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賭局開始
()對張響來說，這個年是最難過的，也是最難忘的。難過的地方是病房內不舒服，三個人用一部手機看net節晚會，年夜飯吃的也不豐盛。難忘的是老石與小石的父子情深，讓他體會到回家的感覺，體會到有家的溫暖。
第二天清晨，張響已經不記得新年晚會是好是壞，只記得昨晚三人打屁聊天很開心。老石對自己很好，跟自己的父親沒什麼區別。
吃過早飯，小石給牛總打電話拜年。牛總得知小石父親的出事，先安慰他，然後與老石通話。通過電話慰問完老石，牛總又與張響通話說，告訴他幫小石安頓好老石的生活，沒有後顧之憂你們才能放開手腳做大事。張響不明白牛總的真真用意，認為是讓他幫忙照顧老石，別讓影像小石以後的工作，爽快的答應了牛總。
電話拜年結束，小石謊稱去廁所，藉此機會打電話給牛總，詢問剛才他與張響的通話內容。等牛總說完內容，小石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問牛總。牛總嘆息道，你真該多動動腦子，不要死讀書。不把老人院建設好，你父親晚上還是一個人在家，再有意外怎麼辦？有了牛總的提醒，小石才反應過來。跟牛總說，我明白了，這樣就可以讓他給老人院出主意，咱們的賭局就可以繼續。
結束通話，小石回到病房。安頓好老石，帶上張響開車回老人院。回去的路上，張響問小石，你為什麼也回來？不用陪你爸么？小石跟他說，借著拜年的機會，我回去感謝他們，不是他們幫忙，我爸的腿就保不住了。
這個理由很充足，張響沒有懷疑的理由。而小石心裡卻很清楚，借拜年的機會把你推給老人院是最佳的時機。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機會難得呀。
回到老人院，張響此時感覺像是在幼兒園！這幫老人居然比起誰的衣服好，聽到最多的一句就是「這衣服是我孩子給買的。」除了衣服，香煙也成了比試的對象，這個說孩子從山東帶回來的，那個說是孩子從雲南帶回來的。而他們的老伴也不例外，除了比較款式外，衣服的價錢是他們談論最多的話題。
跟大家拜過年，張響跟著小石來到五木叔的房間，感謝出事當晚他對老石的幫助。是他搬來梯子從窗戶爬進去，然後打開家門，大家才能進去，將老石送到醫院。聽著他們兩人的談話，讓張響對小石刮目相看，印象中的小石不是這樣，一直認為他嘴笨，為人憨直的感覺。此時卻像換了一個人，恭維的話不斷，把五木叔說的飄飄yù仙，樂的嘴都閉不上。
猛然間小石的話題一拐，說道老人院上。他說，可惜呀，咱們老人院沒地方展，等我爸傷好后，還要一個人回家住。我在外地上班，真的不放心，怕他再出意外。這次幸好是腿不是頭，頭腦還算清醒，可以喊救命。如何再有事情生，萬一是頭部有事，很難想象會是什麼後果。你構想的老人院要是真的建起來就好了，大家住在一起，一個人有事，其他人很快就能知道，搶救起來也方便。我爸也不至於多受苦，也不用半夜驚動大家，你說多好呀。
五木叔也跟著嘆息道，誰說不是，老人院要是建起來，你爸估計也不至於出事。可是建老人院難呀！大家都是退休工人，咱們又沒錢，又沒地，只有微薄的退休金，沒條件建像樣的老人院。你不知道，我跟廠里的領導說過多少次之後，他們才把這棟小二樓批給老人院。哎！說是一棟樓，滿共才兩層12間房，根本不夠用。後來你爸提醒我找市zhèngfǔ，可咱們沒有經濟實力，市裡領導不相信，不肯批地方給老人院，事情就這樣一直拖下來。我跟他們打了兩年交道，算是明白了，換成我當領導也不會批。沒有經濟實力拿什麼做配套設施，沒有配套設施老人安全從何來。現在我是死了這條心，不打算再建什麼老人院了。保持現在這樣湊合過吧，只要大家能在一起比什麼都強。
五木叔說完，小石不但不憂慮，反而喜悅的說。這事不難，我的朋友張響，他很有辦法。連我們牛總都誇他的辦法好，你不知道，他簡單幾句話就能讓我們企業效益翻番。
小石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向張響。聽到他們的對話，張響則是一臉驚訝。他怎麼想也想不到小石會這樣說，聽起來是誇獎的話，可怎麼感覺不出誇獎的味道？反而有種被出賣的感覺。
乘著張響沒有反應過來的機會，小石跟五木叔講起他的新模式。把與他見面的兩次過程講了一遍，中間還不斷美化張響。
借著二人說話機會，張響這才想明白，小石想讓他給老人院出主意。自己有多少本事自己清楚，現在沒有孫子電話支持，沒有網路不能與黃金貴溝通，就憑自己的這點膿水建老人院不是扯淡么？根本不可能。反應過來的張響，不等他倆說完，站起來就走。
小石急忙拉住他，問他為什麼要走。他只說了一句話，老人不是商品，我不能把老人當商品想。說完話，不顧二人阻攔，先出了五木叔的房間，回到小石家。
小石追回家裡與他溝通，再次遭到拒絕。小石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難道你只知道錢？沒有錢你就不做事？」
張響很不高興的說：「他們是老人！不是商品，不是產品，他們是人！一旦細節沒考慮好，出來事算誰的？誰來負責？怪出主意的我？還是怪他運氣不好？如果你拿我當朋友，就別再提這件事，再提這事我立刻走。」
小石也是一臉氣憤的表情說：「誰不把你當朋友了？不把你當朋友我在五木叔面前給你說好話幹什麼？」
正在氣頭的張響沒了顧忌。對他說：「你那裡是在說好，明明是把我出賣，把我往火坑裡推，你還算朋友么？」
小石還嘴說：「我不拿你當朋友？你這幾天吃誰的？住誰的？你別顛倒黑白不分好賴人。」
張響氣憤到了極點。吼道：「你要搞清楚，我是聽牛總安排，不是你請我來的。不就是吃住么？大不了我走，有的是地方住。」
「有本事你現在就走，誰怕誰。」小石繼續激張響。
「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說完話，張響整理好自己的物品，走出了小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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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的矛盾太普通，特此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