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鬼索命

四、七鬼索命

這個事兒時老媽講給我的,在我上初一的時候,逢七月十四給老爺燒紙,完事回家以後,我說二姨膽子小,老媽就笑著說,也別這麼說,七月十四卻是很詭異,然後就把這個事說給我聽了

我家現在不是大城市,原來在七幾年的時候,那時候剛剛有人進駐。

都是工改兵,他們跟著地質勘探和正規部隊,來到這草原腹地。

那時候草原上冬天的氣候很寒冷,白毛風夾雜著雪沫子,打在臉上像刀割一樣疼。

工作都是三班倒,所以下零點的工友們都是三個一幫,五個一夥的一起回家。

有說有笑,就不覺得回家路上寂寞無聊了;二是大半夜的,一個人走在荒涼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大草甸子上也夠瘮人的,彼此結伴壯壯膽。

這天晚上白毛風比較大,距離家比較近的幾個工友就結伴,一起先走了。

剩下的沒事了,又剛下班,鋁製的飯盒放在爐筒子上熱乎著,幾個人就喝著小酒兒,打屁消磨時間。

酒也喝沒了,飯也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一個人咣當一聲推門進了屋。

他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拉起一個人就喊:「老王,快跟我走,你老婆要生了,趕緊!」

倆人說完就匆匆出門了!

可是第二天,由於大雪把路面封了,推土機清理道路的時候,現了一個人,剛剛昏死,就拉回來救活了。

等他能說話的時候,胡言亂語,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誰都打。

有人認出了他是昨晚后夜來接老王回家看老婆的人,滿手的血跡已經乾涸,手指甲幾乎都沒了。

礦上的醫生沒辦法,在大夥的幫忙下給他打了一針鎮靜劑,他才老實地躺下睡覺了。

晚上的時候,他慢慢醒過來了,睜開眼睛沒有繼續鬧,只是一味地哭,那哭聲真是讓人聽了心酸不已。

大家和隊長都沒勸他,因為大家也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該如何去勸他。

等他自己哭得差不多了,隊長坐在他身邊,拍了拍他肩膀說:「兄弟!到底生什麼事情了?你說出來大家替你想想辦法!」

這個人抬起頭,看著隊長,哽咽地說道:「我姓林,是老王的老鄉,他老婆昨晚分娩,我特意來接他回去的!沒想到走到半路,卻。。。卻。。。」

隊長看了看大家,有看了看他,問道:「半路生了什麼?你說!」

他抬起頭,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們。。。我們。。。我們見。。。鬼了!」

大家同時嘩然一片,隊長霍地一下站了起來,楞愣神,然後指著他大聲喝道:「別他媽胡嘞嘞,究竟生什麼了,趕緊一五一十地說,不然把你送到長那裡去!」

這個人一聽,猛然抬起頭,高聲說道:「我胡嘞嘞?昨天是七月十四,我還說讓他老婆挺過去,別讓孩子今晚出生,他老婆咬牙說一定挺過去,這日子死也不能讓孩子出來!太不吉利了!結果過了零點,他老婆就挺不住了,最後沒辦法我只好來找他回去!

可是我們剛剛過了九孔橋,馬上就要進扎哈卓爾蘇木(蘇木,內蒙地區對村鎮的稱呼)了,我倆就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跟著,我倆回頭去看,卻什麼也沒有!

可是距離蘇木大約2里地的時候,我倆感覺身後越來越不對勁,就停下來了。也順便小解。

完事我倆剛剛要再次繼續走的時候,還是感覺身後似乎有什麼人。

我倆同時轉身,看見不遠處模模糊糊地站著幾個人,而且個頭都很高。

我倆也不知道是誰,就扯著脖子喊了,說我們是礦上下來的,沒帶什麼錢,老婆要生了,改天再送錢來。

可是對方似乎沒聽明白,幾個人互相變換位置,越來越近。

我倆把手電筒調了調,同時一照,這不照還好,一照我倆都嚇得癱那裡了。

那哪是人啊!渾身通紅,看不見臉,幽綠幽綠的眼珠子,鼻子也沒鼻樑,耳朵就倆窟窿眼兒。

等我倆緩過神兒的時候,周圍站著七個這樣的傢伙,他們手裡拎著也不知道是什麼傢伙。

然後互相交流了一下,一個傢伙把自己的胸腔一下就開開了,花花綠綠的流了一地。

透著月亮地,雪白的大地滿是通紅。把我倆嚇得當時就暈了過去。

等我慢慢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片樹林里了,老王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前面站著幾個恐怖的傢伙,我都不會說話了。不一會回來兩個,身後拖拉著什麼。

走近了我仔細一看,媽呀!竟然是老王被扒了皮,而且是整張的皮啊!」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整個人又開始劇烈的哆嗦,大家都看出來,那是不由自主的,自靈魂的震顫啊!

大家讓他冷靜,他環顧著看了看,慢慢放鬆下來,然後喝了口熱水,繼續說道:「我嗷嗷的叫喚,一個是害怕,另一個也是給自己壯膽,不讓自己崩潰!

我當時在綁住我的樹上使勁地撓,當時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現在想起來,如果在周圍找找,樹林里哪棵樹上有類似的抓痕,那裡肯定就是事地點了!

而且這些傢伙根本不是人,擺明了就好似來要老王的命來了,卻沒有傷害我!」

隊長一聽有戲,立刻組織民兵,並上報了部隊長。

部隊長非常重視,派了一個排的戰士和民兵一起在周圍搜索起來!

在下午的時候,民兵在二號泉附近的樹林里,找到了那顆滿是抓痕的樹,然後立刻報告並警戒起來。

二號泉距離礦里的駐地大約3o里地,有一片野生的楊樹林子。

可是距離礦里的駐地這麼遠,他一個人怎麼可能走回來呢?

大家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這個問題,隊長知道他沒有說謊,肯定有問題。

等所有人都到了林子外邊,部署妥當后,進入了林子!

隊長看著樹上的抓痕,新鮮的,而且似乎由下向上抓出來的痕迹。

由此可見,當時他確實是被捆綁在樹上的,而且雙手根本不能做太大的動作,只能用來抓撓樹榦。

按照他說的方位,大家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清掃著雪面。

不多時,一片片結冰的血水露出來了,大家又把範圍擴大了清掃,一個多小時以後,在結冰血水為中心幾百米外,現了老王的屍體。

隊長過去的時候,看見幾個戰士正在捂著肚子哇哇嘔吐呢。

他走到跟前探頭一看,轉身也開始哇哇吐了起來。

老王被扒皮以後,分屍扔在了這個土坑裡,而且五臟六腑全部被挖了出來,連糞包都被挖出來捅破扔在了臉上。

部隊的戰士也是忍不住嘔吐,這實在很殘忍,根本不是人幹得出來的!

大家把老王的屍裝進袋子運了回來。

後來調查了近一個月也沒查出什麼。不過事情始終沒有結果,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只是老王的老婆說過,老王以前在家鄉的時候,曾經犯過事,殺過幾個人,才會帶著她來這裡!人家放話說為了報仇,不管他跑到哪裡,都要找到他,非將他碎屍萬段。

大家猜測,是不是有人花錢雇了降頭師,然後放了降頭出來報仇!

再後來,礦上開始大幹,中央也下撥了款項,這件事就慢慢地被人淡忘了。

人啊!做了錯事始終要承擔後果,無論你怎麼逃脫,逃到多麼的遠,及時你逃過了一輩子,恐怕早晚要面對那良心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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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談異事輯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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