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大 婚
「陸大哥,我這個妹妹真是讓你費心了。」
看到陸銘牽著自家妹妹的手,從同一輛馬車上下來,眉開眼笑地衛臻大步走出家門,高興地說道:「都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沒看住她,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事。之前明明答應的好好的,結果卻給我整出逃婚這場戲。小弟沒敢告訴哥哥,哥哥不怪我吧?」
「哥,還說那些幹嘛!」
一見面,就聽到自家衛臻數落自己的不是,衛瑛不耐煩的催促道:「都到家了,還不進去歇息?別讓陸大哥站久了。」
「你啊你,還沒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能看到陸銘和自家妹妹相處得這麼好,衛臻總算達成一樁夙願,也難得開起玩笑來。
「老弟,大家都是一家人了,還提過去那些事幹嘛!走,我們先進屋,慢慢聊。」
手握河北甄家,連結陳留衛家,漢末四大豪商,陸銘已佔其二。
整合兩大豪商的人力物力,陸銘從許昌發貨,將陸氏集團旗下各類商品,大量運到甄家這個中轉站,傾銷河北。
鄴城百姓手頭上在漢末即便最富裕,也擋不住陸銘新商品的狂轟亂炸。
緊接著數月間,陸氏錢莊分部就在鄴城成立了,酒券也開始大行其道。然而,當酒券這種票據展現出吸金的巨大優勢后,河北袁家終於按捺不住誘惑,公然禁止陸氏錢莊運營。
這不,將甄家產業核心轉移到兗州后,陸銘就帶著衛瑛、史阿、甄家丫頭等一批技術骨幹回馬許昌了。
「大哥,你和妹妹回來雖然是好事。但是河北袁紹也太不會做人了,居然自己單幹,反倒把哥哥你這個引路人趕走了。哥哥,你一點都不生氣?」
等陸銘接過僕人端來的好茶后,急不可耐的衛臻就為陸銘打抱不平,對著河北袁紹大罵道。
「哼!老弟,你真以為你哥哥我是那麼好欺負的人嗎?」
瞧著桌旁衛臻一副不解的樣子,陸銘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接著說道:「那袁紹撇開我單幹,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河北袁家最多再得意個一兩年,我那個票據不是那麼好推行的。以後到了騎虎難下的時候,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雖然還是不大明白陸銘話中意思,但是一想到自己未來的妹夫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主,也就只能為河北袁家默哀了。當務之急,解決自家妹妹的終身大事才是正事,畢竟眼前兩人在鄴城可是朝夕相處了幾個月。
要是不小心婚前整出人命來,他們陳留衛家的臉就丟大了。所以,衛臻可顧不得還有旁人在,倉促間就問道:「妹夫,你看你們回來的時間還真是合適。三天後,就是好日子,不如把你們的事兒辦了吧!」
「哥——」
在衛瑛臉紅嬌羞的抗議中,陸銘倒是沒什麼不好意思,對不安的衛瑛溫柔笑道:「好啊,三日後,我要大擺宴席,要讓你衛瑛風風光光嫁到我陸家。」
第二天,陸氏集團當家人陸銘要成親的消息,立刻風一般的傳遍了整個許昌城。上至達官顯貴,下至世家豪商,凡事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收到了陸銘的請柬。哪怕就是底層窮苦百姓,陸銘也大擺流水宴,要讓整個許昌城普天同慶。
來到東漢末年,已經過去了七個春秋,陸銘這一路走來,雖然無心中生了不少對手,但也結識了許多朋友。
所以到了陸銘大婚的日子,在曹老闆一家的帶領下,曹魏集團這邊倒是挺給面子的,曹洪兄弟、夏侯兄弟、智囊集團以及一大批交情不錯的武將都跑來觀禮了。
外邊的宴會倒是接連擺了好幾天,這都全靠衛臻在外邊招呼。心急火燎的陸銘當天給眾人輪流敬過酒後,就在眾人曖昧的大笑中,進入新房。
陸銘雖然在漢末待了七個年頭,但古代成親還是頭一遭。所以他對這些個古禮甚是不熟,還是先前從衛臻處特意學來的。
陸銘一入新房,只見昏暗的燈光之下,衛瑛頭上罩著紅蓋頭,於床上安坐。陸銘一進來,便命侍女盡皆退去。見盡皆出了房,回手將房門關上,他這才轉過頭,往床塌處行去,欲將蓋頭掀開。
哪知他剛走到自家娘子身邊,那衛瑛就知道是陸銘這個死鬼過來了,一把便將蓋頭扯了下來,不滿地對陸銘說道:「你現在才來,這麼這麼慢!快過來陪我吃點東西,我都要餓死了!」
真是女中豪傑,陸銘聽后笑道:「那可不行,若餓壞了我家瑛兒,我可是要心疼的!」
衛瑛臉紅紅的,啐道:「誰是你家的?」
陸銘裝做一臉奇怪的道:「你今日已與我成親,怎的不是我家的了?」
瞧陸銘那副得意的樣子,衛瑛就忍不住打擊道:「怎知你不是入了我家?」
也是,這陳留衛家富可敵國,倒真有點像我入贅。
陸銘聞言一愣,不過想到自己白手起家,現在家大業大,實力貫通整個北方,於是自傲地道:「就憑我陸銘,能在這短短的一兩年間成為新晉的大漢豪商,照此發展,勢必席捲天下。夫人,你嫁給我,又怎會辱沒了你?」
正尋思著,衛瑛突然對他道:「說那些廢話幹嘛?快過來啊!」
陸銘遂回過神來,笑著坐於衛瑛身旁,將其攬在懷中,與她一道慢慢吃起來。
二人吃得飽了,遂命人將酒菜撤下,衛瑛往塌上一躺,便要休息,陸銘爬上去,一臉壞笑道:「瑛兒怎的這便要歇了?」
衛瑛一雙大眼眨啊眨的,十分奇怪的對陸銘道:「不歇息,還要做什麼?」
「前些日子,可憋死你夫君了。現在日子到了,還不做現在該做的事?」
「什麼該做的事?」
瞧得衛瑛一臉迷糊的樣子,只覺得甚是有趣,遂不再逗弄她,只是一雙大手,確是不再老實,上下其手。
衛瑛正欲急呼的小嘴,也被陸銘堵住……
春宵一刻值千金,嘗到箇中滋味的一對男女直鬧騰到了下半夜,這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