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方法

看著劉勇正在給每個人分發150克塗料。

張小凡的心臟居然開始作死的加速起來，突然張小凡皺起眉頭，感覺自己有些不正常。

張小凡突然在自己腦袋上拍了一下，周圍有幾個人眼光瞬間投了過來，主要是張小凡剛剛那一下很用力，聲音很響亮，這時候大家都奇怪的看著他。

「沒事沒事，就是突然剛剛想到一些事情，呵呵，不好意思打擾大家了」

張小凡連連擺手解釋道，他剛剛想到的是，自己來到觀瀾集團是做什麼的？自己只是想親手將左立送入牢房，當然再次一點的也要是趕出觀瀾集團，然後自己功成身退。

不過，半個月前又增加了一個作用，披著觀瀾集團的虎皮，做一些賺錢的小事。

那這樣的話，這個職位就更不能放給他們了，有人這個職位更利於自己做事情。

雖然有以大欺小的嫌疑，但是對不起，我要認真的，不能像剛剛比試那樣隨意。

剛剛那樣做，張小凡只是為了欣賞效果，雖然沒有多餘的動作，但是很多情況下都是刻意而為之，就是為了使自己的動作連貫美觀。

現在不需要了，美感這些東西，其實相對於這次檢測來說，基本上可以拋棄了，數據的準確性比什麼都重要。

當然在保持數據準確性的前提下，張小凡不介意讓自己看起來更帥一點。

剛開始張小凡就做了一件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情。

「居然只靠一個小圓片，就能去估算安息角。哎，我說，老劉，你從哪裡找這麼一個人呢」

張小凡是劉勇推薦過來複試的大家都知道，而且這樣的事情很多人都做過，在他們看來這些都無所謂，又不是直接塞進集團。

「財務部胡姐的小老表」

「我說呢，我們申請的那個研發基金，怎麼提早半個星期到了，原來是你在牽線搭橋啊，可以啊老劉」

劉勇聽到李春華調侃自己，劉勇也有些苦惱，自己31歲的人還沒結婚，難怪別人會亂想。

「李工，你覺得這個張小凡如何？」，趕快轉移話題，劉勇知道李春華這個人，也是很多理工男的毛病，喜歡追根究底。

「挺不錯的一個小夥子，跟你說實話吧，你們前面做的那個比試，其實大部分項目都是張小凡在面試的時候提出來的」

「什麼！？」，劉勇很驚訝的轉頭看著李春華，希望只是他開玩笑，然後李春華神色嚴肅的跟劉勇說。

「他說他做過幾年的技術了，雖然這是暑假或者假期打工，但是這份天賦，應該比你我都強，他的這份檢測方案已我都研究過，很科學，基本上將塗料的各個性能的囊括進來」

劉勇點點頭，這樣的人註定不是池中之物。

「李工，那你說張小凡，能在我們這裡呆多久」

李春華呆了一下，劉勇的這個問題很玩味。

他其實懂劉勇的意思，你李春華現在進不了總公司，等於就是壓著張小凡，讓他沒有晉陞渠道，當張小凡的技術接近或者超過李春華的時候，那個時候你李春華讓不讓位，或者是張小凡主動離開觀瀾集團。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張小凡並不按照正常的晉陞渠道，直接進入總公司，這種可能性到底有多大？李春華自己都不敢肯定。

但是李春華敢肯定的是，自己肯定不會，將自己的位置讓給張小凡，而屈尊於張小凡之下。

這個時候李春華看張小凡的眼神就有點不同了，劉勇並不知道，自己隨口一說就會給張小凡帶來很多麻煩。

劉勇正在看著張小凡一項一項的記錄的數據，雖然沒有手忙腳亂的感覺，但是和剛剛相比，完全有點像判若兩人。一個像舞池中的精靈，而這一個卻彷彿是農田中勞作的老農。

現在的張小凡反而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眼神專註，一板一眼。

這次很多項目，趙洪義他們平時都能用到，不過都需要儀器，如果僅僅靠肉眼，他們幾乎很難判斷，就像是長期使用計算器之後，自己心算能力退化，在用心算的時候，會感覺有些晦澀阻滯，趙洪義他們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他們現在甚至沒有時間去觀察張小凡。

然而總有例外，歐陽偉居然還有心思看張小凡。

歐陽偉現在基本上死心了，本來儀器檢測就是一知半解，肉眼檢測那幾乎等同於天書的範圍。

所以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張小凡，只要張小凡和他一樣不會做，做不出來。那麼，自己就完全無所謂。

然而事實卻讓歐陽偉很焦躁不安，張小凡幾乎沒有停頓任何一下，雙手上下左右穿梭，這是很讓人絕望的。

就在歐陽偉變亂寫數據，變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傳來劉勇的聲音。

「時間到，停止你們手中的事情，然後將表格給我」

剛才旁觀的幾名技術員，立馬進場，有的使用儀器，有的靠肉眼，對於他們並沒有限制時間，求的就是數據的準確性。

等待其實是很煎熬的，張小凡也不例外，其實很多數據，他只是靠感覺，準確不準確他自己也把握不準。

趙宏義的手一直握著拳頭，緊張的看著場中忙碌的各個技術員。

歐陽偉也很緊張，大部分數據都是猜的，不是他能力不行，而是這些東西他還沒有接觸，其實這個測驗對他相當不公平，但是他也渴望奇迹的出現，萬一自己猜的數據跟實際數據更接近呢。

歐陽偉有他自己的夢想，他的夢想就是有一天坐上集團執行總裁的位置，雖然他現在剛剛進入集團，但是誰不是從小職位開始做起的呢，他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質檢組組長。

40多分鐘過去，幾個人的數據已經匯總平均了。

李春華看著場中的幾人，目光穿梭，很嚴肅的咳嗽了一聲。

「好了，現在我手裡拿的是相對準確的數據，請記住在檢測人的眼中，沒有絕對準確的數據，只有更準確的數據。

特別是現在檢測設備精確度還不是很高的時候，我們更多的是靠檢測儀器加上人眼綜合評定，而得出的數據。

由於個體的不同，所以每個人的手法會不相同，也會造成數據的不盡相同。

所以我們就會讓更多的人加入檢測的行列，以期待數據更接近準確數據。

現在我來宣布，最接近這個數據的人是……」

突然一下不說了，讓本來心情緊張的五個人，更加緊張。

這種人有讓人扁他的衝動，而且李春華還對著五個人咧嘴笑了起來。

「結果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當然在我看來雖然有些兒戲，但是結果你們必須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