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節 攆不走的生意

()郝校長走到張響跟前，跟他說：「院長，我都從學校跟到你的老人院了，我的誠意你應該明白，咱們合作的事情是不是繼續談？」

張響沒有看他，看著工地說：「這個堆滿磚塊的大坑就是老人院，這周圍沒有人住，最近的村子也離的3oo米遠。這樣的地方你還要麼？」他的話讓小石不解，別人都是誇自己，沒有貶低自己的，照他這樣說誰還願意要？

更意外的是郝校長，他很肯定的回答：「要。不要說2萬，就是3萬我也要。」他的回答不僅震撼了小石，連五木叔也納悶，說得這麼爛的地也有人要？兩人再次用眼睛互相交流了一下，告訴對方自己不清楚。

郝校長不傻，他明白張響現在說的是氣話，他是故意這樣說，不想談合作。但是為了得到便宜的空地，再見只好委屈的求他，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張響側著身跟郝校長說：「我不和野蠻的人打交道，你走吧。」五木叔用眼睛問小石，他是不是瘋，給錢都不要？小石用眼睛說，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瘋？我也納悶。

他們兩人眼語，郝校長不關心，聽到張響生氣的話，他笑嘻嘻的說：「誰都有心情不順的時候，你不能因為一件事就把人看死。你年紀還小，看事情不要太片面，全面看才不容易錯。」

張響反駁道：「照你這麼說，那些犯人不就沒有罪了？jǐng察應該全面調查罪犯的人品，看他們是不是壞人，而不是看他們做了什麼違法的事情？」

五木叔和小石被話逗地笑出聲，馬上覺得笑聲很失禮，趕緊閉嘴。

被旁邊兩人笑，郝校長也覺得自己說法站不住腳，解釋道：「這不是一回事，不能一塊說。」

張響不搭理他，像是自語的說道：「不能說就別說，你走吧。」說著話，向胡會計他們那邊走來。

郝校長覺得合作無望，跟在他後面怒道：「你說我野蠻，說我不懂禮貌，你了？你做的就對？我從學校大老遠的跟過來，跟你道歉，跟你解釋，你卻怎麼對我？這是你說的禮貌？你說的不野蠻？」

張響走過來派頭十足的坐下，很拽的說：「在學校我已經說過，你失去機會，我不會把土地出租給你，不會讓你做我們老人院的鄰居。」

郝校長極其失望，jīng神頭沒了，但心不死，最後問道：「看來我說什麼也白費，即使出5萬的價格你也不會租給我？」

張響極其乾脆的回答：「不會。」

最後的希望破滅，郝校長沒說什麼，轉身準備離開。李大胖看到財神要走，急忙上前攔住。對他說：「這位老闆，你別急著走，萬事好商量，來先坐下再說。」說話時，用手指了指張響對面的凳子。

有人出面挽留，說明還有機會，為了不錯過機會，郝校長厚著臉說：「現在不是我要走，是他不和我談，我還有留下的必要？」

李大胖很客氣的說：「你也看到了，我們院長很年輕，今年才2o歲。年輕的時候誰沒有點脾氣？你年輕的時候應該也一樣，跟紙燈籠一樣，沾火就著。給他點時間，我們先勸勸他再說。」

3ooo平米接近5畝地！種糧食也有兩萬的收入，即使5萬租下來也不虧。這麼簡單帳誰不會算？趁著現在有人給台階下，郝校長當然不會放過，聽話的坐到張響對面。

李大胖走到郝校長身邊，和對面的張響跟小石形成兩個對立面。他裝模作樣的對張響說：「張院長，咱們的地又用不了，空著也沒用，不如租給他得了。人家都跑過來看地的情況，說明人家真心想要，你就別刁難他了。」

張響等李大胖說完，他才說：「你不知道情況，我跟石助理去他學校，準備跟他談合作的事情。可誰想到他那麼不講理，差點把石助理給打了，你們看看，衣服都破了。這樣的人咱們老人院能要麼？大家都是一團和氣，讓他過來幹嘛？給咱們添堵？」提到小石，大家這才看向小石，看到他衣服口袋開了，肩膀上的袖子露出線頭，一看就知道跟別人打過架。

郝校長臉上掛不住，跟小石道歉，還說衣服多少錢，他願意賠償。小石不明白張響要幹什麼，也就不答話，靜靜的站在張響身後。李大胖提醒道：「這位校長已經道歉，石助理你是不是表個態。」

小石看不到張響的臉，不知道他的態度，只好按照他剛才說的話走，不領郝校長的情，對他說：「賣衣服的錢我有，用不著賠。」剛說完，張響扭頭看他，說：「為什麼不讓他賠？誰做的事誰負責！」

郝校長知道躲不過，趕緊說：「賠，一定要賠，我做的錯事我負責。」

張響轉回頭去看著郝校長說：「你事情當然你負責，難道要我買單？」

郝校長的語氣很怪，聲音不小，卻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沒有膽氣，軟綿綿的講道：「我說了要賠，沒有說不賠，你用得著這麼凶么？」

李大胖幫郝校長說：「人家校長已經答應了，以我看這事就算過去了。不要再提了，你看了張院長？」

聽到有人幫忙說話，郝校長趕緊附和道：「對對對，以前的事情就算過去了，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呵呵。」

張響問李大胖：「打人的事情可以過去，那他無理的態度怎麼辦？以後怎麼跟他相處？」

郝校長立刻說：「我改，我一定改。」

張響說：「不行。」

郝校長試探的問：「你想怎麼樣？」

張響說：「我們老人院正在建設，很多設施都沒添加，你就把常用的醫療設備給置辦齊吧。」

郝校長驚訝的「啊」了一聲，才說道：「那不是要開醫院？我哪有那麼多錢？」

李大胖幫忙說：「張院長，這個要求是不是太過了？醫療設備的價格可不低！你是不是改一改要求？」

張響說：「我是要常用的，不要醫院的設備。」

劉美花明白過來，跟郝校長說：「院長的意思是只要那種攜帶型或者簡易的檢查設備，不是要醫院那種專業設備。像測血糖家用的小機器只要2－3百元，很便宜的。」

郝校長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說：「嚇我一跳，我以為要開醫院，原來買家用的就可以。那好，我答應，這樣總行了吧？」

張響整了整衣服沒有說話。郝校長不明白意思，他這樣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用眼神看向李大胖，李大胖也看看郝校長，傻笑了一下，然後抬頭對張響說：「張院長，他都答應條件了，合作的事情你看……」

張響露出笑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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