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黯然神傷

西門靈馳知道自己所在的君子堂已經是支離破碎，很難再像以前那樣讓人望而生畏。所以他背著鳳霜劍，騎著高頭大馬急忙奔回君子堂所在地。等他回到君子堂大堂時，看到的只是一片狼籍，而且都是幾大長老的人在各大出處把守著。

幾大長老一一看到西門靈馳的到來，知道了他來的用意是什麼，出來一位名叫萬重山的長老站出來怒斥道：「想不到一位小小的香主既然能站出來打抱不平，要是你的力量能力挽狂瀾的話，就不至於淪落成現在的地步。如果西門香主你識趣的話，為何不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從而與幾位長老所做的驚天大事相得益彰呢？」

西門靈馳知道自己從小的志向，而且自己加入君子堂的目的就是為了從小立下的志向。現在萬重山萬長老的話讓他感到無比的侮辱，他滿懷不屑的眼光對著他說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萬長老在君子堂里怎麼說也已經是位極人臣，想不到你會甘心成為人人唾罵的走狗。要是萬長老還有自知之明的話，為何還不懸崖勒馬呢？當然，君子堂的其他兄弟也應該要引以為戒才行！不然，一個偌大的君子堂豈不要白白毀在有識之士的手中？」

「西門香主此言差矣，君子堂的前途是否能走上正軌，就是要看有識之士能否承擔起屬於自己的責任來。現在的君子堂可以說是上下一心，倒是有一位不知所謂的人在那裡搗蛋才會讓君子堂遲遲走不上正途。」燕彪燕長老開始在那裡洋洋得意起來，而且還用炯炯有神的眼神對著西門靈馳。

秦震虎秦長老先是假心假意的微微一笑，面善心惡的出來打圓場說道：「要知道咱們都是君子堂的老夥計，何必那麼咄咄相逼、出言不遜呢？難得西門香主回來一趟，為何不好好的招待一下呢？要是現在大家開始折騰，那以後的君子堂還不得開始支離破碎、任人宰割了嗎？」

西門靈馳知道眼前的所有人都沒懷有什麼好意，就開始面善心惡的對三位長老回應道：「看來還是秦長老明白事理，要是堂中能多出現類似秦長老的人，那君子堂想必也就不會出現群龍無首，被人指著脊梁骨來做事！當然，總舵主也只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而已，每逢君子堂在關鍵時刻還是會挺身而出的。」

燕彪燕長老對西門靈馳所說的話感到一點都沒有臉紅，反而倒是理直氣壯的說道：「君子堂現在的處境，難道就能憑藉總舵主的赤手空拳挽回嗎？要是能挽回的話，那燕某情願出家為僧。」

萬重山萬長老對燕彪燕長老的感到十分的發憷，對他勸解道：「燕長老，你可別說的那麼肯定。總舵主之所以能成為總舵主，就是因為他有一定的過人之處，不然也就不會一直身為君子堂的總舵主了。還有一句話叫『後生可畏』與『時勢造英雄』，希望燕長老你可不要麻痹大意呀！」

西門靈馳知道他們倆的話那自然是話中有話，也聽出了他們之間的弦外之音，就十分謙和的說道：「知道三位長老的時間十分寶貴，不知道三位長老還有什麼事情要說，不然可真的是會出現『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呀！」

秦震虎秦長老為了緩和現場的氣氛，也察覺出西門靈馳的臉色不是太好，就知道之間應該怎麼說才比較合適，於是就說道：「其實大家對西門香主的到來，畢竟和西門香主你很久沒有面對面的見上一面，萬某就只是想請大家和西門香主你敘敘舊而已。要是還有什麼其它的企圖，可真是一點都不敢想呀！」

萬重山萬長老面對錶里不一的秦長老，對秦長老身上所表現出來的一大特點，他可真是敢怒不敢言，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的說道：「秦長老你還真是關心後輩們的成長，堂中要是真的能多出現像你一樣的人物來，那君子堂還怕振興不了嗎？要真不幸被萬某言中的話，那君子堂振興的時日可就是要指日可待了。」

西門靈馳的臉色越發難看，在場的人都是看在眼裡記在心上，只不過只有他在那裡苦苦支撐著越來越嚴重的傷勢。他強忍著鑽心的疼痛，不急不躁的說道：「秦長老的話雖然對君子堂的建設毫無建樹，可是比起某些居心叵測的人所說的言語，那還是可以讓人津津樂道的。至於你們的言行大家都看在眼裡，也會讓人津津樂道的。」

燕彪知道西門靈馳在那裡與傷病咬牙切齒的對抗著，為了能讓自己三個人對他更好的下手，所以他就先行來到西門靈馳的身邊。雙手有意無意的交換著放在西門靈馳的肩上，嘴上還念念有詞的說道：「西門香主可真是此言差矣，要是三位長老不靠自己的言行，怎麼可能會當上長老之位呢？要是西門香主你胸中沒有些墨水，也就不可能成為君子堂的香主。所以此次請西門香主你前來，就是要請西門香主你決定一下君子堂以後該怎麼走，才會比較不失以前的本色。」

「不敢，君子堂在三位長老井井有條的掌控之下，怎麼說也在武林中是如日中天，讓擁有想把君子堂夷為平地的人望而卻步。雖然西門是一位後起之秀，但三位長老無論是在君子堂還是在武林中，都比西門有分量的多。君子堂中的所有大小事情，只要三位長老商量好就可以了，西門只有在三位長老正確的指導之下，把分內之事完成就可以了。」西門靈馳聽完他們的話，就知道他們的心裡是怎麼想的，所以在他的心裡暗暗的想道：「你們三位未免也太老謀深算了吧！都到什麼關鍵的時候了，你們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葯，西門就不相信你們的狐狸尾巴會露不出來。不行，他們三位怎麼說也是經歷過風雨的人，肯定是察覺出西門的傷勢，所以才會故意拖延時間。還有剛才燕彪燕長老的試探，肯定是要對西門有所行動了。要是真的不行的話，西門還是把那層窗戶紙給捅破吧！」

三位長老早就知道西門靈馳對君子堂的忠心，眼前看到他一點就範的意思都沒有，所以在燕彪燕長老的提醒之下，萬重山萬長老就很直截了當的說道：「西門香主，看來你的傷勢已經不輕，萬某也不怕明白的告訴你君子堂現在的處境。雖然咱們君子堂還有總舵主在，但是總舵主有與沒有事一樣的，可以說只是一個擺設而已！真正對君子堂起作用的是大家，尤其是三大長老和幾位至關重要的香主。現在咱們君子堂承蒙朝廷看得起，已經派下招安的使者來君子堂商議，朝廷以高官厚祿來許諾。此次讓西門香主你前來，就是想要告訴西門香主你朝廷是如何對待咱們君子堂的，不知道西門香主你有什麼想法沒有。萬某已經想好，就算西門香主你有很多很大的意見與建議，堂中的各位弟兄都已經準備好要歸順朝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