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進山
看著小姑娘讚歎崇拜的神色。
玉老爺子道：「這是經商之人必須掌握的，也是爺爺這一生用血汗積累的寶貴經驗，爺爺吃了多少虧，被人暗地裡捅了多少刀子，爺爺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我們妮兒是有福氣的人，有眾多朋友幫扶鋪路，你這一生一定能比爺爺走的輕鬆。」
「有你這麼好的爺爺，妮兒當然有福氣啦！」
如意撒嬌的抱著玉老爺子的手臂，一臉的依賴。
「好了好了，小馬屁精，咱們接著說。」
「嘻嘻……」
「這城關鎮素來以盜賊兇狠著稱，且這一帶的黑白兩道，勢力相當，交惡了幾十年，都不是吃素的主兒，所以這一帶黑白兩道有明確的地帶劃分，這條河叫渾河……」
玉老爺子講得生動有趣，如意聽得入迷。
祖孫倆忙到三更才作罷。
第二日陰雨連綿。
如意把出行的相關事宜扔給玉清言等人，自己陪著如願如錦兩個白白胖胖的肉糰子玩耍，大寶小寶聽說如意要離家，都按捺不住請了假在家陪如意。
如意也沒有矯情，雖然住在一起，但是陪家人的時間實在少之又少，且這一次離家，估計要明年五月才會回來。
午後，秋雨驟歇，小寶提議上山裡摘蘑菇。
如意點點頭，秋天的大山裡處處是寶，她還惦記著那一樹的板栗呢。
可把如願如錦兩個小臭糰子樂壞了，嗷嗷叫著往如意如彥背上爬。
看劉氏一臉擔心，曾氏道：「如意如彥大了，都是有主意的人，你且把心放回肚子罷，今兒咱婆媳親自下廚，整治幾個好菜給孩子們嘗嘗。」
劉氏一臉贊同，婆媳倆說干就干，忙轉身忙碌起來。
剛下過雨，滿路泥濘，小寶專挑水塘踩，濺起一身的泥漿，如意瞧著頭疼，劉氏面色鐵青的模樣從腦子裡閃過。
如意如彥制止了幾次無果，也就隨他去了。
倆小子一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如願如錦嗷嗷怪叫，熱鬧極了。
倒是如彥如意安靜許多，聽幾個小的咋咋呼呼，眉眼含笑。
秋天的鄉村生活極其恣意，秋收搶收完成，農人們大都趁著這樣的陰雨天睡上幾日，休整這一段的辛苦，待到天氣好轉，又得翻地準備種冬小麥。
如意一行行來很少見到村人。
如意站在村頭極目遠眺，玉米收割完，土地展露出自己肥碩優雅的身軀，近處的空地上種上了一攏龍青菜，遠處龍飛半山上雲霧繚繞，猶如仙境。
龍飛河邊一群小子正在捕魚。
見如意一行，有些驚慌失措，又強自鎮定打招呼。
如意點點頭，幾人繼續前行，也沒在意。
「他們根本就不是咱們村子的人，咱們村子的娃都在學堂念書，別的村子的臭小子居然敢跑這裡來摸魚，真是過分。」
走遠了，大寶才小聲抱怨道。
「這有什麼關係，山裡海里，都不是誰家的，這個季節的鯽魚最是鮮美，有人饞也實屬正常。」
「可是這龍飛河是龍飛村的嘛，外面的人來摸魚就是不可以！」
小寶也跟著反駁如意。
如意失笑，看來大寶小寶是真把自己當成龍飛村的人了。
也難怪那幾個孩子驚慌失措的，想必也是怕自己指責他們。
秋天的大山裡真是豐富多彩，各種蘑菇野菜野果隨處可見。
大寶小寶開心瘋了，滿山遍野亂竄，這裡看到野兔死命跟著追，那邊又有野果往樹上竄。
如意逗著懷裡的的如錦，這丫頭長得白白胖胖，跟個玉糰子一樣粉雕玉琢，惹人疼愛。
小娃娃一股子的奶香味極是好聞，如意忍不住在如錦身上拱著玩，小丫頭樂壞了，咯咯直笑。
姐妹倆玩得開懷，一旁的如願不樂意了，扭著身子要如彥拱自己玩，如彥無法，只得把胖小子扔高高，如願又愛又怕，「啊啊啊啊」叫個不停，又興奮的手舞足蹈。
「姐姐，瞧瞧這果子是青的，看看能不能吃？」小寶從樹枝間探出腦袋揚聲問道。
如意定睛一看，青柿子呢。
「現在還不能吃，你摘半簍子下來，回家我弄給你解饞。」
「好咧。」
小寶應著，利嗦的從樹枝間攀爬到了另一顆樹上。
蘑菇種類太多，實在不好辨認有沒有毒，大寶小寶見著蘑菇就采，如意只得把不認識的都丟了，留著很少一部分。
沒多久，倆奶娃肚子便餓了，好在提前準備了乾糧。
一下午時間飛快，大寶和小寶還樂此不疲的時候，林子里已經暗下來了。
如意只得喚了幾人打道回府。
幾人都有些意猶未盡，可惜已經時間不多了。
好在此行收穫頗豐，大寶小寶背著的背簍都裝滿了。
「這是秋雨後的第一波，等過些日子村裡人開始行動了，就沒有咱們的份了。」
「等過些日子我走了，你倆好好跟著先生念書，不準在漫山遍野瞎竄。」
如意接過話頭道。
「我們知道了，姐，先生前兒個還誇我了，說我聰明呢，我寫的字先生也說不錯。」
大寶腆著臉求表揚。
「回頭寫幾個給我瞧瞧，讓我見識見識。」
如意摸摸大寶的腦袋安撫道。
如彥墊后，聽著如意和兩個弟弟嘰嘰喳喳在前面說個不停，突然想到第一次和如意進龍飛村的情景，那個差點被嚇破膽的男孩和獨自留在林子外的尷尬。
如彥輕呼口氣，悄悄在心裡說了聲對不起。
下山的行程很快，行到山腳下，龍飛河邊摸魚的小子們早已不見了身影，河水清澈乾淨。
如意忍不住生出了下水的心思。
她可是游泳的好手，看見水就忍不住心癢。
「哥哥，你先帶著弟妹回家去，我順著河邊摸幾條魚，咱們晚上添菜。」
如意壓低了聲音靠近如彥道。
「行，你注意安全。」
看著小丫頭眼裡的渴望，如彥點點頭。
如意把如錦遞給如彥，悄悄走到最後。
大寶小寶走在前頭滿心思盼著回家和爺爺奶奶炫耀今天的收穫，全然沒注意如意已經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