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腕兒的另一半:張衛寧(2)(圖)
到今天我還印象很深的,就是在一個相對寬鬆的環境里,人的心態是很放鬆的。那种放松會讓你更關注音樂本身,而不用考慮音樂之外的東西,有更多的時間去考慮每一首歌的處理,包括音樂環境的處理、演唱的處理。舉一個小例子:專輯當中《**裸》這首歌,有一版是不插電版的,我們當時把編曲整個都做完,那個感覺很舒服。但鄭鈞幾次唱得都不理想。我們的習慣是工作到夜裡兩點,睡到第二天中午,然後吃點東西馬上錄音。每次鄭鈞剛進棚的時候,聲音發黏,要先把嗓子喊開了才開始錄音。有一天,他剛進棚,跟我說了幾句話,我讓他先開開嗓子,他就跟著音樂唱了幾句。他一唱,我突然意識到,這個狀態太舒服了,應該用這種狀態去詮釋歌曲。為什麼,因為鄭鈞的最大特色就是慵懶,這是他的與眾不同。當時他聽了我的說法也一驚。我說,今天晚上早點收工,回去睡覺。鄭鈞說:「我睡不著。」我說:「睡不著也得睡,弄點安眠藥回去就睡,明天早上,絕不準開嗓子。睡醒了,吃點兒東西馬上過來,就錄這首歌。」結果真按我說的辦了。
第二天進棚,我問鄭鈞睡得怎麼樣,他說,還是沒睡好,差不多到一點多才睡的。我看差不多了,開工,音樂一放,開錄。其實我們現在所有人聽到的那個版本就是這麼錄出來的,是鄭鈞剛剛睡醒了唱的,嗓子有點兒黏,但是感覺特別到位,而且狀態、情緒非常好。像《回到拉薩》裡面那幾個高音,是我們收棚前的最後一刻才完成的。錄製過程里有很多細節是很有意思的。
當然,大家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後來鄭鈞的唱片賣得很好。
我非常用心地和很多人一起配合,把沒有人知道的新人新歌,介紹給了大家。雖然在此之前,我已經做了很多張唱片,但直到今天,我仍覺得,作為製作人,真正對我來說非常有意義的一張唱片,就是《**裸》。
我是屬於那種做事情專註的人,我自己特別清楚。如果我看到一個目標,往這個目標奔的時候,這一路愛誰誰,我不管。就算是連滾帶爬,我也一定要達到我的目標,這是我的性格。很多人會給自己設立路線,或者左顧右盼、或者半途而廢,會在過程中靈活處理。我有的時候是不管不顧的,反正摔了、碰了都隨便。其實這也是一個缺點,有的時候缺乏靈活性,就是一門心思地想達到目標——挺理想化的。
我反省自己的時候,會覺得,如果我用更多的時間去冷靜地思考,去總結我之前犯過的錯誤,總結之前的教訓,可能這次就不會再錯。恰恰因為這個缺點,當我一旦確定目標,又要向這個目標邁進的時候,我是不會回頭看的。
可能跟星座有關係,有時候會比較偏激,這也是搞藝術的人的一種偏執吧。我喜歡給自己設定目標,然後指揮著自己往前走。
我自認為性格挺好的,而且比較真誠。
我有一些概念或者是一些想法,已經逐漸地和現在最流行的東西產生了距離。當然我有我固執的東西,有我堅守的東西,但是這種東西不一定是市場化的。
我不會一直身兼製作人和經紀人。
現在即將展開的新專輯,田震擁有非常大的自主權。她這麼多年積累的經驗和對音樂的理解,使她已經完全具備能力和實力來掌控自己的音樂,而且以她這個地位的藝人來說,已經可以很好地打理有關自己的想法和實際之間的關係。如果她自己設想,這張專輯是什麼樣的音樂感覺,她會要求某首歌的製作人,按她的理解去完成;如果在完成過程中間,有這樣或那樣的技術問題,她也有能力去解決,比如她覺得吉他安排得不夠好,重新來,要什麼樣的,她已經具備這種能力了。我可以有比較多的時間去處理其他的事情。
田震的新唱片希望能在今年下半年完成。圍繞這張唱片,會有一些計劃,包括新的演唱會的啟動。
2001年她的全國巡迴演唱會取得了非常好的業績。作為經紀人,我特別想談談當年我們做的這個演唱會。當時對於開個人演唱會,我們沒有成功的經驗,也沒有失敗的教訓,也不是源於什麼靈感,是因為看了張國榮的演唱會,讓我樹立了這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