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363、拜祭,我不負人
毒娘子白了成昶一眼,說道:「小丫頭她自己都不緊張呢,你又緊張幹什麼?」
成昶有些惱怒,道:「什麼不緊張,不然阿琉就白死了!」
毒娘子無奈的聳聳肩,就看了駱雲綰一眼。
誰知道駱雲綰還是逗著自己的一對兒女玩著,根本就不擔心的樣子。
成昶看見如此,就問駱雲綰:「你究竟想要怎樣?你得說說你的辦法。」
「我沒有什麼辦法啊。」駱雲綰說道,神色也是淡然。
成昶憋著一口氣,再狠狠的瞪了駱雲綰一眼,也就不說話。
但是他隨後看見兩個孩子那可愛的模樣,心情就莫名的好了起來,他逗了一下,想起自己也有了孫子了,還一下子來了兩個!甭提多高興了!
駱雲綰看見成昶的目光炙熱,就抿嘴一笑,說:「男孩子叫銀熙,女孩子叫銀雪。」
成昶聽了,連連點頭,說:「不錯不錯,名字倒是不錯。」
可如果靈墨栩做了皇帝,這一對孩子也就要住進皇宮了。
駱雲綰有意讓成昶親近一下孩子,就讓成昶上馬車,一起進城。
靈墨栩是進皇宮的,而旻王府在早之前已經被靈夜之抄了,所以旻王府也不能住人,駱雲綰一行人就也決定去將軍府落腳。
成昶途中知道后,就立刻讓自己的隨從趕緊回去將軍府讓人準備。
毒娘子把成昶的緊張看在眼裡,雖然駱雲綰現在還叫成昶做成將軍,但是成昶那一顆真心是可以看得見的。而且駱雲綰對成昶也是不排斥,更是信任成昶。
恐怕在駱雲綰的心裡,早就把成昶當成的父親,只是差那麼一句父親而已了。
眾人到了將軍府,成昶就親自帶著駱雲綰去了院子。
毒娘子和月雨住在哪裡都無所謂,可是他們更是擔心月竹的傷勢,就開口讓成昶準備一些補身體的藥材,好讓月竹接下來慢慢休養。
「素素已經許了人家了。」成昶忽然說道。
駱雲綰知道素素之前鬧過和親一事,那婚事就一直耽擱了下來,現在許了婚事,已經算是畢竟晚的了。
她就笑了笑,說:「那什麼時候大婚?」
「不急。」成昶說道,「等你這件事過了,再決定素素的婚事吧。」
駱雲綰的心一暖,知道成昶是擔心自己。
她也就說道:「不用擔心我,我已經有打算了。」
成昶看了駱雲綰一眼,臉色暗了暗,也只好不再說什麼。
到了晚上,靈墨栩也沒有回來,毒娘子幽幽的對駱雲綰說了一句:「看來你今晚要獨守空房了。」
果然,接下來幾天,靈墨栩也沒有去找駱雲綰。
毒娘子還是耐不住,就去找了成昶問了一下情況。
成昶一臉愁容,看著駱雲綰不在,才說了出來:「現在大臣都想著旻王登基,但是旻王不大願意,而且提出了讓王妃入主中宮,現下就和大臣僵持住了。」
毒娘子哈哈一笑,說:「靈墨栩倒還是個有良心的。」
成昶蹙著眉頭,道:「那兩個暗龍護衛一向是不現身的,現在出了這事,他們也出來翻起了舊賬,說旻王不遵守約定呢!」
毒娘子點點頭,「這確實也是,當初他們早就說好了,我也沒想到靈墨栩堅定,居然就耗著不肯登基,看來他對小丫頭也是一片真心。」
「可是王妃現在似乎是完全不緊張啊!我看見旻王跟大臣周旋,都憔悴了不少,但是王妃也沒想過要進宮呢。」成昶說道。
「你也不用擔心,小丫頭這麼淡定肯定有她自己的打算。她之前跟靈墨栩經歷了那麼多都沒有分開,現在讓她離開靈墨栩是不大可能的。」毒娘子也是放心,「我們等著就是了,這事還沒有到最後的地步,小丫頭是不會出手的。」
成昶嘆了一口氣,便說:「她一向鬼主意多,也有自己堅定的立場,她既然如此淡定,那應該能夠解決的。現在我會說服多一點的大臣,讓他們都不反對王妃入主中宮就是了。」
他們兩人這頭剛剛說完,那一頭宮裡就來了人。
成昶一看,那居然還是暗龍護衛親自前來,他心裡暗叫一聲不好,這肯定是要把駱雲綰給逼入絕路了。
暗龍護衛就說:「成將軍,我們來請駱雲綰進宮在眾大臣面前對質,她人呢?」
毒娘子撇撇嘴,就說:「她今早去了萬佛寺,還沒有回來呢。」
暗龍護衛那矮個子哼了一聲:「想要求佛祖保佑自己能成為皇后嗎?」
毒娘子聽見他淡淡的嘲諷,也是不大高興。
她說:「小丫頭還不需要求神明保佑這些事,你要是等,就等,不等的話,就立即回宮吧!」
暗龍護衛兩人對視了一眼,他們當然是要等,如果駱雲綰不回來,那自然就是最好的了!
毒娘子乾脆就說:「對了!這將軍府太小,就不接待你們了,你們要等就在外面等!」
說罷,她就乾脆把門關上,沒有半分的的遲疑。
成昶哭笑不得,看見毒娘子如此夠膽,只好說了一句:「暗龍護衛的武功在你之上,你就不怕他們報復?」
毒娘子完全就不在乎,道:「誰管他們!報復就儘管來!」
而此時,駱雲綰就已經到了金佛寺了。
她獨自前來,除了給銀熙和銀雪求了平安符之外,還特意去找了法圓大師。
法圓大師似乎知道了她來,就特意在院子外面煮茶。
駱雲綰看見那石桌前放著一個杯子,她知道法圓大師肯定是自己前來,她就也坦然走了過去坐下。
她一年多不見法圓大師,而法圓大師依舊是精神奕奕,他跟著就給駱雲綰倒了一杯茶,道:「駱施主,好久不見啊。」
「其實我們可以提早一點兒見面,要是你那時候來桃花林的話。」駱雲綰道。
法圓大師則說:「駱施主這是在怪老衲?」
「怎麼會呢,大師也是為了江山社稷。」駱雲綰說道,「這是多麼好的一個借口。」
法圓大師微微一笑,聽見她那話,似乎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
他喝了一口茶,道:「駱施主應該知道,生來就是這命,這是難以改變的。」