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不記仇
馬西亞不信任江山,當即反駁道,「庫珀教練,江山太年輕,可能無法勝任球探的位置,即使只是兼職的。」
庫珀是一線隊主教練,說話有分量,但球探人選可不是他包辦決定的,俱樂部主席科爾特斯才是掌舵人,最大的人事權在他手上。所以馬西亞據理力爭。
「年齡不是問題,羅布森教練前幾年招了個17歲的球探,還成了他的助手。」庫珀冷冷說道。
庫珀有自己的堅持,他決定的事情,不會更改。就在前幾天,江山寄了一盤剪輯過的錄像帶給庫珀,清楚而細緻地分析了他們下一輪聯賽的對手,馬德里競技。
錄像裡面,江山透徹地分析了馬競兩大王牌巴拉哈和貝萊隆技術特點,數據非常豐富,庫珀幾乎看到了數據化的球員。看過錄像帶之後,庫珀就決定效仿羅布森,招攬江山當他的助手。
這個時代,大俱樂部都有錄像剪輯師,但精細入微的數據分析從2002年開始才流行。江山上一世做過視頻數據分析師,有資源的條件下並不難實現,現在提前亮了幾招而已。但可以想象,庫珀第一次看到這樣詳實入微的數據分析,內心會有怎樣的震撼。
江山一直面帶微笑,羅布森招的那個17歲球探,不就是小鳥博阿斯嗎?這廝從波爾圖起步,執教過切爾西、熱刺、聖彼得堡澤尼特,最後還榮升魔都上港俱樂部主教練。在上港懟天懟地懟球迷,經常停賽,工資照領。
「可是……」馬西亞還想爭辯。
庫珀不喜,馬上聯繫科爾特斯,準備找主席要人。庫珀的主教練位置是科爾特斯給他的,兩人關係不錯,這點面子肯定有。
在江山的記憶中,瓦倫西亞主席科爾特斯除了商業運作差點,看教練的眼光相當精準,選了庫珀,球隊連續兩年打進歐冠決賽;選了貝尼特斯,得到兩個西甲冠軍,還贏下歐洲聯盟杯冠軍,三人接力打造了瓦倫西亞最輝煌的時期。
馬西亞看庫珀準備聯繫主席,當即說道,「這點小事,不用打擾主席。就選江山了,你說的算。」
瓦倫西亞高層互相不對付,馬西亞和庫珀不是一個派系,關係一般,但也不會為小小的球探撕破臉皮。
絡腮鬍和胖子一臉懵逼,主席都拉出來了?真狠。這麼強大的關係,竟然跟我們競爭球探?真不是故意耍人嗎……
「謝啦!」庫珀冷著的臉化開,露出笑容。
「江山,我先給你一年合同,周薪翻倍,10萬比塞塔,其他待遇跟專職球探一樣。」馬西亞將待遇提升了一倍,給足了庫珀面子。
「庫珀先生、金特羅先生,馬西亞先生,感謝你們!」江山語氣平淡,指著自薦表,「上面的三個人選肯定會成才,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肯定會對得起我的工資。」
「你這小子,哪來的自信?」庫珀笑著,順手拿過他的自薦表,「席爾瓦、比利亞、托雷斯?」
庫珀停住笑容,正色道,「比利亞和托雷斯都在我們的引援雷達裡面,眼光不錯。但托雷斯是馬競的人,今年才16歲,可不好引進。」
瓦倫西亞很早就看中了馬競的中場巴拉哈,雙方在轉會上扯皮。冬季轉會窗口的時候,出現降級危機的馬競還是咬緊球員,說什麼都不賣,到現在還沒結果。
「主要是馬競的人不好用。」馬西亞調侃道,「托雷斯我也關注過,速度很快,衝擊力很強,小技術也不錯,但背身拿球太差,當不了前場支點。」
馬西亞也是出色的球探,判斷力沒問題,只是不信任年輕人,而且,江山周身散發濃郁的華夏人氣息。在他的印象里,華夏國有足球嗎?另外,江山的履歷還有香江足球甲組聯賽,太差。冠軍球隊的實力只怕連西丙中游球隊都不如。
但主教練庫珀的及時出現,一錘定音。招聘結束,以江山的勝利告終。
胖子和絡腮鬍剛要離開,江山就喊道,「老頭不怕失敗,回去學習幾年,請教我也可以。」原話奉還,絡腮鬍臉色漲得通紅。
江山不記仇,有仇他一般都是當場報。
庫珀和金特羅看到江山的樣子,相視一眼,同時苦笑搖頭,年輕人,火氣比較大,可以理解。馬西亞就不喜歡這樣的人,他更欣賞有風度的紳士。
庫珀饒有興緻地翻看江山的履歷,心裡腹誹,「這傢伙,運氣真好。兩年的職業生涯,竟然拿到兩個聯賽冠軍。」
庫珀無論執教阿根廷甲級聯賽的颶風、拉努斯競技還是西甲的馬洛卡,雖然成績不錯,但都沒拿到過聯賽冠軍。執教馬洛卡第一個賽季,帶隊打進國王杯決賽,輸給巴薩,上賽季打進歐洲優勝者杯決賽,也是亞軍,輸給拉齊奧。
馬西亞給了江山一年的球探合同,很快簽約。
「你也想成為教練?B級教練證書,還不錯。英格蘭的B級教練證書不好拿。」庫珀滿意地點頭,「UCAM的學生?你真特么讓我驚訝!」
他直接爆粗了,年輕人怎麼可能有這麼清晰的職業規劃?踢球的同時還考取教練證書,而且還在UCAM大學深造?絕對是鐵心當教練。
UCAM是西班牙武康大學,雖然幾年前才成立,但雄厚的體育專業實力,足以讓它在全世界成名。武康大學還跟西甲廣泛合作,資源豐富。
現任的皇馬主帥博斯克2013年還成為武康大學的榮譽博士。
「我想成為足球教練。」江山毫不掩飾野心,「然後贏得一個又一個的冠軍。」
「你的數據分析錄像讓我非常驚訝。所以跟我走吧,為我的球員好好講解你的錄像帶,我相信他們也會喜歡的。」
江山聳肩,跟了出去。錄像帶才是他簽合同的敲門磚。馬西亞和金特羅面面相覷,這是約著一起看片?
「江山,除了馬德里競技,接下來的幾場比賽,你都給我做成錄像帶,跟你寄給我的一樣詳細。」
「尤其是巴塞羅那。」庫珀補了一句。
瓦倫西亞隊在4月份還有兩場比賽,聯賽第34輪主場對陣馬競,第35輪客場挑戰巴列卡諾。
5月份的第一場聯賽是主場對陣皇家社會。之前還夾著一場歐冠四強戰,主場對陣巴塞羅那。
巴薩的主教練范加爾為了給球隊百年慶典增光,本賽季球隊踢出了攻勢猛烈的足球,頻頻打出大比分。現在位居聯賽第二位,排名比瓦倫西亞高,僅次於拉科魯尼亞。
巴薩在歐冠更是踢出了4:2阿森納,4:2、3:3佛羅倫薩等經典大比分;十六強戰對陣切爾西,客場1:3,主場3:1,最終加時賽又打進2球,晉級之路蕩氣迴腸。
巴薩氣勢洶洶,庫珀的擔心不無道理。
江山搜索記憶,這幾個賽季的西甲恰逢亂世,聯賽競爭激烈。他清楚記得瓦倫西亞最後幾輪聯賽只打平了一場,其他全勝。歐冠也順利淘汰了巴塞羅那,成功晉級決賽,兩回合的比賽堪稱經典。不過瓦倫西亞輸掉了最重要的比賽,非常可惜。
想到這裡,江山忽然覺得,當球員就沿著足球歷史發展脈絡在走,太沒意思。不如,搞一炮大的,比如,在歐冠決賽把皇馬踹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