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各安天命!

【097】各安天命!

章節名:【o97】各安天命!

「宋冉琴殺人了?」

靳子琦乍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稍一錯愕,然後不敢置信地擰起眉心。|i^

照宋冉琴的膽量,罵人掐架還有可能,至於殺人,就算借她一百個膽也不敢。

「那她殺的是誰?」

靳子琦想了一圈,已經隱約猜到哪幾個人走這麼大的霉運了。

尹瀝在沙上翹著二郎腿,輕笑:「不就是她以前視作高枝的名門媳婦。」

「白桑桑?」

靳子琦腦海里浮現出的是白桑桑戴著墨鏡、踩著高跟鞋窈窕生姿的倩影。

「其實也不算是殺了,據說是搶救及時,只是頭部受了重傷,腦震蕩了,後遺症蠻嚴重的,你要想看看,出門坐了電梯就到了,我剛才來的時候還看到白夫人在那抹眼淚呢!」

靳子琦橫了尹瀝一眼,「有你這麼幸災樂禍的嗎?」

「幸災樂禍?」尹瀝摸了摸高挺的鼻樑,「對了,你兒子給我抱抱!」

不等靳子琦的反應,他就蹭到了嬰兒床前,將熟睡的宋小寶抱了出來。

靳子琦仰頭,望著兒子蠕動的小嘴巴,心頭一軟:「我兒子,漂亮吧!」

尹瀝嗤了她一聲,把宋小寶抱著左看又看,最後還擱到陽光底下細細地研究,最後轉頭神色怪異看著靳子琦:「不是我說,你小兒子怎麼長這麼……」

「怎麼了?」靳子琦因為身體還沒恢復,一直卧床休息。

尹瀝慢吞吞地把宋小寶送到靳子琦跟前,指著宋小寶肥嘟嘟的臉蛋。

「不說別的,剛出生的孩子哪有他這麼胖的?現在都這樣了,以後可怎麼是好?呵呵,不過我想了想,也許二十年後你家會出一個相撲選手。」

靳子琦聽得一愣一愣,「還好吧,小孩子胖點很正常,以後會瘦的。」

話雖是這麼說,靳子琦瞅著兒子圓成大餅的臉,還是有些后怕,她腦中幻想出的是一個戴著地主小墨鏡、叼著一根煙,腆這個大肚子,剃了個光頭的古惑仔形象。

「應該不會那麼糟糕吧?」

「靳子琦,你這是自欺呢還是想要欺人?」

尹瀝把宋小寶往前一遞:「你看他這雙眉毛,眉心多窄,一看就知道以後是個心胸狹窄之輩,再看他的睫毛,又長又密還上翹,都說睫毛長的男人花心又多情,還有,你看看他的唇形,典型的上唇薄下唇厚,這類人聰明是聰明,可是個性不好啊,陰險狡詐、工於心計,報復心強、嫉妒心也重……」

本在襁褓中熟睡的宋小寶,小小的嬰兒身軀猛地一震。

靳子琦看著兒子醒過來,那黑溜溜的眼睛里浮出可疑的水光,顯得格外地委屈。

不該啊,才多大的孩子怎麼可能聽得懂大人的話。

但靳子琦瞧兒子那一臉悲憤的樣,也不好受,從尹瀝手裡搶過來。

「既然被你說得那麼不好,那就還給我,省得礙著你的眼。」

「哎哎……」尹瀝不舍地多瞧了宋小寶幾眼,嘴巴里還是不肯服軟,「放心吧,長得再大些,應該不至於這麼面惡了,騙個媳婦兒還是不成問題。」

宋小寶終於承受不住一而再的打擊,哇地一下嚎啕大哭起來。

「不是吧?他聽得懂我們說話?」

尹瀝不敢相信地瞪大眼指著哭紅臉的宋小寶。

靳子琦白了他一眼,低頭哄兒子:「小寶乖,別哭,叔叔跟你開玩笑呢!」

「小寶?」尹瀝想笑卻死憋著,「他叫宋小寶,不是趙本山的徒弟嗎?」

這句話,就像是堤壩匱乏前的致命一擊,宋小寶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哭,隨即一口氣沒提上來,肥肥的腦袋往旁邊一歪,沒了動靜。

「小寶?!」靳子琦嚇得不輕,「阿瀝,快去叫醫生來,快點!」

「這麼不經說?」尹瀝邊嘀咕邊撒腿往外跑,沖著門外大喊:「醫生!」

等醫生火急火燎地過來一檢查,古怪地看看一臉焦急的靳子琦,又看看滿頭大汗的尹瀝,收起聽診器,「孩子只是睡著了,沒什麼事兒。」

「可是剛剛明明是一口氣沒提上來……」尹瀝顯然不信醫生的說辭。

自己的專業領域被質疑,醫生也有些不高興。

「你要是懷疑就找別的醫生來看看,反正在我這裡就這麼個答案。」

說完,醫生就帶著護士出去了。

靳子琦研究著宋小寶粉嫩嫩的臉頰,面色紅潤,還真不像是出事的樣子。

「確定沒有誤診嗎?」

尹瀝又晃過來,仔仔細細看了宋小寶一圈:「給我,我來檢查檢查。」

靳子琦也不太放心,就把孩子給了尹瀝。

手裡柔柔軟軟的一團,尹瀝按下心底的小激動,淡定地瞥了眼靳子琦,把宋小寶放在沙上,然後自己俯下頭去:「呼吸也蠻正常的,還打鼾呢……」

話音未落,一泓奶白色的水漬從宋小寶的嘴裡澆出,直逼尹瀝的臉。

「圪嘍……」

宋小寶打了個飽嗝,砸吧了下小嘴,嘴角還殘留著奶漬。

尹瀝抹去鼻子和嘴上的奶漬,轉頭跟靳子琦控訴:「這壞德行長大還得了?」

「我兒子這叫嫉惡如仇,再說,長大了要擔憂也是我,你操什麼心!」

宋其衍推門進來,就看到尹瀝對著自家兒子指手畫腳,立刻護起短來。

「得,那你就好好操心操心吧。」

走開嬰兒床的時候,尹瀝在宋小寶耳邊低聲道:「我終於知道你像誰了!」

靳子琦注意到跟宋其衍一塊兒進來的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正是尹沁的女兒徐霜,見到靳子琦就甜甜地叫:「子琦阿姨好!」

「媽媽呢?」也許是剛生完孩子,靳子琦忍不住母愛泛濫,摸著徐霜的頭。

「麻麻說看到熟人要聊天,叫霜霜先跟叔叔上來了!」

宋其衍已經把宋小寶摟在懷裡,看著胖嘟嘟的兒子,心裡那叫一個滿足。

在尹瀝看來,宋其衍那笑容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欠揍。

宋其衍突然抱著孩子到徐霜跟前:「霜霜,弟弟長得可愛吧?」

「嗯!」徐霜重重地點頭,奶聲奶氣道:「弟弟很漂亮,我很喜歡哦!」

宋其衍滿意地挑眉,斜了眼尹瀝,語氣也淡淡地,「你侄女可比你懂事多了。_!~;」

尹瀝:「……」

……

晚上,宋其衍脫了鞋子上床,摟著老婆孩子,嘴角咧到耳後根去了。

「你嫌我味道大嗎?」靳子琦瞟了他一眼。

坐月子,一個月不能洗頭洗澡碰冷水,整個人不臭才怪。

可是宋其衍卻抱得開心,捏了捏她的臉頰:「手感比之前好多了。」

靳子琦生產後臉上也沒生蝴蝶斑,本來纖瘦的身體豐腴了點,但也不算肥胖。

然後,「篤篤」的敲門聲響起,不等他們開口,病房門就悄悄地開出一條縫。

靳子琦一眼就看到了那隻圓頭牛皮皮鞋。

「靳某某!」外面天都黑了,某某突然的出現讓靳子琦有些驚嚇到。

而外面本躲躲藏藏的靳某某見被識穿了,也不再小心翼翼,背著過大的書包,戴著卡通圓邊帽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小懸鼻上架著一副小墨鏡。

宋其衍下床前後察看了下,確定靳某某沒有磕到碰到后才安心。

「不是待在家裡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外婆呢?」

靳某某得意地擺擺手:「我讓司機伯伯送我過來了的。」

「你明天難道不上學嗎?靳某某,賴學的小朋友不是好孩子!」

靳子琦故意板起臉訓話,豈料靳某某渾不在意地把書包放到沙上,然後兩腿一蹬,甩了鞋子爬到床上,「琦琦放心,某某已經給老師請了產假!」

「產假?」靳子琦和宋其衍異口同聲,夫妻倆面面相覷。

靳某某用一種這你們都不知道的眼神看著這對父母,頗為不耐煩地解釋:「琦琦生了弟弟,當然需要人照顧咯,所以某某特意跟老師寫了請假條。」

靳子琦和宋其衍:「……」

……

翌日清晨,靳某某還是被趕來的蘇凝雪拖走了。

不過過程之艱巨令人咋舌。

蘇凝雪好不容易把他哄下樓,她去開個車,一轉身就不見了他的蹤影。

當下,蘇凝雪嚇得臉色驟變,顧不上鎖車,在醫院周圍找了一圈,又打電話給宋其衍,才知道靳某某正在病房裡,等她上去,就看到靳某某扭著屁股在跳舞。

本樂呵呵討好靳子琦的靳某某,一瞧見蘇凝雪拔腿就跑,但還是被拎住后襟。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終於說服他去幼稚園上學。

結果剛走出病房,靳某某就兩眼一翻白,栽倒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蘇凝雪連忙抱起圓滾滾的小身子喊醫生,宋其衍也嚇得丟了尿布趕出去,可是醫生來了后一說打針,本暈死的靳某某立刻提著褲子跳起來。

蘇凝雪頭疼得要裂開,再也不顧靳某某的無痛呻吟,拖著就走。

最後沒辦法,靳某某隻得伸著小手向宋其衍哭訴。

宋其衍心裡也不捨得,但想想教育要從小抓起,就默默地背過身去。

靳子琦沖靳某某招招手,跟靳某某耳語了幾句,靳某某才不鬧騰,安靜地跟著蘇凝雪走了,卻還是三步一回頭,委屈巴巴地說:「琦琦,說話要算數啊!」

靳子琦點頭,她自然看出大兒子是因為怕失寵才這麼黏著他們。

宋其衍回身,看到靳子琦拿了本雜誌翻閱,絲毫沒有跟親兒分離的難過,忍不住指責她:「你看看你,也不溫柔一點,兒子還以為是我生了他呢!」

靳子琦從雜誌上抬頭,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爾後說:「小寶的尿布該扔了。」

宋其衍眼巴巴地看著靳子琦頭頂的旋,她卻好像刻意忽略了他似地,連瞄他一眼都沒有,心裡憋屈,正巧有清潔阿姨進來,撞到了他的槍口上。

「那邊的尿布要扔了。」他指著那一代尿騷味的尿布對阿姨交代。

清潔阿姨看了他一會兒,沒說話。

宋其衍乾咳一聲,灰溜溜地過去,把垃圾袋打結拎起,到樓下去扔了。

……

靳子琦在醫院住了一星期才出院回家坐月子。

在等電梯的時候,碰巧遇到被白夫人推著要去樓下散步的白桑桑。

白桑桑因為後腦勺磕出一大道口子,為了縫針不得不剃掉了一頭飄逸的長卷,再加上從樓上滾下來,一條腿膝蓋粉碎性骨折,導致她只能用輪椅代替走路。

靳子琦見到白桑桑的第一眼,有些沒反應過來,無法相信,眼前這個腦袋纏得跟木乃伊,滿臉淤青,坐在輪椅上行動遲緩的女人是那個s城商界第一名媛。

白桑桑自然看出靳子琦的錯愕,難堪地用手捂著臉,嘶聲催促著母親快點走。

確實,現在的她,哪裡還有半點矜貴庄雅的氣質?

回到病房的白桑桑,憤怒地將床柜上的花瓶擲到牆上,在玻璃破碎聲里放聲尖叫。

「啊――」

白夫人驚恐地上前抱住她:「桑桑,醫生說你不能激動,千萬別動氣啊!」

外人可以看出白桑桑表面的狼狽,但不知道的是,那一跤摔得白桑桑後腦勺重創,傷到了視覺神經,她的視力正在逐漸地變差,最壞的結果,會導致眼盲。

雖然白家夫婦瞞著白桑桑,但白桑桑不是傻子,哪裡會看不出自己的眼睛不對勁。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白桑桑捂著自己包著紗布的腦袋,搖頭晃腦,痛不欲生。

白夫人緊緊地抱著她,聲音裡帶著哭腔,「桑桑,那個瘋婆子已經被警察帶走了,警察會還我們公道的,你安心休養身體要緊。」

白桑桑聽到白夫人的話,唇邊扯出一個兇狠的笑:「瘋婆子乾的?」

心中咯噔一下,白夫人頓時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還沒等白夫人追問怎麼回事,醫生和兩個警察就走了進來。

白夫人瞅著自己的女兒露出虛假完全沒有真意的笑臉,有些茫然失措。

難道不是宋冉琴那個瘋婆子乾的,那會是誰幹的……

然後白夫人的眼睛驀地睜大,那個別墅里,當初沒有看到蘇珩風!

既然宋冉琴在家裡,蘇珩風這個兒子怎麼可能放任有些痴癲的宋冉琴不顧?

警察拿著紙筆對別墅里生的事做了詳細的詢問。

白夫人看著警察,恨不得立刻就拉著他的手告訴他真正的犯人是那個挨千刀的。

可是……

她沒有證據啊!

而白桑桑,雙手死死地捏著薄毯,面色平靜地陳述了自己所知道的方面。

「我沒有看到是誰在後面推我,只是感覺到自己被推了一下,然後就站不穩倒了下去,迷迷糊糊中我睜了一次眼,看到的是站在樓梯口的宋冉琴。」

白夫人一急:「桑桑,你再好好想想,確定是宋冉琴嗎?」

白桑桑點頭,嘴唇有些蒼白,其實她也想把那個混蛋的名字報給警察。

警察又詢問了一些問題才離開。

離開前,警察告訴白桑桑,因為她最終搶救過來,沒造成生命危險,況且這算是一家子生爭執,所以不能當做刑事案件來處理。

當警察說建議雙方自行商量解決或者自己去法院提起訴訟時,白夫人頓時急了。

「警察同志,你在說笑吧?我女兒都傷成這樣了,你居然還說沒造成生命危險?難道真要我女兒冰冷冷地躺在停屍間才算出事嗎?難道,那個人就沒事了?」

「媽,別說了。」

白桑桑制止白夫人,轉頭對警察笑著說:「麻煩你還跑這一趟。我知道了,賠償的事,我們會自行商量的。」

警察離開后,白夫人關上門,轉身就急急地責備起白桑桑。

「桑桑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放過那混球,你……」

「媽你放心吧,我沒打算就這麼罷休。」

白桑桑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眯起的眼眸內閃過冷寒之光。

……

車子回到宋宅,靳子琦剛由蘇凝雪扶著下車,旁邊就突然走出一個人。

蘇凝雪下意識地護在靳子琦跟前,然後看清對方居然是蘇珩風。

「雪姨,子琦,是我。」

蘇珩風的樣子很頹唐,身上的襯衫皺巴巴的,好像已經好幾天沒換洗。

臉上也是鬍渣叢生,眉目之間有說不出的疲憊,就他這樣,要不是剛才出聲,蘇凝雪和靳子琦恐怕都忍不住這是以往斯文爾雅的蘇珩風。

這樣的蘇珩風與不久之前那個意氣風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似乎判若兩人。

蘇珩風突然出現在這裡,應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靳子琦抿起嘴角,從蘇凝雪後面出來:「你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蘇珩風看了蘇凝雪幾眼,顯然是有話想跟靳子琦單獨說。

蘇凝雪卻好像沒看到他眼裡的意思,扶著靳子琦就越過他往主樓走去。

「你現在是在坐月子,外面又熱,還是快點回房間去休息。」

而宋小寶則由專門請來的看護抱著,看護提防地掃了幾眼蘇珩風才快步離開。

顯然,在她看來,蘇珩風這樣子就是來撒潑糾纏要錢的。

待進了主樓,蘇珩風還是亦趨亦步地跟在後面,靳子琦腳步頓了頓,跟蘇凝雪說了幾句,蘇凝雪雖然滿臉介意,但還是將她帶到客廳後走開了。

「說吧,有什麼事。」

在傭人放下水杯離開后,靳子琦才望著蘇珩風慢悠悠地開口。

蘇珩風望著置身於絲絨燙金沙上的靳子琦,水晶燈映襯著她象牙白的臉部肌膚,細緻而姣好的五官,讓她看上去優雅而矜持,就連眼神也帶著悲憫。

蘇珩風握緊雙拳,還是鼓足勇氣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其實他的來意很簡單--救宋冉琴。

「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處境。」蘇珩風略顯難堪地說出自己的窘迫。

靳子琦點頭,抿了口溫水,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表現。

蘇珩風卻猙獰了五官,一想到自己這幾天遭遇的困境就咬緊了牙關。

「白家在暗地裡使手段,警局那邊我根本鑽不了空洞,雖然警方說白桑桑無礙會放人,可是我昨天去探望我媽,那裡根本不是人過得日子,跟她關在一起的都是些犯了事的流氓,動不動就拳打腳踢……以前有外公在,可是現在,樹倒猴孫散,那些傢伙看到我扭頭就走,接到我的電話就說有事掛斷,然後再也不肯接了……」

蘇珩風用力摸了把臉,咬牙切齒,眼底交織著血絲。

靳子琦默不作聲地聽他說著,靜靜地看著杯子里一圈又一圈盪開的漣漪。

「所以,我來找你了。」

蘇珩風緊緊盯著靳子琦:「你……能不能幫我把我媽從裡面弄出來?」

靳子琦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蘇珩風:「你都無能為力的事情,為什麼認為我一個女人就能做到?蘇珩風,你太高看我了。」

「你是不可以,但是宋其衍可以,只要宋其衍請那些人吃頓飯,一句話,他們鐵定放人,就是白家那邊也不敢吱一聲。」

蘇珩風見靳子琦不為所動,臉上流露出焦急之色。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很多。但是,我們好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蘇珩風摩挲著手指,靳子琦看著他的動作,看出他心裡的焦躁不安。

「如果你覺得我跟喬念昭在一起還讓你生氣,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以後再也不見她了,跟她一刀兩斷,我媽以前對你說了很多不應該的話,我代她跟你道歉。」

他殷勤地看著靳子琦,滿懷期待地等著她的回答。

靳子琦的唇角微不可見地翹起。

「你也記得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啊……」

靳子琦抬頭對著蘇珩風微笑:「這次的事,恕我愛莫能助。」

「愛莫能助?明明就是你不肯幫忙!」

蘇珩風倏地起身,平視著靳子琦淡漠的眼神,「只要你想幫,怎麼可能幫不了?」

「難道我能幫就一定要幫你嗎?蘇珩風,這個地球不是圍著你打轉的。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會幫你,還有,如果你真覺得你母親沒有錯,大可以到警局去要求公正,相信,警方也不是蠻橫不講理之輩。」

「你以為我沒去過嗎?那些人根本不聽我解釋就把我轟出來……」

「我只問你一句,你確定你盡心儘力了嗎?」

面對靳子琦銳利的目光,蘇珩風身體一顫,心虛讓他手心滲出細汗來。

他當然沒有盡心,要是盡心,現在蹲在拘留所里的就不是宋冉琴了……

靳子琦將蘇珩風的慌神看在眼裡。

「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蘇珩風看著靳子琦離開的背影,捏緊的雙拳手指變得白。

……

傍晚,宋其衍下班回來,靳子琦把蘇珩風來家裡的事情告訴了他。

「看來家裡的保鏢該換一批了。」宋其衍進去洗澡前說。

靳子琦也贊同這個做法,能隨隨便便讓外人進來,這個家還有什麼安全可言?

不過想起剛才蘇珩風那瘦得皮包骨的頹廢樣,靳子琦還是忍不住一陣唏噓。

宋其衍從浴室出來,濕漉漉地腦袋上搭了塊毛巾,坐回到床邊。

「聽說今天有人去風琦公司鬧,說白了就是砸場子,幾乎總裁辦公室所在樓層的東西都被砸了個遍,連一點東西都沒完好無損地留給蘇珩風。而且之前曝出那樣的視頻,蘇珩風的個人形象算是敗了,如今又出了白桑桑這件事,就算是蘇珩風想要遮都遮不住了,如今風琦算是陷入了危機中。」

靳子琦驚愕地凝眉,那段視頻新聞她也略有耳聞,據說是在別墅里偷偷拍的,那麼,能在別墅里按攝像頭的除了主人家白桑桑還能有誰呢?

也許,白桑桑千算萬算,沒算到的是最後自己也會栽在裡面。

宋其衍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現在這樣狗咬狗,一方面是蘇珩風他自己招惹的,另一方面,也是三個女人一台戲的結局,也算是皆大歡喜。」

這樣的結局,對他們這些旁觀者來說可能一笑置之,然而對蘇珩風卻是滅頂之災。

宋其衍淡淡地道:「不過,蘇珩風這輩子算是完了。他成了商場上的笑話,傳的人多了去了,他得罪了s城酒店行業的巨頭白家,哪個公司還願意跟他合作?商場上兜圈子的人,卻總共就這麼些人,左右都是朋友。他栽了這麼大的跟頭,一傳十十傳百的……」

「要是擺在以前,有我父親給他撐腰,也不至於沒落到一無所有,不過現在,」宋其衍輕笑了下,「反正,不出半年,他別想再在這個圈子混下去。」

宋其衍說完,偏頭看了靳子琦一眼,一臉無辜,絲毫不覺得自己私下偷偷打聽琢磨這些的心理有多麼邪惡陰暗,他雙手撐著床鋪,緩緩湊過去。

「如果不是今天他找上門來了,我也不準備跟你說這些事的,就他現在這樣,你能不見就不見,都說穿皮鞋的怕穿草鞋的,穿草鞋的怕赤腳的,我擔心你到時惹得一身腥。」

宋其衍見靳子琦沉思在了他的話中,立刻就有些不滿。

他伸手拽了拽靳子琦垂在肩上的頭,挑眉:「你不會忘了他對你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了吧?靳子琦,你好好想想,他那樣的男人是不是該有點報應?」

見靳子琦抬頭,宋其衍心頭才稍稍舒坦了點:「也不是我不幫,宋氏跟白氏還有合作項目,況且這件事是蘇珩風母子有錯在先,我不能睜著眼說瞎話……」

「我知道。」靳子琦點頭,「我剛才已經跟蘇珩風說了,這件事我不會插手。」

宋其衍眉眼都彎了起來,一臉燦爛的笑容,「老婆,我們早點休息吧。」

然後,他的手背就被重重地一拍:「出去,今晚跟某某睡。」

「為什麼?剛才不是好好的嗎?」

靳子琦看著他抱怨的表情,尷尬地別開頭,「我身上有味道,你快出去吧。」

宋其衍見是這個理由,眉頭立刻鬆開,脫了鞋子,掀開薄毯鑽了進去,然後背過身,閉上眼,不管靳子琦怎麼推搡都巋然不動。

「你起來啦!」靳子琦推了推他,卻無濟於事。

宋其衍突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回到床上,緊緊地貼著她,含糊地嘀咕:「睡覺。」

靳子琦看了他閉眼熟睡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蓋好毯子也閉上了眼。

她或許不知道,此刻宋其衍正在想象半年後蘇珩風窮困潦倒的樣子。

白家現在就已經在暗地裡施壓,到時候蘇珩風不倒才怪,半年後,別說是開轎車,蘇珩風恐怕連自行車都騎不起了!

這麼一想,蘇珩風的心頭立馬就無比舒暢起來,嘴角咧得老開老開。

……

沒過幾天,韓閔崢在德國那邊傳來消息。

德國政府似乎有了鬆動,但憑他一個助理的身份,很多方面都不能使上勁,那邊的合作夥伴也希望宋氏的負責人能親自前往德國面談相關事宜。

彼時,靳子琦聽到宋其衍要去德國的決定也有些無法適從。

「必須你親自去嗎?」

靳子琦躺在床上,看著正在收拾整理衣服放行李箱里的宋其衍。

「嗯,那邊的商洽有點問題,不過放心,我會儘快回來的。」

宋其衍撥了撥靳子琦的頭:「要是想我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不知為何,靳子琦並不希望他去德國,她握緊他的手:「一定要你去嗎?」

這是靳子琦第一次流露出對他的依賴,宋其衍愉悅地乾咳一聲,坐到床頭,抱著她,柔聲解釋:「一定以及肯定,況且,比起閔崢,我在那邊更合適。」

憑藉宋其衍是極致全球汽車公司執行總裁的養子的身份和他私下個人的財富身價,確實比韓閔崢更能讓德國那邊賣他一個面子,談起條件來也更為寬鬆。

晚上,兩個人相擁而眠,靳子琦從後面環住了他,第一次生出這樣的不舍。

宋其衍是早上九點的飛機,從宋宅到機場大概要一個小時,他輕輕地從靳子琦身下抽出自己的手,看著她睡熟的臉,吻了吻她的額頭才躡手躡腳地起床。

等宋其衍洗漱打扮好,拎著行李箱出去帶上門,靳子琦才慢慢地睜開眼。

對她來說,最不願意麵對的就是分離。

或許這就是愛得越深牽挂得越深吧?

靳子琦撲閃了下睫毛,望著外面亮起來的天空,輕輕地嘆了口氣。

寫到今天,回過頭去一看,現已經一百四十幾萬了,也覺得這個故事該有一個結局了!之前好多親一直在等結局,那麼今天年就說,大結局即將到來!具體情況看明天的題外話哈!

對了,《婚寵――嫁值千金》的封面換了,大家可以去看看,美的,是流年不管是網路還是實體書見過最好的封面,很感謝美工小殿為流年費心做了一下午,鞠躬!

咳咳,最重要的是,知會一聲,新文已經擺在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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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寵——嫁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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