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方凱輸的心服口服
因為滇南軍區司令員鄭文功的言，會議的氣氛有些沉悶。
方誌華就狠狠瞪了方凱一眼，方凱和方誌華是堂兄弟關係，比方誌華小7歲，雖然不是方家家主一脈的子弟，但是因為勤奮圖強，這幾年展的很快。
方凱從小就很崇拜方誌華，所以才立志從軍，畢業於天京軍事大學陸戰指揮專業，原來也是天京軍區特戰師的正營級軍官，兩年前滇南軍區仿效天京軍區，成立了一支雲豹大隊，方凱就被交流到滇南軍區，官升一級，擔任了雲豹大隊（正團級）大隊長。
兩年來，方凱為了雲豹大隊投入了全部心血，原本希望在這次演習中一鳴驚人。
誰知道昨夜一戰，竟然全軍覆沒，方凱心中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但是，他不服氣，看到表哥瞪自己，方凱咬咬牙，說道：「雲豹大隊覆沒，我罪責難逃，但是我心裡不服氣，就是撤我的職，我也要說，這仗打得實在是太詭異了，我感覺敗的糊塗、敗的毫無道理。」
鄭文功聽了這話，也有些不滿了，這個方凱怎麼回事？
輸不起了，想找客觀理由嗎？
這時，彭總司令話了，他臉色陰沉的說了句：「好吧！讓他說吧，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不讓他說話怎麼行？」
方凱到了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整理了一下思路，先把自己運動穿插，侵入紅軍後方的經過講了一遍，可以說是非常精彩，連彭總司令也默默點頭，這個方凱還是很有能力的，可是接下來說到接近紅軍師部，方凱的情緒就有些激動了。
「各位長，我不是推卸責任，部隊全軍覆沒，就是槍斃了我，我也沒有半句怨言，但是昨夜的戰鬥，我輸得不服氣，剛才胡師長總結，說紅軍師部早已準備就緒，我不同意這一點。」
「哦！你認為紅軍師部沒有準備就緒？」彭總司令笑了，點了點頭：「你接著說，要說明原因。」
方凱說：「雲豹大隊450人，接近紅軍師部160米左右時，對方才有了反應，當時對方的師部人員都被堵在房間里，請問方誌華師長，我所言沒錯吧？」
方誌華回想起當時的情況，點了點頭：「是的，當時是羅副參謀長現外面異常，立刻下令熄燈準備戰鬥，第一槍反擊就是羅副參謀長打的，打掉了你們的狙擊手。」
方凱一聽就紅眼了：「什麼狙擊手，你們第一槍就打掉了我的火箭筒，否則紅軍師部早就上天了。」
這時各位長心裡都有點明白了，方凱的指揮確實沒有任何問題，都接近紅軍師部160米了，一個火箭彈就能讓紅軍師部癱瘓，再用槍榴彈補充射擊，15分鐘就能讓整個演習結束了。
彭總司令笑了笑：「第一炮雖然是運氣不好，那就繼續打啊！不能每一炮都運氣不好吧，如果真是那樣，那羅副參謀長不成了神仙了嗎？」
方凱臉色慘白，看了一直默不作聲的羅天一眼，說道：「這位就是羅副參謀長吧。」
「是的！我就是羅天。」
羅天心裡嘆了口氣，知道自己這次表現太出色，躲是躲不過去了，只能寄希望於那個軍委特別巡查員的身份，來擋一擋了。
方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問道：「紅軍師部有一個狙擊手，先後打掉我126人，這個狙擊手應該就是羅副參謀長吧？」
到了此刻，羅天也不否認了，直接點頭默認了，會議室里就出一片驚嘆聲。
方凱雙眼瞪著羅天，好像要把他刺穿一般，繼續說道：「為了增強機動性，雲豹大隊一共攜帶了5支火箭筒，還有10個榴彈射器，結果全被你一個人給打掉了，我換人去拾取火箭筒和榴彈射器，都被你打掉了；除此之外，當時雲豹大隊被你一支狙擊步槍，壓制的抬不起頭，只要有人一露臉，就會被你擊斃，所以才會讓你們的突擊隊衝出了師部，我沒說錯吧？」
羅天笑著點了點頭：「沒錯！基本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還有後來追擊你們，也是我帶隊，你們的每一次潛伏和改變行軍路線，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追蹤過程中，我打掉了你們18個人。」
方凱又一次閉上眼睛，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緒，半晌才說道：「很好！輸給你這樣的狙擊手，我心服口服。但是我很想知道，在那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如此精確無差的判斷和射擊，羅副參謀長不覺得有些不正常嗎？所以，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否則的話，真就像彭總司令說的那樣，我真是死不瞑目……」
會議室里一片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羅天，如果方凱所言屬實，那昨夜紅軍師部那一戰，真是太詭異了，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
羅天只好抬頭看邵雲飛司令員，邵雲飛是知道羅天在軍委特勤部的身份，他只好走到彭總司令身邊，低聲說了幾句，彭總司令先是一愣，又回頭看了羅天一眼，嘆了口氣，站起身說了句：「先散會吧，兩大軍區長和方誌華、羅天留一下。」
會議室里只有8個人，彭總司令問羅天：「你是軍委特勤部的高手，應該知道規矩，你的特殊武功是不能隨便使用的，這個規矩你不知道嗎？」
羅天點了點頭：「我知道，所以我只使用了比較普通的能力，沒有使用特殊武功，如果我使用特殊武功，一個人就可以殲滅雲豹大隊，更不會讓他們跑掉30多人。」
滇南軍區司令員鄭文功氣的一拍桌子：「真是胡鬧！軍委特勤部的高手，就不該參加部隊的演習，這是不公平的。」
羅天笑道：「真是抱歉了，這次是我不好，因為快轉業去地方了，穿一回軍裝，一場演習都沒參加過，覺著有些遺憾，就參加了這次演習，想不到給滇南軍區的戰友們添麻煩了。」
鄭文功一瞪眼：「不行！你把我一個雲豹大隊打的全軍覆沒，不能就這麼完了，你小子得給點補償。」
羅天就有些哭笑不得，這位大司令員怎麼還會訛人？
「各位長，我是孤兒一個，身無分文，哪有東西補償啊？」
鄭文功把臉一沉：「沒有錢，就賣身還債，到我滇南軍區去當一年教官。」
天京軍區的兩位長一聽就急了，曹政委說道：「我說你這個老鄭，想耍無賴是不是，羅天只有最後半年服役期了，信息戰計劃還需要他來計劃和實施，你這個時候來插一杠子，這可不行，我們絕不放人。」
陸軍參謀長方定野看到雙方爭執不下，就開口說道：「這件事你們都不要爭了，總部會做很快做一個調研，一周之內會給你們一個答覆。」
羅天明白長的意思，說道：「我寫了一個初步的信息戰建設計劃，原來準備上報給師參謀部的。」
方定野笑道：「先拿來給我看看，信息戰術的實踐，是該提上日程了。」
彭總司令對方定野說道：「聽說國防科技大學研究所，也在搞這個項目研究，參謀部應該去取取經。」
說到這裡，陸軍總部的兩位長相視一笑，兩人的心思差不多，這個羅天最好還是挽留一下，這事得找軍委特勤部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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