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番外之薛王叢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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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李家的五郎,當今天子的五皇弟,有著生而顯貴的皇室血統。。
錦衣玉食,宛似眾星捧月的皇廷日子,可我卻流連忘返在煙花柳巷十幾載,未少拈花惹草,左擁右抱。
那些女人,多得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只需勾一勾手指頭,就多的是爭先恐後恨不能爬.床的尤物。十個中有八個,意欲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殊不知,一入侯門深似海,皇家從來都沒有感情可談。
她,卻是個另類。
當年在長安街頭匆匆一見,我便知,若不能放開,來日里少不得會毀在這個女人手上,淪陷的失去自我。
天意弄人,自那城門一別,她卻成了我的皇嫂。
在莆南,那個名不見經傳的珍珠村,我竟再遇見她。
可那時,我是以密使的名頭,奉旨秘密南下,與皇兄身邊的近侍高力士一塊兒代聖採選民間良家女入宮為妃的。皇命在身,且不容違逆,更容不得抗旨不尊,欺君罔上。
莆田的秋,春蛙秋蟬。
當她身披屺羅翠色薄煙紗,一襲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留仙裙,淡綠色煙羅軟衫,胸前是寬片乳白色錦緞裹胸,搭系軟煙羅,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踏著晨曦的薄霧現身在花台上時,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絳,嫣抿如丹果,嬌媚無骨又入艷三分,我不禁為之失神,美人兒我見的多了,形形色色,環肥燕瘦,甚至連身有異香的諸如青鳶的,我都嘗盡女人味。
可她卻不同,稱不上有多嬌媚,其他書友正在看:。身上的那股氣韻,卻不是其她女人所有的。
都道聞香識人,在長安街頭那日,我便聞見,這個女人身上有種似有若無的淡淡的體香,不濃重,卻是獨特的。是以當日我一眼便看出,她是個女扮男裝的女人,並是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但在當時,我只是有心把她獵到手而已。讓她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我的女人。
看著她輕紗掩面,面對一縣明府的威逼利誘應付裕如。我越發的有些想笑,有心拭目而待這個女人究竟心有多大。但當我親睹著她從高台上墜下身時,我的心跳卻漏跳了好幾拍,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兒來。
在我大唐,未出閣女子的秀閨。並不似其它朝代那般是為男人的禁地,我與高力士商酌,一拍即合在江家留住下。傍晚時分,卻鬼使神差般一個人走至她房門外,聽見她與身邊的那個名喚采盈的小丫鬟在房內說笑,不由得佇足在暗處。這個女人,白日里光天化日之下,諸人都以為是她性情剛烈寧願以死明志。那夜我卻意外的窺見了真相,日間竟是她一不留神兒失足掉下的花台,砸了自家的拋繡球招親。
待她那小丫鬟退下后,我忍不住潛入她房中,本想趁她昏昏欲睡的工夫。好生探究下這個女人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是否是真的在裝傻充愣。還是心計太過深,要知道這整個天下的女人,有幾家幾人不希冀一夜搖身一變大顯大貴,而皇宮無疑是這世上最便通之門,是可成就一個女人一切的地方,人性的虛榮,人性的惡毒,在那高牆藩籬之中都會被一一挖掘出來,要有得必有舍,而女人多是受不住誘.惑的。
可我不成想,她是個淺寐的女人,我一潛入便被她察覺,未加思索,我便縱身一躍,直欺上她身,身下的女人,薄如蟬翼的褻衣,凹凸有致的曼妙纖纖玉體,睡眼惺忪間,美目細媚難描,輕呵微喘,受驚之餘,卻是細敏地聽出了我的聲音。
我索性一親芳澤,不成想竟一吻上癮,探著她口中的味道,隱隱的幾聲細碎呻.吟,反卻越發的挑起我的情.欲,只覺下.腹一緊,竟幾乎控制不住。。原本的調戲,差點演變成**,一發不可收拾。
好在這個女人有夠理性,也足夠有膽魄,竟敢隨手抄起榻上的花枕狠狠拍在我後背上,一下子擊退了我所有的情難自禁。吃痛之下,我悶哼一聲,旋即一口咬在了她秀致的耳垂上,惹得她一陣顫慄。
「膽敢偷襲本王?」
「怎地,莫非薛王又欲故伎重演,借故關人天牢,砍人腦袋?」
「恕吾提醒下,這兒既非長安重地,亦非薛王後花園,而是吾江家宅院,乃吾閨房軟榻上,好看的:。身為一介女流之輩,吾雖不懂國之**,但尚知曉一二禮數規矩。有教薛王,未經主人家同意,半夜三更私闖未出閣女兒家的閨房,況且言行凈夾雜逾矩劣跡,於吾泱泱大唐,犯事兒之人,又理當論處予何罪名,方是為合乎國禮?」
這個女人,果是有一張利嘴,尖牙利嘴,極善應變。連被一個男人壓在榻上,還都能如此的微言大義,與個欲欺她的男人慢條斯理的說教。
「汝是在請教本王?」我的興緻,越發被她挑的高漲。只她才是三言兩語而已,下一刻,我竟道出連我自己都吃了一驚的一席話——
「瞧汝肯這般賣力氣,本王直白告之也罷。」我摩挲著她的頜頰,長指抬起她的俏巴,嘴角勾起濃濃地玩味,「大不了,如跟了本王,不就了結?」
「無恥!」
「啪」地一聲輕響,她下一秒竟甩了我一個耳光。九品文學歡迎您的光臨,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學」即可速進入本站,本站永久無彈窗免費提供精品閱讀和txt格式下載服務!
「不知足?」這讓我有一瞬間的恍惚,「那,本王納汝為妾,承恩否?」
「你……」
「女人太貪心,可不是好事,其他書友正在看:。」臉對臉凝著她近乎惱羞成怒的嬌顏,我忽然有種衝動,心下泛上一絲惶忡,生怕她一口回絕,渾然不覺已在越發的利.誘她,「本王的王妃位子,儘管空閑至今,可即便時至而今,本王亦是尚未作定譜,決意將其隨便舍於何人。如若不然,汝說怎辦?」
她卻哂然一笑:「真是蒼天有眼。像你這號的卑鄙小人,活該孤苦伶仃終老!」
聽著她嗤鼻輕笑,全不以為意,我沒來由冒火,還從未有過一個女人,能逃得出我的手心,女人之於我,一向無不是玩物罷了,哪怕是再美的女人也一樣。是故也還從未有過一個女人,能這般輕易的挑起我的怒意,只幾句話便可左右我的感受,那一剎那,我只差撕碎了身下的這個女人。
「誰叫你平日自作孽,貫日把人玩弄於股掌之上。難不知,愛玩弄人者,亦終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上。連這般淺顯的道理均悟不懂,你還配作何?」可她卻仍在不怕死的激怒我。
而今回想來,倘使在那一夜,我便要了她,或許往後里的很多人與事,都會變了。我並不是畏懼皇兄的龍威,那時只不過是受不了這世上會有個女人有朝一日竟可左右我的理智,故而我未再繼續玩火下去。也許,早在那夜,我便看出她其實也根本就不在乎這女人所謂的貞潔,並不懼怕為我凌辱。
「激將本王?本王不吃這套。」我反手緊捉住她的皓腕,眯眼舔噬了口,「將本王貶得一文不值,無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本王亦且問詢汝句,難不成,汝方才玩得不盡興?尚需本王言傳身教,培教汝番,怎做個招男人疼惹男人惜的好女人?」
「激、激將你?吾都覺得,浪費吾的吐沫星子!」
看著這個女人氣結,我竟不受控的又被她逗笑,甚至對她提出更為荒誕的發難:「未免汝心有不平,那本王恁憑汝挑選。兩條路,嫁,或不嫁?」
「人命之於你,當真賤至此等地步?吾之路當如何走,為何要聽從於你抉擇?換言之,狗咬你一口,你亦咬狗一口麽?」
她卻回了我一個可笑的說法,我啄一口她的眉心,一本正經道:「本王會。而且,本王會以十還一。」
「瘋子!」她十為的恨恨,看眼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能當下便咬我一口,啐完卻合上了眸子,極盡嫌惡之氣。
「汝擺這尊樣態,是欲勾引本王呢,亦或在跟本王嗔嬌?」約莫一盞茶的纏綿,我最終還是放開了她,徑直垮下軟榻,整了整衣身。
那一夜,並無所謂的實質性進展,卻存在我心底,埋的最深。
直到她曲意入宮,前夕我與她還在壽王府有過短暫的獨處,往事隨風,我還是眼睜睜放由她入了宮,侍寢伴駕二十餘年。
那些年,我看著她大起大落,看著她恩寵愈深,看著她失寵又復寵,看著她在宮海中起起伏伏,看著她也有了心機,看著她時而也有耍手段,乃至不惜欺君犯上,卻不是為了自己的權寵,而是為了保全身邊的人,不得不承認,我深有感喟,卻也不無悔之晚矣。
終於,在她遷入上陽東宮后,我再也自欺不下去,坐定決意開始謀計來日的方長,逢巧南詔背唐附蕃,我自知這便是我唯一可付諸一搏的機會,成與不成,罪與不罪,都只在此一舉。
隨之而來的安祿山叛軍舉事生亂,一時越加加我的謀計,迫於情勢多變,逼促我提前周備行事,幸得危急關頭,我與她有了再見之日,說來上天可謂待我也不薄。
可惜相聚太短,分離在即,她卻執意離去,我知挽不回她的心,便留不住她的人,故才順她意暫將她安置回故里。
只要她不再回宮,我便有望與她共度餘生。
這是我自以為是,所認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