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結 盟
這一次對當塗幫的滅幫突襲,可就沒人聲明負責了,即便是在汴河幫總部,也沒有人來交這個任務――儘管按照打擊當塗幫的任務說明,直接滅掉當塗幫總部獎勵十五萬貫的巨款(與承志幫懸賞線鈴的一樣多,這就是報復心作祟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有人承認,必將吸引來江東盟的全部怒火,所以估計做這事情的人,是打算等風頭,甚至是幾大巨頭達成了諒解之後過了再交任務拿賞金的。按理說這類的事情,應該找懸賞者算帳,比如線鈴遇刺應該找承志幫,而當塗幫的滅幫應該找汴河幫,無奈這兩家懸賞者勢力太大,無論誰都不願意輕易招惹,因此,只好找倒霉的任務執行者當出氣筒了。
問題是,這次的滅幫行動太過快捷狠辣,與當塗幫三當家的刺殺線鈴大不相同,既未留下屍體物品,也沒留下有效的活口(跑的那幾個幾乎是在一開戰的時候就跑了,滅幫者使用什麼功法,什麼兵器,形貌如何,他們根本都不知道),根本就無從察起,沒辦法,江東盟只好把怒火發泄到汴河幫頭上,特別是江東盟內部的主流意見是:如此大規模的調動高手,又有如此嚴密的策劃和組織能力,非是五絕那個等級的大勢力難以實現,而五絕中最有可能動手的,還是汴河幫,因此,這事極有可能是汴河幫自己做的。
出於這種腦補『性』結論,江東盟再也壓抑不住怒火,在調查兇手無果的當天晚上,五大盟幫和幾個主要的外圍幫派共同達成決議,原本準備從亳州撤回楚州的淮南幫主力仍舊留在亳州,而從江東調集江東盟的主力往楚州牽制梁山雪盈天的部屬們,這已經基本擺出了決一死戰的架勢了。
「江東盟這也太好面子了吧?」在汴梁城外汴河幫總部大院里,聞天音咬牙切齒的道:「沒有任何證據,就認定是我們乾的,甚至還擺出不惜一戰的架勢!」
「呵呵!」旁邊一人搖著羽扇『淫』『盪』的笑道:「你們還不是一樣,當初線鈴遭到襲擊后,你們不也是立刻陳兵黃河南岸,大有向承志幫興師問罪的姿態,只是後來查到是當塗幫乾的,才把注意力轉回來,不過,現在黃河岸邊還有不少傻小子連年都沒過上吧?」
這個大冬天搖扇子,並且穿著白『色』單衣也不怕著涼的傢伙,正是梁山泊的軍師銀狐,他受大哥雪盈天的委託,作為全權代表來汴河幫談雙方合作共抗南北二絕的事情,甚至不排除將雙方的力量統一整合,一齊指揮。
「如果不考慮西絕琰戊,咱們現在的力量實際上是居於劣勢的」,不再糾結於剛才那個問題,聞天音與木仙瞳交換了一個眼神,繼續說出他們昨天研究半宿得出的結論:「首先,我們汴河幫成立時間太短,根基也不深,核心弟子只有八千人,即便加上一些跟我們關係密切的戰隊,六十級以上的戰力也不超過三萬人,剩下的那些甲級、乙級戰隊雖然按照當初的協議有義務參戰,並且為了維護我們這樣一個穩定高效的任務體系,他們中大多數人也願意幫忙出戰,可是,面對南北二絕這樣龐大的勢力,他們能出多大力量還不好說,而且,可以確定的是,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應該不會聽從我們的統一指揮。這樣一來,我們汴河幫看似擁眾數十萬,可真正的戰鬥力,即使比江東盟的十幾萬精銳也大大不如。」
「再說你們梁山泊,如果真的能全力出擊,恐怕就是南北二絕加起來也有一戰之力,可是,你們想出來就必須洗紅名,而非江湖出身的那些士兵們(主要是指npc,因為這裡有系統智能的一些妖怪,因此被翻譯成了這種含混的稱呼,反正玩家們能明白就是了),是不會也無法主動洗掉紅名的,扣除了這些人,你們即使全部洗掉紅名,能拿出手的六十級以上的戰力,也不會超過十萬吧?而且還要留一些高手鎮守梁山,防止官軍趁虛偷襲!」
「最後,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們實際上是處於兩線作戰的不利局面,特別是我們即使集中力量,短時間內也消滅不了兩個敵人中的任何一個,到時候,恐怕有我們兩頭跑的辛苦。」
「沒錯,雪大哥也是這個意思!」銀狐雖然面對美女時有點不著調,但在討論大事是從來都是簡潔明快,一語中的:「必須得聯合西絕琰戊,但之前,我們和琰戊間的配合只是出於默契,從未有過真正的盟約,這次江東盟全力北上,與琰戊正式結盟已經是勢在必行了,這件事情恐怕就得有勞線鈴你了!」
「跑腿肯定是沒問題!」線鈴也知道形勢的嚴峻,皺著眉頭道:「不過,我只是跟衝冠一怒關係尚可,與侯長青不過是幾面之緣,與琰戊更是連見都沒見多,能否打動他,我也沒有把握!」
「呵呵!我想即便沒有你和衝冠一怒和侯長青的交情,無論是出於自身利益還是擴大江湖影響力考慮,琰戊應該能答應我們的。就算他們不出手幫我們也不要害怕!」說到這裡,銀狐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道:「媽的,來之前大家就研究過了,『逼』急了老子們就接受朝廷招安;用官兵的名義去跟他江東盟承志幫去打,與朝廷溝通這件事情,以孟夢天大哥眼下的地位,加上寒清流大哥的財力,以及線鈴你和蔡京的關係,應該不難做到!」
「行!夠狠!」汴河幫的人都挑起大拇哥,這一招實在是太出人意料而且太絕戶了,梁山泊真要是被招安,等於將十幾萬江湖兄弟和其原有的二十幾萬嘍兵都洗掉紅名,到時候三十多萬訓練有素的大軍無論南下還是北上,都夠江湖出身的江東盟和承志幫受的。
江湖歷二月十八日,線鈴率395戰隊眾兄弟們西出函谷關,踏上了關中大地,這裡已經是西絕琰戊的勢力範圍了,一場新的江湖大混戰,已經不可避免的一步步走向了高『潮』。
這一行人腳程甚快,到二月二十日,就已經跋涉了數百里,到達了鳳翔府東北的杜陽山。
鳳翔府乃古雍縣,唐初設岐州,由於那時大唐武功極盛,岐州屬於內地,因此還不是特別重要,到了唐肅宗年間,曾臨幸扶鳳郡(就是岐州,天寶年間改州為郡時得名),之後很快從安史『亂』軍手中收復西安,肅宗認為此乃福地,因此升為鳳翔府,號西京,與成都、京兆、河南、太原合稱五京。到了唐末,由於國勢衰落以及吐蕃興起,唐盡失隴右、河西諸道,於是,鳳翔府由內地變成了邊境重鎮,鳳翔節度使(唐肅宗760年設)一直是關中地區兵力最多的藩鎮,到了唐末,節度使李茂貞據此擁兵自重,數次進兵長安,威脅朝廷,結果不但沒有獲罪,反而因皇帝和宦官懼怕軍閥而被封為岐王,後來,他甚至一度與宦官合謀,趁朱溫威『逼』朝廷之即劫唐昭宗來鳳翔,煊赫一時。到五代時期,李茂貞投降後唐,被改封為秦王。李茂貞死後,鳳翔一直是五代中北方王朝的邊境重鎮。到了北宋一統天下,為了對付夙敵西夏,近百年來集中全國之力在西北征戰,再加上吐蕃的衰弱,百餘年來,開秦鳳路,其西疆擴充到西寧州(今青海西寧)和積石軍(今青海貴德附近),一帶,對西夏形成了半包圍之勢,並且以蘭州、湟州諸堡為基地,不斷蠶食擠壓西夏的國土,與東邊的永興軍路配合,到後期已經取得了對西夏軍事上的優勢,如果再有幾十年的時間,北宋真的有可能滅掉這個上百年間另其丟盡面子的大敵。在這一時期,鳳翔府作為秦鳳路最東端同時人口最稠密的一府,擔當著提供大量的軍資補給和民壯的任務,對宋夏多年戰爭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在這個世界里,由於孟夢天的橫空出世,原有的歷史已經發生改變,宋夏戰爭早早結束,西夏已經被打殘,靠遼國調停才得免滅國之厄,但很快遼國也亡於宋金之手,宋朝又空前強大,如今的西夏已經準備遷都西去。在這種情勢下,地理位置更接近前線而且與鳳翔共享渭水之利的秦州(今天水)逐漸轉為補給和轉運的中心,鳳翔則只提供大量民夫,因此,官方在鳳翔的勢力削弱,江湖力量則愈益抬頭,其中尤以西絕琰戊為首。
與其他四絕不同,琰戊現在基本上是處於半隱居狀態,只靠威望和一些各霸一方的死友對江湖施加影響力,因此,他所隱居的杜陽山要遠比其餘四大勢力的總部肅靜,除了一些老友和超級大勢力的使者代表,一般人有事也得先跟鳳翔府中一家客棧的老闆,也是琰戊在江湖中的代言人伍恕打招呼才能安排相見。
當然,線鈴作為與琰戊相互間早有默契的半盟友汴河幫的使者,又是衝冠一怒的摯友,而其本人也是最近名聲大振的超級新星,能夠享受直接去杜陽山見琰戊的待遇的。
杜陽山位於鳳翔東北四十里,三條河流發源於此,其中漆水和杜水分別向南和向東流出,最終都匯入渭水,而細水向北,最終匯入涇水。都說山有了水才有靈氣,而有三條河流映襯的杜陽山,更是顯得清幽美麗,即管這是在貧瘠少雨的關隴大地之上。
在琰戊所建的杜首山莊門前,線鈴將禮數做了個十足,將名貼遞了進去,然後便恭恭敬敬的在門前等候通稟。
大約過了半刻鐘,一條大漢從門內迎了出來,人還未到,先聞其聲:「哈哈!線鈴兄弟,你怎麼有空來這窮山惡水之弟,可想死哥哥我了!」
這人不用看,就知道是衝冠一怒,線鈴聞聲也是大喜,按說,衝冠一怒是個閑不住的『性』子,最願意全國各地的『亂』跑,而且,他是琰戊所承認的在江湖中的代言人,平日事務繁多,至少西北各大勢力有什麼紛爭,都得找他調節,因此線鈴真的沒想到能在這個地方遇到這位大哥。不過,話說回來,有這位鴰『騷』的大哥在,他與琰戊結盟的任務完成的可能『性』就又大了幾分――當然,耳朵兄弟就要受一些罪了。
「咦?怒大哥!真沒想到你會在這裡,你這大忙人怎麼可能消消停停來這種山水幽靜之所?在城裡跟人喝酒閑耍才是你的正事啊?」線鈴也是直『性』子,直接就把話問出來,甚至話里還帶著刺兒,不過兩人當年笑鬧慣了,這種口頭上的互相攻擊,反而能拉近兩者的關係。
這時,衝冠一怒終於現出人影,一把拉住線鈴的手,歡喜異常,過了一會兒,才想到線鈴的問話,撓撓頭,大大咧咧的道:「過年嘛!五年沒陪師父過年了,今年年前就打算來陪一陪了!」
說到這裡,他又偷偷的看了一眼周圍諸人,這才湊到線鈴耳邊,小聲道:「不過,按我的『性』子,也沒可能一直待到快三月的,不過師父說最近會有貴客拜訪,讓我多住兩天,搞不好還要讓我回訪,我這才耐著『性』子跟山上這些破樹喝酒聊天的,沒想到這貴客竟然是線鈴兄弟你!哈哈哈!」
「呵呵!怒大哥,敘舊有得是時間,我這次來主要是拜見你師父他老人家,不知老人家可在庄中?」
「哦!在呢!都等了你們半個月了,不過提醒你喲!師父可是大帥哥,當著面可別叫『老人家』,甚至連『老』字都不要提!」
「啊!哦,知道了!」
於是,兩人攜手進入大門,轉過影壁,來至正廳門口。
「弟子線鈴拜見師叔,奉師命向師叔問好!」看到門口迎出來的那個約莫三十歲氣度沉穩的「大帥哥」,線鈴連忙上前施禮並自報門戶道。
「師叔?」衝冠一怒有點奇怪的看了線鈴一眼,卻沒有『插』嘴。
「師叔?不知尊師是哪位?」琰戊顯然對線鈴態度不錯,但他對線鈴的稱呼也表示了置疑,因此笑著問道。
「家師武當清一!」
「清一?」琰戊沉『吟』了一陣,彷彿對這個名字不太熟悉,接著倏然一驚,抬頭道:「莫非是甲師兄?」
正甲是清一身為武當四正之首時的法號,琰戊也是四正之一,只是他離開時清一還叫正甲,因此他只是隱約聽過「清一」這個名字,想了半天,才與印象中的大師兄(正甲當初是掌門弟子,包括四正中其餘三位都稱呼他「大師兄」)聯繫在一起。
「是!線鈴點頭道,家師曾向在下介紹過師叔與他的淵源,以及師叔當年的一些事迹。」
「呵呵!甲師兄連我的事情都跟你說了,想必你也是他的親近弟子,那大家就不是外人了,快請進!」說著,將線鈴等人讓進了正廳。
在進大廳的路上,衝冠一怒揣個空向線鈴低聲問道:「線鈴,師父說得甲師兄,也就是你師父,莫非就是當年那位…」。
「沒錯!就是當年那位!」線鈴肯定的點頭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沒想到怒大哥你也聽說過!」
「嘿嘿!那哪兒能不知道呢!畢竟你怒大哥我也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這個名字真是如雷貫耳,倒是線鈴兄弟你這麼快就晉階了一轉,還在江湖中創下諾大名氣,才真令哥哥我佩服!」
「運氣,運氣好而已!」線鈴有點不好意思的道。
就在談談說說中,眾人已經進了大廳分賓主落座,琰戊倒是個直爽的人,開門見山的便問線鈴的來意。
線鈴自然也毫不隱瞞,將汴河幫希望正式結盟的意向說了出來,然後等著琰戊答覆。
「正式結盟…」,琰戊想了一陣,才道:「倒是兩利之事,不過咱們親兄弟明算帳,一些利益問題要先說清楚了!」
「是!應該的,不知師叔有什麼要求?」來之前,木仙瞳就估計到琰戊肯定會要一些好處,因此,授權給了線鈴不少可答應的條件,如果遇到這些,線鈴直接便可代汴河幫答應,剩下的可以帶回來討論再說。
「第一」,琰戊伸出右手食指搖了搖,道:「除非劉中書和容彼鷗同時出頭,否則我不會直接參与你們之間的爭鬥,但在河南,我可以找少林出頭與你們共抗劉中書的壓力,而在南方,我也有辦法拖住講東盟的後腿,使他們不敢全力北上。另外,我西北一些弟兄如果自願的話,也可以去東去支持你們,但我不會強求他們的。」
「這個問題不大,我現在就能答應!」這真不是什麼大問題,汴河幫跟琰戊結盟,要的是琰戊的勢力和江湖影響力,他本人出不出手,問題真的不是很大――儘管他若肯出手的話效果肯定會更好。
「第二,無論我在江南安排的人手還是少林下屬的勢力,一旦遇到危險,你們必須全力去救。」
「這個當然!盟友嘛,不就是應該患難與共嗎?」
「第三,京西幫現在衰落,少林和武當準備對他們進行聯合打擊,而他們的地盤由兩大派協議分配,你們不得干涉,也不得『插』手――當然,如果兩大派解決不了向你們求援的話,你們可以提好處要條件,這個真的發生時再談。」
「行!」汴河幫的勢力主要集中在京畿路,雖然眼下有不少人對京西幫留下的勢力真空覬覦不已,但也不是什麼事關核心的問題,畢竟京西地方貧瘠多山,只要能穩穩的守住京畿的地盤,一百個京西地盤也比不上。
「第四,如果日後奪得了承志幫或江東盟的地盤,我們要佔三成,而且要貧富比較平均的三成,不能只把貧瘠的地方給我們,至於我們內部怎樣分配就是我們的事情了。」
「這個也沒問題!」
「第五,也就是最後一條,這一條我們不要求立刻兌現,只需要一個承諾。如果我們最終無法徹底打垮承志幫和江東盟,最後事情是靠談判和妥協解決的話,那這一條就算我沒提,可是萬一我們最後打垮了他們兩個勢力的話,那我要求允許我的代表在汴梁設置辦事處,並且允許我們在那裡做生意,我們要得也不多,在任意一領域裡,我們最多佔三成的份額。」
「嘶――,這個,我得傳消息回去討論一下!」事前汴河幫預料到琰戊肯定會眼紅汴梁的利益並要求分一杯羹,因此,授權線鈴可以答應他一成以內的份額,但琰戊一開口就是三成,這個線鈴可做不了主,只能答應回去討論。
「沒問題,我可以等!」琰戊淡淡笑道,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
「哈哈!線鈴兄弟!」從琰戊的大客廳里出來,又帶著線鈴安排人手去最近的歧山派向汴河幫傳遞信息后(各大門派間都有傳送點,可以直接把人互相傳送,但從哪個點進來的人就要再從哪個點出去,這樣做可以防止人員通過各派傳送點跨地域流動,但各大勢力很快便發現了其間有空子可鑽,就是人雖然過不去,但可以用這個系統傳遞消息,因此,在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門有傳送點的門派中,各大勢力都專門安排有專門傳遞消息的人,歧山派雖然是小門派,但對汴河幫這種大幫來說,也還是安排了人手的),衝冠一怒便一把拉住線鈴,大聲嚷道:「聽說你近幾年闖下好大的威名,沒啥說的,跟各個切磋一下吧!」
「怒大哥,你真的要和我切磋?」線鈴似笑非笑的看著衝冠一怒,一臉的陰險狡詐。他跟衝冠一怒的關係實已到了不禁玩笑的地步。在他與衝冠一怒最早相逢的時候,便知道這傢伙是一轉高手,但當時他能力有限,看不出衝冠一怒到底在一轉的什麼檔次上,這一次見面,他便暗中觀察了好一陣,這衝冠一怒不愧為西絕琰戊僅有的兩大弟子之一,如今已經達到一轉高段中也非常高的等級,換句話說,可能有一轉六十五級以上(線鈴是通過夢中模擬高手,再通過行為舉止來判斷等級比自己高的人的等級的,因此,能精準到十級便已經不錯了),即使是三年前他們初識之即,這傢伙恐怕也有一轉中段了,在江湖歷三十年時,這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不過,眼下,一轉高段真的還不放在線鈴眼中,畢竟他手段齊出的話,單憑自身的力量就足以對付一轉頂峰高手,如果再算上那些梵獸式神,就是二轉的也不是沒斗過,因此,他倒真有虐一虐衝冠一怒的意思。
「哦!這個…」,看了線鈴的表情,衝冠一怒后脊樑不知為何竟有點發冷,轉頭四下看了看,才低聲道:「靠,誰願意跟你這個仙器在身的變態打!只是我師父想讓我伸量伸量你的能耐,才決定到底支持你到什麼程度,你一會可要手下留情啊!別真給哥哥我下不來台!」
衝冠一怒說這話絕不是妄自菲薄,實在是線鈴近年來名氣太響了,也許他自己還不知道,但反出武當,大破京西幫,後來又生擒遼國天祚帝,特別是殺了承志幫兩位副幫主之一的程萬方,更是成為五絕勢力大碰撞的導火索,使他名氣大振,當然,他真正碰到的硬仗,比如對抗蘅蕪君,不死『葯』任務與雲中子放對,生擒天祚帝時對付血『色』戰氣護體的蕭合迪等,所傳都不很廣,否則他的名頭恐怕會更響,但是,就只憑眼下這幾次戰例,就已經使得衝冠一怒在與線鈴放對時小心翼翼了,畢竟,無論是大破京西幫,還是對付程萬方,他都沒有信心完成得如線鈴一般漂亮。
「來吧!線鈴兄弟!」在兩人秘密交流的工夫,衝冠一怒已經帶著線鈴來到了杜陽山上的演武場,這是琰戊花重金建設的,在這裡,死亡不掉等級也不損經驗。
「怒大哥,這個演武場得花不少錢吧?」看著眼前平整寬敞的場地,又聽了其特『性』,線鈴不免問道,這樣的演武場,即管是汴河幫,目前也是沒有的。
「當然,就這麼個破玩意兒,整整花了我們十萬貫,而且從申請到審核再到批准,整整耗費了五年的時間,如今整個西北地區,也就這麼一個演武場能達到這個水準,其他幾大門派的演武場,最多也就能達到死亡等級清零但不清記憶的層次罷了。」
「呵呵!怒大哥,看來你是下定決心要跟我生死相搏了!剛才說讓我手下留情,不過是種心理戰術而已吧?否則你也不可能帶我來這種演武場的!」
「不可能,怎麼會,哥哥怎麼會算計你?」衝冠一怒一副『奸』計被識破的表情,假笑道:「這是師父的交代,真的是師父這麼吩咐的,線鈴兄弟,你一定要相信,一定喲!」
附:靠,「戊""基」兩個字連在一起竟然是違禁詞語,查了半天才查出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