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瑋靈異系列:雪無痕

大瑋靈異系列:雪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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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天的大雪,也不知道中國怎麼了?大江南北、長江兩岸,就跟忽然被放進了冰箱一樣,全國各地都是漫天的雪飄!

還真是應了某位偉大的領導人詞牌里的那句話:什麼什麼銀裝素裹,什麼什麼盡顯妖嬈!

我們這個城市本來就地處偏遠,在內蒙古的腹地,全年無霜期才90天,可想而知倒了隆冬時節會是什麼樣的情景,如今又連續幾天的雪花飛舞,站在我家陽台上放眼眺望,遠處連綿起伏的群山鬥士銀白銀白的,倒也是很漂亮。

大瑋連續一個星期,幾乎天天來我這裡,就為了能上網去溜達溜達,還張羅著自己也要安裝網線、去買電腦。

不過我看他也就是嘴上說說,他掙得那點錢,我覺得他跟沒掙差不多,還是認識他適合哪一副德行,到處蹭吃蹭喝的,不過圈兒里的人似乎都很樂意他過去,倒是沒來我這裡吃過飯,我找呢嗎邀請,他都不會來家裡,說是真有誠心,就去飯店吃!靠了!我也不是大款!

倆人已經熟識了,一旦對了脾氣,朋友這個詞就沒有了具體的概念,什麼年齡、性別、家庭,通通都沒了意義!

一大早我還在被窩裡,大瑋就來電話,手機響了半天,要不是老媽進屋在門口踢了我的床一腳,我還真不接!

大瑋在手機里沒好氣兒地說道:「你小子趕緊起來!都他媽幾點了!還在睡覺!」

我閉著眼睛吧手機放在臉上,嘟囔著說道:「大哥!我服你了,再讓我睡2秒鐘就行!」

大瑋停了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我都笑了,呵呵笑著說道:「老陳,我這裡可又有新鮮事兒了啊!你不痒痒嗎?」

我一聽一下睜開了眼睛,說話立馬利索起來:「陽痿同志!地點、要求!」我知道大瑋絕不會騙我,他要說有新鮮事兒,幾乎是肯定他沒遇見過的,而且我倆也閑下來一個星期都多了,心裡早痒痒了!

電話里隱約能聽見有人在呼喊著什麼,大瑋急忙說道:「河東巴潤村村口!別穿紅色和鮮艷的衣服,有受傷的地方用黑布包上!」

說完電話就掛了,我急忙起來胡亂穿好衣服,臉也沒洗、牙也沒刷,老媽在一旁喃喃說道:「整天鬼鬼怪怪的寫!自己都快成鬼了!」

我實在顧不了太多,現在時間就是電腦屏幕上的小黑字啊!

等我打車在10多分鐘后感到河東巴潤村的時候,大瑋已經站在村口等我了。

我一下車,滿臉狐疑,這傢伙今天怎麼接我來了,難道真的是騙我了?

大瑋似乎看出來我心裡的想法了,上前跟我並排一邊往村裡走,一邊正色說道:「這次確實是個很奇怪很奇怪的怪事兒!」

我側頭看了看他說道:「連你都稱之為怪事兒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他啐了一口,繼續說道:「沒有任何氣息、沒有任何痕迹、沒有任何人不對!」

我一下站定,瞪著眼睛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他看了看一把拽過我繼續一起走,嘆息著說道:「派出所天沒亮就來過了,但是沒什麼發現,見沒什麼人受傷,也沒什麼財物丟失,就回去了!

這戶人家找到了老畢子,他一眼就看出這裡面有古怪,給我打了電話,談好價錢我就過來了,給你電話的時候我也剛到,所以你來的速度正好,現在正是時候!」

說話間,倆人已經來到一戶院子前面。

說來看官您可能不相信,這裡的房子錯落有致,斜斜地、幾間一排散落在山坡上,都是一色的正房,就是那種門窗都朝著整南方的。

因為1998年的山洪暴發,看官您還真別不相信,我們這裡哪年就真的暴發了山洪!

瓢潑的大雨連著下了三天兩夜,找那個與在第三天傍晚,從西山上下來山洪,整個城市頓失一片汪洋。

河東這一片居民區,原來都是在山腳下的,後來政府重建這裡的時候,直接就規劃了一下,把居民區統一在了山坡上,而這片地方現在正在開發。

東南邊要建軍民兩用的機場,市中心也將懂河西搬遷到這裡,政府美其名曰:城市新區!

估計在2011年年底,這裡肯定會是幢幢樓房拔地而起,商業街也會更加繁榮,此時停工的立交橋就橫在河面上,雖沒完工,也算得上蔚為壯觀。

我跟著大瑋走進院落,院子里正七七八八地蹲著幾個人,大家一看大瑋走進來,一個歲數看上去在五十左右的男人急忙起身,滿面愁容。

大瑋走到他身前,男人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剛要張嘴說什麼,看到他身後還跟著我,一副欲言又止地樣子。

大瑋心領神會,我走到他身側,他笑著說道:「他是我找來的幫手,沒事,你放心吧!」

男人立刻說道:「不行啊!還是沒找到啊!警察來過卻說我們可能弄錯了,也許昨晚就走了!」

大瑋扭頭對我說道:「他們家的三丫頭,今年13歲,昨晚明明跟大家一起睡覺了,及同年早上起來卻忽然不見了!

家裡人找了一早上沒見影子,就報案了,警察過來再周圍找了一圈兒,發現附近下了一晚的雪地上根本戀歌腳印都沒有,就說他們恐怕弄錯了,開車就回去了。

等警察走了,家裡人才想起來,孩子昨晚回來時候神色就不對。平時愛說愛鬧的,昨晚竟然幾乎一個字都沒說,飯也吃得很少,早早就睡下了!」

我皺著眉頭,也隱隱覺得這裡肯定又文章,立刻介面問道:「孩子昨晚放學回來到家時幾點?」

男人轉過頭看著一個婦女,女人走過來說道:「好像是、、、是6點了吧!天都黑了,學校在河西,又下著雪,可能是路不好走,回來我也沒多問!」

我想了想,繼續問道:「孩子的書包還在不在?」

女人急忙轉身示意身後的一個17、8的女孩子進屋去拿,不一會兒拎著個破舊的書包出來。

大瑋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又在裡面翻找了一下,然後皺著眉頭從裡面拿出一塊滿是泥土的破布!

他眼睛眯縫起來,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更像是在感受著什麼,幾秒鐘眼睛突然一亮,看著說道:「果然是這樣!這塊布不簡單,應該是一個又十幾年的老墳里的!」

我伸手拿過來仔細翻來覆去的查看,頭不太眼不睜地說道:「這塊布雖然滿是泥土,但是從上面的紋路可要看出來,這是一塊碎花布,而且、、、而且似乎是女孩子的內衣一類的!」

說完,我抬起手,拿著破布對著初升的太陽示意大瑋仔細看,說道:「你看!入股市外衣的布料,應該多少有些地方會有磨損,因為無論是機洗還是手洗,都會留下被洗衣粉等洗滌用品反覆侵蝕的痕迹。

可是你看這塊破布,上面很明顯,布的紋路清晰可辨,而且布的四周有針孔,說明這塊布本身不大,入股市從衣服上撕扯下來的,布的四周應該是毛糙的,不會是這樣!」

大瑋聽完笑著點點頭說道:「有道理!可是也不能排除是其他的布料,憑什麼你就斷定是女孩子的內衣類呢?」

剛剛跑進屋子的女孩子說道:「簡單啊!男人根本不會用碎花布做衣服,更不會用碎花布做內衣!女孩子用碎花布嘴外衣現在幾乎沒有了,要真是十幾年前,我記得我那時候的內衣都是碎花布的!」

女孩子說完,還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女人點點頭說道:「是啊!要真是十幾年前的,這塊碎花布真的很可能就是女孩子的內衣!」

大瑋眼神又迷離起來,然後沉聲說道:「壞了!可能有事發生,我們快出去看看!」

大家都被他說得一愣,只有我是第一時間跟著他走出了院子,其他人都稍稍落後了一些。

這裡不得不提一下老畢,他早上咋警察走了過來看過以後,給小女孩爻了一卦,頓失覺得自己不能接活,才給大瑋去了電話。

我跟著大瑋一直走到快接近河邊的地方,也沒發現什麼不對,最主要的是,這一路過來,雪地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痕迹,明顯是從昨晚到現在,這裡一直就沒人經過!

後面女孩的家人跟過來,大瑋示意我占著別動,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一點點挪動腳步,然後有拿起那塊碎花布在眼前晃了晃,接著就側頭似乎在聆聽什麼!

緊接著,大瑋突兀地一下挺直了腰身,整個人獃滯地望著前邊幾米遠的河的對面,他慢慢從兜里掏出佛珠,冷聲說道:「大家趕緊到河對面,孩子就在那邊!」

由於現在是隆冬時節,河面早已冰凍三尺,我一聽大瑋的話,毫不猶豫奔上了冰面,他跟在後面,他後面是孩子的家人!

倒了河對面,我一眼就看見土溝里已經昏迷了的女孩,渾身只穿了一套貼身的保暖內衣,臉上赫然掛著一層薄薄的冰霜。

在我們這裡生活的人都知道,冬天在外面看見一個人,臉上有這樣的冰霜,那這個人就已經是沒救了!用老百姓的話說:已經被凍透了!

孩子的父親從土溝邊沿滑下去,抱起孩子在大家的幫助下爬上來,大瑋上前一抹孩子的動脈,無奈的搖了搖頭!

現場頓時陷入一片短暫的寂靜,也不知道是誰先發出了一聲啜泣,緊接著就跟傳染了一樣,頓時哀嚎聲驟起!

看著一家幾口人圍著孩子早已經冰冷的屍體,悲慟不已、哀嚎一片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大瑋這樣不被人們理解的職業,有時候真的是老百姓們背後的一股力量。

大瑋看著手裡的碎花布,突然大聲喊道:「別哭了!都別哭了!把孩子運回去,留下一個家屬跟我找找!

昨晚雪並不大,他能從家裡穿過冰面走到這裡,卻沒有留下一點痕迹,這裡有很大問題,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害死了她!」

孩子的父親一聽,登時起身,滿臉淚水地說道:「我、、、我跟你去!」

說完轉身對孩子的母親說道:「你跟大丫把老三送回家,我跟著去看看!」現在對大瑋和我堅信不疑的男人,件件冷靜下來。

大瑋在前面帶路,我和男人跟在後面,太陽已經越來越高了。

大瑋走到停工了的立交橋下面,突然站定,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橋下的幾個橋洞!

我心裡知道大瑋已經找到了,立刻側頭對男人小聲說道:「一會兒看見什麼,都不要說話,也不要轉身就跑!有我們在你別怕!」

男人聽完點點頭,臉上的淚痕還依稀可辨。

大瑋聽我說完,大步朝著橋洞走去。

穿過中間的橋洞,三個人赫然看見橋洞另一邊在河床的角落裡,有一個被鏟車推平了,卻還能隱約看出一個大概的墳頭!

三個人走到近前,發現裡面的棺材早就不見了,除了一個墳坑,什麼也沒有!

大瑋走到昏暗的橋洞里,整個人突然一個轉身,面對著橋洞嘴昏暗的角落,右手猛地抓著佛珠指著冷聲喝道:「出來!你以為害了人還能躲得過去嗎?」

昏暗的角落裡慢慢浮現出一個渾身已經幾乎衣不蔽體的、滿面猙獰地女人!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現在雖然是大白天,我還是感覺後背一陣冰涼,從腳底板一直到頭頂,都在冒著冷氣!

我身邊的男人也好不到哪裡,渾身篩糠一般顫抖著,已經徹底呆立在原地!

大瑋沉聲說道:「那孩子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他?」

女人的臉幾乎已經是白骨涔涔,跟惡霸呢沒有回答大瑋的意思,只是猛然抬起手指著上面的立交橋,胸間的白骨在她太瘦的時候突兀地支了出來,樣子很是恐怖!

大瑋點點頭,沉聲說道:「那我現在超度了你,你是否願意!?」

女人緩緩放下手臂,慢慢轉過身,大瑋一步一步走到她身後,佛珠一下按在了她的後腦上,女人渾身抖動了幾下,消失不見了。

大瑋轉過身,示意可以走了,我抓著男人跟在他身後。

大瑋一邊走一邊說道:「那孩子在昨晚放學回家的途中,勘天色越來越黑,就像走近路穿過橋洞從冰面上回去,接過被這個滿身怨氣的女人纏上!

晚上來到了橋洞這裡,可是這個滿腹怨恨的女人,竟然狠毒地附身到她的身上,孩子全然不知自己是漂浮著來到這裡。

女人事後雖然有些悔悟,無奈孩子已經處於遊離狀態,回天無力。

我剛剛掐算過,這個孩子確實是陽壽已盡,應有此劫,即使逃過去了,也活不過今年!」

我和大瑋看著一家人默默地給孩子換好新衣服,心情都很沉重。

事後大瑋對我說,近兩年已經很少看到怨氣如那個女人那麼重的怨靈了,更沒有想到,她在悔悟的時候,還想幫著女孩回家,可是孩子根本回天無力,只是勉強堅持到了那個土溝上面,就斷氣翻滾到了溝下!

我問他,時不時經常碰到這樣有死人的大事兒,他苦笑著說,很少很少!尤其是近五年左右,這是大瑋碰到的唯一一次有死人的,而且還是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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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談異事輯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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