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初見柴進

第17章 初見柴進

柴進做為周室皇族在這世間的最後血脈,他的壓力非常的大,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夢到柴家的列祖列宗,在厲聲地質問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柴家周室江山,每次都弄的他都是大汗淋漓地從夢中驚醒。

天知道他可是做夢都想恢復他們柴家的天下,可是除了一副天生的好皮囊和做人交際的手段,文不成武不就的,著實沒有恢復柴家皇朝的資本。索性他還有宋太祖賜下的丹書鐵劵藏在家裡,不管什麼罪過都可以免於一死,是以他一心結交形形色色的各種江湖人,慢慢地博得了一個「小旋風」的名聲。

前些日子,有一個叫洪先的落魄武師帶著兩個兒子流落他莊上,柴進略微一試,立時發現,這洪先的武藝著實高強,至少比他自己和莊上的莊客、食客要強不少,在他的印象中,滄州兵馬都監鄧宗弼可能也就這份武藝吧。大喜過望的他,立馬任命洪先為莊上教頭,教授自己和莊客們武藝。

為了表示自己對洪先的器重,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出入皆與自己同行。

這一日,柴進想起久未行獵,便興沖沖地帶著洪先父子和一部分莊客打獵去了。也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柴進發現自己的箭法居然長進了不少,原先十箭最多中個兩、三箭,現在卻是十箭可以中個六、七箭,當中讓他心花怒放,喜不自甚,當場賞了洪先紋銀五百兩,已示重賞。

一行人等在郊外一直狩獵至日央,看看日頭漸漸開始西斜,便收拾行裝轉回莊子。這一收拾才發現獵物要比往日多上許多,平時狩獵,每人最多能獲得一隻獵物,但今日每人身上最起碼都能背上三隻獵物,這份收穫,讓所有的莊客都興奮不已。回來的路上,一個個的都圍著洪先父子,拍馬屁的、阿諛奉承的比比皆是,這讓洪先不禁飄飄然。

「這算什麼,那還是我洪某人來的晚了,若得我早些來此,大官人,還有大傢伙的功夫都保准能打死大蟲。」洪先被奉承的自己也不知有幾兩重了,當下嘴裡也開始放炮起來。

「就是就是,就我們洪教師這本事,就是那鄧宗弼也只有吃癟的份。」

「什麼鄧宗弼啊,就是那汴京的八十萬禁軍教頭「豹子頭」林沖也不是咱們洪教師對手。」

群聲濤濤,一個比一個說的起勁,一個比一個拍的離譜,直說的洪先天上有,地上無的,整個天底下就數他最厲害了。而洪先也生生受了,看他咪著眼睛,騎著馬慢慢走的樣子,顯然是聽的十分舒服。

柴進在前面聽了,心中頗有些不快,只是自己和手下人的武藝確實增進不少,故而隱忍不說。

很快,一行人行到了大石橋,有眼尖的莊客看到了庄前的情形。「快看,大官人,有人跑到我們莊上來鬧事。」

「什麼!居然有人敢在此處鬧事,難道他就不知道這是我柴進的莊子嗎?難道是……?駕……」柴進大驚,趕忙馳馬前行,回去看個究竟。

此刻的柴府門前,俊辰因為實恨這些都管、奶公之類的老人,正準備連老都管一併收拾了。林沖知道自己這個結拜兄弟雖然年少,但這身武藝著實了得,眼下在不阻止他,恐怕要闖大禍,是以趕忙和魯智深一起上前攔腰抱住俊辰。

「兄弟,夠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少時柴大官人面上會不好看。」林沖在俊辰耳旁說道。

林沖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對俊辰來說卻像當頭棒喝一般。他猛然想起,梁山最早的主人「白衣秀士」王倫,可不就是在柴進的幫助之下,才坐穩了梁山的頭把交椅。

俊辰此時腦海中的念頭有如電轉一般,「原來在讀書的時候,就對古代歷史特別感興趣,尤其以對宋時梁山為最,後來長大參軍以後,也和同樣喜好的孫哥等人交流過,那王倫只是個落第秀才,堪稱手無縛雞之力,卻能讓柴進這個時刻想著光復柴家門楣的人,甘心出錢又出力的讓他坐上梁山頭把交椅,看來這王倫的背後必然有哪一家的影子存在,說不定就連柴進也……」當然,這些念頭在俊辰的腦海中一閃即逝。

「兄弟,你沒事吧,還在怪你二哥嗎?他也是為你好。」魯智深見俊辰呆然無語,以為他在責怪林沖,是以悄悄地撞了他一下。

「啊,沒有沒有,我怎麼會怪二哥,俊辰還要多謝兩位哥哥才是。」俊辰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眼神中略帶歉意地看著魯智深和林沖。

林沖微微一笑,朝著心神不定的老都管報拳道:「老人家,舍弟無禮,還請多多見諒……」

就在此時,幾匹駿馬急馳至庄門前,「是什麼人膽敢跑到這裡鬧事傷人,就不怕王法了嗎!」馬背上的人還未下馬,就先開口喝問。

林沖正待上前,卻不料那先前被嚇的三魂不見七魄的老都管見到這幾人,彷彿神靈附體一般,扯開了嗓子高喊:「孩兒們趕緊幫忙啊,這幾個配軍是來搶劫財物的,只管給老朽往死里打,出了事自有老朽擔著。」

這幾人聽老都管這般說了,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向後投去,就看見一匹雪白捲毛馬從後面趕了上來。馬上那名騎士約莫三十上下年紀,長的那是龍眉鳳目,皓齒朱唇,極是俊朗。

林沖見了此人,趕忙上前,抱拳施禮道:「敢問閣下可是柴進柴大官人。」

來人正是柴進,他看見自家的莊子前面的空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自家二十多名食客,而追隨自己多年的老都管盡然下了那樣的命令,心下甚是著惱,當下皺眉,沉聲道:「我就是柴進,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在我庄前鬧事!」

「小可林沖,見過柴大官人!」

見對方上來答話的是個穿囚衣的配軍,柴進心下更是不喜,「林沖,哪個林沖?」柴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反問道。

「天下難道還有幾個林沖不成!我哥哥便是那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綽號「豹子頭」林沖便是。」林沖一臉苦澀,俊辰不願他在提起傷心往事,是以開口搶先道。

「哎呀!竟是林教頭!柴進有失遠迎!」柴進方醒悟過來,慌忙蹁腿下馬,抱住林沖的手,連聲抱歉。「小可真是糊塗了,平生久聞教頭之名,不想今日得見,足以告慰平生,還請庄內敘話。」

柴進轉過身來,朝著庄內高聲道:「大開庄門,吩咐下去,今日莊上殺雞宰牛,本莊主要招待貴客。」

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食客,哪個不是擅長察言觀色的主,見到柴進如此招待林沖三人,哪裡還不知道自己主人對三人的重視,只能自認倒霉,一個攙扶一個讓開路來。

林沖三人隨柴進入得庄來,直奔廳上而去。雙方分賓主坐下,自有那小廝下人奉上茶水點心。

柴進與林沖寒暄了幾句,便正色道:「林教頭的事,我也略有耳聞,那高太尉為了自己的兒子,以權謀私,罔顧國家法紀,一心置教頭死地,真是其心可誅!」

林沖聽了柴進的話,心裡暖暖的,要知道他自出事以來,除了自己的丈人、娘子以外,就只有自己的兩位兄弟始終站在他的身邊,從前那些受過他的幫助,或者是他林家的一些故交一個個的都敬而遠之。「林沖蒙此大難,原想安心在牢城等待大赦,復做良人。怎想高太尉一心要致我於死地,不僅買通押差,更是派出高手追殺與我。如若不是蒼天可憐,讓我林沖識得兩位好兄弟,恐怕早已魂歸奈何橋了。」

「哎,奸臣當道,如之奈何!」柴進嘆了口氣,隨即看向了魯智深和俊辰,「想必這兩位就是教頭的結拜兄弟吧。」

「正是!」

柴進也不待林沖介紹,先是看著魯智深道:「這位想必就是昔日老種相公身旁的提轄官,魯達魯提轄吧。」

魯智深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起身宣了聲佛號,「貧僧魯智深,見過柴大官人,適才與大官人莊上有些誤會,還望大官人見諒。」

柴進抬抬手,笑道:「些許小事,不當提轄如此。」說著,又看著一旁的俊辰道:「那麼,這位想必就是李俊辰兄弟吧。」

「哦,大官人也聽說過我?」柴進一口叫破俊辰名姓,讓俊辰頗感詫異,連林沖與魯智深也看著柴進,要知道他們義氣相投,結為兄弟,但要說俊辰做過些什麼,除了在汴京做過李師師的琴師外,他們還真不知道別的了。

柴進微微一笑,說道:「我這莊子,整日里南來北往的人多了,這交流也就多了,這交流多了,那麼這消息知道的也就多了。不知道俊辰賢弟可還記得鄭老生嗎?」

「鄭老哥?寇州宿家莊的鄭老生?」

「不錯,正是此人。」

俊辰頓時來了精神,「不知道柴大官人何時見過鄭老哥?可知道鄭老哥現下去了何處?」

柴進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道:「鄭老生眼下在哪裡,小可還真不知道,只是前些日子,宿家莊的大公子宿良帶著商隊北去,在我莊上留宿了幾日。在宿良兄的口中,得知了俊辰兄弟。」

「不知那宿大公子是如何評論我家三弟的。」林、魯二人也不由來了精神,開口問道。

「俊辰兄弟當真好身手啊,靠著一桿劣質木槍,連敗郭信、雷震、雲……」

柴進話還沒有說完,就看一人闖進廳來,高聲喝道:「大官人,小人適才回到莊上,就聽聞莊上被人鬧事,並打傷不少兄弟,就連老都管也受了驚嚇,可是這幾個賊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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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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