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拜師學藝

從遊戲中抽離出來，眼前顯示出一行紅色的大字：玩家線鈴，傷勢過重，強制昏迷中，還有7小時35分30秒，7小時35分29秒，7小時35分28秒…。

線鈴透了一口氣，從終端中鑽了出來，剛才的戰鬥實在太激烈了。他現在這種昏迷跟搖擺那種昏迷是不一樣的。搖擺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太緊張了，自己支持不住，遊戲終端檢測到玩家的腦電波處於昏迷狀態，遂做出昏迷的判定，只要玩家的腦電波恢復，便能在遊戲中醒來，而線鈴這種強制昏迷是要等到一定的時間后才能蘇醒的。

在昏迷期間不能聊天，也不能做夢，雖然只玩了現實中的一個多小時，也只能下線休息了。

算準了時間，線鈴再次上線時，紅色的數字正在顯示：還有0小時0分1秒，0小時0分0秒，玩家線鈴蘇醒。

睜開眼睛一看，自己正躺在一張不知在哪的床上，入眼第一個人是搖擺。看到線鈴醒來，搖擺一反常態，滿臉興奮的喊道：「快來呀，他醒過來了！」

登時，幾個人圍了上來，定睛一看，卻是395小隊的人物全部到齊。線鈴活動了一下四肢，傷勢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冠軍狸貓造成的那個傷口還有點微痛，再看了一下屬性，除了體力以外其它都是滿的，經驗不但沒有減（《江湖》中除非被怪物殺死，否則就算只剩一點命也不會減經驗，但PK時只要受了重傷便會減經驗和技能），還長了許多，已經接近十三級了。體力不足是由於兩天沒吃飯了，雖然在昏迷期間體力減少減慢，但也已經不足70了。

見到大家都圍了過來，線鈴從床上跳了下來，受傷的後遺症這時才體現出來，他的兩腿一軟，險些坐倒在地上。站在一旁的搖擺眼疾手快，連忙將他扶住。

站直了的線鈴蹦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餓死我了！咱們快去吃飯吧！」

所有人聽了這話，不由得面面相覷，過了好半晌，小紅才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君莫笑誇張的摸了摸腦袋，笑道：「先別急，我還有幾句話要說！線鈴，你的英勇表現我問天他們已經跟我說了，說實在的，那天要不是你，我們大家恐怕都得掛在那個地方，本來我有很多話要說，不過現在卻突然又沒什麼說的了，一會兒大家出去吃飯，我請客。」

「噢！沒什麼，既然是組隊打怪，這是應該的。」迎著其他人彷彿看英雄的目光，線鈴倒是有點頗為不好意思，連忙岔開話題，道：「對了，搖擺，我記得冠軍狸貓撲上來的時候你好象倒在了地上，你沒事吧？」

沒等搖擺答話，我問天首先笑了起來，「哈哈哈，線鈴，別擔心，她沒有事的，只是當時太緊張，她被嚇昏而已。說實在的，玩了《江湖》這麼長時間，強制昏迷的見了不少，被嚇昏的我可頭一次見，沒想到系統竟然還有這種功能！」

搖擺臉上一紅，低下了頭，卻也沒有反駁。

君莫笑見狀，連忙打圓場，只見他從身上取出一件東西，向線鈴遞了過來，道：「可能是為了表彰你的英勇吧？冠軍狸貓掉了這個英雄級怪物也不常掉的東西，正好是你合用的，你就收著吧！」

線鈴接過那件東西一看，是一隻手鐲，已經鑒定過了，是加三屬性的金色物品，屬性分別是：加20攻擊，加20生命，加15法攻，三項屬性都不錯，正是法術和武功並重的散道士的專用裝備。

看了屬性，線鈴疑惑的抬起了頭，看了看站在一邊的羽，又看了看君莫笑。

彷彿明白了他的疑惑，君莫笑給他解釋道：「一般玩家組隊分配物品的原則是首先看職業，再看誰貢獻大，再看誰等級高，最後看是誰打出的物品，羽雖然也是散道士，而且等級比你高，但那天的戰鬥中無可質疑你的貢獻最大，你拚命保護住了隊友，還打死了最厲害的冠軍狸貓，掉出的物品里如果有散道士的物品自然是你優先，何況這本來就是你打出來的，你就別客氣了。」

「噢！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手鐲要18級才能用，我還要好幾級才行呢！羽不是已經十九級了嗎？我看就先給羽好了，裝備這種東西我相信總還會打出來的。」說完，他便將手鐲遞給了羽。

羽愣了一下，看到線鈴真誠的眼神，絲毫沒有以前遇到的那些送她東西的男性玩家那種溜須巴結甚至令人有點肉麻麻的東西，一時竟不知該怎麼辦了。她為難的看了君莫笑一眼，君莫笑卻道：「嗯！線鈴說的也有道理，分配物品原則第一條實際是基於使用優先的原則，既然線鈴現在還不能用，羽，你就先收起來好了，以後再打到適合線鈴的物品再優先給他也就是了。」

話沒說完，便感到有兩道殺死人的目光照到了自己的背上，回頭一看，卻是小紅和搖擺。對小紅這樣，君莫笑倒是沒什麼，他知道自己的這幾個同伴之間的關係，男生之間也還好，但女生不知如何，都愛分派系，隊里的四個女生除了新來的清秀外分成兩派，其中小紅和羽是「死敵」，除了組隊殺怪還能同心協力外，其他時間只要一有事就要吵上幾句，據說是因為小紅看不慣羽「勾引」男生和過於自傲，而羽極度討厭小紅總是喋喋不休的利嘴。小紅雖然話比較多，但小孩子性格，思慮不是很縝密，因此在與羽的辯論中總是能被找到空子，因此不知不覺間便與搖擺成了同盟軍，不過這對小紅的情況沒有多少改善，因為搖擺平日不過是塊會說幾個字的木頭罷了，她也很少介入小紅與羽的爭端中去。

因此，每當自己幫羽說話的時候，小紅總是一種恨恨的眼神瞪自己，這已經很多次了，因此君莫笑也便習以為常了，不過這次居然連平日一語不發，面無表情的冰美人搖擺也用這種火辣辣的眼神看這自己，雖然沒說什麼話，便是君莫笑亦不禁打了個寒戰，立刻閉上了嘴，再也不敢說話了。

聽了君莫笑的話，羽猶豫了一下，才接過手鐲，道：「好吧，這個算我向你借的，等你到了十八級時候再還給你。」

經過了這件事，線鈴已經被隊里所有的隊員看成了自己人，因此這頓酒也喝得十分盡興，本想歇了兩天上來打打怪，結果喝醉后不得不又休息了一天。

接下來的幾天都在平淡的打怪中度過，雖然還是在黑松林打，但再也沒遇到過冠軍狸貓――這種怪物本就是見年難遇的，普通狸貓倒是遇到了好幾起，但也不是395小隊的對手。由於有線鈴在，而且大部分怪物是他打死的，因此各種東西，雖然沒有太好的，但也掉了不少，不過也沒什麼人對此感到懷疑，只是認為自己運氣好罷了。

真正令其他隊友感到有點驚奇的，首先是線鈴的升級速度太快了，平均是一天升一級，按照《江湖》官方網站的說法，在三十級前打同一種怪物的升級速度有差別，但絕不會太大，線鈴這種速度實在是有違常理，當第七天（實際是第十三天，只是小隊的規矩是每打兩天下線兩天，因此在這十三天中打怪大家在線的時間只有七天）他升到十八級時，原來比他高兩級還要多的清秀才升到十七級，搖擺和藍翔這兩個十七級的道士各升了一級半，剛到十九級，而原來比較高級的那四個傢伙各只升了一級。而與升級快相匹配的是，線鈴的技能升級更快，到他十八級的時候，他級別最低的「靈甲」術也已經達到了三級，「陰陽轉」四級，「冰心訣」五級，用的最多的「炎咒」已經六級了，可以打一個十字花了。除了這些法術外，他的基本劍法也已經達到了五級，基本拳掌四級。對於這些現象，君莫笑等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個令人驚奇的變化就是搖擺不再象以前那樣沉默，她的話略微的多起來，而且時常能看到她有說有笑，不過這些都是對著線鈴以外的隊友，在線鈴面前，搖擺總是有意無意的停止說話，轉過臉或低下頭不去看他。

時光如電，不知不覺間，線鈴已經到了嚮往已久的十八級，再次上線時，他特意比約定組隊的時間早上了幾個時辰，來到了武當山逍遙殿，找到了專管正式弟子的一代弟子正巽道人，申請轉為正式弟子，在檢驗了線鈴的資格能力后，正巽道人二話沒說給他辦了轉正手續。手續辦完之後，正巽慣例式的向線鈴交代道：「成為正式弟子后，將不再允許結婚，不允許還俗，如果強行還俗，將按類似叛門處理，即強行收回只有正式弟子才能傳授的武功技能，當然，你師傅自創的技能除外，另外，還要處以扣除全部經驗40%的處罰，最後確定一次，你還要成為正式弟子嗎？」

在得到了線鈴肯定的回答后，正巽終於將掌門大印蓋在了線鈴的「申請表」上，白光一閃，線鈴的門派一欄中已經變成了「武當」兩個大字，正巽又為他更換了代表身份的太虛牌，雖然仍是五代弟子，但這次的太虛牌已經變成玉牌了，玉牌上刻著他的法號――虛境。做完這一切，正巽告訴他，正式弟子的學習方式不象記名弟子那樣，給你技能讓你自己練，而是要申請一位二代弟子為師父，由他傳授低級武功道術，而一代弟子在公測結束后便只傳授四階以上的武功了。

講完這些規矩，正巽要線鈴申請一位師父，並為他登記，到時只要這位師父同意，便可正式加入他的門下。

線鈴根本沒想到會有這個問題，他所知道的武當二代弟子，加上聽說的，也只有清一、清欲、清風、清雨四個人。清風、清雨是幫著風飄揚欺負人的人物，自然不在線鈴考慮的範圍之內，雖然他們很有勢力。剩下兩人之中首選便是清欲，他武功高強，是二代弟子中能名列三甲的人物，找他當師父，武功道法也一定長進的快，不過那天他只知練武，對幫風飄揚百般推脫，雖然主因是風飄揚和他的弟子不好，不過清欲這種性格也是線鈴所不喜的。除了這幾個人，那選項便只剩一個了，就是――清一。線鈴對清一印象還不錯，首先，他和和氣氣，平易近人，當日他便對在身邊幫忙的武當低代弟子一點也沒有架子，這些線鈴都看在眼裡，另外，他可以抽出時間來為門派做公益事業，這一點對追求個人實力至上的《江湖》來說，便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對此，線鈴十分欣賞，而且縱使他武功不高，但反正四階以上的武功有一代弟子來教，三階以下的武功再怎麼說也難不倒二代弟子吧？

思前想後，線鈴終於在上百武當二代弟子中選了清一作為自己的師父。剛剛選完，正巽便提示道：「恭喜你已經成為武當第五代正式弟子，你的師父為二代弟子清一，已經通過拜師請求，他現在正在武當後山通玄靜院，你可以去行拜師之禮。

聽他講完以後，線鈴躬身行禮退出了逍遙殿，向後院走去，作為低代記名弟子，他是沒有許可權進入後院的，但這次成了正式弟子，雖然還是五代，卻也沒有誰攔他了。費了半天勁，他才在後院浩如煙海的院落中找到了「通玄靜院」，這是靠東牆的一組建築，主要供那些不任正職或職務較低的二代弟子居住，清一在這個地方住，說明他最多是個執事級人物。

其時天色已晚，很多人都已經下線了，又費了好大勁，線鈴終於來到了清一住的別院。這是一個位置偏僻，不起眼的小院，進得院中，卻見兩個人正在假山下聊天，線鈴不禁一愣，這兩個聊天的人他都認得，一個是將會成為他師父的清一，另一個卻是武當有數的高手――清欲，線鈴發愣的原因便是清欲這個練級狂不去練功，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清一眼尖，一下便看到了線鈴，立即停止了談話，走了上來，借著院中的燈光打量了一下，突然笑道：「原來是你呀！我記得你，你不就是那個用『當然』形容武當正式弟子的人嗎？你現在十八級了？這麼快，不會也是象我身邊這位練級狂那樣沒日沒夜練級的人物吧？我剛才還納悶，誰閑著沒事拜我為師，弄了半天卻是你，真想不到！」

這時，清欲也走了上來，說道：「呵呵，清一，這年頭竟然還有拜你為師的人物？小兄弟，是誰讓你拜在他門下的？」

「沒有誰讓啊！我只是覺得清一大哥還不錯，就加進來了，怎麼，還有什麼特別說法嗎？」

「那倒沒有，只是現在正式弟子本就少，而且大部分都去拜那八大天王――天、欲、風、雨、霧、松、雲、露這幾個傢伙為師，很少有拜我為師的了，我只是奇怪你為什麼選擇我而已。那天、欲、風、松是武當二代弟子中武功排名前四的人物，雨、霧、雲有錢有勢，清露有特別背景，你不選他們，卻選我這個一沒本事，二沒權勢的人幹什麼，你再考慮一下，想轉門的話我身邊就有武當第二高手清欲，我幫你推薦，憑我們的交情諒他也不敢不答應。」

聽完這話，清欲立刻嚷了起來，「好哇！清一，你自己偷懶，還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不過這小子我倒還挺看得入眼，怎麼樣？考慮考慮到我門下吧！」

「唔…還是不要了，我覺得清一大哥就不錯，沒錢沒勢怕什麼，我是學武功的，又不是來圖那些東西的。」

「好，小傢伙，你運氣不錯！清一，你有徒弟，我就不打擾你了，不過你答應的事一定要給我辦到呀！」說完，清欲便轉身出了小院。

「哎！我還沒答應你呢！你怎麼就走了，唉，這傢伙，就是臉皮厚。好了，線鈴是吧？你既然願意拜到我門下，而且剛才系統問我時我也同意了，就先教你幾手武當的一階武功吧！不過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只能傳授你武功的要領，具體運用還要靠你自己苦練。」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清一傳授了線鈴四種武當入門武功：一階入門內功――歸陽心法；一階入門輕功――八卦迷蹤步；一階掌法――武當綿掌和一階劍法――坎離劍法。

僅從做老師的角度來講，清一顯然比所有別的老師要稱職，首先，他有足夠的耐心，為線鈴講解各種武功的運用變化，還不時親自給他喂著，與此相對，另一位稱得上線鈴老師的人物衝冠一怒則更習慣讓他在實戰中自己體會。線鈴不知道，清一的傳授方法使他至少能在實戰少摸索一個月。另外，清一在講解時言辭精簡達意，在這一點上，他比長篇大論，卻經常令人抓不住重點的衝冠一怒要強上不知多少倍。

就在線鈴學的得心應手的同時，清一教得也心曠神怡。線鈴對武功有著特別的敏感和悟性，在現實中，受實際身體條件所限，他無法成為武學高手，但在這虛擬空間里，人的體能和反應都被電腦大幅加強，他的優勢便盡現無疑了。

在清一的弟子中，最聰明的一個，學習這些簡單的功法中的任何一種，也要他手把手教了三天，而線鈴只是幾個時辰就對所有四種功法的變化及威力心領神會了。清一本人有一種特別的教育癖，使他在教授弟子時有一種不同尋常的耐心，這也是清欲說線鈴運氣不錯的主要原因。但由於拜在清一門下的弟子很少，他的這種癖好不得不經常被壓制，偶爾有幾個人拜在他門下，卻多是悟性平庸之輩，如今終於有了一個可教授又天資聰穎的弟子，到線鈴完全掌握了這些功法的訣竅時，他竟還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咽了一口吐沫，清一略帶神經質式的狂熱對線鈴總結道：「你的資質悟性是我見過的人里最出色的一個，你將來的成就也無可限量，限於系統設定，我不能再傳你二階武功，你儘快將這幾門一階武功練至十級，立刻來找我，我會再傳你更高深的武功。最後強調一句，在《江湖》中，越是高深的武功越是注重具體應用和招式的搭配，也許你的功力深，熟練度高會在同樣一擊中給敵人更大的傷害，但你要知道，被新手的一階武功砍在咽喉上受到的傷害，絕不比被高手的三階武功砍在手指上受到的傷害來得少。切記！切記！」

從「通玄靜院」中出來，線鈴的心情及其之暢快，上得《江湖》將近二十天了，終於學到了夢寐以求的武功，雖然只是低階的，但其變化技巧，卻已經使線鈴深深沉醉其中了。出來時，天色已經大亮了，在線鈴的感覺中，這一夜是他在《江湖》中度過的最充實的一夜。

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395小隊集體練功的時間了，他急急忙忙趕到了集合的山前廣場。到了地方以後才發現，其他七個人都已經到齊了，線鈴連忙道歉，道：「不好意思，學武功學的入了迷，差點遲到了，對不起，對不起！」

聽了線鈴的話，再看到他胸前別著的武當正式弟子的太虛牌，所有人都不禁表現出了不同的表情，藍翔和我問天張大了嘴，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搖擺一瞬間臉色變的煞白，扭過了頭去，背對著大家；羽搓著手，不停的上下打量線鈴，彷彿他身上有那裡不對的地方；君莫笑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極度討厭，使線鈴甚至有一種揍他一頓試試新學的武功的衝動；清秀則手腳不安的看著轉過身去的搖擺，張了幾下嘴，彷彿要說什麼，終於又忍住了；唯一能說出話來的就只有小紅了，他用右手食指指著線鈴，用一種誇張到了極點的語氣道：「天哪！你，你竟然出家了，你是不知道規矩還是真正的白痴，不對，不可能，一定是武當為了騙你入門，沒有告訴你出家的後果，不行！我要向管理系統申述。」突然好象想到了什麼，她轉過頭去，又向搖擺嚷道：「搖擺，我們一定要向管理系統申述！」

聽了小紅歇斯底里的叫喊，線鈴也嚇了一跳，他忙問道：「我成為正式弟子之前，那個什麼正巽道人只告訴我成為正式弟子后不能結婚，難道還有別的什麼說法嗎？」

小紅的表情彷彿快抓狂了，她氣急敗壞的向線鈴嚷道：「這難道還不夠嗎？你是真的呆呀還是故意在裝傻！」

看到眾人奇怪的表情和小紅出離的憤怒，線鈴真的有點不知所措了，他意識到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卻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他求助似的望向一臉討厭表情的君莫笑，訥訥的解釋道：「我覺得雖然不能結婚，但學了四種武功心法，而且將來還能學到更高深的武功，還是挺值得的，君大哥，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聽了線鈴的話，背過身去的搖擺身體晃了一晃，彷彿肩膀還抽動了兩下。隨即轉過身來，恢復了很久以前那一臉冰冷的表情。

君莫笑看到這種情況，嘆了口氣，道：「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只要你喜歡就好，不過你今後可不要後悔才是。」說了這句話后，就閉上了嘴，任憑仍不知所云的線鈴怎樣威逼利誘，也再不說一句話了。

氣氛一時尷尬到了極點，最後，還是清秀打破了僵局，她怯生生的向君莫笑說道：「隊長，時間也不早了，我看我們是不是應當去殺怪了？」

彷彿突然得到了解脫的借口，君莫笑連忙道：「對！對！是該出發去打怪了，大家都準備準備吧，這些事以後有時間再說。」說完飛也似的從***中逃了出去，向後山的小路上走去。藍翔和我問天也急忙跟了上去，搖擺二話沒說，也跟著走了，清秀遲疑了一下，跟在了搖擺身後，原來的位置上只剩下怒目而視的小紅，不知所措的線鈴和站在最外圍的羽了。

羽見到其他兩人都沒有動的意思，微笑了一下，走到近前，從腰間掏出前日線鈴送她的那個手鐲，道：「線鈴，現在你已經十八級了，這個手鐲還給你！」

被她這麼一岔，線鈴的心情鬆了一些，「噢！我不是說過這個就送給你了嗎？你就別客氣了，不過你要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不好？」

將手鐲塞到了線鈴手中，羽笑道：「靠這個就想收買我，你也把我看得太輕了。這事等閑的時候再說吧！我們先跟上大隊吧！」說完半拖半拽的將線鈴拉走了。最後剩下的小紅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姐姐，看來這真的是一個傻子，我幫不了你了！」說完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