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孫尚吉
兩人相互道別,他回去的路是雇傭了一輛馬車,而徐遠則是繼續坐船,東西帶的不多,全部都由胡斌拿著,徐遠完全就是一副公子哥打扮,看著這美麗的景色不時唱一些胡斌聽不懂的歌曲。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徐遠得意忘形的大聲唱著,只是唱了幾遍艄公和胡斌和大聲附和。
三人這好漢歌到也唱出了幾分氣勢。
坐的是小舟,但是勝在速度很快,一兩日便來到了德州,下了船,穿過平原縣,到了安德縣,書寫了一封薦信,投遞給了縣令衙門口的衙役,便轉身離開。
初次來到這裡,這裡白蓮教的氛圍到是不重,看不到什麼傳教的人,和其它地方一樣,繁榮到也不繁榮,只能說一般,甚至還有些差,畢竟不是每一個地方都能向廬陵那把繁華,更多的是還是貧窮為主。
這也讓徐遠曉得為何廬陵名聲一起,這天下文人都紛紛跑過去了,這到處都是窮的叮噹響,難得有一個地方這般特別,不去白不去,所以也讓廬陵越來越繁榮,而周邊卻越來越貧窮,想要把人才轉移出去,這需要不少的時間才能夠完成,廬陵也將慢慢的變為歷史問題,成為一個巨大的吸血鬼。
尋了一處酒店,要了一些招牌菜,點了一個招牌菜,點了一個肉糕,點了一個燜子,味道不錯,和胡斌吃的都蠻開心的。
吃飽喝足后,又安排了住處,這才到了約定的地點去看一下。
約定的地點是一個茶樓,走路的時候正好看到,便在薦信之中寫了這個地點。
來到這個地點之後要了茶水便慢慢等待,不一會兒便看到一個瘦小的中年人快步走了進來,左右看了看后發現徐遠也在看他,便走來笑道:「閣下便是徐遠?」
徐遠笑道:「見過孫大人!」
孫尚吉哈哈一笑,坐下說道:「你與我那兄弟認識,你我自然也是兄弟了,我觀兄弟年輕幾歲,姑且稱個大如何?」
「見過大哥!」徐遠頓時拱手說道。
孫尚吉又是一笑,人雖然很廋很小,但是卻氣度不凡,當下說道:「不知我那兄弟如今如何了?想想,也快有十年未見了!」
徐遠便把季無雙一些簡單的情況說了一下,當他知道如今季無雙還在沈攸手底下做事後也是無奈道:「我這兄弟啊,明明學識極高,當初卻未了老母親而不肯去外地任職,如今歲月無情,已經過了十載春秋,年歲漸大,又無鴻鵠之志可悲可嘆!」
「儵魚出遊從容,是魚之樂也?」徐遠笑問道。
孫尚吉當即哈哈大笑道:「兄弟這般問我,我又該如何去答?莫非也要說『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豈不是落了下乘,唉,罷了罷了,我這兄弟一輩子一根筋,我也不想再說他,只是覺得可惜罷了,有空了,到是真想去京城找他痛飲幾杯!」
徐遠也笑了起來,覺得此人到是有意思的很。
孫尚吉又笑道:「兄弟找我,自然是管吃管喝,下午宴請,還望兄弟一定要準時出席啊!」
徐遠卻打斷道:「其實吃飯之類到是小事,就是不知大人如今是姓康呢,還是姓白?」
「你什麼意思?」孫尚吉目光閃爍的看著徐遠。
徐遠靠在椅背上,手一伸道:「請喝茶!」
孫尚吉皺眉說道:「身為朝廷命官,自當照拂百姓為己任,莫非兄弟今日前來是來消遣我不成?」
「從京城中而來,卻也知曉整個河北早已經是白蓮教的地盤,說話行事自然是要謹慎一些,若是兄弟姓白,那吃飯喝酒自然是好,若兄弟不是,那,少不得要麻煩兄弟一些事情了!」徐遠笑道。
孫尚吉沉默了一會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
徐遠笑道:「心若光明,人間自然處處皆是光明之地!」
孫尚吉便皺眉說道:「如今可有把握?」
這下輪到徐遠皺眉了,一時間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嘛,若是牆頭草,這人還真留不得,想到這裡眼中殺機一閃。
孫尚吉察覺到了徐遠的冷意,想了想還是說道:「若是沒有多大把握,建議你先回京暫避風頭,若是有一些把握,到是可以一試試,這河北再不管,可要爛透了!」
徐遠當下便知道了孫尚吉的身份,露出真摯的笑容道:「我相信,事情沒有那麼糟糕,而且也會儘快停止!大人,可信否?」
「再問此話未免多餘!」孫尚吉不滿道。
徐遠哈哈一笑,並沒有說太多,只是道:「這河北如今是什麼情況,還請大人詳細說一下!」
「唉,河北啊,整個河北我現在都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情況了,說是朝廷管轄吧,這些官員們還都沒有什麼事,說不是吧,這稅收等皆是白蓮教把持,甚至修路,補房,疏浚河道都是白蓮教在干,而且他們完全不聽調派,曾經有一官員憤怒之下怒沖白蓮教聖地,結果被大火活活燒死!」
「不怕他們立刻造反,怕的是他們依舊拿著朝廷的錢,去造福百姓啊,為何這河北信徒傳的這般快,就是因為這原因!」
「也就是說,白蓮教如今是利用這河北上上下下的官員為其服務嘍?」徐遠道。
孫尚吉苦笑著點了點頭道:「沒人敢反抗,因為這百姓還沒有造反,依舊是大康的百姓,若是我等不作為,那就是瀆職,也要受到朝廷審判的,朝廷一直沒拿出個章程出來,我等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只能先穩定好局面了,而一穩定,這白蓮教又興風作浪起來,實在讓人防不勝防!」
他這麼一說,徐遠到是也有些苦悶起來,原本計劃好的擒賊先擒王還管不管用,需要打一個問號了。
「你見過白蓮教教主嗎?」徐遠問道。
「這誰能見到,神神秘秘的,他們說白蓮教教主身有千千萬,到處都是他,呵呵,又那裡去找到,不過我知道,她是一女的!」
徐遠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腦海中不斷想著怎麼處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