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回 豪賭

「痛快！」沙軻拍案而起，賭徒的本性淋漓盡致的展露了出來。

莫凡道：「不過在賭之前，我得先看看她們兩人，確保她們都平安無事。不然，這賭局就不成立了。」

「應該的。」沙軻說著一揮手，火夕從另一側率先被帶了過來。

見得莫凡，火夕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愛慕之情。之後被帶來的宋楚楚則是將莫凡給大罵了一通，罵莫凡笨，罵莫凡傻，罵莫凡不該來救她的。

莫凡安撫了一番，確定兩人都無礙，道：「我們開始吧！」

「這麼急！」摩竹慢悠悠的說道，「你只有一條命，想賭兩條命，也太讓你佔便宜了吧。」

莫凡就知道這些人不會這麼容易讓自己將人帶走，問道：「那你們說怎麼辦？」

「賭局只有一次，你要是拿不出對等的籌碼，那我們這邊也只好降低籌碼陪你玩玩了。」沙軻道。

「怎麼說？」

「你輸了，自然留下你的小命。你要是贏了，從她們兩人中任選其一帶走。」沙軻道。

「為什麼只能賭一次，我們可以賭兩次啊！」莫凡道。

「不好意思，祖傳鐵律，我一天只能賭一次。」沙軻道。

「什麼祖宗，定這種狗屁規矩。」莫凡在心中將沙軻的十八代祖宗都罵了一遍，看向火夕和宋楚楚，自己只有一條命，救的了火夕就救不了楚楚，救了楚楚就救不了火夕。要是等到明天，早就開戰了，也來不及了。

「老公，你不用管我，救火夕吧！」

「不！莫凡，你不應該為了救我們兩個來這，你回去吧！回去做你該做的事。」

兩個女子如此懂事，莫凡更加放不下她們了。道：「沙軻你一天只能賭一次，這不是還有摩竹。」

「我從來不賭博的，你別叫上我。」摩竹連番搖手道。

「那行！我的命再加這位婉兒小姐的命，來賭，這總對等了吧！」莫凡道。

「婉兒？婉兒小姐的命的確很值錢，但還是比不了那兩個丫頭。」沙軻道。

莫凡有點惱了，對方明顯是故意的。

「你不打算賭了嗎？」沙軻賊笑著問道。

「當然賭！」

不管如何，莫凡打算能救一個是一個，先賭了再說。

沙軻道：「你是客，我是主，賭骰子、麻將還是牌九等，就隨便你選。」

隨著沙軻一道手勢，數名衣著制服的妙齡女子手執各種賭具依次走了出來。莫凡一一看過這些賭具，說實話，莫凡根本就不會賭博，除了會玩24點，擲個骰子，其他都不會了。而要與他賭的是號稱擁有最強賭術的九轉骰神，既然對方是骰神，那絕對不能選骰子，不選骰子，難道在賭場玩24點？這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在那些賭具前，莫凡來來回回走了不下三趟，看的沙軻和摩竹都心焦了。摩竹忍不住的道：「我說莫凡老弟，不就選賭具，有這麼難嗎？隨便選一個不就得了。你不會告訴我，你不會玩吧。要是真不會，就選骰子啊，這個簡單，傻子都會的。」

被這個胖子不經意間給說中，莫凡不由白了他一眼，繼續在這些賭具間徘徊。最後連自己都不耐煩了，隨便拿了一樣，結果拿到的是一副撲克牌。

沙軻見莫凡選了撲克牌，微微一笑道：「這撲克牌的玩法可多了，一般最受歡迎的是梭哈、拖拉機，不知你想玩哪一種？」

莫凡聽他介紹，聽的一頭霧水，將撲克牌覆蓋往桌上一丟道：「何必這麼麻煩，你選一張，我也選一張，誰大，誰就贏！」

沙軻忽然放聲大笑，道：「高！高！實在是太高了！我一直在尋找賭博的最高境界，今日終於得償所願了。原來，賭博的最高境界就是放棄任何形式，用最直接的方法決出勝負。想不到，我沙軻尋找到的最高境界，還是靠莫凡你點醒的。」

莫凡更是哭笑不得，自己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反而成就了對方，也許經過今晚，這沙軻不但在賭術上，在武技的修為上也會提升一個層次。

莫凡可不想在這麼稀里糊塗的幫他了，道：「開始吧！」

沙軻道：「你先還是我先？」

「賭具是我選的，賭的形式也是我定的，這就由你先吧！」莫凡道。

「行！需要洗牌嗎？」沙軻問道。

「不用了吧！就這樣選吧！」莫凡雖說不會賭博，可是看過一些有關賭王賭神的電影，很多老千都是在洗牌發牌的時候動手腳，能不讓對方接觸牌，還是不接觸的好。

沙軻冷笑了下，一隻手在牌面上從左移到右，又從右移到左，到有點像之前舉棋不定，不知選那種賭具的莫凡了。莫凡雖猜不透他那笑，到底是何意，不管他自認賭術厲害，還是看不起自己，對於莫凡來講，贏得這場賭局才是至關重要的一件事。

突然，原本好端端還在猶豫到底該選哪張牌的沙軻，像中邪般一動不動的僵硬在那。一開始，眾人還以為他在考慮，可時間一長，就顯得不正常了。摩竹疑惑的在一旁連喚了數聲，不見沙軻有所回應，怪異的看向莫凡。

莫凡旋即道：「你不用看我，我可什麼都沒幹。我還想問你，他不會在作法吧？」

摩竹白了莫凡一眼，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莫凡在搞小動作，摩竹也沒辦法，左等右等，不見沙軻有起色，剛欲扇他幾巴掌，手到半空，就被沙軻抓住了。

「別想趁機占我便宜。」

摩竹一甩手，道：「鬼才要佔你便宜。你剛才怎麼了？不會是中那小子的招了吧？」

沙軻拍了拍摩竹的肩膀，意義深長的說了句：「天機不可泄露！」

摩竹深深地懷疑他所謂的「天機」，極有可能是知道自己要輸了，先給自己找了個措詞。

然而沙軻本人還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這次只是一個來回，就從中抽了一張出來，很有架勢的往桌上一甩。

「黑桃K」！

隨著一名公裁報出沙軻的牌，頓時引起了一陣驚呼聲。在由去掉大王和小王組成的52張撲克牌中，比「黑桃K」大的只剩下四張「A」了，想要從52張牌中抽出這四張中的一張，幾率可是微乎其微，而且對方還是賭術高手，說不定已經動過手腳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莫凡沖楚楚和火夕微笑著點了點頭，雖然她們兩人都知道莫凡的笑是勉強擠出來的，但為了不讓莫凡有過大的壓力，也很貼心的朝莫凡回報了甜甜的笑容。

在選牌之前，莫凡先觀察了下沙軻的表情，要是真比運氣，莫凡到是不怕，怕就怕沙軻會抽老千。沙軻到是很客氣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莫凡將那些牌看了又看，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就是一個心理作用，畢竟這一抽決定的可不止楚楚和火夕的命運，同時還會決定他自己的命運。

一直以來，不是沒有遇到過生死抉擇的時候，相反，還很多次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但像此時此刻，這種沒有激戰，沒有鮮血的賭局，比起真正的激戰，實則更加的兇險百倍千倍。

多想無益，莫凡就抽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張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莫凡的牌上面。莫凡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念叨著：「A！A！……」

「黑桃A！」

當莫凡將牌翻轉置於桌上的一霎那，莫凡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了，「黑桃A」，所有牌中最大的這張，讓自己抽中了。莫凡激動的吶喊了兩聲，突然感想到，怪不得賭博從古有之，屢禁不止，當攤牌的一瞬間，那種激動的心情，能讓所有人都痴迷其中。好在莫凡不是此道中人，只是激動了一下下，就恢復了本性。

沙軻很爽快的道：「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