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完結篇)
「羽潼,羽潼……」池龍追上了羽潼。
在回醫院的路上羽潼一言不發,一直沉默著,知道回到了醫院,看見俊、嵐還有訓一臉嚴肅的站在病房門口一直等著羽潼,羽潼突然意識到了是不是化驗報告出來了,看著他們的臉色大概也猜到了化驗報告的結果不理想。羽潼沒有面無表情的走過去,她不是尋常的女生在事情沒有明確之前她不會小題大做,她表現的格外的冷靜。
「報告出來了?」羽潼直接問著俊,她只是想找到一個最理智的人告訴她結果。
「羽潼,你要冷靜,聽我說。」俊很害怕羽潼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我有心理準備,你說吧!是不是化驗結果出來了?是不是池龍的骨髓與澤的骨髓不相配?」羽潼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問道。
很久很久俊停頓了很久,彷彿時間停滯了,過了一會兒俊沒有辦法,也不忍心親口說出這個殘酷的事實,只能默默的點了點頭。可是羽潼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異常的平靜,她慢慢的走向病房。池龍擔心羽潼會做傻事想要跟進去,但是卻被俊他們攔在了醫院門口,只有俊知道這個時候羽潼只想與澤獨處,所以他不想讓其他人去打擾他們。
「你來了?叔叔回去了?」澤看見羽潼走了進來立刻坐了起來關心道。
「恩,還叫叔叔?是不是應該叫爸爸了?」羽潼走到了病床前做了下來,拿起澤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臉上,微笑著說道「我們明天結婚?」
「為什麼這個突然?是不是報告?」澤看著羽潼他不知道為什麼她這麼突然決定結婚?
「沒什麼,我已經辦理退學了,除非我們結婚不然我沒有辦法留下來照顧你。」如果告訴澤報告結果不理想的話,也許澤又要離開自己,很多很多的可能讓羽潼沒有辦法告訴他這個事實。
「好,你說什麼都好!」澤沒有再問什麼,夢想了很久終於可以和羽潼在一起了,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或是在這種情況下。
「什麼?你們明天就要結婚?」羽潼告訴了俊,她知道現在只有俊可以幫助他們了,也只有他有辦法。
「恩,不要勸我什麼,不用辦婚宴,只要有教堂有神父,就可以了。」羽潼只要能夠與澤在一起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其實沒有豪華的婚禮也沒有關係,在她眼裡婚禮只不過是一個形式,簡單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與心愛的人在一起那麼哪裡都是天堂了。
「好,我知道,這些都交給我安排,明天給你一個幸福的婚禮。」俊一口就答應了,通過家族的實力,對於他來說這些都是小菜一貼。
在醫生的許可下澤可以出院一天,一大早兩人就來到了婚紗店,羽潼選了一件最簡單的禮服,聽說設計這件禮服的設計師是通過中國的傳統服飾旗袍而來的靈感設計的這件禮服,白色的高領口斜排的傳統紐扣,突出了女性的高貴優雅,下擺雖然是保持了旗袍原有的分叉式但是內層卻又長長雪紡裙擺,肩膀處是用白色透明薄紗布料露出女人最美的鎖骨部分。當羽潼穿著這件婚紗出來的那一刻,全場所有男人都看啥了,各個都目瞪口呆。而澤由於病的緣故頭上戴著黑色棉布帽子包著頭,但是澤本來就很帥白色襯衫一襲黑色西裝顯得更加的帥氣。試完禮服兩人坐在照相機錢的沙發上,按照攝影師的指示澤坐在沙發一邊羽潼躺在他的腿上一手拿著捧花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兩人深情對望著。
由於時間倉促,所以禮堂里只南宮家族幾人在場,很冷清但是在羽潼心裡已經比預期的要好了,在神父的公證下羽潼與澤正式成為夫妻,回顧過往種種他們一路荊棘終於他們可以在一起了,可是卻沒有得到上帝的眷顧和祝福,羽潼知道與澤在一起的時間不會很長,但是她只希望就算有一天澤會離開也要讓他不要留下任何遺憾的離去。交換戒指后神父的一句:「請新郎給新娘見證愛之吻。」澤輕輕的揭開羽潼的面紗,慢慢的貼近她的臉龐,立刻抱住了她深深的一吻,充滿著感激的淚珠在眼角處泛濫,他真的好像自己能夠活下去,可以一直這樣的保護著她。在大家都被此刻的場景感動了,大家的臉上也泛著淚光,就在沖滿著祝福的掌聲中澤終於體力不支暈倒了,瞬間大家都忙成一團。
「澤,澤……醒醒不要嚇我。」俊和嵐兩個人扶著澤,羽潼嚇的拚命的拍著澤的臉希望他能夠清醒一點。
「羽潼,對不起,我沒有撐婚禮結束。」澤昏昏沉沉的吃力的對羽潼說著,說完又立刻昏死過去任憑羽潼怎麼叫都叫不醒。
「澤……」羽潼哭著喊著她害怕上帝現在就從她身邊把澤奪走,受驚過度羽潼也隨之暈倒了。
「羽潼姐。」訓立刻上去扶著了羽潼,看著實在沒有辦法於是一把抱起了羽潼一起上了車。
在去醫院的路上,羽潼緊緊的抓澤的手掌,一直到了醫院裡兩份便紛紛被推入了急救室,羽潼並沒有什麼指示受到過度驚嚇暈了過去,而另一邊急救室里還在忙碌著。羽潼醒后不管護士的勸阻還是來到了澤的急救室外,醫生不一會兒就出來了,隨後護士將澤推出了急救室,羽潼一直追著醫生問著關於澤的事情「醫生,請你告訴我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沒事現在情況穩定下來了,不過最好還是不要在讓他再受累了,他目前的身體狀況十分虛弱,你們最好還是儘快給他找到合適的骨髓。」醫生一邊走著一邊想羽潼解釋著,看到羽潼一身新娘禮服還有澤一身的西裝便問道「你們今天結婚?」
「恩。」羽潼點了點頭。
「你們倆感情真好,上帝會眷顧你們的,不要放棄。」醫生安慰著羽潼。
「謝謝!」上帝對他們如此殘忍羽潼怎麼會相信他還會眷顧他們呢?只是因為醫生的安慰,羽潼只能勉強的道謝著,突然這時候羽潼的肚子一下子抽痛,是因為剛剛驚魂未定現在影響到腹中的胎兒,羽潼捂著肚子蹲了下來「啊……!我肚子痛。」
「羽潼,怎麼了?」身邊的俊、嵐還有訓都緊張的扶著羽潼。
「沒事。」痛勁過了之後羽潼才緩緩站了起來輕輕撫著肚子微笑著說道「不用怕,你爸爸會沒事的。」
回到澤的病房,羽潼坐在病床邊,緩緩的拿著澤的手臂放在已經的臉龐,眼淚不知不覺的流過臉頰,淚水滴濕了澤的手掌『南宮澤,你一定要記住我,我是陳羽潼,這一輩子我欠你一生都還不完的情,下一輩子再一下下輩子,我們還要在一起,我會用我兩世的愛還你……』
四年後……
一間擺滿了羽潼畫像的畫室,一隻幼嫩的小手拿著畫筆在白色的畫布上僅僅有條的揮動著,陽光透過窗帘灑在一位穿著白色襯衫,但是卻已經一身顏料的男孩身上,男孩的神情十分的可愛,舉手投足間無一不透露著澤的樣子。當男孩正畫的興起的時候,羽潼一身白色連衣裙一頭長發已經燙成了長波浪,一顰一笑間透露著幾分成熟女性的氣質,她悄悄的走了進來走到男孩的身邊。
「哦!媽!你能不能不要悄悄的躲在人家後面不出聲。」男孩立刻拿一塊白布遮住了自己的畫作。
「好好,我的小寶貝和他爸爸一樣的德行,什麼不好遺傳怎麼你爸的壞喜歡你都遺傳到了。」羽潼輕輕的掐著男孩的鼻子。
「那個你得問爸爸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壞』習慣?」男孩淘氣的頂著對。
「好好,瞧你每次畫畫我都要幫你收拾,你看你身上,走我們去壞衣服。」羽潼拉著自己的孩子拉了出來幫他換著衣服。
「羽潼嫂子,你們還沒有好嗎?」這是訓急匆匆的沖了進來。
「快好了。」羽潼一邊幫自己的孩子扭著紐扣一邊回答道。「這小傢伙一進他老爸的畫室就不知道是畫畫呢,還是畫自己?衣服上臉上都是顏料,不換掉怎麼行?」
「哎喲!你這小淘氣,怎麼可以這樣讓你媽媽操心呢?」訓走了進來一把抱起羽潼的孩子就舉了起來逗著說道。
「叔叔,叔叔,我不是小淘氣,媽媽說我是小福星,因為我的出現她才可以和爸爸在一起,所以我的名字叫恩賜,媽媽說我是上帝賜給他們的禮物。」羽潼的孩子用著稚嫩的語氣回答著,聽到小孩子這樣說大家都樂了。
「好既然我們的小恩賜,這麼厲害……」訓舉著恩賜開心的說笑著。
「喂,你們還沒有好啊?」這是在外面等不急的嵐也沖了進來大聲的問著。「再不快點澤的畫展剪綵禮就來不及了,你們快點。」
上帝在這裡關上了一扇門會在另一個地方開一扇窗這句話是有他一定的道理的,其實醫生得知羽潼懷孕的事情,並為胎兒做了檢查終於跟定孩子是健康的,所以在實在找不到匹配的骨髓之下,醫生終於決定用剛剛生下來的孩子的臍帶血來治療澤的白血病。因此醫生說的沒錯上帝也被這對戀人的真情而感動終於眷顧並且祝福了這對戀人。剪裁之後澤拉著羽潼的手來到了一開始為她畫的名叫《生命》的畫前,畫中的羽潼抱著貓坐在樹枝上。
「還記得我答應過你什麼嗎?」澤微笑的說著「我答應過你,不會讓它們永遠安靜的躺著,總有一天我會把它們展示在大家面前。」
「恩,你做到了。」羽潼輕輕的將頭靠在澤的肩膀上「我一直都相信。」
「羽潼,謝謝你!」澤慢慢的轉過身,輕輕的拖著羽潼的臉,兩個人無視著周圍的一切,深深的吻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