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七章 嗜血的吻
二年了,再次的見到龍夜,再次的與他同桌進餐,但一切的一切都已經不在原來的軌跡上了,他搖身一變成了荷魯斯,成了別的女人的摯愛。
他給自己的感覺除了寒冷還是寒冷,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丈夫了,不再是那個會呵護自己,會縱容自己使小性子的龍夜了。
用過中餐后,寧雨茗也不記得,自己是以什麼樣的借口離開的那座華麗的宮殿的,反正她就是一個人徒步出來,拒絕了司機送她。
回去吧,至少自己還有龍寶寶,還有個全心全意愛自己的小小男人,他才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而剛才看見的那個男人已經不再是了。
眼裡注滿了淚水,但她強忍著沒有讓它們落下來,輸了愛情、輸了家庭,但她還要為自己留下最後的尊嚴,沒有在那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里痛哭失聲,沒有在貝斯的面前低聲下氣的求她放手,求她離開自己的丈夫。
走著走著,慢慢地,她發現自己沒有走在回酒店的路上,這才驚醒過來,向四面看了看,才發現自己腳下的路正是通往荷魯斯別墅的路。
寧雨茗一下就停住了腳步,她開始埋怨自己,為什麼要往這個方向走,為什麼還放他不下,於是她慢慢的轉過身來,沒想到那輛黑色的梅賽德斯就無聲的停在自己的身後。
寧雨茗將眼睛一閉,心一橫,就從車旁邊走過了,剋制著還想看他最後一眼的衝動,何必呢,何必再去自取其辱呢,他的眼裡、心裡早就沒有了自己。
眼睛閉上時,淚水就滾落了下來,她的一切表情都被荷魯斯看了個真切,那張倔強的小臉無意之中已經闖進了他的心底。
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的舉動是為了什麼,在寧雨茗離開后他就跟著告辭離開了,一路都在跟著這個女人,一路心裡想著的都是她,他很煩躁,現在他只該想著貝斯才對。
沒有了愛,也不要被他看不起,寧雨茗每走一步都很艱難,剋制著回頭的衝動,剋制著再次去質問他的莽撞,火辣辣的日頭爆烤著她,但她的心冰涼到了極點,一陣眩暈加噁心后,她昏倒在了路邊。
此時梅賽德斯已經掉轉了車頭跟了過來,在她晃悠悠倒地的同時,荷魯斯停下了車,沒有做任何考慮的就下車抱起了她來,將她平放到自己車的後座上。
看到她蒼白的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就知道她是中暑了,扶起她來,撬開了她的嘴,將幾顆葯和水送入她口中后,掐了她的人中幾下,寧雨茗就在涼爽的空調車內悠悠醒了過來。
眼前不可思議的出現了龍夜放大的俊顏,這讓她以為自己還是在夢中,她死死地抓住他的手,「夜,你不要走,不要走,你這一走,我就再也找不回你了,世上沒有了只對我好,只對我溫情的龍夜,只剩下了冷酷的荷魯斯。」
雖然聽不懂寧雨茗張著小嘴在說些什麼,但她的眼光卻讓荷魯斯要發狂,他煩躁的甩開了寧雨茗的手:「你醒了就好,下車走吧。」
聽了這句英語,寧雨茗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做夢,眼前的男人是荷魯斯,他不是龍夜,龍夜已經死了,死在了她的心裡。
寧雨茗點點頭,也同樣用英語和他說:「謝謝你,我是該走了,回中國去,離開這裡,離開你。」
荷魯斯聽她這麼一說,心裡突然地有一絲不舍,該死,居然會冒出這種想法,就在寧雨茗坐了起來,準備拉開車門下車時,一雙有力的臂膀突然地緊箍住了她。
那雙墨黑色的眼中浮現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似乎夾雜著一些惱怒,一些煩躁,甚至於,還有一點點嗜血。
寧雨茗心下一驚,就想掙開他的禁錮,這樣的懷抱,陌生而霸道,完全就不是自己想要的。
突然地,荷魯斯的薄唇對著她壓了下來,那麼的霸道,那麼的專橫,沒有一點溫柔,瘋狂地撬開她的櫻唇,對她完全就是一種發泄,沒有感情。
寧雨茗感到一陣屈辱,明明不愛了,為什麼還要如此的對待自己,她掙扎地越凶,被鉗制地就越緊,錯亂間,她咬了他的唇舌,一股血腥味立時瀰漫在二人的口中。
荷魯斯的眼中出現了嗜血的暴戾,他更加狂放的擁吻著她,完全的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寧雨茗整個腦袋都變得昏昏沉沉的,幾欲窒息。
放開她后,荷魯斯嘴角掛著一抹殘忍的冷笑,他用修長的中指拭了嘴唇上的血跡,放入口中吮吸掉,看得寧雨茗內心升騰起恐懼來,不禁發起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