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北雁
對方後來跟大家說﹔
咱們是女真部隊騎兵、你們可能不知道、女真制軍森嚴、咱們作戰、最小單位是五十人為一隊、一隊之中以五人為〝伍〞、有伍長，十人為〝什〞、如伍長戰死、四人皆斬、如什長戰死、伍長皆斬、隊長戰死、什長皆斬、女真兵士作戰只有進沒有退。
六個月前、咱們這一隊人在遼國境內與近千人遼軍苦戰了一個月、最後咱們只剩下三十三人、沒吃沒喝的、咱們被迫逃離戰塲、成了逃兵、犯了要被處斬的嚴重軍紀。就這麽的、咱們家鄉也甭想回了、只好亡命天涯、越過西夏往較易生活的南方跑、來到這山區、是想暫時依靠攔路劫財渡ri、當然不會認真地和當地人砍殺結怨。大姊！瞧你坐的這豪華美麗的馬車，那兒瞅過！一定是富豪大戶人家、說真格的！可否收下咱們在府上打打雜、討個生活。
尹靜道﹔
這車是中原丐幫幫主夫人的坐車、車內是幫主的嫂子、不是咱的。
尹靜又對李明道﹕
李兄！這批亡命的異鄉人、咱們〝一盞燈〞可否留下他們、怪可憐的？
李明知道尹大管家這是想幫助這伙離鄉背井的同鄉人、心想﹔反正咱們〝一盞燈〞到處都缺人手、這種窮極末路的人最容易掏心掏肝地忠心於主子、為丁柳老弟物sè一批忠心耿耿之可靠部屬、何樂而不為呢﹔道﹕
只要勤奮工作、效忠〝一盞燈〞集團、留下他們、有何不可。
李明軍旅出生、他非常清楚﹕女真人生長在極為寒冷東北山野之地、他們天xing能忍寒耐餓、好勇鬥狠、不怕死、比任何民族都善戰。留下來對〝一盞燈〞將來開拓江山一定也有極大的幫助。
尹靜把〝一盞燈〞現況做個大概的介紹、這三十三名女真人散兵聽了之後、欣然願意加入、願意與大夥共生共存、效忠〝一盞燈〞。
由於大管家對同鄉人的悲憫心懐,就先留了這批亡命天涯的女真人騎兵、讓肖妞、大管家的馬車前後擁有騎戰馬帶著武器的戰士徒增為五十來人。這種龐大的排塲、浩浩蕩蕩地走在長台市鎮的街道上、馬上就驚動了當地政商要人。是誰啊！就算是知府事大人出巡也不需要這麽大的排塲、用這麽多軍士相隨啊！
到了一個大型酒樓門口前、尹大管家牽著肖妞的手下了車就直接走進酒樓了。
這時酒樓大門己圍了一群看熱閙的鎮民。李明、尹靜就怕和一些不想見的當地鄉紳們漫長的搭訕、立即道﹕yin山〝一盞燈＂的家眷、門人、家將路過貴寶地、請給個方便、因急著要趕路、不便述舊拜會、就此謝絕面唔。
尹靜向酒樓老闆道﹕
店家！咱們五十來人的午餐就請你們快準備、飯菜多酒耍少、飯後咱們還要趕路。
等待人、馬吃飽喝足了、也休息夠了、李明對大家大叫〝啟程上路了〞、古浩並請十八星孟承子、何平二人快馬先行，告知丐幫弟子中陽縣區區主陳三、有大隊人馬到臨、要預先安排。
時至申時、肖妞、尹靜的車馬臨近城前大道。丐幫區主陳三率二十來位弟子己立在城門口相迎、馬車裡的尹靜看見陳三、立即道﹕
陳兄！您太客氣了！愚婦不敢當！
這時陳三趨前幾步向馬車裡的肖妞、尹靜作楫笑道﹔
肖家大千金、以前的你咱可以不採不理、但現在的你！可是咱們幫主至親嫂子、陳某豈可待慢，不前來相迎、這就壞了咱丐幫之規矩了、尹大妹子知道、咱可是懂得規矩的在幫人喲、千萬別再客氣啦。
陳三又回頭跟古浩說﹔
今晚大隊人馬住中陽大酒樓、晚餐在寒舍前院設宴、請給寒舍沖沖人氣、你要咱備的澡堂和三十三套新衣服都己備妥、還有裁縫師傅在現場套量。
這三十三位出生在天寒地凍極北地方的女真人軍士、一生都難得有幾次洗澡的機會、能夠痛痛快快地洗個澡、穿上新衣、就連新婚時也不至於有這般清爽痛快。想想尹大姊她考慮得真周到、叫咱們這伙亡命到南方的女真人逃兵確實暖心,。
傍晚酉時、在陳府用餐時、中陽縣丐幫弟子、丐幫區主陳三的好友、連中陽縣丞呂大任與縣尉王北中也高姿態、大搖大擺的來到歺宴。縣丞，縣尉事前己知故通判之女肖妞來到中陽縣城、今晚並會在席、就著陳三的約請、特意前來打個招呼、亦並好奇地問道﹔
從來不知道肖千金小姐跟丐幫有如此深厚関系！怎麽沒聽大家說過呢！
肖妞笑笑未直接回覆呂大人問話、道﹔
呂大人、這次回中陽縣咱只是為了辦理一些必需本人親自出面辦理的房地產讓渡手續、明天上午咱會赴縣衙辦理、到時還請呂大人多多照顧。
呂大任心想﹔你這小妮子這次來中陽縣、等於是飛娥撲火、必死無疑。林知縣事己有密令、中陽縣這城門、她己經是可進得出不得了。事因這小妮子太jing明厲害、不知道咱們大夥有多少烏七八糟的把柄揑在這小娘們手上。尤其現在看她又與丐幫走得這麽近、萬一有甚麽污點泄了底、被她說出一些不該說的東西、必然會造成誹聞滿天飛、到時咱這伙、有幾個腦袋也不夠掉呀！道﹕
肖大小姐、咱們是令尊大人的舊下屬、你知道！只要你說一聲、咱一定會馬上辦到。
而縣尉王北中憂心的、是在於李明所帶來的〝一盞燈〞這五十來位騎著戰馬，攜帶武器的門人家將、他們不是身高體壯、就是身歷百戰的模樣、眼下要是在中陽縣城內閙起事來。跟咱們打起來、咱們城內這二百來個閑置已久的廂軍老爺、還真不是他們對手。於是開口說﹕希望李明不要在縣城內亂出事端。
李明沒有好氣、不屑的說道﹕
不會的！希望大家相安無事，你瞧！那個閑來沒事幹的上蒼，它會保佑你xing命安全的。
王北中又道﹔
李中衛長、這個算是咱們閑聊﹕您是知道的﹕目前中陽縣西北邊界常常遭到西夏軍士和他們牧民的sāo擾、秦鳳路〔地區名〕邊界駐軍與當地鄉軍人手欠缺、要是你們這五十來位身高體大、英勇善戰的家將借調三十來位給咱們本縣府、支援邊界駐防－－－－－－－－－－－－－。
李明笑了笑、把包頭巾略向上掀開、露出額頭上〝黵〞記、有點心頭冒火、道﹔
咱知道！現在滿街都是和咱一樣的汰免黵面廂軍、到處遊盪，你們為何不去召募徵來用、是不是你們這些橫行霸道的貪贓官吏肥了私囊、發放不出駐軍糧餉、是不是軍士們又罷戰了吧。嘿！嘿！沒想到小子你動腦子動到咱們這批窮山惡水的刁民身上了、他們在家是致力墾荒種糧、養家活口的好漢。他們只管自己的飽暖，沒有工夫管甚麽那守邊防、這種大的國家大事。縣尉大人！真怪異！你怎麽會想到調用咱們家將？現下！咱是對你客氣！咱可是冤獄坐久的人、小心老子一發火、派幾十個人把你們這些守城的渣碎駐兵吃掉、把你們整個中陽縣城全部毀掉、你信不信！
李明是個不滿現時的汰免軍人、前些ri子差一點冤死在中陽縣們牢獄里、現在不同了、武藝高強的十八星和英勇善戰女真人士兵在他身旁、如同重兵在握的大將。此刻、見到從前陷害他的這批混帳官吏嘴臉、哪壓不住的一肚子怨氣、促使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是在跟對方吵架。
丐幫陳三聽到李明大聲吼起來了、立刻走過來跟李明與縣尉王北中道﹕
你們雙方都是咱的好友，今晚在寒舍、來的都是咱家上賓、咱不希望大夥在咱這兒閙得不愉快、你們出了這門、你們怎麽吵、那是你們的事、咱不管，但在咱家，就請両位大爺給小弟個面子、包含包含。
陳三說這些話、意思是咱陳某表示立場是站在你們兩邊的zhongyāng、沒有褊護任何一方。但心裡明白、只要真的鬧開了、中陽縣城就會像掉在地上的雞蛋、不可收拾了！這時
縣丞呂大任亦走過來對王北中道﹕
走了！回去了！不要吵了！
轉頭對陳三道﹕
謝謝你的邀請！咱們有事先告退了！
經再三挽留後、陳三立即躬身迎合道﹔
大人們有事、小的就不再強留了！不管怎麽說！這裡還是要先謝謝大人們的賞光。
陳三心中默默地說﹔
當然邀請、這種應對進退、檯面上的應酬、能不邀請嗎！
今夜時刻、月光已斜灑在街道的青石板上、在這靜靜地月sè下、街道轉彎牆腳邊、沈睡著一個鼾聲不太大的老乞丐。縣丞、縣尉踏著月光的斜影、輕心漫步在街道上走著、沒有理會這醉倒在路旁的老叫花子
。呂大任他出了陳三家的大門、就開始大聲吐出心中的話跟王北中道﹔
老王！和他們吵甚麽吵！咱現在正式告訴你！在來陳三家之前、咱們林知縣己有密令、那個死掉的通判肖安、他的女兒這次進城、決不能讓她活著走出城門、回去準備、準備。
晚宴後、陳三與肖妞?十八星聊了好一會兒後才離開陳家、大夥散步回到〝中陽大酒樓〞、走進一樓大庭、桌上己放著了三十三套成套jing工新制的弓箭、刀、長搶。李明對三十三位女真人軍士說﹕
這些上好的新兵噐是陳三兄送給你們的禮物、好好保管使用。據丐幫陳三兄街頭密探方才的傳話得知！明天會有情況發生、到時還要請兄弟們發揮一下你們騎shè的jing辟武藝。明天的打法咱打算兵分二路、一路攻上城牆、對著城內掃shè主攻、一路去城中北區官舍區放火和弒殺、並引發成城區內暴亂。
李明的話停頓了一下、面對女真戰士笑了笑、道﹔
你們說巧不巧！怎麽也不會想到！在路上會遇見你們、也不會想到這兒會有戰鬥！不過有了你們自小在山裡打獵的shè手來加戰、打起來可輕鬆多了、也有意思多了！
第二天上午辰時，肖妞、古浩、尹靜在衙將所有事辦完、肖妞回到肖府密室取回所有東西和收收她的衣物等等。回頭跟丐幫陳三說﹕
這幢官宅家父早已向官方購置下來了、現在又為咱所有、咱這次回yin山〝一盞燈〞後、不知何ri再回來。這宅子的一切事情就煩請代為處理了。
陳三回道﹔
咱這個丐幫區主理應效勞、請放心。
古浩又向陳三道﹔
看城內軍士擺設、真像風雨yu來的樣兒。陳兄！你回去通知丐幫弟子儘速走散、遠離是非。
陳三笑著回答道﹔
早己通告城內丐幫弟子了！有事就閃，咱就此告退！ri後yin山〝一盞燈〞再見。
不信邪的肖妞還是叫馬車走一趟城門、探個虛實。果真是城門已經緊閉斷行、門前大道兩旁還各站著三個攔人搜車的士兵、而城牆頭上的士兵己就戰鬥位置、見肖妞馬車走過來、牆頭一堆士兵二話未說、張弓就shè。
此時十八星江垣見到此況、也不含糊?,他人還在馬背上、急如電閃的抽出十一個大小不等圓孔的大鋼刀一揮、劃成一圓?擋住箭雨?並用刀上圓孔分別套著來箭、而隨之刀面轉向、使出鏢箭導引術一一撥引來箭轉向，像一群群轉彎的蜜蜂、往三個搜車的士兵、與看大門士兵方向飛shè而去、在箭急距離短的情況下、士兵來不及去知感之下?突然身上就中了牆頭士兵無數的轉彎箭?這個情景?那牆頭上放箭的人、看在眼裡?一下子就嚇得目瞪口呆、再也不敢放箭去殺害自已人了。
馬車裡的肖妞失落的對尹靜道﹕
姨娘！你瞧！這真是〝人在人情在〞啊！咱爹剛死不久、他這批相識的舊屬、馬上翻瞼不認人了?立即就想要咱的命了、好個無情無義的官場啊！
現在、肖妞、心一橫!她毫不猶豫地依照原訂之計劃、不出城了、把馬車調頭左轉、直往林知縣官邸方向撲去、車後緊隨著六名十八星人員和十名女真人士兵、也依照以攻為防的計劃瞧見了穿官兵制服的軍士、拉弓就shè。
這種冷不防shè來的冷箭、連掩護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只得箭至命終亡。
同時另外十二名十八星和二十三名女真shè手立刻往城牆的樓梯口衝殺過去?佔據了城牆頭、他們分著左右両邊散開、順沿著城牆上的走道、邊跑邊殺，在他們突擊式的攻搫下，被殺的守城軍士均無武器在握。他們另一批、在居高臨下的城牆走道邊來回遊走、看到城內身穿軍服的人士就拉弓發箭。城內這批軍士四面受敵、如同雪地里亂竄的野免、無處藏身、成為別人的俎上肉、無一倖免。
李明騎著馬、敲著小鑼、嘴裡不停地喊著〝搶劫發財的機會來了、發財的幾會來了！〞、在街道上跑來跑去、煽起劫案，造成紊亂。不一會兒林知縣官邸燃起熊熊大火，隨著城內北區所有官舍也都跟著一塊燃起火來、半個城池頓時煙霧迷漫、亂成一團。
縣丞呂大任在上次他家滅門血案時逃過一劫、這次卻被眼前紊亂狀況嚇得獃頭獃腦的站在他家門前巷道上、李明坐馬過去、一刀就砍下他那發楞的頭腦，這時孟承子走過來、李明又對他說；
你看！縣尉王北中他沒死、還在城牆上活蹦亂跳地指揮作戰呢！
孟承子從馬背上取出他的大弓、shè出一支六兩重的長箭。就這麽一箭、李明再也沒見到王北中走動的人影了。
平ri衛護城區安全秩序的軍士、現己無指揮的領導、像群無領頭的羊、東跑西竄、嚴重傷亡、兩百來名城內駐軍，幾乎全軍覆沒。
城內街頭上忍飢挨餓的遊民、見城區大亂、有機可乘、頓然變成了搶劫的暴民、瘋狂地大事發泄，搶奪。此時、十八星的秀才黃中、又把城門打開、城外飢餓的遊民也一批一批的擠進城來、除了搶劫還四處放火燒房屋，整個中陽縣城內全然失控、好像上蒼己將另一種瘟疫降臨給了中陽縣城。
這個時候肖妞的馬車在六名十八星人員和六名女真人shè手的衛護之下、先在紊亂中救了林知縣妻和妾躲避在她的大馬車上、之後、又跑到衙門的門口、十八星江垣大刀在門上砍了個大洞、抽掉門內大門閂、把大門打開、肖妞對著衙門內大聲叫﹕
林知縣大人、快來乘咱車逃命吧！
林兆林知縣原先對肖妞心中有鬼、現下聽到了肖妞呼叫、但不知叫他上車是否是真誠善意、跑在半路上、又猶疑不決。此刻一批暴民隨著大門的開開、驟然沖了進去、口裡喊著﹔
殺了這個貪官！殺了這個貪官！
時過半個多時辰、坐在肖妞馬車內的知縣夫人和知縣姨太見殺人掠財的暴民己散離城外?城內的混亂也趨於平息?她們下了車、－再三謝謝肖妞的救命之恩。肖妞心中默默的說、謝甚麽！若不是念在往ri那點交情、如果不是咱今天一時心軟、依照原計劃，你們全家都要被殺掉。平一下胸口的氣、還是對知縣夫人道﹔
遺憾！未能救到知縣大人。此時，大概有許多事情等你們去忙了、咱們也尚有急事待辦、離開縣城，就此告別、願有後會之機會。
馬車出了城門、李明、古浩以及尹靜、另一部份十八星、女真戰士牽著自己的馬站在路旁、一邊聊天、一邊等馬車來集合後以備踏上歸程。
當馬車到了各位面前時、尹靜跟李明道﹕
咱真沒有想到、有了這三十三人參戰，咱們就能秋風掃落葉般打敗縣城守軍。說不定！以後咱們〝一盞燈〞在陝北這塊地上可以稱霸了吧？
李明笑著回答道﹔
這誰知道、勝敗兵家常事。咱們大管家了該下令！咱們回家了吧！
李明心裡明白、尹靜xing子急，在言談中一直想儘快把三十三名女真人安置為〝一盞燈〞成員、早些把事情向爺爺、丁栁做個交代，也讓女真人軍士早些有個安身立命之處、如事情不成、也好讓這三十三名同鄉?女真人戰士早ri另做打算、尋找寄宿的地方。
到yin山！己是第二天午後未時。李明、尹靜，古浩把這次中陽縣城內的戰役與把三十三名女真人的相遇報告給爺爺、丁柳聽。爺爺沒有直接反應女真人的事情、卻問這戰畧是誰策劃的、尹靜笑說﹔
打戰是李明、古浩策劃、領軍回府、是由本小女子負責。
両爺爺哈哈大笑、道﹕
厲害！厲害！喝酒！現在大家打了勝戰、安全回到家、如同女真人戰騎一樣、一定要痛痛快快的喝上一頓醉人的酒。還有、不能老是叫他們女真人、這樣不像稱呼自己同夥的人、咱們稱他們〝北雁＂、是咱們北方來的兄弟、好吧！
酒過半尋、丁栁把古浩、肖妞叫到一邊道﹕
嫂子！你可知関中曹門大街金庫一事嗎？
肖妞驚訝的道﹕
知道、龥匙在咱房裡！你怎麽曉得？連咱自已哥哥都不知道。
丁栁笑道﹕
你只要在一盞燈酒樓坐上三天、周遭五百里的大小事你可知一半、咱不知肖、古両家十年以前的恩恩怨怨、但你肖妞的芳名早己在酒樓中的過客嘴裡聽過幾遍。好了！不談這些了、金庫之事、咱建議立即處理，不然！過了明後天、那兒的東西就被搬空了、要去！稱早去！大哥你就叫十八星何平、康洋，孟承子、白之光他們四位、再招十幾位弟兄陪同你們走一遭。
肖妞、古浩對望了一眼後、古浩道﹕
這麽說！今晚就得連夜趕往關中曹門大街一趟、以免他人接踵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