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進入學校

過了一天，在李志明總督察的安排下，我開始了卧底教師的調查任務！明德中學位於香港島東區，是一幢樓高六層，L形的建築物。

早上7點，我以中文科老師的身份，來到明德中學。

學校門口的校工陳伯跟我打招呼。

我向教學大樓走去時，看到高空擲物！

物件是從六層高的學校大樓跌下來的，跌在大門口前。

實在太沒公德心了！我心裡想。

然而，當對象「縫！」的一聲跌在地面時，我才看清楚，這不是什麼對象，而是一個人！

陳伯和另一名叫張伯的校工立即上前查看。陳伯說︰「啊！是教化學的林sir啊！他是今個學期第三個跳樓的老師！」

張伯說︰「很意外呢！我還以為下一個跳樓的會是教英文的趙sir！」話聲剛落，又聽到「縫！」一聲巨響，又有人從樓上跳下，在距離教化學的林sir落地十呎之處落下，兩名校工急急上前查看。

「啊！是趙sir啊！‥‥‥」

‥‥‥

明德中學今早發生了這兩宗不幸的跳樓事件，校長在上課之前，在校長室里，透過廣播器，向全校老師學生髮表了重要講話，以下是他的講話內容︰

今早發生的跳樓事件，我感到非常難過，最近有人質疑香港教育的改革失敗，老師承受不了巨大壓力而跳樓。我認為這是胡說八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應該全港所有老師都全部跳樓才是，為甚麼有些不跳呢？為甚麼我又不跳呢？

我在這裡勸告各位老師，不要有輕生的念頭。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十之仈激ǔ，總之，凡事看開一點，得過且過，不要這樣認真。如果你們真的無法忍受，一定要跳樓，不跳不痛快的話。那麼在跳樓之前，請你們考慮一下，你們這樣的一跳，是多麼的愚蠢和自私，一點都沒有理會身邊的人的感受。當你們的身體落在地上，肝腦塗地，血花四濺，jǐng方要派人收屍，校工要拉水喉清洗你們的留在地上的血污，學校亦因你的愚蠢行為而延誤上課時間，你們又於心何忍呢？所以，我在這裡呼籲各位打算跳樓的老師，請你們想一下其他自殺的方法，例如燒炭、吃安眠藥、弔頸、喝殺蟲水，把頭撞向牆壁等，這些都是自殺的好方法，又或者死遠一點，不要在我們學校範圍里跳樓！

希望各位打算跳樓的老師好好考慮一下，多謝合作！多謝！

校長的說話很感人，聽到后，令我不禁熱淚盈眶！！

接著我去到校務處，女職員很漂亮，留著長長的直發，眼睛大大，有點像范冰冰，只是胸部平坦。她跟我說，我的辦公桌在2號教員室。

我找到了2號教員室，走進去，立即又走出來！

我站在門口，看著掛在門前的那個2號教員室牌子，心裡說，沒錯呀！這裡的確是2號教員室！

於是我再走進去‥‥‥

這裡怎樣看都不像教員室，裡面全都是年過五、六十歲的老人家，簡直就像一間老人護理院！

有一位老人家在辦公桌上澆花，有一位老人家在餵魚缸里的金魚，有一位老人家在看報紙，有一位老人家在泡茶，有一位老人家在看馬經，還有一位老人家在打太極拳！‥‥‥

我走到那位正看馬經的長者身邊，問︰「請問這裡是2號教員室嗎？」

長者放下馬經，說︰「是啊！你是新來的老師嗎？歡迎！歡迎！‥‥‥」他站起身，跟我熱烈的握手！

「我姓劉。」我說。

「我姓趙，叫我做老趙可以了。」老趙接著向我介紹其他的長者，這位是老郭‥‥‥這位是老陳‥‥‥這位是老王‥‥‥這位是老張‥‥‥這位是老何‥‥‥這位是老蔡‥‥‥這位是老馬‥‥‥」

老趙介紹完后，我說︰「我有個問題‥‥‥」

「劉sir是不是想問這裡為甚麼全是老人家呢？」老趙說。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知道為何沒有年輕的教師‥‥‥」我的話還未說完，老趙說︰「年輕的老師不是辭職走了，就是跳樓死了。是了，劉sir你就坐王sir的辦公桌吧，他半年前跳樓死了！」

「還有，我們學校一共有兩個教員室，還有一個1號教室，那裡都是新來的年輕女教師。」

新來的年輕女教師！

我的jīng神為之一振，要知道我是一個賤男，賤男愛美女！！

「其實2號教員室還有一位女教師‥‥‥」老趙的說話忽然停止，急急返回他的座位坐下，低頭看他的馬經‥‥‥

因為他看到她來了！

2號教員室的唯一女教師！

身高只有150cm，但體重達220磅，大鼻大口細眼闊臉的陳老師走進班教員室。雖然她長得很醜，卻有一個很美麗的名字，叫陳圓圓！

我坐在王sir的辦公桌前，眼角的餘光，看到陳圓圓老師好像看著我！

課室出現一陣沉默，陳老師向我這邊移近，她可能想走過來跟我打招呼‥‥‥

「仆通！‥‥‥仆通！‥‥‥仆通！‥‥‥」我聽到自己急速的心跳聲音。

「鈴！‥‥‥」幸好這時上課鈴聲響起，一眾老人家紛紛拿起教科書，走出教員室，上課去！

陳圓圓老師也無可奈何的拿起教科書去上課！

我舒了一口氣，用手背抹去額角上滲出的汗水。

第一堂我不用上課，跳樓死的王sir還有些東西留在辦公桌上。一個相架放在辦公桌面上，裡面

是一張他的家庭合照。他坐在沙發上，右邊是他的太太，左邊是他十歲左右的兒子。他們的臉上，都掛著笑容。

這是一個溫馨的家庭，可惜已不存在了，令人黯然神傷！

坐了一會，我走出教員室，打算巡視一下學校的環境。

我去到五樓，經過5C班，裡面竟然沒有老師上課，而學生則在課室里打架！

我走進去，見五個男學生圍著一名男學生拳打腳踢，那名男學生跪地求饒，但五名學生依然拳如雨下！

實在太過份了！我雖然只是一名卧底老師，並非真正的老師，但看到個情景，我是不能袖手旁觀的！

於是，我衝上前，大喝一聲︰「不準打人！全部停手‥‥‥」我的說話還未說完，我便看到一張木椅！

是的，是一張學生坐的啡sè木椅，木椅向我迎面飛過來，「啪！」一聲打中我的額頭！

「哎呀！‥‥‥」我慘叫一聲，雙手掩著額頭倒地！

接著，五名學生圍著我，拳如雨下，我被他們一輪毒打，吐了兩口鮮血。

課室里有二、三十個學生，沒有一個伸出援手幫我，只用冷漠的眼神看著我如何被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