,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柳葉,你沒事吧?」
柳葉撫了撫胸口,很悶,還有絲絲的痛,像是鈍刀子一刀一刀的割一般。
這應該是原主身體的自然反應,嘆了口氣,「我想現在去看下佟曼秋。」
宮珏瀾不贊同的看著柳葉,「柳葉,你不要去了,換成平時我不反對,可你現在是雙身子,總要為孩子考慮。」
「她是原主的母親,明天就要執刑了,再不去見……以後就沒機會了。」說到最後,柳葉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滴落下來。
對於佟曼秋,她是沒有感情的,可當知道她要死的時候,她的身體還是有了反應。
「好,我陪你去。」宮珏瀾摸了摸柳葉的頭髮,是他疏忽了。
早知道就不告訴柳葉這件事情了,以己度人,如果換成今天是寧元慧或者宮展煜出事,他應該也會難過。
倆人下樓,就看到阮春嬌一身大紅色的禮服站在人群中,和上流社會中的貴婦們談笑風生!
得體的舉行,溫婉的笑容,贏得許多人的讚賞。
阮春嬌手執一杯紅酒,正在跟一個少婦聊天,眼角睨到有人在看她,轉頭,就跟柳葉的視線對上。
有些慌亂的轉過頭。
這個女人,才是宮家名正言順的兒媳婦,她只不過是養子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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