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滿腹心事的羽潼一如既往的來到了醫院,額頭上還貼著紗布,坐在澤的病床前,看著還在沉睡的他。她沒有辦法看著自己愛的男人就這樣消失,為了對方能夠好好的活著,她願意犧牲一切。羽潼摸著澤的額頭,如同小孩子一般的睡相,不知不覺眼淚已經從眼眶裡流了出來。眼淚滴在澤的臉上,澤突然醒了過來。
「羽潼?你在哭啊?你的頭怎麼了?」從迷迷糊糊中清醒過來的澤,看見羽潼傷心的樣子十分的心疼,有發現羽潼頭上的紗布。
「我沒事,不小心撞到東西了。」羽潼勉強的笑著。
「沒事就好,不用擔心我,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還有我們的孩子。」澤輕輕的將手放在羽潼的腹部,露出溫暖的笑容。
「我知道了。」羽潼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到底應不應該告訴他自己要與池龍結婚的事情?『不行如果現在告訴澤的話,澤一定會做傻事,這樣心意就會白費。』羽潼心裡反覆掙扎著。
「不對,你到底怎麼了?看你的樣子有心事的樣子。」澤看著羽潼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感覺就很不對勁。
「我真的沒事啦!只是頭撞到了有點不舒服啦!」羽潼一直拚命的掩飾著自己的心事。
「真的沒事?」澤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真的沒事。」羽潼勉強的笑了笑「澤下個禮拜過後就是考試了,考完試,我和爸爸會回去一次。」
「原來是這個事情啊?這麼就沒有回去了,是不是想媽媽了?」澤微笑著摸了摸羽潼的頭說著。
「呵呵!是啊!」其實羽潼這個學期結束就要與池龍結婚了,可是她不能告訴澤這個消息,只能勉強的編了個慌,希望能夠暫時瞞得住。「澤,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行了行了,又不是去了不回來了,怎麼比我還悲觀?」澤覺得羽潼很奇怪,怎麼搞的好像自己一去就不回的樣子?好像以後再也不能和自己在一起了,「好啦!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保證你回來還可以看得到我,放心啦!」
「恩!」羽潼幾乎被心事壓的喘不過氣來了,但是她卻還是要努力的勉強自己要堅強的微笑著,不讓澤看出一絲一毫的不對勁。
終於,迎來了期末考試,大家都在緊張的複習階段。由於李夫人平時對校方的大力資助,因此羽潼和池龍結婚的話,校方定的校規也不得不給李夫人幾分面子,額外破例讓他們可以婚後繼續完成最後一個學期的課程。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很快的池龍和羽潼的婚事傳遍了學校的各個角落,包括俊、嵐兄弟兩都聽到了這一事件。課間休息的時候羽潼抱著書本剛剛從教室里出來,預備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坐下靜心閱讀,卻被早就在教室門口等著的嵐一把拽了就走。
「嵐,什麼事這麼急找我?」羽潼有些鬱悶。
「有事問你,我們去哥的音樂教室談。」嵐很少表現的這麼酷的樣子,他板著一張臉一言不發的樣子還是讓人有些不寒而慄的感覺。
「你走慢點,我手很痛。」到了音樂教室門口羽潼用力的甩開嵐有力的手臂。
「對不起,但是事情緊急請原諒。」隨後嵐就拉著羽潼的手,進了音樂教室。
「你終於還是忍不住把她帶來了。」俊剛剛在鋼琴上彈完最後一個音節,然後重重的雙手拍了一下琴鍵,似乎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這樣焦慮的表情。
「你不是也想問清楚這整件事情嗎?哥?」嵐著急的回答著。
「沒事我走了。」羽潼貌似知道他們在將要問的事情了,但是她不想回答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不想讓他們擔心。
「你難道就不想解釋什麼嗎?未來的李家少夫人。」俊的話有些傷人,就像一個雙面刃一樣刺痛著羽潼的心同時也在傷害著自己的心。
「我不想回答什麼,你應該明白的我這麼做的原因,如果不明白就當我是一個喜新厭舊貪圖利益的女人吧!其他的我不想多說什麼。」此刻羽潼的話再也傷害著自己,她含著淚沒說一個字心就刺痛一下。說完羽潼就預備開門離去,可是不料卻在門口遇到也是因為她和池龍的婚事而來找俊了解情況的訓「訓?」
「剛剛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預備不管我哥了?你真的預備嫁給那個姓李的?」很不巧的是被他聽見了羽潼剛剛說的每一句話。不了解情況的訓質問著羽潼。「我早該知道,你會對我哥失去信心,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應該從你去機場,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女人,本來以為你和其他女人不同,但是沒想到……我看錯你了。」
「呵呵!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羽潼留著淚訓的每一句話無疑又是另一種傷害,她心痛的已經不能再呼吸了卻還在強忍著,她不想任何人破壞她想要救澤的計劃。
「祝你結婚快樂,恭喜你了!」說完就聽見一聲重重的甩門聲,訓奪門而去羽潼的行為真的讓他傷心了,他為他的哥哥感到不值,為什麼會喜歡這樣一個女人。
「你為什麼不像他解釋呢?」俊有開始手中新的樂章,一邊彈奏著一邊問著羽潼。
「解釋什麼?」羽潼臉上表現出了一絲微笑,她是在嘲笑自己也在嘲笑著這時間命運的安排。
「你就不怕他回去告訴澤嗎?」俊表現的很悠閑的樣子,其實他的內心卻如潮水一樣洶湧澎湃,害怕著悲劇的發生。
「放心吧!他不會的,雖然他有時候會衝動些,但是就憑他對澤的兄弟之情,他不會忍心告訴他的。」說完羽潼變離開了音樂教室,從她的背影看起來十分的落寞,現在全世界只有俊能夠了解她的心思了。
「哥,你就這麼讓她走了?」嵐有些看不懂了,為什麼明明把羽潼找來了,結果卻什麼事情都沒弄清楚就這樣讓她回去了。
「她已經把該交代是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是你不明白而已。」俊絲毫沒有追出去的樣子,還在原來的位置上悠閑的彈著鋼琴。
「可是哥,難道就有著她嫁給那個小子嗎?你明知道她喜歡的是二哥?你就由著他們分開嗎?」嵐還是選擇相信羽潼,那個曾經願意貌似為她擋架的羽潼,那麼一個有情有義的人,絕對不會見利忘義的。
「你終於明白了?可是你有什麼好辦法讓羽潼用嫁給池龍,讓池龍自己乖乖的去驗骨髓?」俊終於停下了手中的鋼琴「其實讓羽潼知道池龍和我的關係之後,我就一直最害怕看到這樣的結果,可是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出了旁觀之外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是……」俊說的對的確是事已至此他們倆都束手無策,可以嵐不忍心看到著兩個人正逐步走向悲劇,卻又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可是什麼?臭小子給我上課去,期末考試別又給我掛科,這次我可不會再救你啊!」俊不想再研究這件事情了,再研究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他只能把嵐趕去上課。
下午課程結束羽潼正準備去醫院看望澤,可是走到校門口卻被訓攔住了,訓認為羽潼對哥的好都是虛情假意,他不想再看到她假惺惺的去醫院,他認為再這樣下去到最後澤受的傷會更重。於是羽潼一連幾天都不能去醫院了,而她又一次一個人搬回了宿舍住。
「訓,這幾天學校里很忙嗎?你有沒有去看過羽潼?怎麼這幾天都不見她人?」已經好幾天了澤都沒有見到羽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裡有些擔心。
「人家現在很忙,怎麼會有空來這裡呢?」聽到澤口口聲聲都在關心羽潼,訓心裡十分不平,哥哥為什麼這個傻還惦記著一個背叛自己的女人。
「我知道了,應該是要期末考了吧?應該忙於複習不能來了,呵呵!」澤溫暖的笑了笑,那個體諒別人的心,訓卻越看越傷心。
「哥,好好休息吧!」訓沒有說什麼,他心裡明白如果澤知道羽潼和池龍的婚事病情會更嚴重,所以他只能將那口怨氣咽了下去。
「明天把我畫室里的那副一直蓋著的畫拿過來吧!順便把我的顏料什麼都帶來,只打了一個樣子,本來是要學校里的美術展的,可是後來……」澤知道自己只有一年的時間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繼續活下去,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將那副沒有完成的畫繼續完成,「反正現在沒事做,就索性完成它吧!這是屬於我和羽潼兩個人共同的作品,她考完試就會回去一趟,我想等她回來給她一個驚喜。」
「哥……」訓很像告訴澤不要在傻傻的為羽潼想這個想那個了,因為他的不忍心只能答應了澤的要求。
第二天,訓就把澤要求的東西帶來了。終於期末考試結束,池龍家裡上上下下無一不透露著幾分喜氣,婚紗禮服試了一件又一件,原本作為新娘的羽潼應該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可是一個女孩不能嫁給自己的心上人時,就連最潔白的婚紗顏色也變的暗淡了。婚禮正一天一天的逼近,而澤這邊的境況也開始逐漸出現了更糟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