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素白,丫鬟傳信
?鮮血染紅了他那原本一身素白的袍子。
如點點梅花。
銀姥姥轉過頭,眼前一片腥紅,似乎還有一把利刃『插』在她的心上!那麼冷不及防!
「月竹!」
夜深,安靜。
駱雲綰的一聲叫喊,讓自己驚醒過來,也讓靈墨栩醒了。
圓圓沒有受到影響,在兩人的中間依舊是甜甜的的睡著。
靈墨栩微微蹙眉,看見駱雲綰坐起來,他伸手一『摸』駱雲綰的額頭,大汗淋漓,還在喘著氣。
「做惡夢?」靈墨栩問道,可心裡也酸酸的,剛才他可是聽見駱雲綰叫月竹的名字。
也就是說,駱雲綰剛才是夢見月竹了。
駱雲綰捂著自己的胸口,想要搖頭,可還是回答道:「恩,做了一個噩夢。」
「關於月竹的?」靈墨栩將她攬了過來,讓她靠著自己。
駱雲綰微微點頭,嘆了一聲,「我也記得不大清楚了,只夢見月竹似乎是出事了。」
靈墨栩心裡覺得不是什麼滋味,可是駱雲綰似乎是擔心的模樣,他也說不出什麼來。
「沒事的,月竹都那麼大的一個人了,他武功不比我差。」靈墨栩說道。
「可是銀姥姥要替他解毒。」駱雲綰說,「一解毒了,月竹的功力則會折損一半,這也不是什麼問題,最重要的是,如果銀姥姥告訴月竹了,以月竹以前的『性』格,肯定會接受不了。」
所以她那時候也沒有強迫月竹解毒,畢竟冷情的月竹根本不會受到什麼傷害,任何事情在他的眼中,他都不會有一點的在乎。
「告訴什麼?」靈墨栩有些疑『惑』,銀姥姥和月竹難不成還有什麼聯繫?
「銀姥姥是月竹的娘親。」駱雲綰『摸』著下巴,心裡想著銀姥姥之所以要給月竹解毒,大概就是為了讓月竹變回以前那樣,然後就好接受她。
靈墨栩挑眉,將圓圓抱好,便也是說道:「難怪你說過銀姥姥不會對月竹怎麼樣。」
駱雲綰點點頭,「我和毒娘子都打算把這事瞞著,可是現在銀姥姥似乎是想要告訴月竹的,這也就有點麻煩了。」
「沒錯,要是以前的月竹,他未必能接受。」
「所以我才更擔心。」駱雲綰說著,心裡同時也想過各種的可能『性』。
畢竟月竹也是因為她才追著銀姥姥去的,如果月竹真的出什麼事情,她這一輩子怎麼安心呢。
「既然現在等不到月竹的信號,那我們就一個個地方找。」靈墨栩說。
「天大地大,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找。」駱雲綰便是有些泄氣。
靈墨栩沉『吟』了一下,就說:「那不妨先去桃花林一趟,那兒是月竹的地方。」
駱雲綰心裡也沒了主意,也就同意了。
第二天他們一行人便是一起前往桃花林,胡風被他們抓住,也捆綁著帶同一起去。
而毒娘子聽說了駱雲綰夜半做的噩夢,就說了一句:「你和月竹也算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你能嗅到他身上的香氣,我猜一定是他有危險,所以你會有感應。」
月雨一聽,心裡更加難過,心想著月竹這一次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這幾天下來,月雨的樣子更是憔悴。
「那怎麼辦?師兄肯定是出事了,那個銀姥姥這麼狠毒。」月雨說著,一直捏著手指,現在可怎麼辦?他們也沒有月竹的消息,就這樣去桃花林,難道真的能誤打誤撞撞著了嗎?
月雨擔心著,途中就生了病,他們也不好一直趕路。
恰逢新帝登基,大凌也就國泰民安,戰爭前的頹靡一掃而空,百姓都安居樂業。
他們在驛站落腳的時候,還聽見不少人議論著新帝。
「這個皇上年紀太小了,難免會讓人控制著呢,到時候沒了蕭琉,卻多了一個把持朝綱的丞相,也是煩哪。」
「這有什麼辦法,原本真命天子旻王寧要美人不要江山了,如果由他來做皇帝,這大凌估計會更加繁榮呢。」
「他現在可是明武山莊的大主子,我說啊,倒不如我們去投靠明武山莊,還以後還能見到他呢。」
「放屁!他根本就不在明武山莊!他現在可是和駱雲綰他玩游天下了!過著神仙眷侶般的生活了!」有人慢慢說道,「不過明武山莊是天下第一大庄,財力雄厚,要是去投靠了,以後的日子也就好過了,嘿嘿!」
那幾個人正圍在一起說著,也沒有留意到靈墨栩等人在角落裡坐下。
月雨得了病,一直吃不下東西,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圈,駱雲綰只好是讓掌柜煮一碗小米粥過來,而他們又點了幾個小菜。
「你倒還說,不知道是誰之前說過了,必殺了蕭琉和駱雲綰,現在又說去投靠明武山莊,駱雲綰是旻王的妻子,明武山莊也有她的一份,你這不是去投靠仇人嘛!」
剛才說話的那個大漢就哼了一句,不以為然,「這有什麼的,我那日在尼姑庵看著駱雲綰根本就不傷心,那可能只是傳聞呢!而且駱雲綰那時候也說了不會做皇后,這不就是說明了,她根本就不貪圖富貴,她不會是第二個蕭琉!我去投靠明武山莊這又怎麼了!我樂意!」
他說完之後,就有幾個人笑了笑。
「你說得也沒錯,既然蕭琉都死了,我們揪著這事也沒意思。」
「對啊對啊。」
可此時就有一個小丫鬟走近他們,她的雙眼睜得大大的,似乎會說話一般。
她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雙手就比劃著什麼。
那一幫人怎麼會看得明白她究竟在比劃什麼,其中有人就不耐煩的說道:「你啞巴了?!不會說話啊?」
小丫鬟就會要哭了出來,吸了吸鼻子,雙手已經是沒有停下。
因為她剛才聽見了駱雲綰那一個名字,她抱著一絲的希望想要打聽到駱雲綰的下落。
「還真是啞巴!」有人揮揮手,「想要討錢就滾遠點,大爺我沒錢!」
小丫鬟依舊是不依不撓,但就被人一推,那人也看見她手背上的「賤」字,立刻就鬨笑一聲:「哎呀!原來還是個賤民!看來她那舌頭就是被官府給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