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我的情人》9(3)
接著點擊「酷愛玫瑰」的來信,我發現她的信也是那麼別具一格。她用無數的玫瑰編織了「愛心永駐」四個大字,並且採用一定的技巧讓它們光芒四射。隨後有句注語:感謝你每天為它增材添料、增光添彩!
我在心裡得意地笑了笑,按照慣例又給她送去了一枝玫瑰。玫瑰對於她來說,成了生命的一部分。我在信中說:愛心是人類共同的追求,沒有愛心便沒有快樂!讓我們伴著玫瑰的花香,在快樂**享人生!
做完了這些工作,我就安安靜靜坐下來替秦真真打字。儘管連日來接踵而至的煩惱攪得我暈頭轉向,但總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令我不得不見縫插針來完成這項艱巨而又光榮的工作。
這是一個十分寧靜的夜晚,似乎整個世界都進入了柔和的夢境,只有我的鍵盤發出清脆悅耳的和弦。伴隨著這種快樂的音符,我的十個指頭在鍵盤上有規律地彈動,漂亮的宋體漢字在我的游標的指揮棒下,迅速從幕後站出來,排列成一組組整齊的方隊,向我講述一個個古老而年輕的故事……
丁零零……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把我從忘我的打字境界中拽出來,我拿起話筒一聽,居然是兒子秦根打來的。
我說根兒,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呀?
兒子說剛剛做完作業媽媽回來了。
有事嗎?
媽媽讓我告訴你,她根本沒有帶走你的存摺和工資卡,她在出來之前就把它們留給你了。
驀地,我急出一身冷汗來:這麼說她今天沒有回來過?那就糟了,存摺和卡都被盜了。
被盜?
是呀!我說,今天下班回來門是開的,存摺、工資卡,還有我們全家的照片都不見了。我還以為是你媽拿走了呢。
他說,那我讓媽接電話吧。
半晌,老婆王小春拿起了電話,儘管她沒有開口說話,但她的氣息告訴我,正是她無疑。
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了,我拿話筒的手禁不住哆嗦起來。我用顫抖的聲音說,小春,你今天真的沒有回來過?
她說我回來幹嗎?回來看你臉色呀!
我說,氣話別說了好不好?家裡被盜了。
她冷笑兩聲說,你自己報警吧。那存摺沒有密碼誰也取不出錢來,現在報警興許還來得及。
我說你能不能帶著孩子回來過,成天住在別人家裡總不是個事吧。
不用你操心。她說。不久我就有屬於自己的房子了,儘管小一點,但只要我滿足就行了。
你在家裡有什麼不滿足的呢?你到底需要我怎樣做你才樂意呢?
現在不是談判的時候,你還是馬上報警吧。
我還想和她攀談幾句,她卻把話筒擱下了。
在我打110十來分鐘后,三名警察就迅速趕來了。警察要看作案現場,可現場卻早被我破壞了。無奈,他們只好搞了下筆錄,走訪了隔壁幾家的鄰居,就匆匆開著車回去了。臨走一位姓張的警官對我說,只有明天才能證實你銀行的錢到底還在不在。明天見!
次日一大早,我就等在了銀行的門口。我在那兒焦急地踱來踱去,弄得來去匆匆的行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好像我要圖謀不軌搶劫銀行似的。
等到銀行職工一上班,我就心急如焚地攆著他們,把我家被盜的情況講給他們聽。銀行的領導和職工們都很熱心,馬上就吩咐人打開電腦幫我查詢。有位女營業員一邊查詢一邊安慰我說,別急別急,保你沒事。想在我們這兒取這麼大一筆錢,沒有密碼,是絕對取不走的。這話讓我聽了心裡十分踏實。
然而,不一會兒,只見那位好心安慰我的女營業員忽然臉色大變,她直直地望著電腦屏幕,兩隻眼睛瞪得像兩隻燈泡。
我說怎麼啦?不對勁?
她說,你存摺上的錢一分不剩全被人取走了。
面對這個結果,我猛然出了一身冷汗。於是馬上掏出手機給昨晚那個張警官打電話。
張警官一會兒就來了,車一停穩就馬上展開調查。
由於錢是昨天下午四點半鐘取走的,銀行領導便帶著我和警察一起去看昨天的監視器有沒有留下有價值的線索。張警官對我說,不是一般的熟人,絕對不會知道你存摺的密碼,呆會兒你在看錄像的時候,一定要仔細看看有沒有你所認識的人。
錄像打開了,刷,刷,刷,前面的影像一晃而過,快到四點半鐘那段,監視員忽然調慢了放映的速度。此刻,六七雙眼睛全部聚集在銀屏上,屏息靜氣地盯著出現在上面的每一張面孔。
停!我大聲叫了一下,監視員馬上就把機子按了暫停。我指著屏幕上一個穿藍色碎花衣服、個子比較小巧的女人說,這個人好像很面熟。
張警官對監視員說,請再放一遍!
第二遍,我全神貫注地盯住一個人看,總算讓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張熟悉的女人的臉,只是臉上多了幾條莫名的疤痕。只見那女人把取到的一摞錢迅速裝入一個學生用的書包,神色慌亂地走出了銀行大門。此刻時間顯示,正好是四點三十四分。
我說,正是她。
張警官說,她是誰?
我說,幾年前她是我們家的保姆,名叫田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